第372章 少女的犧牲

  女人不適合，最適合這裡的，是男人啊！

  朱誼汐的怒氣，突然就消散了。

  造船業，鋼鐵廠，才是浦口發展的主流。

  “走吧！”

  他轉過頭，正待離去。

  忽然，耳旁傳來了大量的歡呼聲。

  定目一看，原來是一艘巨艦，緩緩駛來，在整個浦口，仿若一座小山。

  “真是雄偉啊！”

  “這比水師的船還大！”

  一聲聲的驚歎，讓朱誼汐回過神來。

  莫名的，他心裡竟然有些不舒服。

  南京，不允許有比他更牛.逼的人。

  船隻慢慢的停靠，走下數十人。

  其中一濃眉大眼的年輕人，身著儒衫，感覺仿若武將，顯得格外的矛盾。

  “這是誰？”

  皇帝疑惑道。

  一旁的錦衣衛聞之，連忙讓人調查。

  不一會兒，就一清二楚。

  “回公子，這是福建鄭家的人，來的乃是錢謙益的弟子，鄭森，鄭大木。”

  “鄭森？”

  朱誼汐瞬間一愣， 目光一凝， 極其認真的盯著他的臉頰，滿是好奇。

  這位歷史上的民族英雄，就這樣平平無奇，而又聲勢浩大的出現在他眼前。

  真是命運使然。

  良久， 待其背影不見後， 朱誼汐道：“回宮吧，希望天黑前能趕回去。”

  這下馬夫臉上瞬間大汗淋漓。

  速度快了， 顛簸難受。

  速度慢了， 時間趕不及。

  真是太難了。

  等朱誼汐回到宮中時，天色微微擦黑， 宮門還尚未關閉。

  沐浴一番， 他就準備睡覺了。

  獨居。

  適當的節製，有益於身心健康。

  權力與美色，必然有一方強勢， 朱誼汐絕不會讓女色佔據高位。

  一夜好夢。

  第二天，朱誼汐被漲醒。

  好吧，節製一個多月了，是有點想了。

  這恐怕就是昨天話語的不對勁吧！

  棲霞山葆真庵，希望是個避暑的好地方。

  不過，今天一大早，一個人的出現， 讓他有些無語。

  原來是黔國公沐天波，一路從襄陽， 趕到了南京。

  奔波勞累，意志堅定。

  不由得讓人佩服。

  眼見於此， 他隻抽出一些空來，接近一番。

  不過，沐天波帶來的消息， 卻讓皇帝有些感慨。

  張獻忠死了。

  在四川的建昌衛， 享受了兩年的權力與縱容後， 他終於身體被掏空， 睡夢中離去。

  最後這兩三年，在他的放縱之下，子嗣達到了10余人， 后宮超過百人， 可謂是精疲力竭。

  不過， 想一想後世的涼山地區， 朱誼汐對此倒是理解。

  這麽偏僻的一個地方， 除了縱欲， 還能做什麽？
  不過想想，倒也覺得可笑。

  大名鼎鼎的劊子手， 竟然以善終為結局。

  “陛下，張獻忠死去， 西賊必然群龍無首， 實力大損，正好是咱們用兵之時， 奪回雲南指日可待。”

  雙眼中飽含著熱切與期望，沐天波將所有的希望， 都寄托在皇帝身上。

  朱誼汐不忍破壞他的暢想，扭過頭去，才道：
  “雲南之事，我當然明白其重要性。”

  “但與南京相比， 卻相差太多。”

  沐天波瞬間失神， 感覺自己從雲端掉落到了深淵。

  不過， 這一年多來，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面對皇帝的言語，他開口再次勸說：“孫可望經營雲南過久，抄定之後怕是很難了……”

  “經營？到時候徒勞為咱們做嫁衣罷了！”

  朱誼汐冷聲道：“黔國公放心，雲南一定會收回來的，只是暫且委屈你了。”

  面對皇帝的寬慰，沐天波無奈，只能選擇接受。

  再一次抑鬱的離開了皇宮，沐天波隻覺得天地間充滿著灰暗。

  堂堂的黔國公，四代鎮守雲南兩百多年，如今淪落到這種地步， 真是可笑。

  不過，他倒並不是一無所獲。

  皇帝賜予了一座府邸， 暫且給他一家安置。

  賞賜了一些金銀珠寶，也算能夠將國公府勉力維持。

  “兄長！”沐涵見到兄長模樣，不由得感到心疼。

  “真的沒有希望了？”

  “皇帝只在乎南京，隻想著北伐，雲南算得了什麽？”

  沐天波苦笑地搖頭。

  沐涵小臉上，此時突然緊繃起來，精致的五官顯得格外好看。

  “兄長，據我所知，陛下來南京後，后宮之中竟無一人侍寢……”

  說到這裡，沐涵臉頰通紅，似乎很難相信這些話是從她的嘴邊說出來。

  但，這也正是她所想的。

  犧牲她一人，成全整個家族，黔國公府。

  “涵兒？”沐天波神色激動，一股羞恥感，從他心中升起。

  堂堂的六尺男兒，竟然需要靠妹妹來挽救整個沒落的黔國公府。

  真是可悲可笑。

  拒絕的話，在口中不斷的徘徊，但卻怎麽也無法說出來。

  沐天波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虛偽，同時對於妹妹的懂事，也感到心疼。

  就像她說的那樣，這是機會，同時也是求生。

  “黔國公府，還有選擇的余地嗎？”

  沐天波茫然，摸著妹妹的臉頰，眼眶通紅。

  翌日，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思考，朱誼汐直接同意了。

  當然，他是被內閣說服了。

  本來打算禁欲一段時間，但內閣的話也有道理：
  黔國公府尊貴異常，其妹入宮，不僅有助於皇帝威望的增長，更是能平衡后宮。

  沒錯，內閣認為，孫氏姐妹的勢力太大，需要另一股勢力來平衡。

  而沒落的黔國公府，就是很好的平衡手段。

  朱誼汐認為很有道理。

  於是，在一陣緊鑼密鼓的籌備後，在六月底，沐涵兒就入了后宮。

  相較於其他幾女，沐涵兒給他的感覺有不一樣。

  嬌小玲瓏的身軀，宛如一個布娃娃，抱在懷裡分外的寵溺。

  而且，或許是生在雲南，漢蠻雜居，沐涵並沒有纏足，而是天足。

  只有讓他愛不釋手。

  性格開朗中帶著一絲特有的羞澀，聰慧中又帶著少女的天真。

  在一些政事上，甚至都能給予一些意見，但卻懂事地淺嘗而止，知分寸。

  “真乖！”

  將嬌小的少女抱在懷中，略顯挺翹的臀部肉乎乎的，讓人心生舒適。

  “陛下！”

  沐涵嬌俏地搖頭，扭捏著身軀：“不能這樣，好羞人的。”

  “別動，這樣緊貼著，別有一番風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