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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女貴不可言》第502章 溫熱的血
  第502章 溫熱的血
  樊瓊林怎樣胡作非為都好,樊瓊枝既管不了,也就不想再多費心神。

  令她萬想不到的是,不知從何時起,他竟生出了那樣肮髒齷齪的心思。

  無意察覺後,兩人大吵一架,險至決裂。樊瓊枝數月不肯見他。

  直到國主外出巡遊,令他們姐弟隨駕。

  路遇一對年輕男女,觀其眉眼有幾分相似,樊瓊枝計上心來,命侍衛將兩人叫至跟前,確定真是兄妹後,便賜他們結為夫婦。

  兄妹倆死活不肯,口稱這是有違人倫之事,會遭天打雷劈。

  樊瓊枝朝樊瓊林瞥去一眼,意有所指——但凡知道些禮義廉恥的,都不會懷有那種豬狗不如的想法。

  見樊瓊林滿臉陰暗,以為目的達到,正要將那二人放走。不料樊瓊林竟讓人將其父母也抓了來,不但迫其成婚,還逼迫其就地圓房。最後見威逼不成,怒而將這一家老小盡皆殺死。

  國主非但沒有怪罪,還君心大悅,以為這是特意為他安排的“助興之戲”。

  “阿姊?阿姊?”

  樊瓊林正哀求著諒解,抬頭,就見阿姊正一臉陌生的盯著自己。

  不止是陌生,還有種說不出的……

  樊瓊林有些慌,抓住她的手連叫了幾聲。

  樊瓊枝一個寒噤,甩開那隻手,下意識往艙壁靠了靠。緊咬著牙,額頭很快滲出汗來。

  “阿姊,你這是……又發噩夢了?再忍忍,等靠了岸咱們就去醫館……”

  一聲聲阿姊讓遊走的神智被喚回,樊瓊枝再次睜開眼,恍惚著對上他的視線。

  裡面只有關切與擔憂,還有恐慌和祈求,何曾有半分汙穢?
  這是她一手帶大的阿弟啊!
  即便他騙了自己,也只是犯了個小錯而已。

  如他所言,他只是不想兩人再顛沛流離,他只是不想自己再為他節衣縮食……

  這樣懂事的瓊林,怎可能是夢裡那個喪心病狂的奸佞?
  是了,她又犯癔症了。

  許久不做的夢,自離了棘原以後竟是又開始做起。原本零零碎碎,後來斷斷續續,竟是銜接成了一個完整的故事。

  太過真實,真實到她連夢境與現實都分不清了……她何曾嫁過屠戶?又哪裡來的國主?夢而已。

  “不看醫官,等靠了岸,你幫我請巫。”

  樊瓊林連連點頭。他也覺得這半年多以來阿姊行徑古怪,極像是中了邪祟。

  驚魂漸定,樊瓊枝問:“咱們是往何處去?”

  依樊瓊枝本意年前就想回南地的。

  蕭元度卻說南地暫時還是不回為妙,先在北地住個幾年再做打算不遲。

  而後就讓人把他倆送去了相州。

  住處都給安排好了,雖不比瓊芝別苑富麗軒敞,倒也清幽雅靜。甚至不必為錢財發愁。

  愈是如此,二人愈是惴惴難安。

  畢竟他們曾那般算計於他,縱使是聽命行事,多少也摻了私心。

  蕭元度識破以後非但高抬貴手沒殺他們姐弟,還如此善待……讓人很難不懷疑這裡面藏有什麽陰謀。

  日子是安穩了,不缺吃不少穿,二人卻是食難下咽。

  不久後樊瓊林即注意到周遭有人盯視,越發認定了蕭元度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姐弟倆正不知如何是好,南地爆發了長生教之亂。

  那時倒有些慶幸沒回去,不然怕是小命難保。

  然相州也非久居之地。

  蕭元度給樊瓊林留下的陰影太大,即便距豳州甚遠,也總覺如在他眼皮子底下活著一般,深更半夜常被活生生嚇醒。

  是以叛亂平定之後樊瓊林就籌劃著從相州逃離。

  暗處盯著他們的人好似也比年前松懈了許多,許久察覺不到動靜。

  賴於此,兩人瞅準時機,終於喬裝離了相州。

  連日趕路,樊瓊林還未倒,樊瓊枝倒是倒下了。幸而已近瀚水,樊瓊林帶著她上了一艘商船,船上就有遊醫。

  也虧得是把蕭元度給的那些財帛一並帶著了,不然別說看醫吃藥,便是連船也上不了。

  “這艘商船往秦州去。”

  “秦州?”樊瓊枝愣住,“為何不回南地?”

  樊瓊林道:“我打聽了,南地仍不太平,咱們孤身無靠……”

  “那為何是秦州?”

  “實話說與你聽,伱可千萬別生氣。”樊瓊林偷瞧了她一眼,“這等世道,要緊是找座靠山,蕭家是指望不上了。當初收留咱們的那位公子……”

  樊瓊枝不可思議:“任務未能完成,如何還敢回去?”

  “阿姊,你仔細想想,那人為何讓你仿效薑女?恐怕並不單是與蕭元度有仇,分明是覬覦薑女。買下咱們的那個親隨也說過阿姊會是他們公子的靈藥……聽人說薑女年後又回了棘原,他既得不到想要之人,阿姊你再適時出現,沒準就能趁虛而入了呢?連所謂毒丸都是假的、唬咱們的,可見是心善之人,想來也不會為難咱們。”

  樊瓊枝怔怔看著他。

  樊瓊林停下,小心翼翼問:“這樣……不好?”

  樊瓊枝緩慢搖了搖頭,沒說好與不好,道了句乏累就重新躺了回去。

  樊瓊林去到艙室另一邊歇下,看了眼背對著他的阿姊,探頭吹熄了油燈。

  他們隨身帶著財物,樊瓊枝又在病中,便沒有住最下層的大艙室。這一層至少乾淨,人也沒那麽雜。

  夜漸深,樊瓊枝再次驚醒過來,發覺身上壓著一個人。

  下意識以為是樊瓊林。

  很快覺出不對,對方沉沉似一頭黑熊,滿嘴噴著酒氣,喊著“美人”在她頸間亂拱。

  一瞬間,可怖的記憶襲來。以及一股怎麽也壓不住的想要殺人的衝動。

  曾幾何時,她也是這般被人壓在身下。

  那人喊著她“愛妃”,可她時時刻刻都想要那人死……

  樊瓊枝沒有叫喊,摸出壓在枕下的匕首,猛地朝對方側頸刺去——

  伴隨著一聲慘叫,溫熱的鮮血噴濺了她一臉。
-
  艙室悶熱,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起身去甲板上走走。

  菖蒲提燈隨行,“婢子打聽過了,天明以前便能到與湑河交接處。船入湑河,離南地就近了。”

  薑佛桑嗯了一聲,借著燈籠的光,眯眼看向遠處。

  菖蒲也注意到側前方那艘夜行船,咦了一聲:“不知是否與咱們同路?”

  隨口這麽一說,主仆倆並沒有停下腳步,徐徐步行到了另一側。

  四處皆一片漆黑,唯有天上的星子格外明亮。

  忽而,靜夜之中接連傳來噗通兩聲響。

  “有人落水!”

   【其余該說的都在槑有話說2那一章說過了,但還是再強調一點】:
    本文不是男主向,明眼可見女主向,這個應該沒有疑問吧?
    (如果是男主控,請千萬千萬及時打住!這文要是為男主控服務的我一開始不會是那麽個寫法,別弄到最後滿腹怨言覺得誰誰誰被我虧待了,那樣我也很想吐血)

    (就算服務也只服務到這,後面甜鹹不包)

    既然是女主向,走向上必然是女主佔主導,不管是與誰的感情,不管是感情還是旁的。

    介意男主不夠厲害、心疼男主高光不夠,介意也沒用,心疼也白搭,我就是寫不來那能怎麽辦呢?

    而且我自覺已經盡力去塑造了,還覺得不夠的話……我只能說,回頭是岸。

    如果只是不喜歡女主做主導者,希望她厲害歸厲害但最好居於輔助地位感情上也要處於下風,就更沒必要往下看了,何必緣木求魚呢是不是?

    (被人說我男寶媽,我真……**#/)

    (我也不敢說自己是女主親媽,因為朋友也說我有點虐女。鬱悶了很久,感覺與寫文初衷背道而馳了。也許我的確走進了誤區,或許緣木求魚的是我自己)
    就這樣吧,都到這裡了,一切為劇情服務,完結最重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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