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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女貴不可言》第671章 風雲萬變
  蕭元度攻打佔南的這幾個月間中州又發生了一件大事,且不是一般的大,堪稱石破天驚。

  天子崩了。

  裴遨借清君側之名,雖成功晉位大司馬,卻也令得天子對他大失所望。

  徹底不再相信世家的天子這回真正倚重起了寒門庶族,還弄出了一個中書省,舍人均由寒素之士擔任。

  表面隻“掌王言”,即起草詔令,但因詔令內容涉及重大政策措施和人事任命,屬機密中的機密,天子有時也就內容征求他們的意見,這權力便不一般了。

  連闐之後太宰之位基本已等同需設,而今朝中大權盡握於大司馬之手,如此分權之行裴遨豈能忍下?與天子之間變得劍拔弩張。

  八月底,天子暴病而亡,舞杓之年的小皇子在裴遨的擁護下即位為帝。

  有人說天子死因蹊蹺;也有人說天子本就身弱,耗了這些年早已油盡燈枯……

  但蕭元度和薑佛桑都清楚,前世天子遠沒有這麽早死。

  裴遨竟是比前世還要急切麽?
  再看同一時間的北地。

  拿下相州的蕭琥本可以松一口氣,奈何後院起了火。

  這把火起在蘄州。

  鄭管雖庸懦無能,到底不甘心父祖打下的基業就這樣白白歸了蕭家,不知何時竟與崇州那邊暗通款曲起來。

  扈長藺明面上朝著涼州磨刀霍霍,背後竟還留了這一手!
  才擺平蘄州的亂子,北涼的綦毋衍又卷土重來。

  前年那場交戰中,綦毋衍一箭射中蕭琥,後被蕭元度一槍貫肩,之後傷口感染潰爛,整條手臂都沒保住。

  這回直奔豳州而來,為的就是報斷臂之仇。

  沒了攻無不取的蕭元度,好在子侄輩中蕭元牟和蕭彪都已成長起來,與北涼交手勝多敗少,孫輩中蕭紹和蕭綸也漸漸展露頭角……

  崇州也有消息傳來。

  扈長蘅帶著南全與汶叟於六月抵達崇州,借助薑佛桑借給他的那批人手,先是聚集起了父兄舊部,而後與被幽囚的盧夫人取得聯系,裡應外合之下,於八月底,盧夫人壽宴當晚,奪權成功。

  不得不說,扈長蘅時機選得極好,那時節天子崩逝,豳州又被北涼扯住了手腳。

  不過謀劃布局再精巧,也未必就天衣無縫。扈長藺之所以落敗,主要還在於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且不提扈長藺上位以來暴力治民、民間凡有非議之聲便殘酷鎮壓等行徑,他還有一個致命的汙點——一個弑父囚母殘害手足之人,誰人敢真心效忠?效忠前不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忠心在他眼裡值不值錢?能不能抵得上血脈親緣?如抵不上將來又會落得如何下場?

  如此一來,他身邊環繞的盡是貪圖利益之人或是貪生怕死之輩,關鍵時刻又怎麽靠得住。

  一旦潰敗,便如高山倒塌,無可轉圜。

  扈長蘅並沒有殺他,將他關進了囚室。他的妻兒則一概未動。

  一眾屬吏擁戴扈長蘅接任崇州刺史之位,他也沒有同意。

  長兄尚有一七歲幼子僥幸活下命來,被他尋到,扈長蘅直接宣布,家主也好刺史之位也好,都將由侄兒接任。

  他沒有還俗,卻也沒有重歸空門,留在了扈家,打算奉養母親終年。他也會盡心輔佐侄兒,直到侄兒長成。

  也即是說,在扈家下一任家主成年之前,崇州的大權還在他手中。

  瓦缽緇衣,執的是炙手權柄;雪鞋雲笠,行的是俗世之路——當真是要在紅塵修行了麽?

  隻不知盧夫人終年之後他又將何去何從……

  時機對扈長蘅來說正正好,對裴遨來說何嘗不是如此?
  裴遨此人,說他胃口小罷,他欲一口吞天;說他胃口大罷,他覺得南地半闕江山就很好。

  是以北地怎麽爭、怎麽亂,並不在他關心范疇,只要別過瀚水,一切都好說。

  天子駕崩,豳州崇州接連生事,裴遨大抵是覺得沒什麽人能威脅到他的地位了,九月,他晉封自己為晉王,加九錫。

  毫無疑問,他的下一步就是改朝換代。

  對於這一切,即便有所預料也還是措手不及。薑佛桑思前想後,覺得照此形勢發展下去……或許篡權奪位的事情裴遨已經開始著手布置了。

  不容再耽擱!

  當即往中州派了兩撥人馬,一往京陵,一往江州。

  多余的也就只能靜觀其變了。

  中州風雲萬變,南州倒是一派波平浪靜。

  慶功宴後,論功行賞、撫恤死難者親屬以及佔南國相關善後事宜,一切都有條不紊不急不緩的進行著。

  然平靜的海面下,暗潮早已湧動不止。

  本來,國遇兵戎等重大事件,均應告廟。所謂告廟即通過祭祀天地和家族祖先以祈得庇佑。

  攻打佔南時國君才將遇刺,時間也倉促,便未行告廟之舉。而今王師凱旋回朝,就有人建議補上。

  到了告廟日,國君倒是現身了。只是除了少牢等物,還需國君掌心血稍許滴入酒中,以表虔誠和敬意。

  方才還好好的國君卻突然犯了頭暈之症,死活不肯,還斥問負責的官員不顧他大病初愈傷他尊體意欲何為?

  官員百口莫辯,國君震怒不已。

  正僵持著,琦瑛妃突然上前接過匕首,自刳其手。

  長長的一道綻於掌心,殷紅的血滴進獸首銅樽,她連眉頭也未皺。

  百官瞠目。

  有人大呼:“這不合規矩!”

  國君在宮侍的攙扶下虛弱道:“愛妃即是孤,由她代為祭祀,哪裡不合規矩?”

  徹侯鄔釗也站了出來:“沒有琦瑛妃便沒有這場戰事的勝利,由她代為祭祀再妥當不過。天地祖先都未有不滿,爾等何必多言!”

  態度不算囂張,語氣卻十足蠻橫。

  半數朝臣附和於他,無人敢反駁,誰讓他權重勢雄風頭正勁呢?
  而且國君都沒覺得不合規矩,別人還怎麽開口?
  不說,不代表心裡不犯嘀咕。

  代為臨朝、代為理政也就罷了,如今連祭祀也給代了……琦瑛妃取而代之之心是愈發不加遮掩了。

  一場告廟,群臣各懷心思。

  而將群臣反應看在眼裡的薑佛桑,對於最後的阻礙是哪些人也已了然於心。

  告廟之後,又有一系列異事發生。

  先是北融州驚現一莖六出的谷穗,傳說是五仙人所遺,賜福闤闠永無荒饑。

  繼而龍川之中浮出石人。當地流傳著一句老話:令賢則石人出、否則隱。

  石人出後,有卜者夜觀龍川上空,言龍氣東行,其後當有女君興。

  巧得是,越王井內壁在無絲毫鑿刻痕跡的情況下突然現出“薑王當興”四個字,怎麽也擦拭不掉……

  到了十一月中,史殷奇升朝,宣布了一件如晴天霹靂卻又在意料之中的事——他將禪位於琦瑛妃薑氏,薑佛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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