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抽氣聲後,眾賓客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人人都以為程慕白病入膏肓,臥床不起,可今日一見,病弱歸病弱,可那一身風華蓋過病弱,眾人的目光都被他的容顏所震撼,忘記了他是一名重病男子。
荊南扶著程慕白到了主桌,先是行禮,王妃起身扶著他,程慕白眼角掠過雲不悔,雲不悔朝他微微一笑。
按照禮數,程慕白應該坐在宣王身邊,王妃卻扶著他,坐到自己和雲不悔中間。
玉致眉開眼笑地問,“哥哥,你今天舒服一些了嗎?”
程慕白點頭,寵溺一笑,“哥哥沒事。”
玉嫵也笑起來,雲不悔想,他們兄妹的感情一定極好,眼角撇到鄰桌,卻有各種不同目光,程穆東照舊笑得瀟灑,春意瀲灩。
王爺說,“這麽冷的天,怎麽出來了?”
程慕白劇烈咳嗽過後,順了順氣,淡然回答,“父王無需擔心,兒子無礙,終日在皓月居也乏了,正巧今天是元宵節,合家歡樂,兒子便出來走一走。”
“如果覺得疲倦便及時說一聲,快些回去休息。”
“是,兒子知道。”程慕白說,這一幕父慈子孝。
“他就是程慕白,真美,我第一次見到這麽美的男人。”
“男人長成這樣,真是禍水。”
“是啊,本來以為是病秧子……”
“我來王府幾次都沒見過他,我還以為常年病痛,他一定長得不堪入目,王爺才不許出來嚇人呢……”
……
賓客議論紛紛。
不止賓客,連王府的人也議論紛紛,幾位側妃都面露不悅,仿佛程慕白不該出席這樣的場合,鄰桌議論,話說得很低,不敢太過議論,這種場合,哪怕家裡波濤暗湧也不會讓別人察覺出來,免得惹了笑話。
程穆東說,“大哥,看來今晚有好戲看了。”
程佑天淡淡抿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