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余怒未消,難得逮著一個機會能教訓雲不悔,這幾日鳳城是是非非,人人皆知,樓嫣然聲名受損,大夫人心情不佳,此事因不悔而起,大夫人早就想教訓她,為樓嫣然出氣。
她見兒子維護雲不悔,怒上加怒,樓嫣然微笑道,“娘,算了,只是誤會一場,天氣這麽冷,大哥又跌傷了,總不能站在雪地裡,先回去找大夫給大哥看看,別傷著筋骨。”
大夫人見樓少琪面色極不舒服,也著緊了,心肝寶貝地哄著樓少琪,香雲、香蘭一人一邊扶著樓少琪,迎著風雪回大夫人的庭院。
樓嫣然回過身來,微笑地凝著不悔,帶著歉意說,“不悔,娘只是關心大哥,語氣難免重了些,你別和她一般計較,過些日子就沒事了。”
雲不悔抿抿唇,笑意溫潤,“三表姐言重了,我不怪舅母。”
樓嫣然頗是欣慰,隔著一層風雪,她的笑意在雲不悔眼裡並不真切,如蒙上一層面紗,樓嫣然道,“不悔,程佑天的事,希望你別介意,我並不知道他會突然提親。”
“三表姐貌美如花,才情雙絕,程大少爺一見傾心並不奇怪,三表姐不用為此和不悔解釋。”雲不悔溫軟說,這件事誰也落不到好處,解釋不解釋,無所謂。
她又不是軟柿子,任由人捏。
“咦,不悔,你身上的大氅很名貴啊。”樓嫣然似是很意外,笑看她這一身裝扮。
雲不悔身上披著一件紋黃錦繡緞面的貂皮大氅,脖頸處有一圈雪白的貂皮護著脖頸,這件名貴的大氅穿在身上很暖和,擋住嚴冬的冷氣。
這是極名貴的大氅,取自大雪山的極地貂,絨毛細柔輕滑,十分暖和。
雲不悔心中暗暗喊糟,她名義上是樓府的表小姐,卻不被重視,樓震天並不怎麽管她,樓府的月例是大夫人的調配,雲不悔一個月能拿到的銀子不多,又怎麽用得起這樣名貴的貂皮大氅。
且這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大氅。
“三表姐真的好眼光,這是三舅母送給不悔的。”
“是麽?”樓嫣然淡然一笑,“三姨娘對你真好。”
她說罷,兩人相互道別,雲不悔回了自己的雪梅居,冰月已泡好了暖茶,不悔進屋便在暖爐旁邊烤火,喝冰月的暖茶,冰月解開她的大氅,笑問,“小姐,沒修理那人渣,你很不甘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