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退隱前的激戰

  就在妮可房子的斜對面，有一套公寓裡面看似沒人，但是窗簾卻詭異地開了一道縫，如果仔細看過去，可以看到一副望遠鏡的鏡頭正對著妮可家裡。

  而攝像頭裡面有兩個不斷偷偷摸摸觀察的身影，其中一個面前亮著筆記本，微暗的熒屏光照耀的是一張戴著墨鏡的臉。

  此刻一直觀察著房屋的身影出聲了，是把渾厚的男聲，他詢問著背後的人：“關於這個快遞員和快遞件的信息查得怎麽樣了。”

  墨鏡男一直盯著屏幕，裡面正顯示著那位快遞員的證件照和檔案，以及快遞件的單號資料，瀏覽了一會兒才出聲：“快遞小子的信息確認無誤，是快遞公司的在職成員，既沒有跟主要目標進行過實際接觸，此前也只收到一些色情短信，回溯過IP確認是詐騙廣告與主要目標無關。

  快遞件的收發信息顯示，此快遞的確是昨天早上，從觀察目標的前夫公司裡發出。使用公司月結帳號，已證實快遞員確實到過其公司收過件，是確實的快遞包裹。”

  “這樣……”觀察者沉吟一會，又發聲問向墨鏡男：“根據我們查到的資料，觀察目標和前夫的關系很不好，而且前夫基本沒有觀察目標家中的經歷，而且也沒有慰問過觀察目標，為什麽會現在通過快遞郵寄禮物呢？”

  墨鏡男瀏覽了資料回答道：“資料告訴我，觀察目標的前夫和主要目標一度交惡，前夫曾經有一次被打進醫院，傷勢嚴重。

  雖然沒有具體原因，但是我想下手的應該是主要目標，而且最近兩天前觀察目標和前夫有過一次電話交流，由於主要目標曾經設置過通話記錄銷毀的程序，我們對於錄音內容的提取比較困難”

  墨鏡男頓了頓，又詢問著觀察者：“如果真的想要抓住並殺掉主要目標，觀察目標和她的孩子是個很好的軟肋，為什麽我們不能先控制住她們呢？”

  “我們不能……”觀察者回答道，沉默了一會兒才作出解釋：“這是雇主修改後的要求，而且觀察目標已確認向警方提出保護。

  布魯姆的CTOS1.0系統已經完全作用在警務系統裡，在它的判斷下，妮可皮爾斯已經被評定為“高價值優先保護目標”，一旦保護失敗會引發劇烈後果。

  除非已證實她接觸了主要目標，否則沒有人可以觸碰到她，哪怕是雇主也為此修改了要求，專門針對主要目標艾登皮爾斯。”

  話音剛落，筆記本電腦就傳達出警報信號，墨鏡男立刻點開了提示，從視頻裡截獲的片段裡看到了謝元—也就是艾登皮爾斯！

  “找到他了！現身地點在南區，他的頭像是在一家銀行的ATM機的鏡頭裡看到的……”墨鏡男的聲音戛然而止。

  “怎麽了？”黑影詢問道。

  “他……故意露出了臉，在向鏡頭招手！”墨鏡男說出了，此刻謝元的動作。

  “啪哢”一聲塑料硬管掐斷的聲音，是觀察者折斷了準備記錄的簽字筆，他惱怒地說：“這是在向我們邀戰嗎？

  他找死！”

  中央控制系統（Central Operating System），縮寫CTOS，布魯姆公司旗艦產品，是一種控制整座城市信息網絡的電腦軟件。

  任何公共設施，經濟設施，交通設施包括公民的私人信息一應俱全都在CTOS的記錄中可以查詢和使用，隨著帶有CTOS部分代碼的控制塔分布在風城各地，CTOS幾乎做到了控制整個城市。

  不過遺憾的是，現在除了上流居住區，金融區以及比較富裕的區域，還真有一個區域因為經費不足遲遲沒有批下來，那就是：

  風城，南區，著名的貧民窟。

  ……

  在隨著發現了謝元的蹤跡之後大量收尾人全都出現在南區，這些比上次對付戴米安的團隊要難纏多了。

  雖然在萬用工具的信號捕獲和定位功能的幫助下，收拾起他們也就比上次困難一點點。

  比如說，哪怕以小隊形式在街道上盤查，圍堵，但是一個不注意還是被謝元從高處跳下來砸暈了領隊的腦袋。然後其他人一律用甩棍在半分鍾內擊倒，在十秒內爬上樓頂隱遁。

  這還是拍到畫面的，沒拍到諸如從背後偷襲或者側面偷襲，等到鄰隊收到呼叫信號火急火燎地趕過來時，除了留下一地哀嚎不已的殺手，人早就逃之夭夭了。

  其實這是謝元運用了不對稱作戰的策略，在南區這個貧民窟大部分地域因為經費和貧窮沒有辦法設置攝像頭，所以只能靠行動人員自帶的攝像頭作為黑客和指揮官的眼睛行動。

  但是效果嘛……沒有監控整個地域的閉路攝像頭作為人物識別和定位，光使用移動的行動攝像頭作為觀察還是不能夠讓作戰環境明朗化。

  光地形困難就打掉了收尾人團隊30%的掌控優勢，加上艾登那疑似超出人類的體能和敏捷，打得追殺團隊苦不堪言。

  也就是害怕打成私人恩怨而去加害妮可，謝元並沒有將人打死或者打成殘障人士。為了確保謹慎，他最多就把人打成腦震蕩和多處骨折，這是可以自行恢復的傷勢。

  雖然最起碼需要3個月才能恢復自如。

  但是這沒有讓計劃搜捕艾登的指揮者臉色好看多少，因為幕後雇主已經發布了強製要求一定要把艾登皮爾斯消滅掉。

  不然遭殃的就是他，看著逐漸熄滅的信號燈，他莫名想到了前一任追殺艾登的指揮者莫裡斯。

  自從任務失敗之後，莫裡斯的一切經濟來源被切斷，和他一隊的同樣傷勢嚴重的手下因為連醫藥費都不夠墊付幾乎面臨著被趕出醫院的窘境。

  而莫裡斯還有個被藥磕壞腦子的賤人女友和一個年幼的女兒，加上他舊日的恩怨，一直被追得像個喪家之犬一樣，比起刺殺的對象艾登也好不了多少。

  他才不想走莫裡斯的老路！想到這裡他眼神變得堅定，艾登皮爾斯，這是你逼我的！
  乖乖死掉不就皆大歡喜嘛！為什麽偏偏不肯承認現實呢！既然收尾人打不過你，那我只能找人了，希望這些渣滓不會針對你妹妹，他們可不會像我們一樣克制！
  他看向副手，下令道：“呼叫伊拉克（人名），要凡思羅伊幫把人派過來，價格什麽的都好說。”

  ……

  另一方面，謝元剛剛通過萬用工具的駭客模塊，入侵了耳機後，靠著加大電流讓一個四人追捕小隊的耳朵突然劇痛而失去注意力，然後靠著拳頭和甩棍就快速地將他們打翻在地。

  然後在人們的眾目睽睽之下，連手帶腳像壁虎一樣爬上了樓上的窗口，在一片吵鬧聲中消失在樓道裡。

  再度出現街道時，謝元已經是一位身穿破爛夾克，臉上塗著五彩斑斕的油畫，腳上穿著馬靴的嬉皮士。

  雖然順利毫發無損的打翻了六個四人小隊的搜捕，但是謝元的臉上一片嚴肅表情，因為他監聽到了收尾人指揮的對話，他們叫來了凡思羅伊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