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了王宮,謝元感覺這地方雖然並不是特別大氣磅礴,但周身的建築,與平民建築有很大的區別……挺能彰顯王者氣度的。
就是來到盥洗室的一路上,謝元也聽了一路上所來自尼弗迦德的貴族們對於泰莫利亞王宮的品頭論足……這裡不行,那裡不行。
不過,一進到盥洗室,就看到正在被幾個搓澡妹包圍的傑洛特正在悠然地洗著澡。
“元!你還活著?!”傑洛特看到謝元的出現後,既有些激動,更有些釋懷。
“狂獵騎士對我而言,只是小菜一碟。”謝元脫下了身上的大氅和內衣,然後下到了水池裡。
正在搓澡妹看到另外一個男士脫光衣服進入水池中時,馬上就分了兩個過來服侍,但謝元謝絕了,還是自己處理更習慣一點。
“你的身上……一點疤痕都沒有。”
傑洛特看著謝元精壯,毫無一絲贅肉,卻非常緊致的體型,心中不由一陣讚歎:這確實是一個頂級戰鬥精英所能擁有的最完美身形——多一分會影響戰鬥敏捷性,少一分就會失去力量優勢,而現在則剛剛好。
但更令傑洛特感到讚歎的是,剛剛陷入狂獵騎士的包圍之中,本來在傑洛特看來會必死無疑的謝元此時逃脫歸來必然是滿身血跡——事實上他已經能聞到血腥味了。
但現在看來,這種血腥味全都是敵人,是狂獵騎士的,二沒有一絲是來源於他的。
狂獵真的對他而言不值一提!!!
“過去的傷痕,我已經通過一些治療藥物給祛除了,最近有沒有特別激烈的戰鬥,當然也沒有什麽受傷的機會。”
對此謝元也感覺到有些遺憾:“我能感覺到這個世界上有著十分強大的存在,但卻無法遇到而大戰一場……屬實有些可惜。”
傑洛特看著謝元惋惜的樣子不禁一陣無語:正常人不求平平安安地度過一生,就是消災解難——哪有你這樣急著去挑戰強大的存在去送死呢?!
由此可見,這個謝元也不是個什麽正常人,為此他對希裡拜此人為老師感到擔憂。
做這種人的學徒,真的一點問題都不會有?
傑洛特決心在見到希裡時要跟她談一談。
壓下心中計劃不表的傑洛特決定繼續跟他談關於“極東”的事務——傑洛特得到了關於葉奈法的暗示,完全把謝元當做極東地區的異域來客,因為旅遊而輾轉來到這裡的。
謝元也將計就計地完善這個背景人設。
要想確定這個人設,就必須要把這個極東地區的大概背景說得準確一些——政體,制度,文化風情,當地特產之類的都要安排談一談。
雖然形式只是傑洛特問,而謝元回答,但這樣閑聊一樣的作風就是為了說給這些搓澡妹聽得——傑洛特打包票肯定,之後這些搓澡妹一定會被分開進行審訊。
而這就是謝元和謝元編篡來歷的最佳時機。
而根據謝元現在確定的1272年的時間,謝元就定了一個類似北方遊牧民族組建的強大帝國“沅”正在逐步蠶食二次復國的“南慫”的故事。
而自己預計已經輾轉遊走了7年,所以他就根據之前的關於繼承人追隨者的設定設計了一個背景:
他原本屬於抵抗派王國太子的衛率——正四品的殿前副都指揮使,擁有普通男爵爵位的,掌握了宮廷禁衛軍力量的中層將領。
後來抵抗派的首腦因為其抵抗政策不為北方大帝國所喜,於是為了安撫北方而被國王廢黜,幽禁於冷宮。
其追隨者也大都罷免的罷免,下獄的下獄,而謝元就是其中的一個被下獄的。
他並沒有放棄反攻的希望,但很遺憾,在抵抗派被壓製,主和派佔上風後隨即又被北方大帝國給欺騙了——直接發動了一次破都之戰。
新的小皇帝被傳位後退向了南方,老皇帝和一眾嬪妃卻擄掠後成為下賤的服侍者,受盡了折磨和屈辱。
而自己原來的支持者卻因為受不了國破家亡這樣的羞辱,而選擇了掉在一根白綾上自縊而亡。
於是失去了效忠對象的謝元,也被迫在獲得自由,並不願意屈服北方帝國的統治下,展開了說是逃亡其實也算是流浪旅遊一般的旅遊生活,並逐步輾轉到了今天,到了這裡。
聽到這話,哪怕傑洛特明知道這是一個假故事,都面露疑惑之色——為什麽謝元會有一個這麽真實而悲慘,合理的故事呢?
而其他的搓澡妹倒是無一人發聲——不知道是聽不懂呢,還是說聽懂了但不敢發表意見。
但謝元很快就發現,尼弗迦德的人也不希望自己在這麽洗下去了,一個穿著華麗,但氣質很陰柔的中年侍者突然走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