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父愛如山，條件交換

  奧丁眼中浮起一縷驚訝。

  “我不知道現在我和阿斯加德還能幫到你什麽。”

  他對洪非的實力比地球乃至九界任何人都要看得更加清楚。

  奧丁有著豐富的閱歷，見過許多強者，甚至挑戰過某些看起來不可戰勝的對手。

  他只是現在老了而已。

  洪非：“那不一樣，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是個年輕人，縱然經歷再多，也不如您的閱歷豐富，許多地方還是向您請教，希望您能夠不吝指點。”

  奧丁浮出笑容：“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你第一次用那麽尊敬的語氣跟我說話。”

  “這是應該的。”洪非很是謙遜。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在心裡暗暗地叫我糟老頭子。”

  聽到這兒，洪非終究還是沒忍住大笑出聲。

  “哈哈哈，抱歉，那時候我的確太狂妄了，還是要感謝伱對年輕人的體諒和寬容。”

  那時洪非甚至認為即便奧丁對他動手，他也能逃跑得存。

  可後來走到與奧丁相似的層次以後，他才知道那時的想法多麽的天真與幼稚。

  洪非不禁感謝當年的自己並沒有因為奧丁總是冷漠淡然、高高在上的姿態而感覺不爽，更沒有因為不爽就放肆地口出狂言，比方說來個幾年之約決一生死之類的……

  雖然他的成長確實也就幾年時間，可你憑什麽那麽堅定地認為別人不會拒絕你或者不會暗地裡乾掉你？那對奧丁來說簡直再簡單不過了，一道彩虹橋能把洪非連地球一起炸掉，當然後者古一可能不太同意。

  反正如果換做是洪非，假設有人出言不遜並叫囂著要跟他定幾年之約，那他肯定當場送他去投胎。

  這不是殺人，是緊急避險。

  許是和洪非聊得開心，奧丁笑起來之後的精神狀態也好了一點兒。

  他說：“既然我們都有事情需要對方幫忙，那是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洪非謙讓：“你是前輩，你先吧。”

  奧丁也不推讓，直言不諱地便開始了。

  “索爾是一個好孩子，幾年前，當他攜大勝大勢回歸的時候，我知道他一定想在自己最榮耀的時刻加冕，我配合他了。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他擅自闖入冰霜國度，被我流放到地球。雖然過程對他來說是艱難的，但這仍然是我這輩子最驕傲的決定，因為它為我、為阿斯加德培養了一個真正的王者。”奧丁臉上充滿自豪，這可能是索爾從未親眼目睹過的畫面。

  只是緊接著，奧丁語氣一變：“我本來想教導他更多身為神王需要具備的能力，但可惜，如今我的生命即將走到終點……”

  而你，將加冕為王？

  洪非腦子裡莫名其妙地跑出了一些聲音。

  他晃了晃頭，繼續聽下去。

  “……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經準備好了，但顯然現實就是，他也沒有更多的時間了。”

  洪非明白了。

  “他一定會是阿斯加德最好的神王之一，我會讓他順利登上王位，我會幫他清楚任何想要覬覦或打亂秩序的人。”

  奧丁點了點頭，他知道洪非和索爾的交情，所以對此並不奇怪。

  “嗯，這是第一個。不過我還要說一點，洛基其實並不是一個純粹的壞人，從他們還小的時候我就知道，雖然他總是捉弄、戲耍甚至想要‘殺死’索爾，但他又總會給索爾留下一條以他那笨拙的腦子都能第一時間想到的生路。”

  洪非忍俊不禁：“所以，你就這樣看著？”

  “作為神王，他有必要接受一些鍛煉。”說著，奧丁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我本以為索爾在洛基不斷地捉弄與陷害中會快速成熟起來，但我沒想到他總是一次次地被洛基用同一種方法或類似的謊言欺騙，直到他被流放到地球以前，都仍然是一副憨傻的模樣。”

  一時間，洪非仿佛聽出了奧丁的心酸。

  “好在後來他也有所轉變，要不然我真的很難放心，說起來，他在地球上的時候，也得到了你的幫助。你，一直都是阿斯加德的朋友。”

  洪非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又想起自己曾經為了喚醒陷入假死狀態的索爾，在耳邊說過的那段話。

  從奧丁的態度中可以看出，直到今天索爾和海姆達爾都沒有告訴奧丁那時發生了什麽。

  索爾可能根本不知道那段話的意思，海姆達爾就一定是為了和平穩定而幫助他遮掩真相了。

  事實也證明，索爾並不是艾澤拉斯大孝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洛基是怎樣的人，他同樣非常聰明，他知道自己在關鍵時刻應該如何做出抉擇，所以我覺得你不需要擔心我會怎麽對他，因為他自己一定知道怎樣做會讓我不那麽對他。”

  有些拗口，但這確實是洛基。

  不過，有些情況除外，比方說，當滅霸屠殺了阿斯加德的飛船時，就算明知道自己可能會死，他還是出手了，那時候不是他個人的危機，他明明有辦法求存，但那時已經是阿斯加德和索爾的絕境，他把這完全也視作了自己的絕境。

  奧丁也相信洛基不會做傻事，不過作為一個父親，哪怕是養父，他也有責任和義務提出來並加以關心。

  “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

  奧丁喃喃著停頓下來，好一會兒才問洪非：“你知道諸神黃昏嗎？”

  洪非自然是點頭：“我知道，而且很清楚，所以不需要解釋了，你需要我做什麽？”

  奧丁沒有急於說出自己的目的，反而望向遠方，似乎陷入了回憶。

  不用說，他肯定是想到了自己那個曾經英勇善戰為阿斯加德帶來無數勝利、後來卻又屠殺了一支女武神軍團的女兒。

  老人好像總是喜歡追憶些什麽。

  洪非沒有催促。

  許久，奧丁才開口說道：“諸神黃昏無法阻擋，海拉的實力源於阿斯加德，想要阻止她，就等於要將阿斯加德毀滅……”

  洪非打斷：“等等，封印不行嗎？你之前不就是封印了她，直到今天為止。”

  “她已經被封印了太久，我不希望她繼續被封鎖在暗無天地的地方，與其讓她繼續承受痛苦，不如……幫她解脫！”奧丁輕輕咬牙，卻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斷，抬起頭，他說：“阿斯加德的土地可以毀滅，但我希望人民能夠盡量保留下來，這是我希望你能幫助我的第二件事。”

  洪非對海拉另有打算，他真的準備招安這位阿斯加德的死亡女神。

  不過奧丁的口吻聽起來也不是容易被勸到改變主意的模樣，所以洪非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點了點頭。

  奧丁跟著補充：“不要幫助索爾抵抗海拉，只要他沒死，那就讓他去，這是他真正成為神王的第一步考驗，你只要幫他保護阿斯加德人民就足夠了。”

  “沒問題，我會讓他得到充足的鍛煉和磨礪。”

  “嗯，還有第三件事，但這件事，我不強求。”

  洪非頷首：“你說。”

  “弗麗嘉可能會放棄自己的生命隨我一起離開，但我不希望她這樣做。”

  洪非一聽也稍稍愣住。

  奧丁繼續說道：“如果她活著，那麽諸神黃昏帶來的後果再怎麽嚴重和慘痛，索爾和洛基也都還有一個供他們心靈停泊的港灣，如果連她也不在了，我不知道索爾和洛基會變成什麽樣。”

  我知道：索爾會變成索爾Max+Plus版，洛基會進入宇宙中恣意浪蕩。

  洪非思索片刻後不確定地說：“這件事……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到，至少，我不能總是用自己的實力來武斷地製止她，那可能只會讓她的想法越來越強烈。”

  “所以我並不強求。”奧丁笑了笑，“她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人，從年輕時候就這樣。如果真的事不可為，那……就算了吧！”

  洪非點頭，他基本上已經認定奧丁的想法必然落空。

  這不是簡單的打打殺殺，但凡牽涉到感情的事情通常都是複雜難言的，甚至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更何況，這是一對彼此陪伴生活了幾千年的夫妻。

  為了心愛的人，放棄自己的生命，一同赴死。

  這在地球上也是流傳了無數年的，有許許多多真實事件可以追溯和證明的浪漫傳說。

  只是，索爾和洛基會同時失去父親和母親，對他們來說，這無疑是慘痛的。

  奧丁沒有沉浸在死亡的悲傷中，他很快就問：“那麽，你的事情呢？”

  “我的事情，其實也沒有辦法強求，但我想，你至少可以給我一些建議。”

  說著，洪非打開龍之維度，金紅光芒映照天地。

  內裡，一顆被符文鎖鏈緊密包裹的地球正靜靜地懸浮著。

  奧丁沒有掩飾自己的驚訝，他看了兩眼後，甚至還回首望向米德加德的方向。

  “在我給你建議之前，能不能先回答我兩個問題。”

  “當然可以，你說。”

  “第一，你是怎麽學會符文封印的？第二，這顆地球，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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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