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不好了。”呂奉賢快步進入了清穹殿,朝方鑒稟道:“懸河龍宮出事了。”
正在參悟第二條大道的方鑒睜開雙目,神念立刻掃過了懸河龍宮,兩道氣機立時映入了方鑒的眼簾。
一道氣機凶焰熾盛,妖氣逼人,乃是金仙道行。
而另一道氣機生機微弱,乃是太乙玄仙道行,這應該就是懸河龍王重日,不過他現在的狀態有些不妙。
就在這時,六名懸河龍女侍從飛快進入清穹殿,然後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地說道:“求真君救救父王。”
而黑孩兒也快步從殿外走進來稟道:“老爺,玉卿龍女和懸河龍宮的幾位龍妃求見。”
方鑒道:“宣他們進來。”
很快,玉卿龍女帶著她的母親以及幾位姨娘便衝進了清穹殿,她的母親和幾位姨娘一進入殿內便被方鑒的威嚴懾住,停在原地趕緊叩拜道:“妾等拜見鴻清真君。”
而玉卿龍女直接衝到方鑒面前,跪下來朝方鑒道:“世叔,我父王被凶妖所害,求您一定要救救他。”
接著後方的幾位龍妃、龍女紛紛拜道:“求鴻清真君出手相救。”
方鑒對玉卿龍女和眾龍妃、龍女道:“你們都起來吧,此事我已經知道了,那孽畜是三十五重天崩塌是落入人間的凶獸。”
說到這裡,方鑒將那幾個龍妃召到面前問道:“你們可看清了,它的原形是什麽?”
神念是無法分辨原形真身的,這時玉卿龍女的生母敖媚說道:“回鴻清真君,是一隻灰色的大泥鰍。”
“很大一隻泥鰍,大王根本不是它的對手。”另外幾位龍妃也是滿臉驚懼地說道。
方鑒聽到這話不禁面色一冷,道:“果然是時移世易,泥鰍都敢在真龍頭頂上作威作福了。”
這就是量劫,量劫並不是一瞬間就會出現毀天滅地的情形,而是量劫之中所有生靈的因果都會被量劫引發,然後開始清算。
這個過程大羅金仙也不可逃避,但一開始的時候烈度很低,會從道行低的開始清算因果,接著越往後烈度越高。
在量劫的過程中,一切都是無序的,正如泥鰍可以壓真龍頭,老鼠也可以反過來吃貓。
量劫會讓一切秩序失效,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而尤為重要的是,量劫最厲害的不是清算因果,而是‘劫’,各種各樣的劫,令人防不勝防的劫。
隨即,方鑒朝黑孩兒道:“黑孩兒,你親自走一趟懸河,擒拿此孽畜,救出懸河龍王。”
黑孩兒聞言,立刻躬身拜道:“是,老爺。”
待黑孩兒離去之後,方鑒朝玉卿龍女道:“好了,讓你的這些母姨姐妹別站著了,坐下來靜候消息吧。”
這時那六名懸河龍女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就是方鑒身邊的侍從,於是立刻起身安排那幾位龍妃落座,然後開始各自去沏茶、奉茶了。
岑碧青這時也來到了清穹殿上,看到殿內來了這麽多人,當即走上前來,在方鑒左側玉案前的蒲團上跪坐下來。
一旁的玉卿龍女看到岑碧青此時的位置,臉上寫滿了不開心,岑碧青有些好奇,問道:“玉卿道友,你怎麽不開心嗎?”
方鑒聽到這話,為防止二人起衝突,當即笑著說道:“哦,沒事,只是她的父王懸河龍王遇到了危險,我已經派黑孩兒去救了。”
岑碧青點點頭,然後看著玉案上的一尊翡玉香爐,扭頭朝方鑒問道:“方鑒,點什麽香?”
方鑒道:“降真香。”
岑碧青點了點頭,然後打開面前的玉匣,素手從裡面取出一根降真香,接著插進那翡玉香爐中點燃,霎時一陣醇和渺然的清香充斥在清穹殿內,讓懸河眾女的心神稍微安定了一些。
卻說黑孩兒很快就來到了懸河,而這時的懸河已經徹底平靜下來,黑孩兒落到一座崩塌了一半的大山之上,然後目光朝下方懸河之中看去。
只見懸河之中妖光閃爍,黑孩兒能極其明顯地感覺到一陣陣極為澎湃的妖力在懸河之下鼓蕩。
黑孩兒略一思索,便將神念探出,直接投入了懸河之中。
很快懸河水下的情形便出現在了黑孩兒眼中,只見一個渾身凶焰騰騰的灰袍男子正在用法力重鑄破碎的龍宮,而一條巨大的夔龍則渾身是血地被鎮壓在水底,奄奄一息。
也就在這一刻,水下的灰袍男子突然感應到了黑孩兒的神念,“誰?!”灰袍男子厲喝一聲,然後直接順著黑孩兒的神念便飛了出來。
當灰袍男子飛出懸河後,立刻便發現了山頂上的黑孩兒,只見灰袍男子眼睛一眯,看著黑孩兒道:“你是誰?”
黑孩兒淡淡地道:“我乃鴻清真君座下童子黑孩兒,奉老爺鴻清真君之命,前來擒你。”
“就憑你?”灰袍男子冷笑一聲,道:“鴻清真君?他有什麽資格敢稱真君?”
黑孩兒看著灰袍男子有些疑惑,連鴻清真君都不知道,是怎麽修到金仙的?
不過黑孩兒很快就想明白了,這孽畜肯定是在三十五天之中被豢養著,所以根本不知道天外的事情。
於是黑孩兒說道:“等你被我擒住,見到我家老爺就明白了。”
“哈哈哈哈!”灰袍男子仰天大笑,然後朝黑孩兒說道:“小子,如果是尋常,我早將你撕成兩半了,但現在我放你一馬,你回去告訴那個什麽鴻清真君。就說本王是懸河妖王,叫他三日之內速來懸河朝拜,本王可以賞他一個將軍做做。若是敢遲疑,本王立起王宮後,必將踏平他的道場。”
說到這裡,灰袍男子微微一頓,然後朝黑孩兒問道:“你家老爺道場在哪裡?”
黑孩兒抬手一指道:“斷界山。”
“好。”灰袍男子再次一臉嚴肅地道:“你家老爺三日之內若不來懸河朝見本王,本王就踏平他的斷界山道場!”
黑孩兒道:“不用等三日,我就是來擒你的。”
說罷,黑孩兒不再與他廢話,直接祭出了上品仙寶盤龍斧。
灰袍男子見狀,不由嗤笑道:“法寶?若有肉身強橫,何須法寶為輔?”說完,只見灰袍男子周身妖光一爍,身形瞬間消失。
黑孩兒手持盤龍斧,立於原地巋然不動,神念放出掃視四方,卻並未發現那灰袍男子的氣機行蹤。
就在這時,黑孩兒突然感到身後虛空一蕩,隨後只聽‘轟’的一聲,黑孩兒身形微微一震,原來是那灰袍男子一掌打在了他的背上。
但黑孩兒肉身也僅僅只是微微一震,然後一道強橫的力量在黑孩兒身上振起,瞬間便將那灰袍男子震退了數十丈。
灰袍男子滿臉驚愕,看著黑孩兒道:“你也是無漏金身?”
黑孩兒轉過身去,朝灰袍男子笑道:“現在法寶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哦。”
黑孩兒話音落下,手中盤龍斧已經狠狠劈了出去,灰袍男子大驚,周身妖光一閃,波蕩虛空想要躲避盤龍斧。
但此刻盤龍斧已經轟然劈落,頃刻間虛空撕裂,長空震蕩,虛空中隻傳來一聲慘叫,隨後一股鮮血直接凌空飆起,血光伴隨著灰袍男子的身形出現在了天空之上。
黑孩兒見狀,再次催動盤龍斧朝那灰袍男子劈去,但灰袍男子此刻卻突然搖身一變,變成了一條數千丈長的巨大泥鰍。
雖說他變回了泥鰍原形,比人身大了數千倍,可是速度也快了百倍,只見那泥鰍凌空一擺,‘呲’地一聲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果然是泥鰍,溜得真快。”黑孩兒驚歎道。
但他依然不慌,而是施展出了他很少施展的神通‘捕風捉影’,只見黑孩兒一雙眼睛清光一閃,隨後瞬間變得黝黑一片,隨著黑孩兒眼睛變得一片黝黑,懸河方圓萬裡之內山川地勢內外一切隱而不見的事物通通出現在黑孩兒眼中。
很快黑孩兒便發現了在七、八百丈深的山川地下梭行的巨型泥鰍,只見它速度極快,在地轄深處隨便一個甩尾就能瞬間竄出一、兩千裡。
黑孩兒照定泥鰍方位後,先是將盤龍斧劈斬下去,直接沿著巨型泥鰍梭行的方向劈開地陸,緊接著抬手祭出了他哥哥紅孩兒送給他的下品仙寶‘落魄錐’便朝那舉行泥鰍打去。
那正在下深處暗無天日中梭行的巨型泥鰍突然感到頭頂一亮,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落魄錐便‘啪’地一聲打在了它的頭頂上。
“呃”那巨型泥鰍被落魄錐打中,一瞬間魂魄失墮,它口中嗚鳴一聲,然後眼睛一閉,飛速移動的身體撞在一座地下大岩石上,轟隆一聲撞得土崩石裂,而巨型泥鰍也在撞擊之後昏死在了一片碎石泥土之中。
隨後黑孩兒飛落下去,抬手祭出縛仙索將巨型泥鰍捆住,接著收回盤龍斧與落魄錐,左手拉著縛仙索便將昏死的巨型泥鰍從八百丈深的地下拉出,然後一路拖到了懸河外面。
接下來黑孩兒又飛入懸河之底,將身受重傷並且被泥鰍法力鎮壓的懸河龍王重日解救了出來。
重日得救後,他的身形立刻化作人身,但卻因重傷而躺在地上,他看著黑孩兒道:“你是.你是誰?”
黑孩兒道:“我是鴻清真君座下童子,黑孩兒,奉真君法旨前來救你。”
重日聞言頓時松了口氣,然後道:“多多謝鴻清真君,那那隻泥鰍”
“已經被我抓住了。”黑孩兒淡淡地道。
重日瞳孔一縮,神情肅然地看著外表如十歲孩童的般的黑孩兒,內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這時黑孩兒說道:“我背你回斷界山去吧。”
重日聞言,沉默片刻道:“那就有勞了。”
然後黑孩兒便走上前去,小小的身體直接將重日給扛了起來,然後縱身飛出了懸河,飛出懸河之後,被黑孩兒扛著的重日才看到懸河外面的山川上被縛仙索捆住的巨大泥鰍。
而且那泥鰍身上還有一道巨大的傷口,像是被斧頭所劈,鮮血直接染紅了兩座山峰。
“它死了嗎?”重日問道。
黑孩兒道:“沒有,只是被法寶打落了魂魄,只要用定魂咒安魂定魄就可以喚醒了。”
於是黑孩兒走上前去,對著那泥鰍施展了定魂咒,緊緊十息之後,那泥鰍便蘇醒了過來。
但他蘇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掙扎,劇烈的掙扎,當他意識到自己被法寶捆住了的時候,更是陷入了瘋狂的掙扎。
很快它的掙扎便在好幾座山上滾出了幾條深深的溝槽,黑孩兒看到這一幕,當即說道:“不要白費力氣了,你試試你還能運轉法力嗎?”
聽到這話的泥鰍立刻停下來試著運轉了一下法力,隨後它震驚地道:“我的法力怎麽沒了?”
“你身上的是縛仙索,你的法力已經被封印了。”黑孩兒淡淡地說道。
說完,黑孩兒抬手朝泥鰍打出一道仙光,隨著仙光落到泥鰍身上,它立刻被強行變回了原來的人身。
這時黑孩兒左手扛著重日,右手牽著縛仙索,拉著灰袍男子駕起金雲便朝鴻清宮方向飛去。
“上仙,上仙,放了我吧,我知道錯了。”雲端之上,灰袍男子不斷地朝黑孩兒求饒。
“上仙你放了我,我認你為大王,現在量劫已開,三界大亂,憑你的實力,再加上我的輔佐,我們一定能成大事的。”
“上仙,您回句話啊。”
“上仙,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一定感恩戴德,結草銜環以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
黑孩兒面無表情,沒有絲毫理會灰袍男子的意思,但一旁的重日卻越聽越驚駭,“什麽?量劫?”
黑孩兒有些驚訝,道:“怎麽你不知道嗎?”
“.我一直在睡覺。”重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佩服。”黑孩兒覺得除了這個詞以外,已經沒有別的詞能形容了。
說話間巍峨的鴻清宮已經出現在了眾人的眼簾中,只見天命峰上霞光萬丈,白雲渺渺,一道莫大的神威籠罩在整個天命峰之上。
當然,尤其令人震撼的,是那巨大的覆蓋整個西華州的先天雷靈寶樹。
灰袍男子此刻看著那先天雷靈寶樹,喃喃道:“這也是從三十五重天上掉下來的神樹!”
“放屁。”黑孩兒終於理會灰袍男子了,“那是我家老爺的寶樹,放出來鎮護西華州的。”
“什麽?!”灰袍男子聞言大驚,他原本以為這顆神樹也是和他一起從三十五重天上掉下來的,現在聽到黑孩兒這話,頓時心頭驚顫。
懸河龍王重日呆呆地看著先天雷靈寶樹道:“是了,這就是鴻清真君的先天雷靈寶樹。”
聽到重日這話,灰袍男子愣了一下,隨後忽然放聲大哭起來,哭聲中滿是絕望和不甘。
這時黑孩兒已經落到了鴻清宮外,早已守在外面等候的一名懸河龍女看到黑孩兒肩上的重日,趕緊轉身衝進了鴻清宮內。
“玉卿姐姐,諸位母后、姐姐,父王被救回來了!”這名龍女大聲喊道。
聽到這話的一瞬間,敖媚、玉卿龍女等人立刻站了起來,朝方鑒一拜之後趕緊迎了出去。
很快外面就傳來一陣喧鬧之聲,而在這些喧鬧之聲中,黑孩兒拉著涕淚橫流的灰袍男子走進了清穹殿,然後抬手一甩就將其拋到了方鑒腳下。
“老爺,我已將這禍亂懸河龍宮的孽畜抓回來了。”黑孩兒拱手拜道。
岑碧青低頭朝下方的灰袍男子看去,見他涕淚橫流,渾身是血,滿臉猙獰醜惡,不由嫌棄地撇了撇嘴。
那灰袍男子此時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身著金闕彌羅道袍,身形偉岸,神威蓋世的年輕男子正俯視著自己,他立刻明白這就是那位‘鴻清真君’,於是趕緊跪在地上拜道:“鴻清真君饒命,鴻清真君饒命。”
方鑒淡淡地道:“叫什麽名字?”
灰袍男子趕緊答道:“小的叫丘睨。”
一旁的岑碧青展開玉簡,素手執朱筆,正飛快地將方鑒和灰袍男子的對話記錄下來,這就是她這個內史的職責之一。
方鑒問道:“此前居於哪一天?”
丘睨答道:“小的此前居於二十二重天‘赤明和陽天’,乃是藥上菩薩於六十一萬年前放生於二十二重天‘六山蓮池’內翻泥的泥鰍。”
方鑒手執神青彩翡玉如意,語氣清緩地道:“小小泥鰍,也敢犯上作亂,稱王稱霸?”
丘睨聞言,立時叩首流涕道:“小的知錯了,小的知錯了,求鴻清真君饒命。”
方鑒道:“你犯上作亂,禍亂龍府,原本應將你扒皮抽筋,雷火滅形,但本君念在你修行不易,今日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
聽到這話,丘睨連忙拜道:“多謝鴻清真君開恩,多謝鴻清真君開恩。”
方鑒說道:“如今量劫已開,三界大亂。上有逆賊挾製至尊,下有群凶佔山據河。水火滔滔,眾生皆苦。值此傾覆之際,本君亦在招攬英才,以圖救存三界,安定眾生。你雖算不上英才,但也勉強可用,你若肯為本君效力,戴罪立功,便可免今日殺身之禍。”
聽到這話,丘睨立時俯首下拜道:“屬下丘睨,拜見鴻清真君。蒼天在上,屬下願為鴻清真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方鑒淡淡一笑,道:“你上前來。”
丘睨立刻跪行而上,來到了方鑒面前兩步的距離,方鑒坐直身體,抬起右手朝丘睨眉心一點。
只見一道玄光閃過,丘睨眉心霎時出現了一道‘玄光符印’,但這符印只是微微一閃,然後瞬間隱入了他的眉心之中。
隨後方鑒命黑孩兒撤去了丘睨身上的縛仙索,丘睨的道行法力瞬間解除了封印,在封印解除的一瞬間丘睨身體一沉,臉色瞬間大變,那是方鑒身上的神威,方才他道行法力被封印形同凡人自然感受不到。
此刻封印解除,道行恢復立刻就被方鑒身上的神威鎮壓在地。
丘睨心中大駭,光是神威就能將他鎮得動彈不得,那要是想滅他,可真就在彈指之間。
“方才本君在你眉心敕了一道鴻清玄符,今後你若有叛逆之舉,不需本君動手,這玄符便能頃刻間將你化作飛灰。”方鑒淡聲說道。
丘睨聞言,立刻規規矩矩地俯首叩拜道:“屬下豈敢叛逆,當永世效忠真君。”
方鑒抬手請揮,對黑孩兒道:“帶走,送到呂奉賢那裡去。”
黑孩兒立刻上前拜道:“是。”隨後黑孩兒便帶著丘睨離開了清穹殿,看著離開清穹殿的丘睨,方鑒心情大好,這丘睨可是他出鎮西華州收服的第一個金仙手下,可喜可賀。
待方鑒收回目光,突然聞到一陣清雅素香傳入鼻中,他轉頭看去,卻見岑碧青正手捧玉簡遞送過來,一雙清眸亮晶晶地看著自己。
“給,你看一下有沒有需要改動的。”岑碧青柔聲說道。
方鑒接過玉簡掃了一眼,隨後遞還給岑碧青道:“很好,沒有需要改動的,以後就這如般記錄便可以了,不必再給我檢看,我信得過你。”
岑碧青點點頭,聲音極其輕柔地點頭應道:“嗯!”
“對了。”方鑒又朝坐回去的岑碧青道:“你等下代我去看一下懸河龍王重日,如果他需要什麽仙藥、仙丹治傷,你就給他。”
說到這裡,方鑒岑碧青道:“記在神府帳上,以後我補給你。”
岑碧青聽到這話,頓時歪著頭說道:“你覺得我缺劫玉嗎?”
方鑒笑道:“你不缺,但我不能不給,天庭和神府的事是公事,不能用你私人的劫玉。”
岑碧青笑道:“但我現在是你的內史,我的就是你的。”
“你這是什麽道理?”方鑒笑道:“那我是天庭的超品仙官,難道我私人的東西就是天庭的了嗎?絕不可這般公私不分,混為一談。”
岑碧青一雙玉手撐在玉案上,輕笑著朝方鑒道:“別的我不管,反正我的就是你的。”
說完,岑碧青不等方鑒反駁,立刻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袍玉帶,然後一臉嚴肅地走到大殿中央,朝方鑒躬身一拜道:“下官先去看懸河龍王了。”說完又抬起頭朝方鑒眨眼嬉笑道:“鴻清真君。”
隨後岑碧青轉身化作一縷香風飛出了清穹殿,方鑒呆呆地看著岑碧青離去的方向,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並眨了眨眼睛,然後摸著下巴沉思道:“難道這量劫還能改變人的性格嗎?玉鸞娘娘是這樣,怎麽青仙子也是這樣?”
想了半天方鑒也想不通,搖頭道:“女人真難琢磨啊!唉,算了,我還是繼續參研大道吧,這可比女人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