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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綜之無間道》第768章 尿遁(求訂閱求月票)
  第768章 鴉雀無聲(求訂閱求月票)
  沉默片刻,李問突然發聲:“我怎麽知道她在想什麽,我又不是他,我說的都是事實,她為什麽藏起報紙,你該去問她。”

  “死鴨子嘴硬。”周瑜不滿的哼了一聲,狡辯要是有空,還要審訊幹什麽,差不多得了。

  “可是周sir,這秀清不想李問去可以理解,但她難道不怕畫家找上門麽?”何蔚藍從周瑜的思路中走出來了,這個疑惑越想越覺得難以理解,總不能是殉情吧。

  “這你都想不明白?”周瑜斜了她一眼。

  何蔚藍臉色一紅,感覺自己問了個蠢問題,老實巴交的苦笑:“確實沒明白。”

  周瑜輕松道:“很簡單一個道理,秀清為了李問,敢向畫家開槍,這就說明李問的安危在她心裡大於對畫家的恐懼,那她知道畫家沒死,這次為什麽不關心李問的安危了?”

  “為什麽?”

  “因為畫家死了。”

  “死了?!”何蔚藍震驚的站起。

  “是很難理解,按照他的故事捋下來確實不是這樣,但是你站在秀清的角度去考慮問題,就只有這一個可能,畫家死了——沒有危機,不需要跑路,接著為了留住愛藏起報紙,伱這麽去想,是不是一切都通順了。”

  周瑜對著她揚頭。

  何蔚藍好好順了順邏輯,緊接著就愈發震驚,別說,還真是這樣。

  站在別人的角度,畫家的動向不明,但是站秀清,就只有這一種可能。

  “可畫家為什麽會死?怎麽死的?”何蔚藍緊接著皺起眉頭。

  “問的好,這就又回到了第一個問題,酒店現場槍戰,畫家神秘消失,身中幾槍不死,還一滴血沒留下.
  究竟是畫家的能力太強,還是尖沙咀的警力太廢?
  槍戰那麽大的事,接到報案去現場的短短幾分鍾,能讓一個人的痕跡徹底消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周瑜說完,何蔚藍就喃喃:“是啊,怎麽就消失了呢?”

  “不是告訴你了麽?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周瑜說道。

  “什麽叫沒出現過?”何蔚藍越來越糊塗。

  “就是現場沒這個人,沒有畫家。”

  何蔚藍的腦子在一刹那跟被雷劈了一樣,所有的場景回想,呆愣在原地。

  她渾身有一種毛骨悚然的酥麻。

  她突然想明白了畫家的形象為什麽會和EU車的車長一樣。

  這個李問,編故事居然虛構了一個畫家出來,為了真實,直接把車長的形象拿來用了。

  可怕,李問的所有陳述居然都是假的!
  編這麽大一個慌,他怎麽敢的?

  “你他媽當你在畫畫啊!編故事編成這個鬼樣子!”何蔚藍惱羞成怒的拍桌喝罵。

  丟臉丟大了,她居然一直信以為真,還真覺得畫家的長相和這車長差不多。

  李問是說不出話來了,對她的回應只有沉默和緊皺的眉頭。

  何蔚藍扭頭道:“周sir,可畫家真的有這個人啊,他是沒去現場?”

  “我看你的口供紙,你和你的人在抓他回來的時候,第一個問題就是‘酒店現場逃走了兩個人,一個是你的,一個是你的老板畫家,畫家在哪?’你是基於什麽判斷問出這個問題?”

  “因為痕跡檢查,現場的子彈槍擊射線證明還有兩個人存在李問加秀清?”何蔚藍突然反應過來,趕忙追問:“但這不對啊。”

  沒人是畫家。

  周瑜衝她笑了笑:“你又被他騙了,所有的敘述都是他的說的東西,你不能按照他的思維去走,九真一假,那在尖沙咀酒店這件事情裡,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何蔚藍在思考。

  周瑜抬起手指,直接拋出答案:“死的人是真,法證結果是真,還有就是,被綁架的阮文夫婦是真,這些都是我們親眼看到的,其余所有東西,你都要把它先歸於假。”

  “那麽接下來再來找到突破口,外面的,拿快白板進來。”

  “馬上。”

  周瑜走到白板旁,拿起筆,唰唰寫下兩組詞,交易,綁架。

  “根據死亡的人員名單,我們能肯定現場發生了這兩種已知情況,先看綁架,回到你的問題,如果畫家沒來,誰綁的?”周瑜看向何蔚藍。

  “李問愛阮文,所以不可能是李問,是秀清?”何蔚藍驚醒。

  “他給你編造的故事裡,是畫家為了鍛煉他的膽量,然後綁了阮文夫婦回來,現在畫家連來都沒來,那怎麽練膽?最合理的邏輯就是因愛生恨,也只有女人在頭腦發熱的情況下,才會在交易現場,多生事端。”

  周瑜重重的敲了敲白板,交易兩個字讓何蔚藍覺得刺眼。

  “覺不覺的乍眼?”

  何蔚藍點頭,“交易是和加拿大警察,綁架的卻是阮文夫婦,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場景。”

  “是啊,太不專業了。”

  “但經你一解釋就變得很合理。”何蔚藍逐漸變的迷妹。

  “那當然。”

  周瑜又寫下畫家兩個字。

  “假如畫家沒來,這就變成了一出醋壇子被打翻的宮鬥劇,但是有個問題,畫家的交易現場啊,秀清怎麽敢的?嗯?”

  “對啊。”何蔚藍一驚一乍,思維已經完全被周瑜帶著走。

  “秀清瞞著畫家?”

  “不可能。”周瑜直接否定何蔚藍的猜測:“她可以瞞,李問也可以不說,現場的其他幾個人會幫她瞞麽?除非一開始秀清就打算殺光所有人,那就合理。

  但是可能麽?不可能,且不說她敢不敢殺畫家的手下,就是殺光又怎麽樣?畫家可還活著呢,不要命了?”

  “對,不可能,畫家的報復他們絕對承受不了。”何蔚藍肯定的點頭。

  “你現在把這件事情,再結合她藏起報紙的事情來看,有什麽答案?”

  “畫家死了。”何蔚藍面無表情。

  這是唯一的答案,死人就不用怕了。

  這個結論讓所有人的心情難以名狀,想不到會是這麽一個結果,但推論下來,隻可能如此。

  有點難以接受,找了這麽久的畫家,能力這麽強的畫家,居然已經死了?
  怎麽死的?緊接著所有人都困惑,裡裡外外的人都用一種極端渴望知情的眼神看著白板前的周瑜。

  周瑜抿了抿嘴,“如果畫家死了,最有可能的情況是在金三角,和那裡的毒販同歸於盡,所以在李問的故事裡,秀清才會被仁慈的放過一馬。

  你想想,其實這不符合畫家的人設,一個冷血的人,一個屠村的人,放過一個秀清幹嘛?這個偽鈔集團的人員已經齊備,秀清根本是多余的一個。”

  眾人不自覺的點頭,確實這樣比較合理。

  “但這又不對了,很難接受是吧?我也很難接受,你們聽了兩場李問的回答,他告訴你們的畫家是個怎麽樣的人?”

  “強大,神秘,算無遺策,無所不能。”

  “李問自己說的這樣的一個人,結果手下一個都沒死,反而是他自己死在了金三角,可能麽?可能,子彈不長眼嘛,但是李問見證了一個神到凡人的結局,還會不會如此推崇他,如此恐懼他?”

  “原來畫家也會死,原來也就這樣。”

  周瑜笑笑。

  “所以還有一種可能,畫家沒死,那就有意思了。”周瑜饒有興趣的看了李問一眼。

  “沒死?”何蔚藍徹底迷糊了。

  “我說了這麽多,推論的源頭是什麽?”周瑜反問。

  “是秀清藏起了報紙,她不怕畫家的報復,這就很不合理。”何蔚藍脫口而出。

  “對,但是秀清的不怕其實還有一種可能,她是真的不怕畫家,關於這一點,我們先來解構這個團隊的構造。”

  周瑜在黑板上寫上這個團隊的人名。

  “首先是畫家,他是頭領,能力很強,人脈很廣,三代偽鈔家族,手下的人負責製鈔,他負責聯系人出貨,這是他的作用。”

  “接著是製鈔師傅,李問,死掉的鑫叔,還有就是秀清。”

  “剩下的幾個保安加打手,忠心,但是沒什麽太大用處,隨時可替換。”

  “接下來還是從秀清出發,李問在這裡撒了第一個慌,說是他回了泰國以後,秀清才跟他告白,他才明白了秀清的心意。”

  “但是尖沙咀酒店的事情告訴我們,秀清在酒店的時候就已經是李問的女朋友,如果只是一個暗戀者,她拿什麽去逼李問選擇?”

  何蔚藍點頭,確實是這樣,這是正宮的權利,小三當然也可以,反正就得是戀人身份。

  “所以又帶來一個新的問題,李問為什麽要撒這個慌?”周瑜在白板上打上一個問號。

  何蔚藍皺著眉想了想,明悟般的快速說道:“因為李問不撒這個慌,再根據李問和阮文的關系,我們就會想到這綁架案是秀清乾的。

  根本不可能是什麽畫家為了逼他殺了阮文的丈夫,能和阮文在一起。因為李問已經有女朋友了,畫家不可能去破壞手下人的愛情,總得考慮到秀清的想法!”

  “加十分。”周瑜給了她一個微笑,加快了進程:“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其實很簡單了。”

  “李問為什麽要隱瞞這段關系?因為不想被我們發現。

  不想被我們發現的原因是什麽?不想讓我們知道秀清膽敢綁人。

  為什麽?因為這是畫家的交易現場,做決定的是畫家,不是一個從金三角苦苦哀求,苟活下來的秀清!
  鑫叔有功勞,被發現用假鈔,一次機會沒給,直接殺了,心狠手辣。

  秀清這麽胡搞的下場是什麽?絕不會比鑫叔好到哪裡去。

  那為什麽秀清還敢這麽做?因為她有倚仗。”

  “什麽倚仗?她的身份,她是李問的女朋友。”

  “李問又不是畫家,無非一個製鈔師傅,放在假鈔沒做出來以前,李問是絕對的寶藏,畫家也許可以為了錢網開一面。

  但當時他們的製鈔流程全部完成,凹版印刷機,紙張,油墨,全部都已經搞定,李問的價值大幅下跌。

  鑫叔有用,一槍殺了,秀清本就苟延殘喘,又犯錯,她怎麽感覺李問保得住她?”

  “可她還是做了,為什麽?”

  “因為她覺得畫家不會對她下手,在這個團隊裡,想要達到這一點,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李問的實力,已經發展的足以匹敵畫家。”

  “就算她做了,畫家知道了,也照樣奈何不了她。”

  “但是你看李問的恐懼反應,可能麽?不可能。”

  “所以,走到最後只有一種可能。”

  “李問就是畫家!而她本身就是畫家的女人!”

  周瑜看著李問:“吃醋而已,她又怎麽會怕呢?”

  秀清藏起報紙,不怕畫家報復的原因找到了,畫家本就在她的身邊,有什麽好怕?
  尖沙咀酒店現場沒有畫家血跡的原因找到了,本就沒有這個車長模樣的畫家。

  通了,全通了。

  何蔚藍已經無話可說,她想罵人,但周瑜的話語讓她思維通常,如同匯入了一陣暖流,讓她感覺渾身酥麻。

  其他人好不到哪去。

  居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他們死死的盯著那裡的李問,有人嘴巴微張,有人瞳孔放大。

  全場,鴉雀無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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