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哈利與塞德裡克

  什麽叫別讓魔鬼打起來？
  塞德裡克也學會魔鬼了?！
  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
  哈利發現自己不光是掃帚被搶走了，就連唯一秘密的本事也被其他學生學會了。他越想心裡越別扭，一路上都不再吭聲，暗自悶悶不樂。

  一大早的城堡裡根本沒什麽人，就連幽靈都不會在這種時候突然從牆壁裡鑽出來嚇你一跳，走廊裡靜悄悄的，艾爾一開始還好奇哈利怎麽突然就不說話了，不過在回了幾次頭後它就隻當做是哈利沒睡醒，要不就是起床氣。

  看哈利腦袋後面亂糟糟的頭髮就知道了，艾爾恨不得乾脆把那剪掉，省得看著心煩——嗯，就像是斯內普的長發，永遠都是油膩膩的，如果非要說的話這也算是一種本事，不過艾爾還是想找個機會把斯內普的頭髮也剪掉——仔細想想，似乎托比或許也需要理發了，還有鄧布利多校長的胡子也很長.
  這麽一看，艾爾發現自己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啊。

  哈利瞥見在艾爾的頭頂上冒出一連串新的心裡話——其中有很多都是【試試看】的意思，還有很少一部分是猶豫著不肯開始，非要等到喝醉時才肯做。

  這又是什麽？
  哈利忍不住猜測道。

  會是和火弩箭有關嗎？讓塞德裡克喝醉後再去打魁地奇比賽？

  他滿腦子充斥著“假賽”之類的字眼，等回過神時，發現自己已經站在八樓走廊的另一端，面前空白的牆壁上冷不丁浮現出一扇木門。

  看來他到了，地點就是有求必應屋。

  艾爾坐在小飛毯上飄過去把門推開，轉過頭衝哈利招了招手， 讓他跟在自己身後一塊進去。

  有求必應屋大變樣， 哈利一眼就看出來屋子裡被布置成魁地奇球場的樣子，兩邊矗立著高高的圓環，只是沒有觀眾席，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

  “我想， 如果讓其他人瞧見這一幕就不好了。”

  一道聲音自比賽場地的角落響起——海默教授走過來， 身邊跟著滿臉倦意的塞德裡克，眼睛紅通通的， 似乎熬了一整夜的時間都沒有睡覺。

  “不是所有巫師都能接受魔鬼的存在， 最好還是別讓其他人看見比較好，免得說我教壞了學生。”托比衝哈利微笑道：“希望你還沒忘了從我這裡學去的本事， 一會兒要派上大用場的。”

  哈利一時間有許多問題要問海默教授——像是佩妮姨媽， 還有他父親是否真的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可現在有塞德裡克這個陌生人在場，讓哈利一句話也問不出來。

  而且， 火弩箭的事情也在困擾著他。這讓哈利對塞德裡克打招呼的反應都很平淡，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沒再說多余的話。

  “起床氣？”托比隨口問：“這樣也好，現在不是需要你好心情的時候。先把魔鬼召喚出來吧，哈利。”

  哈利皺眉看了塞德裡克一眼，明顯對在這個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秘密有所抵觸。

  “怎麽， 不樂意？”托比左右看了看二人， 現在塞德裡克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些尷尬了。

  “好吧，是我沒事先講清楚。”他打了個哈欠說， 似乎也有些疲倦：“你們是時候加強對魔鬼的掌控力了，所以，我需要你們在魔鬼的幫助下打一場魁地奇， 規則什麽的無所謂，但是不能用魔鬼傷害對方。怎麽樣， 能做到麽？就算不能也得試試看， 這是一個好機會——還有， 這個給你。”

  他說著變出一樣東西拋給哈利。

  在接過後哈利才發現， 那竟然是一把嶄新的火弩箭，看得他挪不開視線。

  “是時候把它交給你了。”托比對哈利微笑道：“我也確實保管它太久了， 好好使用它，我相信你會表現的比你的父親還要更加出色的——怎麽了？”他注意到哈利的表情有些異樣：“是我說錯什麽話了麽？”

  “沒有，教授。”哈利小聲說，心裡有些奇怪海默教授到底要把小天狼星送禮物的事情隱瞞到什麽時候。

  托比盯著哈利一小會兒， 他確實很疲倦了， 轉口說：“你是在惦記我之前說過的世界杯比賽的事情？忘記這件事吧， 你已經變得比任何一名球星都要有名了，用不著非得真的上賽場。”

  好吧。

  哈利在心裡默默說道， 看來海默教授是打定主意要把小天狼星的事隱瞞下來，這兩個人之間的仇恨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不過哈利還是注意到塞德裡克在聽到這番話時眼中的驚訝， 看來他並不是因為約定上賽場之類的事才擁有火弩箭的——這是在說明海默教授其實更看好自己嗎？

  哈利的心情稍微得到了一絲舒緩，不再那麽別扭了。

  “好了，孩子們。”托比對他們說：“我知道你們現在或許很累，沒法打起精神， 但時間緊迫，先把你們的魔鬼召喚出來， 然後打一場訓練賽， 等結束後你們就可以休息了， 或許還能趕得上去吃早餐。現在， 開始吧。”

  哈利這一次照做了， 他握緊魔杖，心裡面想著對格林德沃的憎惡，黑色的煙霧緩緩凝聚成形，長了三顆腦袋的如尼紋蛇出現在他面前，吐出信子，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與此同時，他也在注意塞德裡克那邊的狀況。看得出來，哈利的魔鬼讓塞德裡克感到驚訝，但他也確實成功召喚出了自己的魔鬼——一頭凶惡的獾，眼神不善的盯著如尼紋蛇，這是赫奇帕奇的代表動物， 真是再沒有什麽能比這更赫奇帕奇的了。

  “很好。”托比滿意道：“第一步很成功，現在騎著掃帚試著飛上一圈， 記得要讓魔鬼別落後你們太遠的距離。”

  這還是哈利頭一回品味到火弩箭的滋味， 那是他從想到過的迅猛， 飛起來像是嗖嗖的子彈一樣， 幸虧屋子裡的空間被擴充的足夠大，否則連好好體會都做不到。

  塞德裡克也同樣打足精神，繞著屋子裡飛了一圈又一圈，他現在反倒是沒那麽困了，要不是海默教授開口製止，估計這兩人都不願意停下來。

  “看來你們的精神頭都很不錯嘛。”托比滿意的說，他時刻注意著這二人，他們都沒忘了讓魔鬼圍在自己身邊，從他們興奮的表情來看，在這種情況下保持住負面的情緒肯定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

  艾爾適時拎過來一個箱子，裡面的東西砰砰作響。哈利一看就知道裡面有什麽東西，肯定是鬼飛球，要麽就是遊走球，一定不會是金色飛賊，它太小了，沒法弄得這麽響。

  緊接著，哈利就意識到自己還是低估了海默教授。

  居然是上學期他們在考試中見識過的火焰球！

  “怎麽了？”

  托比注意到二人眼中的驚恐，他笑著說：“難不成你們以為我是要讓你們對打麽？不不不，這太無聊了，一點意思也沒有。你們真正的敵人是它——”

  托比打了個響指，讓火焰球上的光芒又閃耀了一些：“記得別被它碰到，否則你們就要在校醫院吃早餐了——都準備好了嗎？”他緊盯著二人問。

  哈利似乎才明白過來，為什麽海默教授一直沒有深究自己對塞德裡克的偏見，原來那根本不重要，都在火焰球這等著他呢。

  塞德裡克似乎是想要再爭取一下子，他小心翼翼的問：“可教授您之前不是說過，不能讓我們的魔鬼傷害到對方嗎？”

  “沒錯啊。”托比說：“你們不知道還有那種拖累人的手段嗎？這也和一會兒的訓練有關——火焰球會不停地攻擊你們，直到它在任意一方的球門投進五次才會停止下來。此外還有一些規則，例如但凡火焰球被投進對方的球門，你們本人的次數都會被清空，必須重頭再來。不過嘛”

  托比忽然賣了個關子，在這種極其嚴苛的規則下留了一線生機：“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按照輪番投進的方法，只要累積十次，火焰球同樣會停止攻擊你們——怎麽樣？兩個人合作肯定比一個人方便多了，不過我要提醒你們的是，如果順序稍微錯了一點——例如某個球門被連續投進去兩次，那麽也會造成次數清空的請款，另外一方就沒法獲勝了。”

  這幾乎是明晃晃的在告訴二人合作和即將遭遇背叛的可能性。

  這不是沒有可能，在這之前哈利和塞德裡克根本不熟，更別提格蘭芬多與赫奇帕奇在賽場上也是相互競爭的關系，發生什麽都有可能。

  塞德裡克和哈利在不經意間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立馬分開，說不清裡面是什麽意味。

  “現在，比賽開始。”

  在說完這句話後，兩道人影像是利箭一樣躥到空中，托比將火焰球也拋了出來，它立馬盯上了稍微落後一點點的哈利，帶著猛烈的呼嘯聲撞了過去，被哈利險之又險的避開，讓如尼紋蛇擋在身側，幫自己承擔了不少的壓力，可熾熱的火焰還是立馬讓他驚醒——海默教授似乎不是在開玩笑的啊，怎麽訓練突然就加重到這種程度了？
  “哈利·波特！”

  原本飛在前面的塞德裡克立馬掉頭飛了過來，他衝哈利大喊道：“這樣不行，我們必須得合作！”

  哈利咬著嘴唇不說話，心裡還在想著怎麽才能贏過對方。

  “聽著！”塞德裡克沒有放棄，他還在大喊道：“我可以先讓你得分，這完全沒問題！但我們必須得合作，你覺得光憑自己能贏得了海默教授嗎？”

  “沒人見過他打魁地奇！”哈利終於不甘心的回應道。

  “可也沒人比教授更擅長對付學生啊。”塞德裡克的回答差點沒讓哈利笑出聲來，他立馬低頭瞅了一眼後方，看到海默教授似乎對這個評價頗為滿意——嚴格的教授總比黑魔鬼之類的外號好聽多了。

  “你打算怎麽做？”哈利隻想著先把自己的第一分贏下來再說。

  “很簡單。”塞德裡克圍在他身邊回答道：“火焰球會不停的攻擊我們，必須得有人把它引開，另一個人才好操控魔鬼把它投進球門裡——肯定是不能用肢體接觸的，否則我們都會被燒傷。”

  “你？”哈利驚訝道：“你要幫我引開他？”

  “一會兒也需要你幫我這麽做。”塞德裡克平靜的說：“看啊，它來了，讓我好好瞧瞧你的本事，哈利！”

  他說著就朝火焰球飛了過去，速度快的讓哈利反應不過來。凶惡的獾抵擋在主人的身前，也不知道火焰球上的火焰究竟是什麽魔法，竟然還會對魔鬼造成威脅，沒用幾秒就讓獾上的黑色煙霧縮小了大半圈，似乎快要被打敗了。

  “哈利，快！”

  塞德裡克大喊道，他現在已經將火焰球引到哈利的球門附近了，接下裡的事情必須要由哈利自己完成，他現在甚至是自身難保的狀態，沒法抽開身。

  哈利緊忙抓住了這個機會，他飛衝到火焰球附近，在一片混亂中用蛇佬腔指揮如尼紋蛇衝火焰球撞過去——哪怕是在如此急劇的呼嘯聲中，塞德裡克也注意到了從哈利口中發出的嘶嘶聲，那非常突兀，想讓人不注意到都難。

  火焰球被撞進哈利的球門，率先拿下一分。

  現在就到哈利該做出決定的時候了。

  “你居然還有時間走神？！”哈利學著伍德的樣子大喊道：“快啊，等一會它就要朝我們衝過來了，你現在去自己的球門等著，我來引開它！”

  底下的托比注意到了這一幕，他嘖嘖稱奇道：“從不在賽場上出現失誤，無論發生了什麽——從這一點上來看，哈利確實要比詹姆優秀多了，至少不會在得分後就到處顯擺，結果讓對方的球隊抓住機會贏下一分。”

  “呀？”艾爾好奇的問，還有這回事？
  “當然了。”托比壞笑著說：“因為這件事就是我乾的啊，總得找找樂子才行——當然，我用不著真的上賽場，只要在觀眾席指揮幾個人露出驚訝的表情，再加上目瞪口呆，就足以讓詹姆得意到天上去了——他太好操控了。”

  “現在看來，哈利似乎也差不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