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斯內普與魂器
  400 斯內普與魂器
  當安琪拉和艾爾趕回到辦公室的時候，他們一推開門就瞧見托比正掐著詹姆的脖子把他按在地板上，詹姆的雙手還不停地在托比的臉上扯來扯去，似乎是想要把他的眼珠子摳出來。

  “你冷靜點，詹姆！”

  托比加大的手中的力度，他一邊快要把詹姆的脖子擰成麻花，一邊吼道：“冷靜點啊！”

  “不”詹姆從牙縫裡擠出聲音說：“把煤油燈給我.另外你快要掐死我了.”

  “這根本不可能！”托比再度用力說：“我之前和你商量好的只有幫忙找到莉莉，但我可沒有在找到她後就一定要怎麽樣，再說現在我們還沒法確認那到底是不是莉莉呢。”

  “我不是在跟伱商量.”詹姆的臉色越來越紅。

  “我也沒有，這只是最後的通告而已。”

  托比雙手一用力，讓詹姆的脖子發出“哢吧”一聲。他的腦袋一歪，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呀”

  艾爾看著這一幕，它感歎道：“呀【我還以為你能多忍幾天的，這算什麽？終於要開始掃清霍格沃茨裡殘余的鄧布利多勢力了嗎？】”

  “他只是昏過去了。”

  托比松開手掌說，朝兩邊用力甩了甩手腕。

  “把他送到校醫院去，龐弗雷女士會把他治好的。”
——
  校醫院的病房裡。

  “又是巫師棋？”

  龐弗雷女士盯著安琪拉，眼裡充滿了懷疑。

  “只是下個棋而已，怎麽又弄昏過去一個？你們玩的是真人版的嗎？”

  安琪拉眨了眨眼，妄圖用美貌蒙混過關。

  “咳咳！”

  已經醒來的哈利就躺在旁邊的病床上，他用力咳了兩聲，低聲提醒道：“海默教授是比賽環節的設計者，他.或許是在考慮第三個環節的可能性呢？”

  這聽起來似乎有那麽一點道理。

  “那你怎麽也.哦，我明白了，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龐弗雷夫人顯然是以為哈利悄悄作弊了，讓海默教授提前告訴他接下來的比賽內容。

  對此，哈利只能尷尬的用微笑回應。

  等安置好詹姆後，龐弗雷女士交代給哈利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然後就離開了病房。

  但哈利發現艾爾先生和安琪拉女士都沒走。

  “呀。”

  艾爾拿出一副防妖眼鏡讓哈利戴上，以此能夠讓他聽懂自己在說些什麽。

  等哈利一頭霧水的把眼鏡戴好後，他瞧見從艾爾先生的腦袋頂上冒出一連串的文字。

  【托比覺得應該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你，好讓你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額我聽著呢。”

  【那盞煤油燈，你可以把它看成是梅森門的一個仿製品，只有在它亮起的時候才能讓死亡管家出現在真實的世界裡。托比覺得這是一個更好的用來成為死神主人的方式。他現在想明白了，當初在海爾波的計劃裡需要梅森門，但海爾波不知道的是梅林也需要梅森門才能恢復短暫的清醒，所以才會讓他的計劃破滅。】

  【現在我們有了煤油燈，想辦法讓你戰勝海爾波的幾率就高了許多，或許就連梅林都會想辦法幫助我們的。】

  “梅林？”哈利迷茫的問：“什麽梅林？死神是梅林嗎？”

  【你不知道嗎？】艾爾撓撓頭，它和安琪拉對視了一眼，哈利看到在它的頭頂上出現一行字：【我是不是說錯話了，用不用消除他的記憶？】

  “用權杖嗎？”安琪拉自顧自的與艾爾討論起來：“這樣做的後果可能會比較嚴重，沒準能把他的大腦也一塊變沒。”

  “別！”哈利連忙叫道：“我什麽也沒聽見還不行嗎？”

  【算了。】艾爾無所謂的擺擺爪子：【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現在我們對死亡管家的身份有兩個猜測——一個是神秘人的母親，梅洛普·岡特。而另一個就是你的母親——莉莉·伊萬斯。】

  【好了，就這麽多，我們先走了，等下次上課的時候再見。】

  哈利呆呆的望著二者離去的背影。

  “什麽？！”
——
  或許是因為托比下手太狠的緣故，又或者只是因為詹姆並不是托比的學生。這讓詹姆直到半夜的時候才漸漸醒來。

  他剛一睜開眼，就瞧見了黑漆漆的病房，最嚇人的是有什麽東西正在旁邊緊緊盯著自己。

  “噓！”

  詹姆聽出是哈利的嗓音，他松了一口氣說：“你怎麽還沒睡？不會一直都沒睡吧？”

  “我睡不著。”哈利老老實實的說。

  詹姆沉默了一小會兒，他往病床的另一邊挪了挪，然後拍了拍讓出來的位置，哈利很快也同樣爬到床鋪上，腦袋壓著半個枕頭。

  “你都知道了？”

  “嗯，是艾爾先生把你送過來的時候跟我說的。”

  “唉。”

  詹姆歎了口氣：“我承認我在白天的時候是有些心急，但我同樣不明白托比為什麽會把這個消息告訴給我聽，然後偏偏又拿煤油燈吊著我.他應該清楚這算不上是一個明智的行為，我肯定會想辦法給他找麻煩的。”

  “如果是因為我呢？”

  哈利的話讓詹姆的呼吸短暫停頓了一下。

  哈利還在繼續說道：“我想了很久的時間，總感覺艾爾先生還有些話沒有對我說完，例如該怎麽才能把媽媽救回來，她又是為什麽會變成那副樣子——雖然現在還不確定死亡管家的身份，但這肯定值得一試。”

  “因為死神？”詹姆問。

  “海默教授肯定是在意死神的。”哈利小聲說：“這是海爾波的目的，自然也就成為了他的目標。”

  詹姆用力撓了撓頭，他知道自己現在的髮型一定很糟糕，而且還把這一點特征傳給了自己的兒子。

  “那你是怎麽想的，哈利？”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穩。

  黑暗中的哈利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

  他沒有回答，但詹姆已經知道答案了。
——
  “砰砰砰。”

  沒有人應答。

  “砰砰砰！”

  還是沒人有應答。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該死！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麽？！”

  斯內普一下子把門拽開，他咬牙切齒道吼道：“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麽？非要在大半夜的時候來打擾我？！”

  “我好像發現莉莉的下落了。”

  托比用一句話就堵住了斯內普的嘴巴，他滿意的打量著眼前這副消瘦面孔上停滯的表情與目光，把手裡提前準備好的黑魔鬼酒拎起來搖了搖。

  “要來一杯麽？”

  一分鍾後，托比獨自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他轉著腦袋打量了辦公室一圈。不像詹姆那樣，斯內普幾乎沒對這間辦公室做任何額外的布置。

  “這可不太妙。”托比嘖嘖嘖的評價道：“看來你沒打算在霍格沃茨久住，是不是？作為學校的副校長，我想我有必要批評你兩句——”

  “砰！砰！”

  斯內普將端來的兩個杯子狠狠拍在茶幾上，他用眼神怒視著托比。

  “好吧。”

  托比漫不經心的將酒瓶擰開，然後探頭瞅了瞅：“沒有冰塊麽？你平時就這麽招待客人——哦，我忘了，你一直都沒有客人，畢竟蜘蛛尾巷那種地方實在不適合被人瞧見——冷靜點，斯內普，就當我是在胡說好了，我現在也有些緊張，就像是你一樣，畢竟那可是莉莉。”

  斯內普冷笑了兩聲。

  “現在你倒是願意裝出一副好人的樣子了，之前你還對我說過只是把她當成工具來使用——恐怕所有人在你眼裡都差不多是沒有感情的死物。”

  “我不得不這樣做，而且有一點你也說錯了。”

  托比將最後一個酒杯緩緩斟滿，然後推到斯內普面前。

  “感情同樣是工具，甚至還是最不容忽視的。另外，或許這樣說會讓你好受一點——我也一直是這樣看待我自己的，無論是身軀，精神，還是魔法，都是絕佳的工具，比創始人們的遺物還要寶貴。”

  斯內普默默盯了托比一會兒，兩道視線在空氣中對撞起來。

  “這句話我相信是真的。”

  他一口將酒杯裡冒著骷髏氣泡的酒水喝光，然後乾脆了當的問道：“莉莉在哪了？你是怎麽找到她的？”

  托比享受了一番濃烈的岩漿在口腔裡爆炸的衝擊，他舒適的吐出一口氣，隨後慢悠悠的說：“這件事可就說來話長了——估計就連海爾波都在為這個精心的設計而沾沾自喜。”

  他把煤油燈與莉莉之間的猜測簡單概括了一遍，然後又講起了死亡古堡裡的黑色羽毛。

  “我現在對自身的隱患越來越感到擔心了。”他語氣松快的說，絲毫看不出煩惱的樣子。

  “如果海爾波連這一點也都算到了，那麽其實他早就在我身上留下了後手，隨時都可以發動——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還得是他是死亡古堡的主人才行這一點還需要時間來確認。”

  “還是說回莉莉吧。”

  托比話語一轉的提到：“她的姐姐，也就是佩妮承認過曾見到與莉莉相似的身影，這件事發生在波特一家遇難以後，其余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那你呢，西弗勒斯？你知不知道些額外的東西？”

  斯內普緊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的給自己倒酒。

  “沒看出來你還變成了一個酒鬼。”

  托比不滿的將酒瓶放的離他遠了一些，然後繼續說：“你還沒想明白嗎？如果莉莉是被困在梅森門後面的世界裡，那她自然也就沒辦法通過那道魔法陣被召喚回來，這完全合情合理。”

  “但為了更加確認這一點，我需要更多和莉莉有關的消息，海爾波的也行，難道你就什麽都不知道？別總把所有的秘密都藏在心裡，西弗勒斯，是時候分享出來了，看在我們是老同學的份上？”

  在牢不可破的誓言中，並沒有斯內普必須對托比吐露所有實情這一條內容。

  他寧願死，也不希望有些藏在心裡的秘密暴露。

  可是斯內普還是沒有說話，從他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什麽東西出來。

  “你到底在擔心什麽？”

  托比不解的問：“難不成海爾波還專門給你下咒了？算了，我們上學時候的事情總能提一提的吧？例如莉莉是怎麽知道魂器的，又為什麽會拿這種問題去問斯拉格霍恩院長。”

  斯內普終於有反應了。

  “魂器？”他緊盯著托比，低聲說：“我從來沒有和莉莉提到過魂器”

  托比的臉色一點點變得鄭重起來。

  “你說的是真的？”

  “你以為呢？我為什麽要和莉莉提到魂器？在上學時我也根本不知道有這道魔法等一下。”

  斯內普忽然警醒道：“難道海爾波最開始接觸的人不是我，而是莉莉？”

  “你要去哪？”他大聲喊道，看著托比奪門而走。

  “去確認這個消息的真偽。”

  托比頭也不回的說：“順便找一個人談談心，如果他能夠說話的話。”

  斯內普打算立馬跟上去，但辦公室的大門就在他面前用力關上。

  他伸出一隻手想要把大門打開，可在半途中卻又停下來。

  托比明顯不願意他跟上來。

  而且斯內普也確實需要時間好好考慮一件事——

  除了魂器以外，莉莉究竟還有沒有其他的秘密也在瞞著他們。
——
  斯萊特林的密室。

  在從斯內普的辦公室離開後，托比腳步不停地來到這裡。

  伏地魔依舊在盔甲裡面受苦受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安提俄克變身成的手下還在緊緊盯著昏迷不醒的老湯姆，那模樣看起來有些像是要把對方給吞下去。

  “他醒來過麽？”

  “吼！”

  “看來是沒有了。”

  托比蹲在老湯姆的面前，他仔細盯著對方的眼皮，忽然毫無征兆的扇了對方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老湯姆的腦袋歪到一邊。

  又是一個巴掌。

  “啪。”

  一時間，老湯姆的腦袋幾乎都要被抽掉了，但依舊一點醒來的跡象也沒有。

  托比逐漸眯起雙眼。

  他站起來，抽出自己的魔杖，就頂在老湯姆的腦門上。

  “看來得加點狠料才行。”

  托比的語氣無比陰冷，身子逐漸變成黑霧的模樣。

  “阿瓦達——”

  下一秒，老湯姆的眼皮立即睜開了。

  他注視著眼前這名即將殺死自己的巫師，用熟練的，終於不再斷斷續續的語氣說——

  “你很暴躁，年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