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老湯姆與小湯姆

  381 老湯姆與小湯姆

  就這樣，偶然出現在現場的金妮與盧娜安全回到了城堡裡面。盡管對發生了什麽還是一頭霧水，但是畢竟就連鄧布利多都回來了，這件事肯定不會那麽好辦。

  另一邊，在安撫好海格後，鄧布利多也重新走回到圍場裡。

  托比正站在老湯姆的對面，有些像是模仿不知何時出現的死亡管家的姿勢，居高臨下的盯著老湯姆無神的雙眼。

  此時老湯姆還在不停的反覆念叨——

  “他從我這裡得到了魂器的知識我並不後悔這樣做他根本沒有辦法面對死亡，早晚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在鄧布利多走回來後，托比思索著說：“看來我們找到是誰教給神秘人魂器的了，正是他的麻瓜父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海爾波肯定在神秘人身上花費了不少心思，甚至連他的父母也沒有放過，早早的就安排了這一切，也成功做到借由老湯姆之口向神秘人傳達與魂器有關的知識。”

  鄧布利多來到托比身邊停下來，淡藍的雙眼凝視著老湯姆年輕的面孔——這是植物阿尼馬格斯的功勞，原本沒剩幾口氣的老湯姆憑借這副軀體重新活了過來，就是腦子不太好使。

  “我確實沒想到這一點。”鄧布利多說：“盡量把他看管好，別再讓他有機會出來嚇唬學生了。”

  托比轉頭看過去問：“你要走了，不留下來幫忙？”

  “這裡暫時沒什麽需要忙的了。”鄧布利多平靜的說：“而且，你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幫手麽——蓋勒特·格林德沃，看看他能不能幫到你。”

  “除此之外，我也不介意伱把我在今天威脅斯拉格霍恩的事情說給他聽，我倒是很想看看他臉上會露出什麽表情，可惜他應該是不會想要見我的。”
——
  當托比在大船中找到洛哈特的時候，他正呆在專門屬於自己的艙房裡，裹著厚皮襖在火爐邊取暖，手裡還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熱巧克力。

  “你過的倒是舒服。”托比倚在門框上說，故意將大門開得通透，讓冰冷的寒氣全都灌進屋子裡。

  “快把門關上。”洛哈特嘟囔著在沙發椅上挪騰了一下身子，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他緊接著又說：“我可沒你想的那麽輕松，你究竟給勇士們留下了什麽魔法陣，看得我都糊塗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幫到克魯姆。”

  “如果那麽簡單就能解開的話，就不會是我設下的難題了。”托比終於走進來將大門關上，隨後回過身說：“格林德沃呢，我有事要找他商量。”

  洛哈特的目光穿過杯子，他上下打量著托比說：“你這副語氣像是在使喚傭人，那可是格林德沃.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保密的，只要你一會兒別再讓我去外面撿柴火就行，我可一點也不想在這種天氣出門。”

  “隨便你。”

  托比無所謂的說，他來到上一次見到格林德沃的牆壁前，試著用手指敲了兩下。

  或許是因為這個方法真的有效，又或許只是自打他一進屋子就已經被格林德沃盯上了——總而言之，沒過幾秒的時間，牆壁上就浮現出那張熟悉的面孔。

  格林德沃身處的地方似乎風很大，臉龐掀起一陣一陣的漣漪。

  沒等他開口，托比就率先說道：“你猜錯了，從一開始就是。鄧布利多非但沒有變得更保守，反而比我們想象的都要更加激進，就在剛剛他才威脅過一名相處了好久的老朋友。對此，你有什麽想說的麽？”

  還是沒等格林德沃開口，洛哈特反倒開始咕噥起來：“這聽起來不是挺正常的麽，你以前也對斯內普這麽做過，鄧布利多又是你的老師。要麽是你學他，要麽就是他從你這裡學來的——估計前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托比默默將房門打開一道縫隙，縮在沙發椅上的洛哈特一下子跳起來將房門關好，他露出親切的笑容和閃閃發亮的牙齒說：“別，我開玩笑的，別真的把我趕出去。”

  好在這時格林德沃及時替洛哈特解了圍。

  “這確實有些出乎我的預料。”

  他在說出這句話時目光始終盯在托比身上。

  “怎麽？”托比皺眉問：“還能是我影響到他的不成？”

  格林德沃微笑著說：“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是你把鄧布利多的魔鬼招引出來的，而不是我——既然你清楚知道阿利安娜是關鍵，那麽她的魔鬼也一樣。很有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讓鄧布利多能夠更加看清自己，也有可能是把他引領到另外一條錯誤的道路——如果是後者的話，那我們的處境可就要愈發艱難了。”

  托比沒有忘記這件事，只是鄧布利多確實很久沒再召喚出魔鬼，所以讓他忽略掉這條線索。

  不過，在聽完格林德沃的話以後，他還是立馬反駁道：“不是我們，只有你自己而已。我隨時隨地都能變回那個乖乖的好學生，可是你不一樣，你沒有重來的機會。”

  “聽起來真可悲啊。”格林德沃說，語氣卻與這句話的意思完全不同，甚至顯得有些輕松。

  就在這時，托比忽然冷不丁問道：“所以你選中的勇士是誰？哈利？還是塞德裡克？”

  面對托比的突然襲擊，格林德沃的回答依舊很平靜。

  “都不是，我並沒有摻和進這件事。”

  “你當然會這麽說了。”托比冷笑道：“就算我去問鄧布利多這個問題，想必他也只會給出同樣的回答。”

  “鄧布利多？”洛哈特忍不住驚訝道：“他在做出這種決定之前不用和你商量的嗎？你竟然都懷疑到他頭上了？”

  托比將目光投向洛哈特，在他的視線中仿佛帶著無數的壓力——至少洛哈特是這麽認為的，他真希望自己沒多嘴。

  但托比卻一反常態的回道：“他最擅長隱瞞秘密了，我想這才是他最厲害的天賦，比任何魔法都要厲害的多。”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格林德沃微笑著回道：“說說看吧，你還有什麽事要來找我談一談的？總不可能只是變相的趕來諷刺我一頓。”

  “當然不全是了。”

  托比緊緊盯著牆面上那張木質的面孔問道：“你找到神秘人了麽？”

  “目前還沒有，你應該能夠看得出來我正在忙這件事——順便一提，海上的風還真大，估計再過不久就要掀起海嘯了。”

  “得了吧，別以為用這種說辭就能引導我上鉤，誰知道你現在究竟藏在哪了，至少被你留在這條船上的學生肯定不清楚。”

  “你知道就好。”洛哈特在聽完這句話後松了一口氣，他總算能在日夜擔憂的拷打中擺脫出來了。

  緊接著，托比又換了個問題。

  “你知道死亡古堡麽？”

  看來這一次他算是問到點子了，不止是格林德沃，就連洛哈特臉上的表情都跟著變化了不少。

  在格林德沃的示意下，洛哈特開始以一種盡量不會讓人惹惱的語氣說：“死亡古堡.唔，我是去過一次。別這麽看我，你早就應該知道我在很久以前就跟蹤過你，還偷偷學會了不少魔法陣知識，當然，死亡古堡也不例外。”

  “而且，說起來你可能不會信，我去死亡古堡的時間比你都要早，在你還在打聽消息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有這座古堡了，只可惜當時我沒敢太過深入的闖進去，甚至放棄了在大廳的名冊裡留下自己的名字那讓我感覺很不妙，非常的不妙。”

  托比一臉諷刺的看著他們：“於是你們就想出一個主意，先讓我進去送死，然後再做打算，對麽？”

  “也不能這麽說.好吧，就是這麽一個意思。”或許是因為有格林德沃在給自己壯膽，洛哈特乾脆放下心中的擔憂說：“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說真的，當時我還想間接的阻止你來著，你沒瞧見那個死亡管家嗎？我從沒見過那樣古怪的東西，任誰也不會想要碰上的——我說的都是真的。”

  “看來我還要感謝你了？”托比依舊是諷刺的語氣。

  這時，格林德沃開口緩解氣氛說：“你問到死亡古堡是有什麽原因麽？這似乎才是你真正關心的問題，不過你不想說的話也無妨，我們能夠說給你聽的是——除了名冊以外，吉德羅也有其他的發現，那就是黑色羽毛與城堡中住客的關系。你也應該能猜得到，這與靈魂有關，非常罕見。”

  靈魂？

  托比忽然皺了下眉頭。

  如果死亡管家與老湯姆溝通的方式也是靈魂呢？
  畢竟看老湯姆那副樣子就知道，他的嘴角那麽不利索，一般人根本沒辦法和他交流。

  洛哈特看到托比露出一副像是懂了什麽的樣子，緊接著就轉身離開船艙，連門都來不及關。

  “真是沒禮貌”他一邊小聲嘟囔著，一邊不情願的走過去將房門緊緊關上。在他回過頭以後，發現牆壁上的格林德沃面孔也不見了。

  “教授應該是有事要去忙，嗯，應該就是這樣了。”

  他為格林德沃的不辭而別找了一個寬慰自己的理由。
——
  靈魂。

  托比還在想著格林德沃提示自己這一點的關鍵信息，他一路往古代魔法辦公室的方向走，路上還看到竟然有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在冬泳，真是一群瘋狂的小夥子。

  在回到城堡裡以後，托比無視走廊上的學生們，但誰都看得出來海默教授有急事，挨個往走廊兩邊靠攏，不敢打擾他。

  艾爾和安琪拉已經回到辦公室裡了，他們之前並沒有出現——尤其是當碰見鄧布利多的時候，安琪拉總是不待見他，覺得他才是托比最大的敵人。

  “神秘人的魂器呢？”

  托比一走進來就衝艾爾問道：“還有多少在你那裡？”

  至今為止，他們已經找到了伏地魔的諸多魂器——已經在梅森門中被徹底銷毀的日記本，斯萊特林的掛墜盒，赫奇帕奇的金杯，拉文克勞的冠冕，還有剛剛才找到不久的岡特家族的戒指——那被老湯姆戴在手指上，卻完全失去了魂器的作用，原本藏在裡面的破碎靈魂早就不見了。

  鄧布利多猜測是因為海爾波利用這件魂器，以及死亡古堡中黑色羽毛的方式，才將伏地魔的父親——老湯姆復活。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最為特殊的魂器——哈利·波特，他是海爾波僅剩的魂器，也是唯一活著的人。

  托比不斷將目光掃在面前的三樣東西上——金杯，掛墜盒，還有冠冕。

  這些就是僅剩的能起到作用的魂器，也全是霍格沃茨創始人留下的遺物。

  “真是舍不得啊。”

  托比的視線跳過掛墜盒，在仔細想了想後，又掠過赫奇帕奇女士的金杯，最後將目光集中在拉文克勞的冠冕上。

  “就選你好了。”

  除了斯萊特林的掛墜盒以外，其余的兩件遺物對托比來說沒什麽區別。唯一不同的是，拉文克勞女士的冠冕也蘊藏著她自身的意志，或許能夠更加有助於接下來的實驗。

  他在艾爾萬分不舍的視線中將冠冕拿起來，要不是有安琪拉攔著，估計艾爾早就心疼的要搶回來了。

  “我一會兒就回來。”

  托比對他們最後說。
——
  城堡地底深處，斯萊特林的密室。

  老湯姆又一次回到了這裡，在他無神的視線中，托比·海默從通道黝黑的盡頭出現，逐漸顯露出更加完整的身形。

  “既然我能利用黑色羽毛感應到死亡管家的存在，讓它不敢在城堡裡現身那麽，它也應該不是無緣無故就把你帶走的。”

  “你想要殺死神秘人，對麽？除了這一點以外，還能有什麽是會讓你心甘情願跟著它走掉的呢？”

  “希望我沒有猜錯。”

  托比拿出冠冕，在一旁盔甲的圍攏中，他將冠冕親手戴在老湯姆的腦袋上。

  直到這個時候，老湯姆才開始有所動作，他自顧自的將手掌按在自己的頭頂，手指一點點拂過冠冕表面的紋路。

  下一秒，他忽然消失不見，展現出植物阿尼馬格斯應有的能力。

  “果然是靈魂。”托比挑挑眉說，他看著空無一人的場地，自言自語起來：“這就是死亡管家賦予你的能力麽.它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你又怎麽可能會如此熟練的使用這副身軀，是因為早就見識過魔法了麽.從梅洛普那裡，你究竟都學到了些什麽？”

  “總之”

  他變出一張椅子，緩緩靠坐在那上面，默默等待著老湯姆的歸來。

  “希望你能帶回來一個好消息，如果順便把神秘人的威脅解決掉的話就更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