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魔杖檢查

  羅恩是真沒想到這一趟會扯出這麽嚴重的事——他學習魔鬼的原因居然還有為了自保？
  死亡古堡的怪物管家也失蹤了？！
  這讓他在後來的幾天日子裡一直惴惴不安，生怕在半夜醒來後看到一張.一張.
  “誒？那個怪物管家長什麽樣來著？它好像是隱形的吧？”

  盡管如此，但是羅恩還是不由自主代入進自己最害怕的面孔——蜘蛛們的。

  在有了這個想法以後，他立馬變得更加不安了。

  這股不安一直持續到了周末接受海默教授課外輔導的日子。

  “你很害怕蜘蛛麽？”托比盯著羅恩問，他的笑容怎麽看都有些詭異：“這應該能成為一個很好的切入點.別誤會，我可沒說你以後的魔鬼會變成蜘蛛的樣子，這還說不準呢。”

  羅恩頓時變得戰戰兢兢的，讓他日夜與蜘蛛魔鬼相處無異於要了他的小命！

  讓羅恩學魔鬼的方法和當初教給哈利的沒什麽兩樣——都得從他的魔法陣物品開始，也就是羅恩那件酷似韋斯萊夫人的毛衣。

  在安排好羅恩坐在沙發上和毛衣大眼瞪小眼以後，托比轉頭看向一同到來的哈利。

  他臉上的表情顯得極其不安。

  “你也做好決定了麽？”

  托比沒有繼續給他更多思考的時間了。

  在短暫的怔神後，哈利用力點了點頭。

  “是的，教授我還是想把我的魔鬼留著，它沒準還能在比賽中派上用場。”

  托比看著他笑了出來：“拙劣的借口，但卻是不錯的野心——跟我來這邊，哈利。”

  托比將哈利帶到那三具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骷髏面前。

  就在上學期，詹姆曾試圖溝通波特家族的先祖——伊格諾圖斯·佩弗利爾，那時的他誤以為海爾波曾因這位祖先感到恐懼，但哈利後來才知道並不是這樣。

  伊格諾圖斯在召喚死神的儀式中察覺到了海爾波的出現，但他完全沒有招架的能力，隻好“精明”的許下藏起來的願望，而代價就是自己永遠也沒法再與家人們團聚在一起。

  所以後來托比才會只能找到卡德摩斯與安提俄克的屍骨，至於伊格諾圖斯的，則是被額外葬到阿茲卡班所在的小島上。

  今天，哈利又一次來到這三具骷髏面前。

  他大概猜到托比要做什麽了。

  “我要試著見到死神麽，教授？”

  哈利知道海默教授有通過這三具骷髏直面死神的能力，而且不光是海默教授，這個方法就連詹姆也會。

  羅恩所在的沙發區域已經被一道簾子分開。

  在短暫的靜謐後，托比點頭說：“沒錯，哈利，在成為死神的主人前，伱必須擁有直面死神的勇氣才行。”

  哈利對此一點也沒感到意外，他早就提前做好了心裡準備，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早晚都要面對這一天。

  可是當他得知這一次不會再有海默教授相伴後，還是難免慌了神。

  “這也是為你好。”

  托比寬慰道：“因為一旦我出現的話，必然會成為死神最鍾意的目標，這樣一來就不知道要拖到什麽時候了。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你獨自接觸死神，但是也用不著太過擔心，你也有自己的依仗——波特家族的隱形衣帶來了嗎？”

  哈利摸了摸肚子處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巫袍，隱形衣現在就在那裡面。

  “帶了，教授。”

  “那就好。”托比說：“作為伊格諾圖斯的遺物，它是為數不多具備躲避死神的能力的物品，這節課你都要靠它了，一旦覺得堅持不住就趕快把隱形衣披上，都聽明白了嗎？”

  哈利默默把隱形衣拿出來，他深吸了好幾口氣，然後才點了點頭。

  “很好。”托比注視著他說，然後將哈利帶到伊格諾圖斯的骷髏面前。

  “那麽，開始吧。”

  這不是哈利第一次閱讀骷髏涉及到的歷史畫面，他甚至還幫過詹姆這麽做——方法很簡單，只要利用魔鬼假扮成死神，然後再問出那句話——

  “告訴我，我的願望是什麽。”

  “復仇。”

  永遠都只有這一種回答。

  哈利不知道那些回答錯了的人都變成了什麽樣子，他也不想知道。

  他唯一清楚的就是，在等待死神注視的這段時間裡非常難熬。為此，哈利不得不反覆觀看伊格諾圖斯在召喚死神時慌張的畫面，因為海爾波突然找到他們了。

  這同樣很難熬，哈利打心底裡這麽認為。

  直到死神的目光真的向他投來，哈利才知道，他還是把這件事想的太過簡單了。

  “告訴我，我的願望——”

  莫名的恐懼朝哈利襲來，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面對死神，他被嚇得直接什麽也做不了，在好不容易恢復力氣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什麽也不顧的將隱形衣蓋在自己的腦袋上。

  畫面消失了，死神的位置變了一個人，海默教授正居高臨下俯視著臉色蒼白的哈利。

  “為什麽.”哈利抖抖索索的連問題都說不完整。

  “你是想要問，剛剛為什麽會有那股感受嗎？”

  托比語氣幽深的說：“不然你以為被死神盯上會是一件好事嗎？不過也別灰心，我在第一次面對死神時的表現——”

  “也和我差不多嗎？”哈利抱著希望問。

  “倒也沒那麽誇張。”托比無情的打擊到：“畢竟，我頭一回見到死神的場景和現在完全不一樣，沒有教授幫我看護，而且還有一個發了瘋要咬死我的狼人呢，我當時就在想就算再糟又能糟到哪去了事實證明，被死神盯上才是最糟糕的。”

  “休息五分鍾，然後我們繼續。”

  無論是對羅恩還是哈利來講，頭一節的特殊輔導都很難熬。羅恩直到最後也沒能尋求到任何魔鬼的端倪，他懷疑自己完全是在浪費時間。

  至於哈利，他至少用不著海默教授幫忙了，可以自己讓如尼紋蛇變成死神的巫袍，蓋在自己的身體上，光憑自己就能召喚出伊格諾圖斯的慘劇。

  等海默教授宣布可以停止後，兩個人都快被累散架了，尤其是哈利，反覆召喚魔鬼消耗掉了他太多的魔力，連從地板上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房間裡突然響起來一道炸裂般的響聲，多比以當初在哈利進行魔鬼特訓時的樣子出現——他特意換上了一套度假用的花花綠綠的衣服，襪子穿了好幾層，身後還拽著一輛小推車，裡面裝滿了形形色色的食物。

  “等吃飽了再回去吧。”海默教授的吩咐仿佛如同天籟一般。

  “哈利·波特！”

  多比一瞧見哈利就激動的不得了，但他在鞠躬時仿佛又回想起了什麽，好不容易才把眼眶裡的淚水憋回去，盡量平穩（實際上只是沒再大聲哭嚎而已）的說：“多比終於有機會再一次為你服務，真是太榮幸了。”

  正拿著烤腸往嘴裡塞的羅恩含糊不清的說：“很好，就是這樣，不用和我打招呼，先等我吃飽再說。”

  哈利知道這是上學期的考試起作用了，讓多比用不著變得和平時那樣誇張。

  他看了一眼坐回到辦公桌後面的海默教授，在想了想後問多比說：“赫敏——你還記得赫敏嗎？她最近有沒有找過你們？”

  羅恩也悄悄支起了耳朵。

  他們兩個人都清楚赫敏不會這麽輕易的善罷甘休，或者說兩人就很少見到赫敏會放棄過。

  “赫敏？”多比的兩隻眼睛像是燈泡般變大了，他的聲音也跟著變得捉摸不透起來：“我當然記得她了，哈利·波特，而且不光是我，廚房裡所有的小精靈都認識她了。”

  “還有這回事？”羅恩驚訝道，他完全不知道赫敏居然偷偷交了這麽多的“新朋友”。

  再看看他自己，連廚房怎麽進都還不知道呢。

  “是真的。”多比對赫敏的到來如數家珍：“她來了之後什麽也不說，反而一個勁的幫忙做餅乾，一開始這可把其他的小精靈們都嚇壞了，他們見不得有巫師在自己眼前忙碌。直到後來她說要那些小精靈幫忙提高自己的廚藝才罷休。”

  哈利面色古怪的與羅恩交換了一個目光——他們以前一直以為赫敏從廚房帶回來的那些餅乾都是小精靈們做出來的，沒想到居然是赫敏自己做的。

  怪不得呢，在羅恩大聲抱怨餅乾不如上一次的好吃時總會遭到赫敏的白眼，他們原以為赫敏是在抱不平，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

  “她就沒額外做些什麽嗎？”羅恩將信將疑的問，這實在不符合赫敏的作風。

  “沒了。”多比老老實實的說：“除了做餅乾以外就沒了。”

  好吧，這下子兩人是徹底看不透赫敏的打算了。

  哈利又看了不遠處的海默教授一眼，可對方只是在靜靜的看書，一點也沒有評價或者解惑的打算。

  只有等兩人離開的時候，托比才冷不丁吩咐了他們一句：“下周末還是同一時間，如果有事的話要記得和我提前請假。”

  “是，教授。”
——
  無論是羅恩，還是哈利，他們已經在過去的日子裡漸漸熟悉了海默教授的輔導課，尤其是哈利經歷的最多，他知道海默教授不願意佔用正式的課堂時間，更多的是在周末上課。

  但這也就意味著，他和秋相處的時間變得越來越少了。

  這原本不是一件好事的，但不知怎麽的，自從那次在三把掃帚碰面以後，秋似乎就徹底懂得了哈利的心意，完全不會在這種小事上為難對方，而且也不會多嘴問問題了。

  但戀情的順利不足以抵消哈利的全部苦惱。

  因為他發現，自己是真的和魔藥課合不來。

  在周二的一節魔藥課上，哈利注意到斯拉格霍恩教授時不時的又在自己身後晃蕩了。

  他原本以為這位教授早就在開學的第一節課上放棄了自己，可沒想到沒用多久，對方就又再次貼了上來。

  而且哈利還發現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目光不再僅僅只是盯著魔藥了，時不時的還會在自己身上打轉。

  這到底是怎麽了？
  這時，教室的大門忽然被敲響了，一顆圓溜溜的小腦袋探了進來。

  是科林·克裡維，他走到斯拉格霍恩面前說：“先生，我要帶哈利·波特到樓上去。”

  “哦。”斯拉格霍恩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說：“是勇士的魔杖檢測，對吧？”

  “啊？”科林將信將疑的說：“不是照相嗎”

  “去吧，哈利，如果來不及的話就不用回來了，讓你的室友把課本帶著就行。”

  哈利生怕科林再鬧出什麽笑話出來，他低著頭快步從教室面前走過，一刻也不敢停留。

  斯拉格霍恩瞅著哈利的背影，然後遺憾的搖搖頭說：“怎麽會呢他到底是怎麽喜歡上黑魔法的，這也能遺傳麽？”

  好吧，他還在惦記著托比的那番話呢。

  哈利在科林的帶領下來到一間較小的教室，大多數課桌都被推到了教室後面，留出中間一大塊空地。不過有三張課桌並排對接著，擺在黑板前面，上面蓋著一塊長長的天鵝絨。在天鵝絨覆蓋的課桌後面，放著幾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坐著魯弗斯·斯克林傑，他正在跟一旁不知為何到來的海默教授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或許我們應該趁這個機會都檢測一下魔杖。”斯克林傑似乎是故意誘導托比才會這麽說。

  “我就不用了。”托比的語氣很冷清：“反正我就算沒有魔杖也不是你這樣的人能夠輕易拿捏的。”

  火藥味十足。

  哈利來回瞅了瞅，他默默來到勇士們站著的桌子旁邊——這一次除了早就認識的克魯姆和塞德裡克以外，就連芙蓉也在，也不知道她都聽說了些什麽，和上一次相比，她看海默教授的目光完全變了。

  哈利對這眼神無比熟悉，因為學校裡沒寫完作業的學生也是這麽看海默教授的——光是眼神中就充滿了恐懼。

  但課外故事沒法吸引到現在的哈利，他衝早來的塞德裡克遞去一個詢問的目光。

  “聽說是和采訪有關。”

  塞德裡克小聲說：“原本是應該由《唱唱反調》對我們進行采訪的，這還是艾爾先生不小心透露的，我原本以為會就這樣進行下去，沒想到竟然被《預言家日報》截了胡。”

  哈利瞪大眼睛瞧著他。

  “可是，這兩家報社不是一回事嗎？”

  哈利沒法不這樣想，畢竟這兩家報社可是說是分別歸屬於托比和鄧布利多，完全沒有理由進行這種競爭才對。

  塞德裡克給了哈利一個複雜的目光，讓哈利的心裡忍不住一提溜。

  看來這兩人又鬧矛盾了。

  這一切都在記者的到來後得到更加充分的證實。

  滿臉寫著興奮的唐克斯幾乎是蹦蹦跳跳著走來的，她今天把頭髮染成了粉紅色，一上來就忍不住好奇問：“選手都到齊了嗎？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一會兒要采訪你們的記者，叫我唐克斯就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