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拂曉
  “這三個人真是棘手，沒想到一上來就要全力以赴戰鬥……”

  面對白石三人層出不窮的進攻手段，斑一時間也有一點感到了麻煩所在。

  換做是全盛時期，這點程度自然不需要認真對待，因為和小孩子打架沒什麽區別。但是此刻身體老邁化的自己，無論是體力、反應力，還是體內的查克拉量，都遠不如鼎盛時期。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認真應對，下場可想而知。

  白石三人單獨列舉出來，並不算是特別棘手，但是三人形成一個整體，哪怕是強出他們一個等級的忍者，恐怕也只能被他們三人玩弄在股掌之間，含恨而去。

  纏繞在自己藍色須佐能乎身體上的那頭藍色水蟒，通體是由激流匯聚而成，具有束縛和吸收敵人查克拉的麻煩能力。

  如果任由它繼續吸收下去，本就不足的查克拉會消耗的更加迅速。

  因此，斑毫不猶豫一口氣拿出更多的查克拉，供應在藍色的查克拉巨人身上，握在雙手中的兩把藍色巨劍發出比之前更加耀眼的強光。

  轟！
  傳來水龍神淒慘的叫聲，身體上出現兩道深長的劍痕，傷口處有藍色的查克拉火焰殘痕，正在那裡如雪花飛舞著。

  斑的查克拉巨劍造成的傷害久久未散。

  水龍神松開了緊縛住的藍色查克拉巨人，身體潛伏進水流之中，隱藏大半軀體，只露出睜開猩紅豎瞳的頭部，在黑夜下顯得無比猙獰凶狠。

  森林已經被水龍神用水遁術覆蓋，形成了范圍巨大的內陸湖環境，將大地改造成利於自己戰鬥的環境。

  “它受傷了！”

  “別讓它再去打擾斑大人！”

  大量的白絕站立在水面上，他們的身體可以適應很多環境，因此，剛才瞬間製造湖泊的水遁術衝擊出去，也未能對他們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畢竟這些白絕的數量太多了。

  即使之前被白石三人收割了一波，保守估計也還有兩千五百人左右。

  他們氣勢洶洶朝著水龍神衝去，他們的攻擊很是孱弱，沒有供應戰鬥的武器，只能空手上來搏鬥。

  水龍神甩動尾巴，製造出七八米高的水浪，一下子把衝上來的白絕撲滅，衝向遠方。

  “真是廢物。”

  見到這一幕的斑，也不由得對白絕們的戰鬥力進一步貶低。

  平時一個個神氣傲慢，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在戰鬥上果然不能對他們抱有什麽期望。

  無論是一百人，還是三千人，在這種等級的戰鬥中，他們唯一的作用就是在一旁乾瞪眼，偶爾呐喊助威即可。

  衝上去戰鬥，根本不需要可以去針對，戰鬥的余波就能讓他們吃不消。

  和五大國的正規忍者部隊完全不能夠相比。

  在這場戰鬥中，他們唯一值得稱讚的地方就是忠心耿耿，不畏生死的戰鬥意志了。

  水龍神製造出的湖泊水面，一直覆蓋到兩個查克拉巨人的大腿位置，幾乎淹沒半身，以水遁術的造詣來講，這已經是非常驚人了。

  斑也發覺在這種環境上，須佐能乎的行動速度因為水流產生的阻力，要變得比之前緩慢一些。

  要適應的話，還需要一點時間。

  然而那邊的琉璃卻操控腳下的紅色查克拉巨人，行雲流水般，毫無滯澀感向著斑發動進攻。

  顯然已經熟悉了這種環境，為了準備今天的戰鬥，雖說不至於無視下半身的水流阻力，但受到的影響明顯要比斑輕。

  兩把查克拉巨劍斬破大氣的阻隔，與同樣切開空氣的紅色查克拉巨劍相撞。

  大氣的爆鳴聲讓人的耳朵不自禁開始嗡嗡震鳴起來。

  雙手劍的壓力遠比想象中要大，琉璃雪白的臉上也出現了些許的汗水，嘴唇緊緊的抿起。

  白石把自己的手掌搭在琉璃的肩膀上，消除她身體內的疲勞感，還有補充已經損耗掉的查克拉。

  以琉璃的查克拉量，維持這種巨大形態的查克拉巨人，是極為勉強的，而且查克拉消耗也非常恐怖，可以說是在超負荷戰鬥。

  畢竟再怎麽說，須佐能乎在宇智波一族的記錄上，只有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忍者，才可以使用的究極瞳術。

  接受白石的治療與查克拉補充，琉璃的臉色這才好了許多。

  “這個怪物。”

  琉璃也不得不認同斑的力量，要在他們三個每一人之上。

  單打獨鬥，他們三人中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是斑的對手。

  這還是對方年老力衰的情況下，難以想象斑鼎盛時期的實力，會是何等的雄偉。

  和他相處同一個時代，既是一種榮幸，也是一種無力反抗的悲哀吧。

  “確實強得像個怪物一樣，但是他只有一個人，這就是我們的突破口。”

  至於戰場上余下的兩千多白絕，則不在白石的計算之內。

  因為在琉璃使用出這個術後，如果沒有同等級的實力派忍者，以及在查克拉完全充足的情況下，來多少都是送死。

  終究只是一群沒有作戰工具的雜牌軍，在高等級的忍者眼中，這些就是戰場上的活靶子。

  琉璃點了點頭，也同時明白了白石的意思，接下來戰鬥陣型轉變。

  “那麽，我先過去了。”

  斑的力量雖強，但是在白石預先估算好的上限以下，也就是說，只要不超過他的實力估測上限值，就不存在沒辦法抗衡甚至擊敗的惡劣情況。

  經過剛才的硬碰硬交手，白石已經差不多弄清楚斑現在力量的最高閾值在哪個位置了，總體來說，單對單情況下，斑具有壓倒性的優勢。

  可是，白石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團隊協作才是忍者的精髓。

  沒有任何一個忍者是萬能的，總會有薄弱的地方。

  所以才需要團隊合作，把薄弱點抹平，甚至可以轉變成自己的優勢。

  那邊，綾音已經開始行動，站在了水面上，就有很多的白絕上來圍攻，但綾音顯然沒心思和這些雜兵嘍囉玩耍。

  因此，微微張開雙臂，身體四周排開恐怖的查克拉氣流，奔跑出去的時候，在道路上引起可怕的風暴，衝向斑控制的須佐能乎巨人，白絕則是順路清理掉。

  “又想用那一招破壞力驚人的柔拳嗎？”

  斑注意到綾音奔跑的動向，在和琉璃戰鬥的時候，也沒有忘記注意這邊。

  比起大體積的須佐能乎，體型小，行動靈活不易攻擊到，還具有打破須佐能乎能力的綾音，威脅一點都不比自己這位宇智波的後輩低。

  在他想的時候，藍色須佐能乎再次被水龍神纏繞了起來。

  水龍神的攻擊雖然不具備攻破須佐能乎的破壞力，但是束縛和吸收查克拉的特性，成為壓倒斑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就行了。

  斑自然也知道水龍神在這場戰鬥中的作用是什麽，不過現在他的須佐能乎已經被琉璃從正面牽製住，沒有多余的手段來鉗製水龍神。

  比起水龍神，綾音的威脅更大。

  因此，斑毫不猶豫的轉走一條手臂，將手中的藍色查克拉巨劍揮向綾音，劈開大氣。

  雖然琉璃的須佐能乎是雙手握劍，但單獨對戰的情況下，理應當是壓製住斑此刻的單手劍狀態的，不過雙方的須佐能乎存在著質量上的差距，在雙手持劍的狀態下，也僅能做到和斑的單手劍狀態持平。

  “神空擊！”

  綾音用右手的肉掌迎接劈砍下來的查克拉巨劍，相比於龐大的查克拉巨劍，在巨劍的威勢下，綾音的身體仿佛是置身在恐怖巨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有傾覆的危險。

  結果卻令人大吃一驚。

  伴隨著爆鳴，藍色的查克拉巨劍被一股凶悍的力道震開，並未像之前那樣在神空擊的進攻下突然折斷。

  比剛才更加凝實了啊。綾音用力喘了口氣，額頭流下了吃力的汗水。

  這已經是自己能夠打出的最大威力神空擊了，自己所學的招式中，不存在威力在這之上的柔拳。

  而且由於威力遠超過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右手再使用一次就是極限。

  之後想要維持右手的戰鬥力，就必須和白石匯合，恢復傷勢和補充失去的查克拉。

  盡管威力驚人，消耗的查克拉也十分驚人。

  彈開查克拉巨劍之後，綾音身體沒有停滯下來，雙膝微微一彎，腳下開始精密的匯聚查克拉，然後在刹那之間進行排斥。

  轟！
  水流發生爆炸，湧濺白沫沫的浪花，卷起的浪濤將圍聚過來的白絕吞噬。

  白絕們發出驚慌失措的大叫聲，再一次無功而返被水浪衝走了。

  借助腳下爆炸產生的衝力，綾音身體像是疾馳的炮彈飛行高空，一下子跳到了斑控制的藍色須佐能乎肩膀上。

  “火遁·龍炎放歌之術！”

  在綾音有這個準備的時候，斑已經預料到了她的動向。

  隻使用了一個印式，嘴巴張開，五條火龍從上下左右以及中的位置飛馳而至，將敵人所有可以撤退的路線封鎖住。

  術式攻擊的范圍十分大，空氣裡的溫度上升，火光的光芒照耀在綾音的臉面上，明明還未接近，綾音已經感到自己的皮膚有些灼痛感。

  火遁的威力還要在琉璃之上。

  而且火龍飛馳的速度眨眼及至，幾乎不給人思考的時間，不可能避開。

  綾音立馬放開雙臂，身體急速轉動。

  “回天！”

  五條火龍被巨大查克拉球產生的風暴卷入其中，形成了無比駭人的火焰龍卷風。

  火花在空氣中飛散灼燒，然後化為一絲一絲的火苗飛快消失。

  斑感到須佐能乎巨人的肩膀一沉，回天旋轉的威力影響到了肩膀的轉動速度，另一邊身體也有些失衡起來，連帶著查克拉巨劍也受到了影響，力量衰弱。

  這給琉璃營造了一個可以得手的攻擊空隙，紅色的查克拉巨劍斬破大氣的阻隔，砍在了須佐能乎的胸口上，劃出一道肉眼可見的巨大劍痕。

  這樣的攻擊顯然不能讓琉璃滿意，因此須佐能乎巨人雙手舉起紅色巨劍，想要發出更具威力的斬擊時，斑已經調整好姿態，控制自己這邊的須佐能乎巨人，轉動手中的藍色巨劍迎接向紅色巨劍。

  紅色巨劍上被斬開一道顯眼的裂口，琉璃腳下的須佐能乎也承受不住壓力向後退了一步。

  “嗯？”

  斑想要乘勝追擊，然而卻看到了琉璃的身旁，已經空無一人。

  白石從那裡消失不見了。

  他在尋找著白石的位置，可是無論如何都感受不到白石的氣息所在。

  “斑大人，後面！”

  一名白絕大聲叫喊著，指向斑的身後。

  後面？什麽時候？
  斑陡然一驚，完全不知道白石是怎麽避開他的視線，在極短時間內轉移到他身後了。

  白眼的女人是過來吸引注意力的，不，這兩個女人都是在佯攻！斑心中瞬間明悟了過來。

  身體轉向後方，果然看到了白石站在了自己須佐能乎的後腦上，距離自己只有一層須佐能乎自帶的查克拉實體護甲。

  沒關系，除非是用出等同於那個日向小丫頭的柔拳威力，才可以打碎須佐能乎的查克拉護甲，對方是醫療忍者……在斑如此想的時候。

  白石腳下很是突兀的湧現出黑暗陰影，在身後凝聚成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

  一身漆黑的緊身服，以及黑色的長發與眼眸，在黑夜之下，顯得並不是怎麽起眼。

  “那是什麽？”

  斑驚疑著。

  但也明白了白石持有的影子能力，是怎麽一回事了。

  和那個一身漆黑的女人有關。

  這個穿著漆黑緊身服的高挑女子，自然是白石的陰之分身影舞者了。

  影舞者黑眸裡露出了冰冷的色彩，手掌按在了阻隔白石與斑正面接觸的那一層實體查克拉護甲上。

  消失了。

  被黑影吞噬了。

  一個巨大的空洞在須佐能乎的後腦位置呈現，可以容納好幾個人通過。

  糟糕！斑暗叫不妙。

  已經來不及避開，白石身影飛快衝上，手中凝聚出一把查克拉手術刀，在斑蒼老的身軀上劃過。

  鮮血從胸口中噴濺出來，手術刀劃到了斑心臟位置，一並斬開。

  右眼窩裡唯一的那顆三勾玉寫輪眼轉動著。

  異常的查克拉波動被白石捕捉到了。

  腳下的須佐能乎巨人消失，一起消失的還有斑的屍體。

  白石和影舞者呈自由落體運動，墜落在水面上，穩穩站定。

  遠處，一道嶄新的藍色須佐能乎重新拔地而起，斑無傷的站在須佐能乎的頭頂，唯一變化的是僅剩的右眼寫輪眼變成了蒼白色彩，失去了光明。

  “那就是伊邪納岐之術嗎？真是麻煩的忍術。”

  綾音走到白石身旁，感歎著這一招忍術的便利性。

  “那一招會消耗巨大的查克拉，雖然恢復到之前未死的狀態，但是失去的查克拉卻不會進行補充回來。就算是復活，他體內的查克拉也沒有多少了。而且他的身上，已經沒有備用的寫輪眼了。”

  白石通過自己的感知忍術，可以感知到斑身上的任何變化。

  斑右眼的寫輪眼，就是身上的唯一一隻。

  而且如果斑還有剩余的寫輪眼也沒有問題，只要不給他恢復查克拉的時間，戰鬥的天平已經朝他們這邊轉移。

  “接下來斑會對影舞者的能力進行提防，想要再次偷襲成功，沒那麽容易了。”

  綾音開口說道。

  “所以，為了盡快結束勝利，需要冒險一下。我比較在意輪回眼的去向。”

  白石說完，影舞者在水面上形成了平面影子，再次融入了白石的身體之中，消失不見。

  “那就按照老規矩來辦吧。”

  綾音臉上浮現微笑。

  白石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同時朝著斑的位置衝去。

  沿途的白絕構不成什麽威脅，兩人不斷的互切位置，頗有迷惑人的意思。

  斑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眼神凝重。

  本以為三人中琉璃和綾音才是戰鬥的主力，白石在隊伍中更像是擔任協助工作的忍者，做好醫療和查克拉補充工作即可。

  然而，三人的陣型可以隨時打亂，主力人員也會隨著戰鬥的變化，進行轉變。

  不需要言語明確的交流，往往只需要一個眼神示意，就可以明白對方的意圖，進行無比默契的配合。

  這三人，每一個都可以把自己的後背放心托付給另一人。

  如果沒有長時間的艱苦特訓，是不可能達到如此默契程度的。

  自己毫無勝算。

  這就是斑此刻內心最為真實的想法。

  “不要想東張西望！”

  琉璃駕馭著須佐能乎上前揮舞紅色巨劍，逼得斑不得不再次舉劍迎接。

  白石和綾音二人此刻一左一右沿著斑控制的須佐能乎巨人身體向上奔跑。

  “神空擊！”

  藍色須佐能乎的腰部直接被破開了一個洞口。

  身體七扭八歪，踉踉蹌蹌向後退步。

  “真是暴力的小丫頭。”

  要是被那個柔拳打中一下，八成會是身體四分五裂而死了。

  白石感受著斑體內的查克拉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損耗著，明顯已經黔驢技窮了。

  “雖然並不是全盛時期，但能把我逼迫到這種程度，在這個時代裡，你們三人無疑是最頂尖的忍者。”

  斑以欣賞的態度稱讚起來。

  “感謝讚賞。”

  白石不鹹不淡回了一句，站在了藍色須佐能乎的左邊肩膀上，仰望著上方的斑，和他進行對話。

  “其實我們並沒有什麽實際性的利益衝突，你們隱藏至此，也是為了對付五大國吧，如果你們願意……”

  “無限月讀。”

  白石輕聲吐露出四個字，眼睛陰冷盯著斑。

  斑那隻變成蒼白色，已經失明的寫輪眼陡然睜大。

  身上的氣息變化起來，但那種變化，卻給人一種無比沉重的壓力。

  那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前奏一樣，有什麽恐怖的東西在醞釀著。

  “是嗎？我對你們有所高估，沒想到最後還是低估了。竟然把你們當成二三流的對手，是我的過錯。”

  斑輕聲吐出這番話。

  對於拉攏白石三人已經不抱有期望。

  怎麽看，對方都是和長門一樣的現實派。

  不可能認同那種虛無的幻術世界。

  “真是可惜了……”

  說完，藍色的查克拉氣流在高大的須佐能乎身上纏繞起來，一瞬間，形成了無比恐怖的風暴，讓白石寸步難行。

  “綾音，快退！”

  白石大聲喊著，身體向後跳躍，直覺告訴他，自己必須遠離現在的斑。

  綾音也向後退去，她的白眼更能直觀看到斑身上產生的異常。

  藍色須佐能乎的身軀再次拔高，斑全身劇痛著，嘴裡發出嗚咽的痛苦哼聲，口中咳出了鮮血。

  然後沒有停止。

  藍色須佐能乎的身軀上布置了一層無比堅厚的實體化查克拉鎧甲，那是不同於之前的查克拉實體護甲，而是更加具體化的查克拉疊層式鎧甲。

  背後出現了兩隻巨大的藍色翅膀，張開的瞬間，身後的森林被吹飛，無數的白絕在翅膀引起的風暴中慘叫著。

  他們無比敬畏望著那宛如戰神模樣的藍色須佐能乎。

  琉璃用仙術查克拉催化出來的須佐能乎，在其面前，仿佛是小孩與大人的差距。

  沒有任何廢話，一隻手高高舉起，仿佛一下子就握住了無盡的夜空，將天空納入手中的偉力，在那一刻呈現。

  然後果斷冷酷的揮下，在手臂揮下的瞬間，一把藍色巨劍出現在手中。

  劍刃上散發出耀眼的藍色光芒，將眼前的天地分成兩半，直直對準白石的身體落下。

  比起琉璃和綾音，在斑眼中，白石才是三人中最大的威脅。

  替長門掃清未來路上最大的一個威脅，這就是他生命最後一刻要做的事情。

  從白石身體中立馬跳躍出一道黑影，迎著從上方降落的藍色巨劍衝去。

  漆黑的身影攀附在藍色巨劍上，雙手按住劍身，可以腐蝕萬物的黑影在巨劍上綻放。

  影舞者漆黑的雙瞳中出現焦急之色。

  這種力量和之前的完全不能相比。

  她的陰影腐蝕，也沒辦法快速溶解。

  巨劍降落，卷起狂傲無比的颶風，劍壓散發出去的余波，就讓白石身體無法動彈。

  藍色的華光墜落，天地從中間二分，即是終焉的一擊。

  聲音是在風暴吹起的幾秒之後才響起來。

  藍色的須佐能乎化為無數的藍色光點消失，斑的身體急劇向下墜落，氣若遊絲張開乾裂的嘴唇，想要說出什麽話來，結果什麽聲音都發不出。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長門……斑懷著這樣的想法，下一刻，意識被無盡的黑暗與冰冷吞噬。

  “那個家夥，做了什麽？”

  琉璃身體有些顫抖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森林從中間整個分裂開來了。

  一道無比狹長的劍痕延伸向遠方，連帶著幾公裡外的那座大山，也同樣整齊平滑的被劍刃斬開。

  良久，她才從斑的力量威懾中回過神來，解開了腳下的須佐能乎，朝著白石那裡飛奔。

  白石滿身是血的躺在水龍神的背上，呼呼喘著粗氣，右手整個被切了下來，不知道掉到了哪裡。

  在他的身體裡，影舞者也同樣無比虛弱，在斑的那一劍之下，直接造成了重傷。

  “這力量真是誇張過頭了，差一點就死掉了……”

  白石心有余悸的艱難開口，渾身劇痛。

  他還是第一次傷得如此狼狽。

  綾音和琉璃同時抵達。

  綾音肩膀上扛著斑的屍體，手裡則是拿著一條鮮血淋漓的手臂，正是白石斷掉的那條手臂，直接放在了白石失去斷臂的傷口處。

  白石身上冒起綠色的光芒，將自己整個身體籠罩住。

  只見手臂和肩膀的傷口處長出肉芽，開始奇跡般的融合。

  大約過去了半分鍾時間，手臂恢復如初，除了有點酸痛，就沒有另外的感覺了。

  身體其他位置的傷口也愈合過來，除了衣服上乾涸的血跡看上去有點狼狽，其實傷勢在醫療忍術的治愈下已經恢復差不多了。

  白石活動了下手臂，用力握了握拳，給琉璃和綾音一個放心的眼神。

  “放心，我已經沒事了。”

  “濕骨林的仙術還真是厲害。”

  琉璃用讚歎的語氣說道。

  “畢竟是傳承千年的治愈型仙術，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想死也很難。”

  言外之意，這種仙術對死人無效。

  “查克拉還剩下多少？”

  琉璃問道。

  “不足四分之一。”

  綾音回答。

  白石則是回答：“龍脈晶石裡剩下的查克拉不到三分之一，還可以勉強再對付一個斑這樣等級的忍者。”

  從水龍神的背上站起，看向森林的深處。

  “接下來，只剩輪回眼沒有處理了……”

  “綾音，輪回眼在哪個位置？”

  琉璃看向綾音。

  綾音用白眼四處尋找，隨即搖了搖頭：

  “不在這裡，應該在別的……”

  轟！
  爆炸聲打斷了綾音的話語。

  在前方十幾米的地方，無數碎石伴隨著煙塵飛向天空，一道人影背對著白石等人，站立在那裡，周圍有大量的碎石落下，沒有一塊碰到他的身體。

  “還真是說來就來啊，輪回眼。”

  白石低聲道。

  眼睛裡露出慎重之色。

  避開了他的感知忍術，也讓綾音的白眼無法察覺，由不得不重視起來。

  斑的巢穴一直在這片土地的正下方，這是白石沒有想到的。

  似乎聽到了白石的呢喃，背對著白石的長門微微向後側頭，隨即沉默著把頭轉回去，目光平靜地看向東方的天空。

  “天亮了啊……”

  黎明的微光在東邊天際升起。

  天空烏雲盡散。

  拂曉的光芒即將普照大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