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幕後
  等返回貴賓室的時候，一姬發現禦屋城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在貴賓室裡面，只有一名忍者打扮的仆人在那裡等候一姬到來。

  從對方沉穩的身形來看，一姬很容易判斷出對方是一名上忍級的忍者。

  “禦屋城人呢？”

  一姬連贏三場比試，回來後毫不客氣的質問起來。

  這名禦屋城留下來的忍者說道：“禦屋城大人有要事處理，已經提前一步離開了孤島。”

  “呵，逃的倒是挺快的。”

  一姬冷笑一聲，本想回來後給對方一點教訓，沒想到這位武器商人，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狡猾。

  不愧是是被人稱之為死之商人的存在。

  這份警惕心不可小覷。

  忍者對於一姬的嘲諷依舊不卑不亢，從懷裡取出一份卷軸，遞了過來。

  “這是禦屋城大人拜托我交給一姬小姐的東西，他說裡面的東西是一姬小姐需要的。”

  在忍者說完這句話後，一姬的表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眉頭上揚，似乎自己的身份被看穿，有點詫異。

  難道是卡多？
  不，那家夥一直盡忠盡守，不會做這麽多余的事情，否則也不會晉升紫苑花商會的高層了。

  那也就是說，禦屋城的情報系統中，有她這個人存在。

  只是這一點，依舊讓一姬感到疑惑。

  自己的情報，在鬼之國屬於絕密級別，就連木葉那邊，對她的了解，也僅限於紙面上的一些東西，而那些紙面上的情報，大多又具有誤導性質。

  而禦屋城卻能看穿她的真實身份，這就值得耐人尋味了。

  這位死之商人的能力，比她想象中更大。

  一姬心情有些不爽的接過卷軸，這種被人看穿的感覺，令她十分不愉快，最無法接受的是，自己對禦屋城的了解，似乎太少了一點。

  忍者把卷軸交付給一姬之後，就從貴賓室裡退了出去。

  這裡是禦屋城專門觀看角鬥場的房間，除了得到禦屋城的允許，否則任何人都不可能擅自闖入這裡，哪怕是角鬥場的工作人員也不可能。

  所以，在拿到自己需要情報之後，一姬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把貴賓室當成了自己的地盤，開始閱覽禦屋城留下來的情報線索。

  攤開卷軸之後，一姬一開始還有點漫不經心，隨著時間推移，越往下看，臉色越是認真起來。

  禦屋城留在卷軸裡的信息量過於驚人，而且她也想不到孤島的商人聯盟，膽子竟然這麽肥壯，直接把黑手染指到國家的主權層面上。

  卷軸裡面提供的情報在一姬看來有些不可思議。

  因為孤島的商人聯盟，開始不滿足於這一塊狹小的地區，準備重新尋找下一個目標，他們打算打造一個比現在孤島更要龐大的‘天堂’都市。

  為此，在很多年前，他們就在開始密謀。

  而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很明確——波之國。

  波之國分屬於小型的島國，即便如此，領土面積，也要比孤島龐大不少，足以容納下數十萬的人口。

  而且波之國常年邊境被霧氣籠罩，地域天氣的特殊，和常年下雨雨之國有的一比。

  為此，孤島的商人聯盟，籌建了一筆讓一姬也為之驚愕的大額資金，不得不說，這些商人聯合起來的財力，已經超過了紫苑花商會。

  按照他們的計劃，最後的確有很高的成功率。

  錢多到一定程度，可以解決很多麻煩的問題。

  但也只是看上去如此。

  一姬看完之後，深深吐了一口氣，嘴角勾起，露出冷冷的笑容。

  “這群白癡，真以為大國會容許身旁出現這樣一個不受自己控制的不安因素嗎？”

  說到底也只是商人，認為用利益就可以聯合一切。

  但是涉及到國家層面上的事情，尤其是五大國這個層面，那麽再多的金錢，也會變得毫無意義。

  能當上五大國大名的國家統治者，他們腦子可不昏庸，也不想被底下人架空權力。

  一旦觸及到他們的權力紛爭，就會顯現出無比冷酷的一面。

  雨之國就是最好的例子。

  因為強大，所以它的衰落是必然，否則痛苦的就是大國了。

  鬼之國的成功具有偶然性，並不能當做普遍例子來使用。

  就好比霧隱村的政變行動一樣。

  在卷軸的最後，禦屋城給出了一列列的商人名字。

  都是參與了幕後控制波之國計劃的大商人。

  每一個商人的名字，一姬都是耳熟能詳，商界的領軍人物。

  讓一姬知道，這些商人的大膽計劃，並不是說著玩的，而是真的付諸行動。

  他們打算控制波之國。

  卷軸上雖然提到了波之國計劃，但對於火之國那邊的情況隻字未提。

  對此，一姬也沒有感到太多的失望。

  能得到這個計劃已經是不錯的收獲了。

  禦屋城再怎麽神通廣大，也不可能知道火之國高層官員是什麽心思，這和孤島這邊，根本不是一個層面的事情。

  加上風之國大名曾經被鬼之國的收債人威脅過，現在五大國大名身邊的護衛，力量可以說是翻了好幾倍。

  這次就算是把商會的金牌收債人派過去，估計也得在那裡折戟沉沙。

  至於火之國那邊有什麽安排，一姬大致能夠猜得出來。

  等這些商人實際控股了波之國之後，火之國再以‘正義’之名，對波之國進行討伐，到時不僅可以得到波之國所有的領土與人口，而且還可以侵吞這些商人的巨額資產。

  換做是她的話，也會選擇這麽做。

  現在在桌子上跳得最歡的，只是用來掩人耳目的棋子，幕後真正的黑手很可能是火之國大名。

  ◎

  火之國，大名府。

  一處詩情畫意的莊園之中，團藏和火之國大名面對面坐著，兩人中間擺著一張棋盤。

  “將軍嘍，團藏長老。”

  隨著最後的一步棋走了出去，火之國大名用折扇半掩臉龐，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看上去似乎十分開心的樣子。

  “唉……”

  團藏望著已經輸掉的棋局，歎了口氣，隨後笑道：“大名閣下的棋藝越來越精妙了啊，原來之前的前幾步，都是陷阱啊。”

  火之國大名把折扇拿了下來笑道：“哎呀，那也只是運氣好而已。團藏長老實在是太謙虛了。”

  “也許吧。”

  團藏對此並不在意，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火之國大名對此也沒說什麽，相比於他們接下來的謀劃，這些棋盤上的勝負，不過是用來打發一下閑暇時間罷了。

  “說起來，好久沒和團藏你一起下棋了，以前剛上位的時候，我和你，還有日斬……歲月真是不饒人啊。”

  火之國大名換上了對好友的稱呼，而不是正式稱呼，對過去的往日時光頗為懷念。

  “日斬已經老了。”

  團藏眼皮抬都不抬一下。

  “但正因為他，木葉各大家族的局勢，才能穩定下來。過去有柱間閣下和扉間閣下還好……但宇智波斑的叛逆，第一次忍界大戰突然打響，那之後，局勢的發展就有些變了。”

  火之國大名苦笑道。

  老實說，他對於雷之國是有很大成見的。

  本來好好的一個木葉，都是因為二代火影千手扉間不幸犧牲，才為木葉村各大家族的平衡系統出現了問題。

  其中以宇智波一族為最。

  雖然不是木葉的實際掌控者，但日斬過去也很多次請求過他，給予一些資金上的支援，對此，他也沒有多問，直接批給了木葉大筆發展資金。

  其實那是為了穩定木葉各大家族的平衡。

  也幸虧山中、奈良以及秋道三個忍族，是堅定的火影派系支持者，而奈良一族的忍者管理能力普遍出色，協助當時尚且稚嫩的日斬，加上他資金上的援助，才勉強穩住了木葉局勢。

  團藏也在那時成了了根部，用以鉗製宇智波一族。

  只是這一切，本應該不會發生的。

  都是歸根於第一次忍界大戰。

  打算和木葉簽訂停戰協議的雲隱，雲隱上忍金角與銀角不滿戰爭結束，襲擊了會場，當場殺死了雲隱的二代雷影，其後率領部眾追殺二代火影千手扉間，致使二代火影犧牲。

  也導致前一代火影的很多決策，日斬無力完成，只能放棄了部分，以平衡政策為主。

  因此，到現在他都對雷之國有所成見。

  若不是雲隱出爾反爾，二代火影也不會以如此屈辱的方式死亡。

  雖然事後雷之國做出了賠償，給足了火之國面子，但也讓他這個火之國大名心裡有了很大的疙瘩，至今無法消除。

  在他看來，多少的賠償，都不足以換回一個二代火影千手扉間。

  正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千手扉間，在他看來，可以讓火之國與其余四國拉開一個巨大的差距，從此獨尊忍界。

  千手柱間強於力量，千手扉間強於政治手腕，強於各種創新改製，敢能常人不敢想之事。而事實證明，對方任何的一個決策，都讓火之國與木葉受益。

  這一直是他這個火之國大名最為遺憾的地方。

  “日斬寄希望於我成立根部，效仿扉間老師的光與暗，同時對木葉進行管制。可惜，是他自己能力與魄力不足，駕馭不住我這種黑暗。才讓根部壯大至此。”

  團藏實話實說。

  在這位同歲的老人面前，自己不必虛與委蛇。

  事實上，就算是三代火影日斬這位老友親自到來，他也是直言不諱。

  “確實，你的黑暗，在木葉恐怕已經無人能夠管制了。不，也許，還有柱間閣下的孫女。”

  火之國大名意有所指。

  這句話，在團藏看來，並不是在挑撥離間，而是在忠告吧。

  現在火之國和木葉處境都很艱難，不要做一些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雖然暗殺掉綱手，對團藏來說，的確助力很大。

  但那樣一來，也會給木葉內部留下巨大的隱患。

  同時，木葉現在青黃不接，一旦爆發戰爭，三忍的戰鬥力不可或缺。

  自來也在風之國戰場慘敗，恰巧不是因為自來也實力太弱，而是敵人實力太強。

  鬼之國到底還隱藏什麽樣的底牌，擁有多少忍者，火之國大名對此一無所知，這才是最棘手的。

  “綱手……”

  團藏呢喃了一聲，臉上有著少許波動，但也僅限於此。

  暗殺綱手，即使火之國大名不說，他也沒有這種想法。

  要是那樣做了，不只是木葉內部不穩，日斬恐怕也會和他徹底決裂。

  那樣，木葉所經歷的動蕩，可能是前所未有。

  “換一個話題吧，波之國那邊的事情，你也有所耳聞了吧。”

  火之國大名這時眯起眼睛問道。

  “大名閣下是指孤島那裡的商人聯盟，還是鬼之國？”

  團藏問道。

  “兩邊都有。雖然我對於釣魚一向很有耐心，可是，出現了第三者插足的情況，局勢就可能不會太如我所願了。”

  火之國大名聲音微微低沉起來。

  “害怕了？”

  團藏皺起了眉頭。

  火之國大名在團藏略微錯愕的目光下，安靜點了點頭。

  “是的，身為火之國大名的我，的確感到怕了。戰場不是棋局。棋局是公開透明，只要精於算計，就可以獲勝。而戰場，敵人擁有什麽手段，你根本不知道。在棋局上，我可以勝你，但真正在戰爭中排兵布陣，我會輸得一敗塗地。”

  火之國大名毫不吝嗇揭示自己的短處。

  他強於政治，而不是戰鬥。

  而團藏不同，雖然懂得一些政治上的手段，但更擅長的是在腥風血雨的戰場上穿梭，奔赴在戰場最前沿，也是最危險的地方。

  或許很多人都說團藏手段陰暗，但是過去木葉遇到為難之時，他卻是身先士卒，第一個衝鋒在戰場的最前端，冒著生命危險，收集情報，只是為了確保木葉和火之國的勝利。多次死裡逃生，與敵人血戰到底。

  第三次忍界大戰，在別的家族還有所保留戰力的時候，團藏所在的志村一族精英十去八九。

  甚至為了根部的發展，連家族都可以舍棄的男人，這就是團藏。

  也正因為看到了團藏的決心，根部很多忍者都是心甘情願追隨團藏，為了團藏構建的理想而去犧牲。

  就連宇智波一族中，也出現了被團藏身上的黑暗吸引住的人。

  宇智波鼬，也只是其中之一。

  這也是火之國大名佩服團藏的地方。

  不只是把別人當成工具，連自己的家族，包括自身，也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風之國大名那邊，據說遞交了同盟書。”

  團藏言及其他。

  “那種廢紙沒有絲毫用處，相反，很多時候背後刺你一刀的很可能就是盟友。”

  火之國大名冷哼一聲。

  說到這裡，火之國大名又頓了頓，繼續說道：“據說砂隱村的四代風影，精神還是沒怎麽穩定下來，現在的砂隱可以說是群龍無首，只能靠千代和海老藏兩個早已隱退的老人維持秩序。”

  相比起砂隱，木葉即使衰落，也不至於如此。

  嘲諷的同時，對於鬼之國的警惕也更甚了。

  不殺風影，而對其造成精神層面的打擊，現在的砂隱推舉五代風影不是，不推舉五代風影也不是，真正的騎虎難下。

  因為四代風影雖然意志消沉，但不是傻了，或者瘋了，只不過失去了進取之心，以及再次面對鬼之國時，很可能會舊傷發作。

  很多砂忍相信四代風影會重新振作起來，但也有一部分，希望推舉新的風影上位。

  兩派勢力僵持不下，即便是千代也快要維持不住局勢了。

  這樣的一個盟友，讓火之國大名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而造成這一切的鬼之國，卻是風平浪靜，繼續在暗中策劃什麽不為人知的隱秘。

  雷之國作壁上觀，土之國還在猶豫是否加入同盟。

  讓火之國大名十分無語。

  火焰沒燒到自己身上，估計是感受不到什麽是火燒眉毛的感覺了吧。

  “那大名這次找我過來，是希望根部前往波之國進行協助行動是嗎？”

  團藏問道。

  火之國大名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倒是不用，雖然鬼之國有些麻煩，但鬼之國距離波之國太遙遠了，很多事情，他們都是有心無力。所以，波之國的情況有些棘手，但還用不著團藏你。”

  “那大名的意思是？”

  “雨之國。”

  火之國大名眼中露出一絲冷厲之色。

  “雨之國？”

  “是，雨隱村現在獲得了雨之國的大部分聲望，大名和貴族勢力衰弱，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會成為雨隱村控制的傀儡。”

  這樣的雨隱村，引起了火之國大名的警惕心理。

  團藏明白了火之國大名的意思。

  “就在兩天前，雨之國爆發了內亂，大名、貴族所支持的勢力，和雨隱村幕後遙控的民兵組織，進行了一次交鋒。”

  火之國大名繼續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伺機用根部的忍者，讓那裡的戰況再次升級，並且協助雨之國的大名和貴族，幫助他們和雨隱村‘廝殺’！”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勁。

  對於團藏的回答，火之國大名十分滿意。

  雖然他傾向於支持雨之國的大名勢力，但是，也希望雨之國這個擁有忍村的國家，能夠徹底衰弱下去。

  就像草之國的草隱村一樣，當一個牆頭草，毫無尊嚴也無所謂。

  相反，若是再出現鬼之國那樣一個敢在大國面前蹦躂的國家，那對於火之國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壞事。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雨之國越強，他睡覺都不安穩。

  雨之國越弱，他才能夠睡覺安穩。

  至於死多少人，死了什麽人，作為火之國大名的他並不在乎。

  這個世界上最值錢的是人命，最不值錢的也是人命。

  輕輕一道命令，就可以讓無數人曝屍荒野。

  這就是身為五大國大名的權力。

  “另外，我也會修書一封至鬼之國，讓那邊停止對雨隱村的武器供應。其余大名也會同一時間發文過去，對鬼之國的軍火售賣，進行一定限制。”

  說到此處，火之國大名臉色不太好看起來。

  因為根據情報顯示，雨隱村控制的民兵組織，他們使用的武器，大部分都是鬼之國進行提供，對雨之國大名控制的軍隊，造成了巨大的創傷。

  好在鬼之國現在只是進行了武器售賣，沒有直接介入雨之國的主權爭奪之中，讓他這邊壓力減輕了不少。

  不過，鬼之國不打算介入雨之國的主權爭奪，是因為不想要同時招惹火、土、風三個大國吧。

  畢竟雨之國就在三大國之間，即便鬼之國再怎麽橫行無忌，也不至於這麽無腦。

  能提供武器，增加雨之國的混亂，已經是鬼之國的極限了。

  ◎

  傾盆暴雨。

  立身於雨中，再次蒞臨戰場的中央，長門感受到的依然只有悲壯與孤寂。

  只不過，這次的戰鬥並不是忍者之間的戰鬥，而是普通人與普通人之間的戰鬥。

  即使如此，戰鬥的慘烈，其實也是一樣的。

  同樣是生命，被劃傷會慘叫，被刺中要害，也會死亡。

  只不過，這個國家渴望和平太久了，渴望得到尊嚴也實在是太久了。

  久遠到，雨之國的人仿佛都忘記了，自己曾經擁有過這樣的東西。

  哪怕只是像煙火那樣，是短暫的一瞬。

  但只要經歷過，就會格外想念那一段日子。

  可是戰爭到來，所有的一切都被毀了。

  只不過，這次的戰爭不一樣。

  一旦結束，雨之國會獲得穩定。

  所以，死上一些人是值得的。

  為戰爭而犧牲的那些人，心中也是如此想的，心甘情願為了後輩的生活，而甘願被戰爭這台冷酷的機器絞碎。

  自己並非是戰爭狂熱分子，但想要獲得和平，卻又不得不依賴於戰爭，這仿佛就像是諷刺他的理想一樣。

  但立於冷雨之中的長門，意志依然毫無動搖。

  生命會誕生，也會死去。

  隻願那些人重新轉生來世的時候，這個世界已經是和平之世，生活在健康安樂之家。

  “長門。”

  小南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但不只是一個人的聲音，跟著小南過來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大蛇丸。

  對方一邊舔舐著舌頭，一邊用熱切的目光看向長門。

  但當長門轉過身的時候，又毫不猶豫低下了三忍高傲的頭顱，眼睛裡的熱切也冷卻了幾分。

  面對宇智波一族的新起之秀宇智波鼬，他還有膽量覬覦對方的萬花筒寫輪眼。

  但是長門並不同。

  宇智波鼬的實力他可以進行衡量，綜合起來，不會超過自己太多。

  用些手段，也不是得不到對方的身體。

  可是面對長門，他現在心裡升不起任何的想法。

  雖然他知道長門並不在意這些，但本著小心翼翼做事的原則，大蛇丸還是覺得小心為妙。

  “大蛇丸先生怎麽過來了？”

  對於大蛇丸，長門一直都是在使用尊稱。

  即使從實力超越了大蛇丸，但對方腦子裡掌握的知識，並且熟練運用這些知識的大蛇丸，值得他尊重。

  相比之下，長門認為這是自己遠不如大蛇丸的地方。

  “聽說這裡爆發了戰爭，就特意過來看看。雨之國的戰場，真是懷念的場景。”

  大蛇丸看著下方山谷中的無數因戰爭而失去的生命，不知是在感傷，還是在感懷。

  小南冷冷哼了一聲，對於大蛇丸依舊心存介意。

  就是因為對方和團藏在第三次忍界大戰期間，背叛了雨隱，才導致半藏被殺，彌彥也慘死在木葉根部的手上。

  在她看來，長門這樣的做法，只是在養虎為患。

  “這個先不提。新成員的事情，招攬怎麽樣了，那個叫做禦屋城炎的男人。”

  長門問道。

  大蛇丸無奈攤了攤手說道：“禦屋城炎拒絕了我的招攬，他那個人做事情都是隨心所欲，而且據點比我的還多，只要他想躲起來，我也沒辦法找到他。在必要時候，他甚至連自己的財富都可以毫不猶豫舍棄。我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麽。可能只是為了遊戲人間吧。”

  招攬卑留呼是因為對方渴求更強的力量，需要強大血繼限界忍者的身體。

  總之來說，都是在對症下藥。

  而禦屋城炎，隱藏太好了。

  大蛇丸不知道對方想要什麽，或者曉能給他什麽，這樣的人，無疑是很難招攬到的。

  對此，長門也沒說什麽。

  忍界之中藏龍臥虎之輩有很多，如果不是大蛇丸跟他說起，他還不知道死之商人禦屋城炎，是一名實力比肩三忍的忍者。

  而這樣具有強大實力的忍者，卻醉心於商業，但看對方的態度，又對財富毫不上心。

  這種人的心思，根本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

  所以招攬對方，也沒有源頭可以探索。

  不再理會大蛇丸，長門看向小南問道：“這個時候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小南上前一步，從懷裡取出一封信件。

  “這是？”

  “是自來也老師寫給雨隱首領的一封信。是衝著你來的，長門。”

  現在的雨隱首領是長門，所以，自來也的這封信，是寫給長門的。

  即使自來也並不知道長門此刻的身份。

  大蛇丸聽到後，也是饒有興趣的看向那封信，很想知道長門怎麽處理。

  至於自來也在信上寫了什麽內容，大蛇丸大致是能夠猜到的。

  “無非又是那一套勸人以和為貴的和平理念吧……彌彥已經為此付出了代價，曉也為此付出了代價，雨隱和雨之國同樣如此。”

  長門接過信，沒有打開來看。

  信封變成了碎末，被他隨手飄揚在雨中。

  “錯誤需要糾正，失敗就去吸取能獲得勝利的經驗。現在的我們，除了戰爭已經無路可走！”

  況且，這場戰爭的源頭，可不是雨之國主動挑起的。

  也許過往的歲月令他感到懷念，但現在的他，背負著一個國家的命運。

  與整個國家的命運一同放在天平上稱量，恩師的重量竟也顯得微不足道。

  “雨之國的和平，就從這場戰爭開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