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叛逆之蛇（二）
  “紅豆，如果我有一天我離開這個村子，你會跟我一起走嗎？”

  在實驗室中，大蛇丸一邊調配著藥劑，一邊對自己的弟子紅豆笑著問道。

  “離開村子？大蛇丸老師，您是又想出去旅遊了嗎？”

  紅豆抬起頭，用純粹的目光看向老師大蛇丸。

  大蛇丸沒有說話，只是笑著摸了摸紅豆的小腦袋。

  這個弟子，真是天真的可愛啊。

  只是，這個村子他已經呆膩了。

  在這裡，他尋找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不，是自己要尋找的東西，本來就意味著要和這個村子告別。

  自三年多前的雨之國戰爭結束後，他就已經感覺到了。

  這個村子的風車轉動速度，已經十分緩慢了，變得無聊又無趣起來。

  人類最終是會被‘時間’束縛住的存在。

  無論是多麽強大的忍者都是如此。

  “如果大蛇丸老師要去旅行的話，帶上我一起吧，就像綱手大人帶著靜音那樣。”

  紅豆用羨慕的口吻，在那裡嘀咕起來。

  大蛇丸繼續摸著紅豆的小腦袋，但思考的方向已經不在這裡了。

  因為他的這次旅行，會是一趟非常漫長，又很遙遠的旅行。

  與這裡的一切無情訣別。

  ◎

  “失蹤案件……”

  拿著從暗部那裡得到的資料，卡卡西帶回家進行了仔細研讀，已經是入夜時候了。

  最開始的失蹤，是發生在二月上旬，快要接近中旬的時候。

  位於木葉西面商業街的一對夫婦神秘失蹤，一開始並未引起暗部警覺，而是由宇智波的警備隊進行了調查工作，然而在尋找了三天無果之後，又發生了一起失蹤案件，才使得宇智波的警備隊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最關鍵的是第二起失蹤案件，失蹤的不是普通人，而是村子裡面的下忍。

  鑒於事情的嚴重性，這件事在警備隊和暗部商討之後，這件事就正式轉交給暗部巡查，警備隊的搜查為輔。

  期間也不是沒有任何收獲，但最終因為證據不足，即使將懷疑人選鎖定在最小范圍內，也無法立即采取抓捕行動。

  畢竟被鎖定的嫌疑人，在村子裡地位崇高，要是打草驚蛇反而不好。

  懷疑人員有兩個，三忍之一的大蛇丸，以及根部首領志村團藏。

  比起前者，後者作為根部首領，更值得懷疑。

  在暗部的卷宗裡面，志村團藏可以說是劣跡斑斑。

  卡卡西看完了從暗部那裡帶出來的所有資料，露出思考之色。

  從二月上旬開始，一直到如今的四月，從平民到忍者，失蹤人員一共有二十一人。

  可以說是頻率相當高了。

  被擄走的這些人，不知道去了哪裡，也不知道抓走他們的人，用意何在。

  因為在卡卡西的思考之中，大蛇丸和團藏都沒有這麽做的理由。

  大蛇丸雖然涉及人體實驗，但從來不會拿自己村子的忍者做實驗，以大蛇丸手中掌握的力量和渠道，想要在外面搞到實驗體，實在是簡單不過的事情。

  團藏亦然。

  這種事一旦曝光，哪怕是三代火影也不好遮掩，也遮掩不住。

  足以讓任何一人身敗名裂，無論多麽高的職位，都無法逃過牢獄之災。

  只是，如果不是這二人的話……暗部那邊實在猜測不到，還有誰有這麽大的能量和動機，綁走那些失蹤人員。

  暗部遲遲沒有鎖定真正的目標，就是因為暗部每次行動，對方都會事先把痕跡抹除，很明顯，對方在暗部中植入了一個釘子。

  暗部中的那根‘釘子’，在向某人傳遞信息。

  會是大蛇丸和團藏中的一人嗎？還是說他們兩人都有涉及？亦或者是第三者？卡卡西心中充滿了這種疑問。

  如果要著手調查的話，難度系數很大。

  連暗部都被滲透了，暗部的一舉一動，很可能都被暗中的敵人獲取到了。

  卡卡西正在苦思從哪裡開始調查起來好時，猛地身子一僵，身影向後方一跳，下意識拔出了身後的白牙短刀，上面激射出激烈的雷光，將房子裡的昏暗環境照亮。

  在房間的窗口前方，一道人影在那裡筆直站立著。

  黑發柔順披直，俊美陰柔的蒼白臉龐，紫色的眼影配合蛇一樣的金色豎瞳，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陰森氣息。

  穿著木葉的上忍製服，額頭上還佩戴著木葉的忍者護額。

  看到卡卡西警覺的動作，臉上那給人陰森感的笑容越來越盛。

  “你的直覺真是越來越敏感了，卡卡西。”

  “大蛇丸大人。”

  卡卡西看到是大蛇丸之後，松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白牙短刀，上面的雷光也隨之消失。

  “你能記得我，我很高興。”

  “是。”卡卡西有些拿捏不定大蛇丸這個時候來找自己的意思，因此用試探性的語氣問道：“不知道大蛇丸大人這次親自前來，是有什麽重要任務要交給我嗎？”

  大蛇丸和自己的聯絡，一般是通過暗號傳遞的方式，進行聯絡。

  像這種面對面的傳遞信息，反而很少見。

  一旦出現了這種情況，就意味著大蛇丸會有大動作。

  大蛇丸沒有回答，而是走到了書桌旁邊，拿起那裡的資料。

  上面都是有關於木葉最近發生的失蹤案件信息，被大蛇丸一一掃過。

  隨著閱覽的深入，大蛇丸嘴角的笑容也越來越明顯，有一種邪惡的特質。

  “卡卡西，你認為我是一個什麽人呢？”

  大蛇丸忽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什麽樣的人？

  卡卡西思考起來，隨後回答：“大蛇丸大人，是一位才華橫溢的忍者。”

  大蛇丸的才華橫溢不只是體現在忍術、體術和幻術上面，還有他對術這種概念，進行了無比深入的研析，走出了屬於自己的一條道路。

  三忍之中，誰的危險性最大，卡卡西認為這個人非大蛇丸莫屬。

  是一個在任何事情上，都能盡善盡美的可怕人物。

  “是嗎？”

  大蛇丸沒有做出任何評價，只是看著卡卡西那認真的態度，臉龐上的神色恍惚起來。

  或許是回想起了某個相熟的故人，眼中有著懷念之色。

  “你和朔茂像又不像，不過，你的刀刃，會比朔茂的刀刃更加可怕……”

  大蛇丸回過神來，說出了這樣的話。

  卡卡西不發一言。

  大蛇丸大體的意思是說，他這把刀刃不可控吧。

  因為他父親那把刀，是可以被控制住的，所以沒有危險性。

  他手中這把刀，和父親朔茂手中的白牙短刀，雖是同一把刀，但代表的意義不同，守護的東西不同，追求的目標可以說是完全背離。

  “拚死也要救下自來也那個笨蛋，就是為了更接近猿飛老師一步……這才是你最可怕的地方。”

  大蛇丸感慨了一句，發自肺腑。

  為了復仇，連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不顧，正因為這樣，大蛇丸才覺得卡卡西手裡的刀刃，會比朔茂可怕的多。

  卡卡西與大蛇丸對視著眼睛，依舊沒有開口。

  大蛇丸轉移了視線，扭頭看向窗外的漆黑夜色，呢喃了一句：“說起來，我也找到了一條全新的道路。”

  “全新的道路？”

  是指忍術嗎？
  大蛇丸對於忍術的癡迷程度，卡卡西是知道的。

  只不過這一條全新的道路是什麽呢？

  卡卡西了解並不多。

  大蛇丸也沒有解釋太多，只是說道：“接下來三天內，暗部所有的行動，都要向我這邊進行匯報。”

  說著，大蛇丸留下了兩個卷軸在桌面上，就從窗口位置化為一縷微風消失了。

  卡卡西望著窗外的冰冷夜色，寒意依舊逼人。

  大蛇丸留下的那句話，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卡卡西走向桌旁，拿起了大蛇丸留下來的兩個卷軸，打開來一看，若有所思起來。

  大蛇丸留下的兩個卷軸，是關於忍術方面的。

  雷遁和土遁的忍術心得，都詳盡無比的在上面書寫下來。

  這是大蛇丸的贈送的禮物。

  卡卡西心知肚明這一點，但也好奇，大蛇丸要掌握暗部行蹤做什麽？
  隨即也沒多想，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本書，躺在床上津津有味的閱讀起來。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自來也大人的小說，寫的還是很吸引人心的。

  ◎

  大蛇丸給出的時間是三天。

  也就是說，三天之後，對方就會有大動作。

  具體是什麽大動作，卡卡西並不知道，但還是本著‘間諜’的職責，隱秘向大蛇丸傳遞暗部的行動計劃。

  他不知道大蛇丸需要這些東西做什麽，但這也不是他該去問的東西。

  同時，卡卡西也開始帶著自己的組員，對失蹤案件展開調查。

  但無論是調查大蛇丸，還是調查團藏，都意味著他這邊最終一無所獲。

  不過，卡卡西也完全不擔心，即使他這邊一無所獲，也不會被懷疑什麽。

  比他經驗更豐厚，實力更強大的暗部前輩，都是一籌莫展，如果他立刻有了成績，反而才值得懷疑。

  而且，他也不覺得三天時間，大蛇丸能搞出什麽特別大的動作來。

  直到第三天的黃昏，卡卡西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完全錯誤。

  黃昏，殘陽還在散發著余熱，很快就要入夜了。

  已經回到家裡整備的卡卡西，還未在家裡屁股坐熱，一名頭戴動物面具的暗部突然出現在他的家裡，只是簡短說了一句：
  “大蛇丸叛逃，請立即帶領小隊展開追捕！”

  說完，這名暗部成員就離開了，向別的暗部分隊取得聯絡，展開對叛忍大蛇丸的追捕行動。

  而卡卡西卻有點呆滯的看向暗部離開的方向，良久才反應過來。

  大蛇丸叛逃？
  這是開哪門子的玩笑？

  如果不是暗部同事親自上門證實，卡卡西都認為這是一個十分冷的笑話。

  作為三代火影的弟子之一，木葉三忍，可以說是位高權重。

  即使如今執掌木葉的是三代火影，但以三代火影的年齡在火影這個位置，也做不長久，這個位置，必然是屬於大蛇丸的。

  卡卡西能夠預料到這樣的事情。

  可是，大蛇丸的舉動，超過了他的想象。

  叛逃……這可不是一個很好的征兆。

  “全新的道路……原來是指這個嗎？”

  卡卡西呢喃了一句。

  一開始卡卡西以為那是大蛇丸發現了某種新的忍術思路，沒想到卻是這樣的意思。

  認真想一想，這種事的確料想不到。

  大蛇丸即使為人陰沉了一點，和村子的關系其實一直很好，遠沒有到叛離村子的地步。

  在這種情況下突兀叛逃村子，完全是一種不合邏輯的行為。

  為了什麽樣的全新道路，比木葉這個從小到大的村子更加重要呢？
  卡卡西想象不到。

  但對於大蛇丸的警惕程度，更高了一級。

  向著暗部總部那裡趕去，三名隊員也陸續來到這裡匯合。

  不只是他們小隊，暗部的兩名部長也站在暗部總部大樓的前面，幾乎能夠出動的暗部，全部在這裡匯合了。

  一共有三十二人。

  其中有一半以上都是實力不俗的上忍。

  一擁而上，哪怕是三忍之一，也不可能吃得消。

  更不用說，這次看樣子，連兩位部長都被驚動了。

  他們也會參與進這次抓捕大蛇丸的隊伍之中。

  卡卡西的想法沒錯，只聽到暗部的部長以沉穩的語氣發布命令：“三忍之一大蛇丸殘害同僚，並且抓捕了村子裡的村民和忍者，進行了邪惡的人體實驗，證據確鑿。現在即刻實施逮捕行動，必須要在他離開火之國之前，將他捉拿歸案！”

  語氣無比堅決，顯然這次是動真格的。

  卡卡西目光閃動，沒想到之前村子裡發生的失蹤案件，真的是大蛇丸做的。

  只是……大蛇丸明明已經在暗部裡埋下了釘子，為什麽又要他來透露暗部的信息呢？這不過是多此一舉。

  確認信息的精確性……還是為了測試他的忠誠度？

  卡卡西認為都有可能。

  除了這兩種可能，卡卡西想不到其余的可能性。

  如果這次他沒有傳遞暗部的信息給大蛇丸，或者故意傳遞錯誤的信息，那很可能大蛇丸就會對他棄之不用。

  真是一條狡猾的蛇。卡卡西心中暗道。

  接下來三十二名暗部，加上兩名正副部長，總共三十四人，一同向著村外對大蛇丸展開追擊。

  ◎

  “日斬……大蛇丸那裡你怎麽搞的？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

  在火影大樓的辦公室裡面，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下。

  顧問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以嚴厲的表情看向日斬，透露出憤怒和痛惜之色。

  作為三忍之一，大蛇丸可謂是木葉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

  五代火影唯一的候選人。

  這樣的忍者殘害同僚，並且拿通村忍者做人體實驗，成為了名聲惡劣的叛逃忍者……這件事要是被其余忍村知道了，指不定都在偷偷笑話呢。

  而且，雲隱那邊得知這種事，恐怕對火之國的攻擊力度，會更加恐怖和肆無忌憚起來。

  想到此，兩位顧問的臉上都露出擔憂之色。

  日斬則是在那裡沉默不語，眼中有著黯然之色，臉上的皺紋似乎更深了，顯得無比衰弱，讓人看不出這是當年也曾意氣風發過的忍術博士。

  如今只是一個面對弟子叛逃，也無能為力的普通老人罷了。

  “這件事我會付起責任的。”

  日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向窗外說道。

  “如果說責任，我們都有錯，沒能及時察覺到大蛇丸的異常……”

  水戶門炎看到日斬這副樣子，臉上也有些不忍，歎了口氣。

  在另一邊不動如山的團藏則是冷酷的開口：“我聽說你一開始就帶了下屬，找到了大蛇丸的實驗室，為什麽沒有在那時把他抓住？對你來說，製服大蛇丸並不是什麽難事。”

  日斬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窗外，但隱隱可以看得出來，他那蒼老的身軀越加苦澀，在無聲的顫抖。

  團藏見到此，心裡暗暗冷笑著。

  這副猶豫不決的姿態真是太卑微了。

  也太讓他痛惜了。

  第一次忍界大戰，你那果斷凌厲的性子，現在已經全部都丟掉垃圾桶裡了吧！團藏心中這樣說道。

  因為不忍和過分的心慈手軟，將大蛇丸放走。

  現在卻將抓捕大蛇丸的重擔交給暗部……這又要犧牲多少優秀的暗部上忍，才能把大蛇丸重新抓回來？
  將一個三忍抓拿歸案的代價要有多大？

  團藏難以想象。

  一方面，他熱衷看到這種局面，暗部力量削弱，根部就可以更好發展。

  另一方面，暗部實力過於脆弱，不利於村子的穩定。

  團藏也微微皺眉起來，思考下一步該怎麽走。

  是繼續從日斬這裡奪權，還是先考慮雲隱那邊的威脅。

  大蛇丸的突然叛逃，也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很快，他就有了判斷：
  讓自己的副手油女龍馬，帶領一半根部成員，前往雲隱戰場，協助正在前線作戰的木葉忍者。

  不管如何，這場戰爭木葉都不能失敗。

  ◎

  黃昏，森林裡的景色顯得無比黑暗。

  大量的木葉暗部在森林中快速飛馳，如閃電一樣，穿過一層層密林，四面八方展開搜索。

  卡卡西率領著四人小隊，也開始了搜索大蛇丸蹤跡的工作。

  大蛇丸叛逃的細節，卡卡西並不清楚，也不理解大蛇丸叛逃村子的動機是什麽，為什麽要拿自己村子的忍者做人體實驗。

  以大蛇丸手上的能量，沒必要那麽做。

  想要研究用的人體，隨時可以從外面補充，拿自己村子的人做人體實驗，只能說完全不像是大蛇丸謹慎的作風，反而漏洞百出。

  他這麽做，就好像是在刻意告訴高層一句話——他和村子一刀兩斷，不要再對他返回木葉，抱有任何天真的幻想！抱著必死的決心來阻止他，或者殺了他！

  這一切為了那條全新的道路嗎？真是個可怕的家夥。卡卡西一些不明白的事情，全部都明白過來了。

  大蛇丸如此決絕的態度，雖然還無法和當初白石三人叛逃進行對比，但也算是極其惡劣的一種叛逃方式了。

  他動搖的並不是木葉的根本，而是自汙了自己的名聲，從一個才華橫溢的天才，變成了殘害同僚的邪惡之輩。

  從二月份開始，暗部的行動一直在他掌握之中。

  不如說，完全在按照他的劇本在走吧。

  卡卡西對於捕捉大蛇丸這種事，並不抱有期望。

  出動的暗部雖然實力龐大，連兩位最強的部長都出動了，一起圍攻大蛇丸，大蛇丸肯定無力招架，最終只有落敗一途。

  但現在的情況，他們無法鎖定大蛇丸的具體蹤跡，也不知道大蛇丸準備以什麽方式逃離火之國，逃離火之國，下一個目的地是哪裡。

  在村子裡，還有沒有同黨給他傳遞信息。

  出動的暗部裡面，有沒有人是大蛇丸塞進來的棋子，隨時打算在他們背後來上一刀。

  不確定因素太多了。

  不過只要自己還保持忠於大蛇丸的態度，大蛇丸在外面穩定之後，肯定還是會被他聯系的。

  這一點，卡卡西並不擔心。

  正在如此想的時候，卡卡西在前方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正負傷流血的躺在樹旁，低低的喘著氣，一副快要昏過去的樣子。

  “自來也大人！？”

  卡卡西和三名暗部組員都非常吃驚看著此刻的自來也。

  對方這慘重的傷勢，雖然不至於致命，但失血過多，短時間內肯定無法站起來了。

  “我阻止大蛇丸失敗了……”

  自來也臉上的表情很是頹廢，露出了茫然和痛苦之色，還有著無比複雜的悔恨之情。

  這種悔恨之情，在聽到弟子水門死訊的時候，也曾在他心中產生。

  卡卡西則是看了看周圍的戰場，沒有戰鬥的痕跡，地上只有自來也的鮮血。

  即使大蛇丸實力要比自來也強，也不可能厲害到如此地步。

  想要打敗自來也，大蛇丸也至少要付出重傷的代價。

  而這裡沒有絲毫戰鬥的痕跡。

  這很可能意味著，自來也在和大蛇丸戰鬥的時候，一直沒有還手，而是被動的處於挨打狀態。

  否則無法解釋這一切的發生。

  卡卡西讓一名隊員將自來也送回木葉，自己則帶著另外兩人，繼續在森林中搜索大蛇丸的行蹤。

  望著前方森林的幽暗處，卡卡西心中宛如燈火通明。

  他現在思考的並不是如何抓住大蛇丸，而是在思考著，大蛇丸接下來會讓他在木葉執行什麽任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