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九尾之夜
  天空萬裡無雲，只有圓圓的月亮懸掛在那裡。

  夜幕下的木葉村，還是像往常那樣和平安定，繁華的夜市隨著夜晚的來臨，也變得熱鬧起來。

  “這裡就是木葉嗎？自來也老師的家鄉……”

  長門披著一身連帽的黑色外衣，容貌遮擋在帽子下方，讓人無法輕易窺視他的全貌，站在火影岩的上方，口中呢喃自語。

  這裡是木葉的至高點地方，從這個位置可以將整個木葉的全景一覽無余。

  和平的國度，和平的村子，在他眼裡，稍微顯得礙眼了一些。

  因為這些這個村子的和平，只是建立在小國的痛苦之上，才得以把所謂的和平掌握在手中。

  當然，長門覺得自己現在已經不需要怨天尤人了。

  就如同半藏說的那樣，忍者的一生，都是戰鬥的一生。

  不能用自己的弱小，企圖喚醒敵人的良知。

  身為弱國的子民，如果不想要妥協投降，就只有反抗和戰鬥。除了反抗和戰鬥的意志，已經一無所有，沒有什麽可以失去的了。

  這就是彌彥和半藏的死亡，帶給自己的啟示。

  長門也時常在思考，自己這麽做究竟是對是錯，但又覺得這種想法太過傲慢了，因為連目標都還沒有達到，就在這裡談論對錯，目光未免太過狹隘。

  世界上，從沒有一條通往絕對正確和錯誤的道路，人類永遠只是在探索的路上。

  如果哪一天自己失敗了，就只能證明自己只能做到這種程度罷了，無法怨恨別人，只是怨恨自己的弱小。

  目視著木葉村的景色，孩童歡樂在的街道上跑動，和夥伴們一起愉快的玩耍。

  路邊具有特色的小吃攤，引來路人的青睞。

  工作勞累的忍者勾肩搭背，走進了一家烤肉店，一邊喝著酒，一邊享用美味的食物，在那裡暢所欲言，談論自己的人生理想。

  這種和平的景象，是長門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景色，過去他的彌彥等人，只是抱著和平的理想，在戰火飛揚的戰場上來回奔波，與死亡擦邊罷了。

  未來這樣的和平會降臨雨隱和雨之國嗎？
  不，一定會降臨的！長門心中下定了決心。

  在立場的問題談論對錯，無疑是愚蠢的行為。

  “長門大人，那邊快要準備好了。”

  一名白絕從長門的背後探出半截身體，對長門輕聲說道。

  “知道了。待會兒通知阿飛用萬花筒寫輪眼控制九尾時，將九尾召喚到遠一點的地方去。”

  長門如此說道。

  “為什麽要這樣？”

  白絕微微愕然。

  “我不想牽連把木葉的村民牽連進來，他們很多人都不是忍者。”

  “可是，只有把九尾召喚到木葉中心，才能最大程度的重創木葉。”

  白絕急迫說道。

  “這只是忍者的戰鬥，和那些不懂忍術的平民無關。”

  “木葉在雨之國的戰場上，未必是這樣想的。”

  白絕認為長門太過迂腐了。

  經歷了那樣的事情，竟然還抱有那樣的仁慈之心嗎？

  這樣一來，未來一定會吃上大虧的。

  長門似乎看穿了白絕的想法，聲音平淡的說道：“這並非是仁慈，也不是悲憫。倘若我這麽做了，那我和曾經在雨之國戰場橫行霸道的木葉忍者，又有何區別呢？”

  冤有頭債有主，長門從沒有一刻將世事看得如此清澈見底。

  如果自己真的這麽做了，那麽，自己的格局，也不過是和木葉同等的程度罷了。

  這樣的自己，有何資格帶給這個世界和平呢？
  “可我還是覺得……”

  白絕還在說什麽，長門淡淡的打斷他的話語：
  “不懷有和平之心，空有力量，只是單純施於別人的暴力。即是懷有和平之心，擁有力量，同樣也是施於別人的暴力。”

  “既然這樣，為什麽還要在意木葉村民的生命呢？”

  “雖然這兩者同樣都是暴力，但帶來的結果未必是一樣的。我有我的原則和做法，木葉也有自己的原則和做法，僅此而已。”

  長門所言幾乎是一錘定音。

  說到這裡，白絕知道自己再質問下去，就顯得有點以下犯上了。

  “我明白了，我會去通知阿飛的。請您在這裡稍作等待，長門大人。”

  白絕歎了口氣，潛入地底消失。

  ◎

  暗部的忍者在房頂上快速飛躍著，朝著某個地方集合。

  最終，他們通過隱秘的通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木葉之外的森林之中。

  來到這裡的暗部，不止一個小隊，粗略一數，也超過二十人的暗部忍者，集合在這個地方。

  會議隻簡短的維持了半分鍾不到，二十名暗部全部分散開來，到自己所屬的位置站定好，防止有人潛入進來。

  在暗部們沒有察覺到的位置，兩道身影緩緩浮現，悄無聲息的朝著某個地方潛伏。

  那是一塊巨大的岩石，堵住了巨大山體的洞口。

  在岩石上，還貼上了鎮壓用的咒符，設置了阻擋外人進入的防護結界。

  “那就是九尾人柱力分娩的場所嗎？潛入進來真是輕松啊。”

  “別大意，快點通知阿飛過來吧。對手畢竟是那個黃色閃光，還有這麽多的暗部，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必要時，長門大人也會出手的。”

  女人的分娩時痛苦的喊叫聲，直接穿過了布置結界術的岩石塊，若有若無的傳到了外面。

  讓負責探查的白絕知道，這裡就是九尾人柱力分娩的地點。

  避開暗部的視線，對他們來說並不是特別困難，他們的潛入方式，一般的感知忍術是無法察覺到的。

  但接下來的行動才是關鍵，對手是連敗岩隱和雲隱部隊的黃色閃光，盛名之下無虛士，以這樣的忍者作為對手，就要做好隨時拚命的準備。

  ◎

  用來分娩的山洞內部是真空的，而且空間巨大，裡面提前備好了各種醫療設施。

  在床板上，體內封印著最強尾獸九尾的漩渦玖辛奈，痛苦的在那裡扭曲身體，臉上流淌出層層汗水，面孔也痛苦的皺成了一團。

  水門將自己的雙手按在妻子玖辛奈敞開衣服的肚臍位置。

  以玖辛奈的肚臍為中心，封印咒式在那裡展開，冒出妖異的紅色光芒，一股邪惡的氣息抑製不住的從玖辛奈的體內溢散出來。

  水門眼神凝重，雙手凝聚查克拉，構成封印術式，鎮壓著妻子體內的九尾查克拉。

  這股邪惡的查克拉，強大到超乎他的想象。

  他感到自己的雙手非常燙熱，就感覺把雙手放在滾燙的開水之中，和玖辛奈一樣，他臉上也充滿了冷汗。

  不僅是因為九尾的強大查克拉，讓他倍感壓力，也同樣在擔心玖辛奈的人身安全。

  如果這股力量在這時暴走起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不用緊張，這是漩渦一族的最高級封印術，你只需要好好維持，九尾就不可能出來搗亂。你可是村子裡的火影，不要總是這樣大驚小怪。”

  在一旁負責指揮醫院人員接生的女人，已經是五十多歲高齡了，臉上布滿了不少皺紋。

  “我知道，琵琶湖大人，只是看到玖辛奈這麽痛苦，我有點緊張。”

  水門依舊緊繃著臉，不敢放松。

  “真是的，身為火影，不要因為這種事，就慌慌張張的。這是一個女人必然要經歷的難關。身為合格的丈夫，就要學會相信自己的妻子，女人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脆弱。”

  琵琶湖以長者的口吻教訓著水門，亦或者是因為水門太過小看女人這個群體了。

  水門訕訕笑著。

  琵琶湖，全名為猿飛琵琶湖。

  是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妻子，年輕時候，也是一名實力不俗的忍者，而且還是三代火影的賢內助，幫助他處理了很多事。

  那教訓的口吻，也是在安慰水門罷了，屬於刀子嘴豆腐心類型的女人。

  “玖辛奈，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好了。”

  琵琶湖嘴上說著輕松，心裡也是有點緊張的。

  作為忍者，玖辛奈自然不會像普通女人那樣生命力脆弱，加上漩渦一族的強大體質，生孩子這種事，對漩渦一族的女人來說，只是會很痛苦罷了，並不會因為各種意外而失去生命。

  “水門，維持好封印，孩子要出來了！”

  過了一會兒，琵琶湖的臉色越來越認真。

  “是！”

  水門聚精會神，暫時當做玖辛奈的痛苦叫聲不存在，一心一意維持好玖辛奈肚臍上的九尾封印術。

  玖辛奈唯一的生命危險，就是封印失控，讓九尾力量暴走，很可能會給玖辛奈帶來失去生命的風險。

  ◎

  “九尾人柱力真是能叫啊，生孩子真的那麽痛苦嗎？會不會就和我拉不出大便一樣……那種名為憂傷的痛苦呢？”

  白絕阿飛披著黑色大衣，臉上佩戴著詭異紋樣的面具，低著頭認真思考起來。

  “你是白癡嗎？拉大便怎麽可能和生孩子一樣呢？那根本不是同一個性質的事情吧？”

  在旁邊的白絕吐槽了起來。

  “可是……總是出不來的那種感覺，真是很令人鬱悶和懊惱啊。”

  阿飛如此理所當然的說著。

  “因為你根本沒有排泄系統。”

  白絕一本正經的回復他。

  “早知道讓斑大人給我裝一個排泄系統了，好想知道拉大便的感覺是什麽樣的。”

  阿飛歎了口氣。

  聽上去拉不出大便這種事，顯得十分遺憾。

  在身旁，四名木葉暗部忍者倒在了血泊之中，瞳孔放大，眼裡蘊藏著深深的震撼和恐懼。

  “快點行動，要是失敗了，就把你打成大便。”

  阿飛聽完，只是聳了聳肩膀，雙手按在布置結界術的巨大石塊上，緊接著身體像是融入了進去一樣，消失不見。

  向前遊行了一段距離，很快到了分娩的房間周邊。

  雖然九尾人柱力漩渦玖辛奈生孩子的痛苦叫聲，讓人覺得十分脆弱，但阿飛知道，現在正是黃色閃光最為警戒的時刻，不太容易得手。

  就在土層裡潛藏身體，等待著機會來臨。

  這個絕妙的機會，並沒有讓阿飛等候太久。

  嬰兒哇哇的哭聲頓時在房間裡響起。

  在床板上的玖辛奈，身體也漸漸平複下來，只是氣息虛弱，並沒有什麽大礙。

  水門和琵琶湖兩人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之色，在旁邊的兩名女醫療忍者，也是松了口氣。

  九尾的查克拉充斥著的這個房間，她們在接生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一座大山在身上壓著，喘不過氣來。

  “恭喜你了，四代目。是個很健康的男孩子呢。”

  琵琶湖抱著初生的嬰兒，輕哄著正在大哭的嬰兒。

  “謝謝您，琵琶湖大人。”

  水門也是喜極而泣，心裡大大松了一口氣。

  “話說回來，這個孩子有名字嗎？”

  琵琶湖問道。

  “有的，他的名字叫做鳴人。是自來也老師一本小說中的主人公名字。”

  水門這麽回答。

  “自來也的……小說主人公名字嗎？”

  琵琶湖嘴角抽搐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

  她沒記錯的話，自來也那個臭小子寫的小說，都是十八歲以下禁止閱讀的禁忌書物吧。

  “是的。”

  水門沒有注意到琵琶湖那微妙的表情。

  “你們決定了就好。”

  琵琶湖抱著孩子來到玖辛奈面前，讓她親眼看一下自己生下的孩子。

  “鳴人……真是太好了……”

  玖辛奈虛弱的睜開眼睛，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看向琵琶湖懷抱中的嬰兒，眼中充滿了慈愛。

  過了一會兒，琵琶湖說道：“好了，孩子已經安全生下了，後續的事情還需要處理好。”

  “我明白了。”

  水門嚴肅點了點頭。

  接下來要處理的，就是穩固九尾的封印了。

  之前因為生孩子的緣故，玖辛奈身上封印九尾的封印術威力大幅度削弱，查克拉還在若有若無的飄散出來，必須要盡快鎮壓住，重新穩定封印，讓九尾老實起來。

  琵琶湖抱著繈褓中的嬰兒，微微笑著走到了一旁。

  “玖辛奈，我來幫助你穩定好封印。”

  水門深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施展術。

  “麻煩你了，水門。”

  “沒關系，你才是最辛苦的那一個。”

  壓抑住有了子嗣的激動心情，水門把注意力集中在九尾的封印上，正要開始對玖辛奈施展封印術時，一道淒厲的慘叫聲，頓時讓水門和玖辛奈一驚。

  傳來了兩名女醫療忍者的驚慌叫聲，她們神情驚恐的看向倒在血泊中的琵琶湖，旁邊站著一個身穿黑色衣服，臉上佩戴面具的神秘人。

  氣息陰沉冰冷，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站在那裡的。

  這個神秘人自然是阿飛了。

  他特意選擇這種時候出手，就是因為這個時刻，是水門等人心情最放松的時候，不會認為有人會在這種時候搞出襲擊。

  “琵琶湖大人！”

  水門瞳孔一縮，看到琵琶湖倒在那裡，臉上驚訝和憤怒的表情頓時交織起來，狠狠瞪向阿飛。

  “你是誰？”

  “這可真是個無聊的問題呢，四代目火影大人。不過，你的孩子在我手上，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阿飛呵呵一笑，抱著懷中的嬰兒，帶有威脅之意。

  “你這個混蛋，把鳴人放開！”

  水門正要動手，旁邊傳來玖辛奈的叫聲。

  妖異的紅色查克拉從玖辛奈的身體內大股爆發出來，周圍的牆壁都出現了可怕的裂痕，堅厚的石壁承受不住這股紅色查克拉的爆發式衝擊。

  “不好，九尾！”

  水門頓時冷靜下來，想要施展封印術，先穩定好玖辛奈體內的九尾查克拉再說。

  阿飛見到此，知道不能讓水門的封印術成功施展，否則釋放九尾來讓木葉損失戰力的計劃，就會變得非常困難。

  “四代目火影，就讓我看一下，究竟你更愛自己的孩子，還是自己的妻子吧！”

  毫不留情，阿飛將手中的嬰兒扔向了遠處的牆壁。

  “不要！鳴人！水門，快——”

  眼睛的余光看到了飛向牆壁的鳴人，玖辛奈焦急的大喊著，但是無能為力，九尾查克拉的時空，加上剛生過孩子，身體異常虛弱，根本無法去製止。

  在玖辛奈大喊的瞬間，水門的身影刹那間消失在原地，腳掌踩踏著牆壁，穩定在那裡，將鳴人穩穩抱在了懷中。

  正要松口氣，周圍的空間迅速扭曲。

  水門臉色驚變，致命的危險襲來，毫不猶豫，朝著旁邊瞬身閃避。

  原先的牆壁位置，多出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大洞。

  沒有碎石落下，就像是被狠狠剜去了一塊，從那裡消失了。

  這是……時空忍術？水門眼神微微震驚。

  轉頭去看的時候，阿飛已經消失在房間裡了，一同消失的還有原本躺在床榻上的玖辛奈。

  “該死！”

  水門面色陰沉，藍色的某種殺氣凜然。

  阿飛的查克拉，很難用查克拉感知到。

  但是阿飛帶著玖辛奈，而玖辛奈因為體內的封印出現破綻，九尾查克拉無法抑製的擴散出來，水門很容易感知到玖辛奈被帶往了哪個方向。

  只不過，他要先把鳴人帶到安全的地方，才能無所顧忌去追擊敵人。

  ◎

  以淒冷的圓月為背景。

  黑暗的森林中，充斥著血紅色的雲霧，那是九尾的查克拉，正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失控的擴散到周邊，根本阻止不了。

  “真是的，如果能帶到木葉村中心釋放就好了。”

  阿飛扛著失去反抗之力的玖辛奈，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來，抱怨的嘀咕了一句。

  對他來說，能引起巨大的轟動，死多少人根本不在考慮范圍之內。

  反正他又不是人類，人類死亡多少，在他眼裡，都只是一個數字罷了。

  只是長門的命令，他們又無法違抗。

  “不過，萬花筒寫輪眼真是好用呢，這個女人用幻術直接就控制住了。這個距離，應該足夠遠了吧，到時候如果還死傷了平民，那就和我沒有關系了。”

  陷入幻術之中的玖辛奈，意識混沌不清，根本理解不了阿飛口中的話語意思。

  將玖辛奈放在放在地上，對方面孔呆滯，體內的查克拉紊亂，九尾查克拉也趁機引爆，想要從玖辛奈的體內脫困。

  “不要著急嘛，九尾，馬上就讓你自由，在我的萬花筒寫輪眼之下得到自由。還有，對不起了，四代目火影，你的妻子我就不客氣了。”

  阿飛嘿嘿笑了一聲，將手掌伸向玖辛奈的身體。

  ——在樹林之中飛奔，水門臉上焦急，但心中並沒有失去分寸。

  玖辛奈的查克拉停下來了，也就是說，敵人並沒有離開太遠。

  九尾查克拉的氣息，對水門而言，實在是太有辨識度了，簡直就像是黑暗中的燈火，為水門照亮追尋的路途。

  水門雖然不知道敵人的目的是什麽，但絕對不能任由敵人亂來。

  而且，剛才施展時空忍術的那隻眼瞳……是寫輪眼嗎？水門心中暗暗猜測著，

  敵人的眼睛的確和寫輪眼類似，但卻不是基礎的勾玉圖形。

  如果那也是寫輪眼的類型，只能是一個可能——萬花筒寫輪眼。

  超越了普通寫輪眼之上的至高瞳術。

  萬花筒寫輪眼，這對於水門而言，並不是什麽秘密，在火影大樓的收藏室之中，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留下的手劄之中，就有著大量有關於寫輪眼的秘密。

  針對寫輪眼，做足了很多的研究。

  這其中，就有萬花筒寫輪眼，不是以基礎勾玉為圖形的更高級寫輪眼。

  如果遇到了這樣的宇智波忍者，要格外小心。

  二代火影的手劄上是如此記錄的，水門本以為那一直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沒想到確實真實存在的。

  水門正在思考如何應對的時候，一股強大的查克拉反應，出現在他的感知范圍之內。

  水門轉頭朝旁邊看去，熾烈而狂暴的勁風吹飛了一切。

  “神羅天征！”

  大地撕裂，巨樹化為碎木，水門也阻擋不住這突如其來的狂暴勁風，身體跟著土地和碎木，被彈飛出去。

  水門在空中調整身體，但還是較為狼狽的落在地上站定身姿，面色沉重的看向前方。

  長門穿著充斥神秘氣息的黑色大衣出現，由於帶著帽子，將自己的臉型隱藏在黑暗之中。

  但充滿敵意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確了。

  “在九尾出來之前，別想前進一步。”

  長門以沉穩的口吻告誡水門。

  目標是玖辛奈體內的九尾嗎？水門微微眯起眼睛，呼吸一沉。

  一言不發，水門從原地消失，隻留下一道帶來死亡的金色光芒。

  再次出現時，已經出現在長門的身後，一隻手裡握著三叉苦無，一隻手裡握著一顆按照不規則規律旋轉的藍色查克拉球體，毫不留情的對著長門的背後按下。

  轟！
  將四周一切粉碎殆盡的強大斥力，連同攻擊一起，水門的身體再次不受控制的向著反方向飛去。

  隨著一道金光掠過，水門從斥力范圍之內脫離，返回了原地，皺著眉頭看著長門。

  長門那古怪無比的排斥忍術，讓他感受到了棘手，不是輕易能夠解決掉的對手。

  他的身體無法承受住那樣的衝擊，如果不用時空忍術脫離的話，很可能會被那招傷到。

  “竟然一開始就在那裡埋伏了連接時空忍術的苦無，我都差點沒有察覺到。真有你的，四代目火影。難怪千葉白石要說，和你戰鬥的時候，要格外小心你的忍術這句話了。”

  長門心有余悸的說道。

  幸好他留了一個心眼，沒有因為佔據優勢就松懈下來，否則那一下他也要重傷了。

  “什麽！？”

  水門聽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名字，立即瞪大眼睛，感覺到不敢置信。

  陡然間，水門感覺到有一個巨大的陰謀籠罩在木葉上空。

  千葉白石！這個名字，對水門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

  難道這次襲擊玖辛奈也是為了……水門不敢想象下去了。

  還不等水門開口問話，天空中陰雲積聚，無雨的雷霆在雲層間閃動，轟隆隆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轟！
  轟響的雷鳴之中，還夾雜著野獸瘋狂的怒號。

  血雲般的查克拉如海嘯狂湧而至，讓水門和長門都放下了戰鬥的想法，忍不住朝那裡看去。

  不遠處塵煙飛滾，怪物的吼叫聲從那裡傳來。

  九條尾巴如九頭巨蟒在天空中狂舞卷動，大地崩裂，橫掃著森林，風雲變色，風暴一波接著一波襲來，天空仿佛也在震顫動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