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暗湧（兩章合一）

  木葉45年，7月中旬。

  忍者的戰爭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在這其中，作為大國戰爭緩衝地帶的雨之國等小國，自然是首當其衝，淪為大國之間忍者戰爭的犧牲品。

  在這其中，尤以雨之國的戰爭最為激烈，引人側目。

  木葉三忍之一的大蛇丸與雨隱首領半藏進行聯合，想要以速戰速決的策略，一口氣解除掉砂隱的威脅。

  然而以顧問千代為首的砂隱高層，卻看出了木葉和雨隱的這種焦急心態，認為事態發展到這種地步，固然有一部分是砂隱自身的原因，但此刻也不是追究責任之時，只要能夠達成此次發動戰爭的戰略目標，哪怕達成時間向後推遲一年到兩年，也完全值得。

  據砂隱高層的嚴密分析，木葉是三線分派兵力，還要給予雨隱村龐大的物資，才能把雨隱捆綁在木葉這輛戰車上。因此，看上去局勢朝著不利於砂隱的方向進行，但只要繼續拖延下去，等到木葉無力承擔雨隱的物資補給，那麽，木葉與雨隱的聯盟，必定分崩離析，回歸戰初的狀態。

  因此，在那個時機到來之前，砂隱必須保持完整的戰鬥力，否則即使木葉和雨隱解散聯盟，砂隱也無力入侵火之國。

  在前線戰況緊張之時，遠在火之國腹地的木葉，也同樣不怎麽平靜。

  隨著雨之國局勢風雲變幻，木葉這邊每個月都要承擔無比沉重的物資負擔。

  而木葉卻無法割舍雨隱這個盟友。一旦失去雨隱的支持，在雨之國的木葉部隊將會慘遭砂隱的大部隊碾壓，兵敗如山倒，後果更加嚴重。

  正在木葉高層頭疼苦惱之際，一封書信從火之國的都城方向發送出來，直奔木葉。

  第三代火影日斬拿到寫封信是在一天之後，發信人是火之國大名，負責傳遞這封信的是大名的麾下直屬忍者。

  就以大名的信件為展開，日斬立即派遣暗部將顧問轉寢小春與水戶門炎二人召來，緊急開展高層會議。

  “日斬，這種時候找我們來，是有什麽事嗎？”

  負責采購物資等後勤工作的兩位木葉顧問，神色疲倦，為了物資的問題，兩人從今年年初開始，就一直沒有睡好一天。

  臉上平添了很多皺紋，黑眼圈也十分嚴重。

  日斬看到兩位同僚忙碌成這種樣子，身形都削瘦許多，內心不禁產生一種愧疚，有些過意不去。

  “這陣子辛苦你們了。我叫你們過來，是因為這封信的緣故。”

  日斬把信遞來，讓二人接過這封信，閱覽到信上的內容。

  很快，二人看完出自火之國大名之手的親筆書信，眉頭微微一皺，似乎覺得信上的內容很是棘手的樣子。

  “大名希望我們這邊可以盡快的結束掉戰爭，你們怎麽認為？”

  日斬拿起煙杆抽了一口，吐出一圈煙霧，對二人詢問事情的看法。

  “老實說，這有點不太現實。先不說砂隱和岩隱的問題，雲隱對我們這邊也是虎視眈眈，導致不得不分派一部分的兵力，去警惕雲隱的動向。村子裡已經擠不出什麽像樣的支援部隊了，而沒有支援部隊前往雨之國，想要短時間內決出勝負，再怎麽理想也很難辦到吧。”

  水戶門炎實話實說。

  村子裡能派出去的忍者，基本上都已經派遣出去了。

  木葉本部這邊必須留有一定數量的忍者保護村子安全，否則再次發生兩年前那樣的大規模叛逃事件，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木葉對進出人員管控更加嚴格，基本上禁止非戰鬥人員進出村子。

  哪怕是戰爭期間外來的商旅，也要經過無比嚴格的審查。一旦拿不出什麽正面的身份證明，就直接進行驅逐，嚴重者會進行強製監禁。

  “我也是這麽想的，但大名希望我們盡快結束這場戰爭，尤其是雨之國那邊，不能再拖下去。”

  日斬神情嚴肅說道。

  雨之國戰場的重要性，他這個火影自然清楚。正因為無比清楚，才覺得這件事非常麻煩。

  砂隱在雨之國集結了近七千名忍者，對外宣稱一萬，已經嚴重威脅到了火之國的國防問題。大名擔心的正是這一點吧。

  還有就是對雨隱的無償資助，恐怕也讓大名為首的火之國權貴階層感到不滿。

  說實話，日斬也不想要無償資助雨隱，可是雨隱根本拿不出什麽資金來購買物資，木葉又不能缺失雨隱這樣的盟友，只能進行無償資助。

  因此，這一年時間，雨之國的局勢基本都是在乾耗。日斬有打持久戰的準備，因為火之國耗得起，但那是在大名的大力支持下，才有跟砂隱在雨之國持久戰下去的資格。

  一旦大名那邊做出對木葉的補給調整，木葉也只能被動改變決策。

  “確實，在雨之國消耗的物資，是草之國的兩倍還多。不過這封信上，大名隻給出我們三個月的時限，最遲年底，必須解除雨之國方面的砂隱威脅……這，會不會顯得太倉促了？要知道，岩隱那邊的威脅還未解除掉。”

  水戶門炎遲疑了起來。

  “說起草之國，前幾天自來也帶給我一個好消息。”

  日斬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好消息？”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有些不理解日斬口中的好消息是什麽。

  日斬放下手裡的煙杆，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卷軸，讓對面二人拿過去，看看上面的內容。

  “這是……”

  看到卷軸上的內容，水戶門炎二人臉上立馬出現了驚喜之色。

  在自來也傳回來的消息中，四天之前，木葉上忍波風水門獨自一人銷毀岩隱在草之國的兩個補給點，並且殲滅了岩隱五百多名忍者。從任務開始到結束，上忍波風水門毫發無損。

  被岩隱的忍者們畏懼的稱之為‘黃色閃光’。

  “真是後生可畏。”

  水戶門炎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震撼未退。

  消滅岩隱補給點，獨自一人無傷殲滅岩隱五百多名忍者，不管怎麽看，這份戰績都足以讓人瞠目結舌起來。

  雖然這裡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飛雷神之術的神秘莫測，然而能夠完美駕馭這個困難無比的S級時空忍術，也足以證明水門的天縱之才。

  不然為什麽自從他們的老師二代火影千手扉間去世後，木葉無一人可以掌握這招飛雷神之術呢？
  “沒想到他會成長這麽快。我記得他和九尾人柱力也關系匪淺。”

  轉寢小春意有所指。

  “個人武力不代表他能當好火影，而且他太年輕了，處事經驗恐怕不足。我覺得大蛇丸更適合火影這個位置。”

  水戶門炎搖了搖頭，他知道轉寢小春想要表達什麽。

  讓一個才剛過二十的小毛孩成為火影，當年的木葉白牙也沒有那麽誇張。

  他認同水門的實力，但火影不僅僅需要實力這一塊兒，如何調整村子各個派系之間的平衡，讓村子良性發展，他不認為一個剛過二十歲的毛頭小子，可以把火影的工作做好。再過十年差不多。

  “關於四代火影的事情之後再說吧，不過可以把水門列入候選人名單。”

  日斬仔細斟酌之後，還是決定把水門列入四代火影候選人的名單中。

  品格優秀，能力出眾，背景清楚，堅定火之意志，而且與九尾人柱力關系友好，加上戰爭期間立下的幾個大功，足夠把他列為四代火影候選人行列中。

  水戶門炎二人無異議，只是列入四代火影候選名單中，又不是直接選舉此人成為四代火影，之後還要經過很多次選拔，才能確定真正的四代火影是誰。

  “既然草之國危機解除大半，我認為可以把波風水門調到雨之國，去對付砂隱。”

  轉寢小春提出自己的觀點。

  日斬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拿出忍界地圖，指著土之國的地方。

  “草之國那邊的確取回了一些優勢，但我擔心水門的過猛表現，會讓大野木把擁有白眼的日向綾音，再次分派到草之國戰場。”

  日斬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

  “……”

  沉默與壓抑縈繞在火影的辦公室裡。

  “日斬，你覺得水門的實力，可以對付她嗎？”

  水戶門炎不太抱有信心。

  這年頭，如果說有哪個叛逃忍者名震忍界，那一定非他們木葉的S級叛忍日向綾音莫屬。

  本來只能在暗中活動的老鼠，卻能光明正大在五大國的戰場上混的風生水起，也只有這一號人物了。

  據說在岩隱和雲隱的戰場上，以一己之力徹底壓製住了雲隱繼承前代三代雷影忍體術的四代雷影，攪弄得雲隱不得安寧。

  這份實力，哪怕是木葉三忍也遜色不少。

  “我無法判斷出來，只能看水門自己發揮了。掌握飛雷神之術的水門，優勢在於可以隨時進攻和撤退，機動力方面無人可以比擬。而日向綾音，通過以往的戰鬥情報收集，更側重體術和防禦上，還有麻煩至極的白眼。水門說過，日向綾音的神經反應力略遜色於他，但白眼可以彌補這其中的差距。”

  日斬也不確定現在的水門能否對付日向綾音。

  但對付這個級別的忍者，只有用同級別的忍者牽製，才能把損失壓到最低。

  因此，只要把日向綾音這種危險的忍者牽製住，不讓她到處亂跑，在日斬看來，就是大功一件了。

  “那看來還是無法對雨之國進行支援啊。大名給出的三個月時間，實在是太緊促了。”

  水戶門炎歎了口氣。

  “我會傳令給大蛇丸，讓他那邊盡快想出辦法。如果他接下來的三個月沒辦法解除砂隱在雨之國的威脅，就只能我親自上場了。”

  日斬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色彩。

  “日斬，你是認真的嗎？”

  聽到日斬要親自奔赴戰場，水戶門炎二人吃了一驚。

  坐鎮後方的火影親自前往戰場，就意味著敵人來到了木葉最後一道防線前面。

  日斬點了點頭，說道：“不僅是大名，我也擔心雨之國那邊再繼續拖延下去，會產生另外的變故。趁早結束掉，木葉就早一點脫離危險。”

  這種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的戰鬥，日斬也感到了幾分厭煩。

  看到日斬下定決心，兩位顧問也隻好認同下來。

  “那就這樣定下來吧。”

  ◎

  土之國北部的海域上，已經被戰火覆蓋。

  披著堅厚無比的雷電鎧甲，四代雷影化身藍色的閃電，在大海上奔馳。

  在前方，有一道人影攔住他。

  手掌與他的拳頭接觸，一瞬間，大海上浪濤一波一波的滾動，向四周衝散開來。

  四代雷影握緊拳頭，把全身的力氣都引導出來，手臂上青筋暴鼓，也未能繼續前行一步。

  “可惡的女人！”

  他綻放雷光的眼眸死死盯著眼前的白瞳女人，咬牙切齒，每次都被對方阻攔，心中的暴怒程度可想而知。

  “比之前要厲害了不少呢，可還是差了一點啊，雷影閣下。”

  綾音調侃著四代雷影。

  這份在激烈戰鬥中還能遊刃有余的姿態，讓四代雷影眼中更是火冒三丈。

  可是他拿綾音毫無辦法。

  他的速度的確比綾音更快，但是借助白眼的無死角洞察力，無論是直線進攻，還是迂回偷襲進攻，綾音都會提前做好準備，他的攻擊不是被擋下，就是打中了空氣。

  四代雷影也吃了很多次虧，因此，雖然心頭惱怒，但是一擊失敗，就立馬後撤，不給綾音施展柔拳進攻他的機會。

  被柔拳擊中很麻煩，不僅會傷害人體內部的器官，還會被封鎖住查克拉流動。

  依靠查克拉來維持雷電鎧甲運作的四代雷影，可以說是綾音和他是相性極差的忍者。

  不對，應該說所有依靠查克拉來施展體術、忍術與幻術的忍者，都非常討厭日向的柔拳吧。一旦被點穴，就等於判了死刑。

  綾音看出四代雷影變得更加謹慎了。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結果。

  從上一年開始，他們二人就不停的交戰。無論是正面戰，還是遭遇戰，二人都打了不少次。不敢說知根知底，但大致能力可以推測出來。

  四代雷影從一開始的橫衝直撞，也變得小心翼翼，該閃躲的時候絕不含糊。

  這是被綾音的柔拳打出心理陰影了。

  只要有綾音在的地方，他這個雷影就毫無用武之地，一定會被對方攔截下來。

  因此，與岩隱的戰鬥，可以說是勝少敗多。

  他和綾音對戰的結果更是淒慘，至今為止，單打獨鬥沒有一次勝利。

  這場戰鬥，一直到太陽沉入西邊的海平線才算是結束。

  雙方退離海域，朝著各自的營地返回。

  “那個四代雷影越來越難對付了，實力增長很快。”

  綾音回到岩隱的營地之後，找到大野木，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是當然的，那個雷影小子，現在認真算起來還不到三十歲，身體正處於穩定的上升期。”

  在大野木眼裡，那位四代雷影除了實力之外，其余方面似乎都顯得經驗不足。

  但是這也讓大野木感到非常嫉妒。

  嫉妒的並非是四代雷影本人，而是雲隱村後繼有人這件事。

  經驗不足可以通過時間來積累。但是忍者的才能是很難通過後天來彌補的，一個人的資質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了。通過後天努力成就一番事業的忍者，可以說是極其罕見。

  在大野木看來，四代雷影便是那種天生擁有忍者才能的忍者。

  擁有足以和尾獸相提並論的查克拉量，完美繼承了其父三代雷影的優秀資質。

  已經具備了成為雷影的資質。

  再聯想到岩隱此刻的狀況，看似蒸蒸日上，但是一旦失去了他這個土影，不知該何去何從。

  “如果想要快一點結束這邊戰鬥的話，只能用大部隊一口氣決戰。”

  綾音這樣說道。

  這樣的試探性戰鬥，在綾音看來，只能牽製住雲隱的戰鬥力，而無法進行消滅。

  “不可能的，如果是那樣的話，岩隱會犧牲慘重。”

  大野木面無表情說了一句，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麽。

  而且與雲隱徹底展開決戰，即使有綾音的協助，勝負也難料。

  而且他隱隱覺得綾音來幫助岩隱的目的並不單純。

  “那我是真沒轍了。畢竟四代雷影還有一個弟弟奇拉比，好像是雲隱的八尾人柱力。如果之後他也上戰場的話，我沒辦法同時對付兩個人。別忘了，他們還有一個二尾人柱力。”

  “切。”

  綾音說的是，這也是大野木煩心的地方。

  “既然不想和雲隱決戰，那就把三代雷影的屍體還有六道忍具交出去，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畢竟雲隱發動這場戰爭的目的是這個。”

  綾音循循善誘。

  不過六道忍具被她偷走了，岩隱拿不出來，能給雲隱的只有三代雷影的屍體。

  “即使交出了三代雷影的屍體，也不能保證雲隱一定會退兵。簽訂的和平條約，也是一分錢不值的廢紙。接下來我們岩隱的策略會進行一定的變動。”

  大野木說道。

  綾音挑了挑眉，這件事自己沒有聽說過。

  “你去草之國支援黃土，我需要你去對付木葉最近聲名鵲起的黃色閃光，名叫波風水門的木葉上忍。”

  草之國補給點被木葉一名黃頭髮的忍者端掉的事情，他也拿到了相應的情報。

  不僅如此，連帶著補給點周圍的岩隱忍者也損失慘重，而對方卻毫發無傷撤離。

  這讓大野木非常震怒。

  而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後果，大野木只剩下擔憂。

  據說那個黃色閃光，無論是面對什麽樣的忍者，哪怕是經驗與實力兼並的上忍，也會在兩招之內結束戰鬥。

  每次展開殺戮的時候，都會留下一閃即逝的黃色光芒，因此得名‘黃色閃光’。

  “既然是土影閣下的要求，身為賞金獵人的我自然遵從命令。不過我可不敢保證可以對付得了波風水門，對方的時空忍術肯定比以前更加精湛了。”

  綾音笑著說道。

  “我當然知道，你只要去牽製住對方就行了。”

  “說得容易，那又不是路邊隨便宰割的阿貓阿狗。我最討厭應付速度型的忍者了。”

  綾音發著牢騷，走出了大野木所在的帳篷。

  綾音走後不久，一道黑影降落在大野木身旁，是一名岩隱上忍。

  “土影大人。”

  “告訴黃土，小心這個女人，她協助我們岩隱的動機絕不單純。”

  “是。”

  在岩隱上忍離開後，大野木發出一聲惆悵的歎息。

  ◎

  ——森林外的空氣很是煩躁，又是一年最為炎熱的夏季，快到九月份的時候，在草之國忍者們的精力似乎也被這燥熱的天氣消磨殆盡了。

  在卡卡西的前方是一條清澈見底的河流，貫穿整個草之國的大森林。

  遠處吹來的微風混含著河流的水的濕氣，所以撲打在身上之後，立馬有幾分清爽。

  卡卡西先是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然後找到一塊靠近河流的濕潤石頭，坐在上面休息。

  他把忍具包裡的苦無、手裡劍等忍具拿出來，再拿出一塊小型的磨刀石，除去苦無和手裡劍的鏽跡。

  雖然這點鏽跡不影響殺死敵人，被命中要害的敵人依然很難存活，但可能就是因為這小小的偏差，導致命中敵人的要害，也可能讓敵人死裡逃生。

  因此，每隔一段時間，就自己修理一下自己的忍具，反正他很少用苦無和手裡劍，自己不是專業的忍具修理員，但也足夠保養好自己的忍具。

  說到底他的兵器是父親旗木朔茂留給他的白牙短刀，只要保證白牙短刀的鋒利，苦無和手裡劍只是在不得已情況下才會選擇的備用忍具。

  先是用專門的清洗劑塗抹在忍具上，然後鋪平每一個角落，再以清水覆蓋，再使用磨刀石呲呲磨，除掉忍具上的鏽跡。

  “原來你在這裡啊，卡卡西。”

  背後傳來了聲音。

  是和卡卡西年齡相差不大的男孩，戴著護目鏡，正是同為水門班的隊友宇智波帶土。

  是精英輩出的木葉豪門宇智波一族的成員。

  相比較宇智波一族真正的精英，在卡卡西看來，帶土還遠不到精英兩個字的程度。

  但能夠在現在十一歲的年紀成為中忍，也勉強過得去吧。

  只見帶土雙手插在上衣的口袋裡，眼中閃過不情願的色彩。

  “什麽事？”

  卡卡西回頭看了他一眼。

  “水門老師找你有事，要你快一點過去。”

  帶土哼了一聲。

  “是嗎？等我把忍具清洗乾淨就過去。”

  卡卡西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水門這個時候有什麽事情，但身為水門班的成員，要無條件服從隊長的命令。

  這一點是身為忍者的他，必須要遵守的鐵則與規定。

  “喂，卡卡西，你快一點，水門老師那裡好像有急事的樣子。”

  帶土又催促了卡卡西一聲。

  “知道了，沒看到我正在清理忍具嗎？而且，你想快點回去的原因，不就是為了早一點見到琳嗎？”

  卡卡西不緊不慢的回答。

  “囉、囉嗦！才不是這樣呢！”

  帶土臉色通紅的大聲反駁起來。

  “不是就不是，幹嘛這麽大聲？這樣不就更顯得你做賊心虛了嗎？”

  “要你管！你果然是個討厭的家夥。”

  “彼此，在我眼裡，你也算不上宇智波的精英。”

  卡卡西與帶土互相擠兌著。

  “哼……”

  帶土把臉撇到一邊，似乎不想要見到卡卡西那張惹他厭惡的臉一樣。

  仗著自己有些實力，就這樣肆無忌憚挖苦他這個宇智波一族的精英忍者。

  卡卡西什麽的，他可是最討厭這種讓很多女孩子刮目相看的天才忍者了。

  每次同學聚會的時候，那些女生的中心永遠是卡卡西。

  明明他才是真正的精英。

  只要開啟寫輪眼的話……

  但是如何開啟寫輪眼，帶土並不知道。

  因為他以前問自己奶奶的時候，他的奶奶只是沉默，然後就會摸著他的腦袋笑笑，說著‘以後就知道了’這句話。

  這讓帶土無比鬱悶。

  為什麽奶奶不告訴他開啟寫輪眼的辦法呢？

  總是想辦法糊弄過去呢、

  其余的宇智波老奶奶，老爺爺，也從不跟他談起怎麽開眼的事情。

  至於同輩和年長一些的宇智波大人，帶土表示不熟。

  “好了，忍具清洗好了，我們走吧。”

  “太磨嘰了，每次都說我拖拉，卡卡西你其實也很拖拉吧。”

  帶土狠狠嘲笑著
  “水門老師不是沒有規定我去找他的時間嗎？這是合理分配時間。”

  卡卡西回答。

  帶土切了一聲，這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從容不迫。

  “好了，快點走，你很想快點回去見到琳吧。”

  卡卡西眨了眨眼睛。

  帶土頓時又暴跳如雷起來。

  “都說了，是水門老師找你，和琳沒有關系！”

  說著，跟上卡卡西的腳步，朝著原路返回。

  猛地，帶土身體轉動，雙手開始結印，口中聚集查克拉，然後一口氣以術的形式釋放出來。

  “火遁·豪火球之術！”

  巨大的火球伴隨著呼嘯的風聲，瞬間衝向一旁的灌木叢中。

  一道人影從灌木叢中飛躍出來，躲過了帶土的火球攻擊。

  噗嗤！

  那道人影還未站穩，身體就僵硬了起來。

  冒著月白色微光的白牙短刀從他的後背穿透到前胸。

  “好……好快……”

  被卡卡西偷襲的忍者穿著岩隱忍者的服飾，震驚於自己會被一個小鬼從後面捅刀子，而自己卻一點都沒察覺到。

  卡卡西抽出白牙短刀，岩隱忍者倒地身亡。

  “卡卡西，我配合的怎麽樣？是不是被我的忍術嚇了一跳？只要我想做的話，這點程度還是能夠做到的。所以下次不準再說我吊車尾了。”

  帶土得意洋洋的笑道。

  為自己能夠和卡卡西配合上，發自內心的高興。

  “馬馬虎虎，我剛才眨眼的意思是讓你一個人先逃，這種家夥我自己就能解決了。”

  “你這家夥還是不坦誠，明明被我的實力震驚到了。”

  帶土自我感覺良好。

  “閑話說到這裡吧……還不出來嗎？”

  卡卡西目光凝重的看向一棵處於陰影之中的樹，那裡陽光照射不到。

  “卡卡西，還有一個漏網之魚嗎？”

  帶土這才反應過來，和卡卡西一起嚴陣以待。

  卡卡西沒有說話，只是神情嚴肅握緊手中的白牙短刀。

  啪啪啪啪。

  鼓掌的聲音從樹後清晰傳來。

  帶土咽了一下口水，莫名的，他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在逼近自己。

  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子從樹後走了出來，正是綾音。

  “好久不見了，卡卡西。這幾年成長了不少啊，這家夥在岩隱的中忍之中，也是出類拔萃的忍者。”

  綾音以感懷的語氣對卡卡西笑道。

  “咦，卡卡西，這是你的熟人嗎？”

  帶土覺得綾音很眼熟，但一時記不起來自己在哪裡見到過。

  聽對方的語氣，似乎和卡卡西很熟的樣子。

  “你是笨蛋嗎？”

  卡卡西額頭流出一絲冷汗。

  “不準叫我笨蛋！”

  帶土不滿瞪向卡卡西。

  “聽好了，我現在沒空和你解釋，快點去把水門老師找過來，這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家夥！”

  帶土看到卡卡西握刀的手掌都在顫抖，害怕和緊張都有，於是帶土一時愣在原地。

  他第一次看到卡卡西也會露出這種害怕敵人的表情。

  “快點！”

  聽出卡卡西語氣裡的焦急，帶土也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並不好對付，但心中並無什麽畏懼，而是從忍具包裡拿出苦無，自信十足的笑道：
  “抱歉，卡卡西，我可是宇智波的精英忍者，說什麽都不會放棄自己的同伴。卡卡西，你想逃的話就盡管走吧，我來為你斷後！”

  於是，帶土握緊苦無，毫不猶豫衝向綾音。

  “笨蛋！”

  面對帶土那找死一樣的行為，卡卡西拿緊白牙短刀，比帶土更加迅速的奔向綾音。

  要趕在和綾音交手之前，把帶土攔截下。

  綾音微笑著抬起手掌，凝聚查克拉。

  帶土忽然覺得不對勁，有一股巨大的壓力扼住喉嚨一樣，臉色慘白起來。

  頓時明白，眼前這個女人絕不是自己可以對付的忍者。

  一定會被殺的。

  死亡的恐懼，一下子佔據著帶土的腦海。

  想要撤退已經來不及了。

  轟！
  身體倒飛回去。

  鮮血濺灑在他的身上。

  帶土呆呆看著擋在自己身前，承受敵人攻擊的卡卡西，大腦一片空白。

  “卡……卡卡西！”

  他完全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身體顫抖。

  不是因為憤怒和恐懼而顫抖，而是因為自己的無能。

  越是想要保護同伴，越是發覺自己的能力有限。

  虛無，挫敗，以及對自己實力的失落，這樣的情緒充斥腦海，然後反饋到眼睛中。

  帶土感覺到自己的眼睛深處，仿佛有什麽覺醒了。

  如火焰一般的炙熱力量在眼睛裡匯聚。

  體內的查克拉也是如火焰一樣蔓延開來，讓帶土清晰感受到體內那突然出現的大量查克拉。

  眼睛渲染成紅色，每一隻眼睛裡都有兩個勾玉轉動，散發出美麗卻妖異的光芒。

  “事情好像變得棘手起來了啊，在開眼方面，你似乎很有天賦，還是趁早扼殺掉吧……反正木葉也沒什麽值得留戀的東西了。”

  綾音輕聲呢喃著這句話。

  帶土沒有理會綾音，而是用自己的雙勾玉寫輪眼盯著綾音。

  視野，前所未有的清晰。

  動態視力大幅度得到增強。

  體內的查克拉也源源不斷湧出。

  這就是寫輪眼的力量嗎？帶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是喜是悲，以前苦苦追尋不到的寫輪眼，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開啟。

  帶土隱隱有些理解，為什麽他的奶奶不願意和他說寫輪眼的事情了。

  綾音注意著帶土的一舉一動，在以為帶土會再次攻過來的時候，帶土直接背起卡卡西，快速向後逃亡，眨眼間消失了身影。

  “倒也不是個笨蛋嘛。”

  應該說，覺醒了寫輪眼之後，帶土察覺到了自己和敵人之間的差距，有多麽的可怕。

  即使開啟了寫輪眼，也無法彌補這鴻溝一樣的差距。

  帶土認為自己可以死在這裡，但是一定要把卡卡西安全的送回去。

  所以，他只能逃。

  背後傳來呼嘯的風聲，帶土知道綾音正快速從後面追擊上來。

  背著卡卡西，即使設下陷阱也完全來不及。

  果然，想要逃脫的話沒那麽容易。

  何況，實力差距如此巨大。

  連卡卡西這樣的忍者都會被一招打倒，自己覺醒了寫輪眼還是力有不足。

  如果可以再次進化的話……

  帶土猛地打了個冷顫。

  不行。

  這股依靠同伴受傷才換來的力量，實在是太過陰暗了。

  如果自己完全依靠滋生黑暗來增強自己的力量，最終很可能無法保護到同伴，還會傷害自己的同伴。

  傷害到卡卡西，傷害到琳，還有更多的同伴。

  因此，必須克制住對這股力量的渴望。

  可是，如果現在放棄，自己一定無法逃脫，卡卡西會跟著一起死。

  背後的聲音越來越接近了。

  還是無法逃脫嗎？
  帶土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既然逃脫不得，拚死一戰吧。

  即使死了，也要崩掉對方一顆牙齒，不能讓別人看不起宇智波的力量。

  抱歉了，卡卡西，琳，水門老師……

  帶土身體急轉向後，後面背著昏迷不醒的卡卡西，手中拿起苦無，果斷對綾音發起進攻。

  一把苦無從樹林深處飛來。

  綾音眼珠子一轉，立馬認出了那是波風水門施展飛雷神之術專用的三叉苦無。

  上面附著著無比銳利的風屬性查克拉。

  穿透了一棵樹木後，依舊不減威力。

  苦無飛行的速度比以前更快，還附上了切割力強大的風屬性查克拉，大大增幅了攻擊能力。

  轟！
  幾乎是一瞬間，伴隨著金黃色的光芒閃現。

  大地爆裂開來。

  阻擋了綾音和帶土的接觸，讓雙方各自向後一退。

  “水門老師！？”

  帶土看到水門出現，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

  “抱歉，我來晚了，帶土。你帶著卡卡西離開這裡，這裡交給我來對付。”

  水門沒有回頭，把注意力集中在綾音身上。

  “是。”

  帶土也知道自己和卡卡西在這裡只會給水門添亂，毫不猶豫背著卡卡西，朝著木葉營地返回。

  “想走可沒那麽容易。”

  綾音身影閃動，從正面進攻。

  水門毫不猶豫雙手揮動，大量的三叉苦無飛散在周圍。

  手裡留下一把三叉苦無，對著綾音的正臉飛來。

  綾音側身閃過，苦無繞到了背後，伴隨著金黃色光芒，水門出現在那裡，手中拿起附著風屬性查克拉的三叉苦無，反手刺向綾音的背心。

  身體微微傾斜，以毫厘的差距讓三叉苦無無功而返，從身體旁劃過。

  綾音毫不在意出現在背後的水門，對方用什麽攻擊，從哪個方向出現，白眼都能夠看得十分清楚。

  只要知道這一點，哪怕速度和反應慢了一點，也可以巧妙躲過。

  何況，與四代雷影戰鬥，她的身體也適應了與高速忍者的戰鬥。

  在綾音退後之時，之前水門分散出去的三叉苦無，其中一把從天而降，落在了綾音的後背。

  水門的手中凝聚著一顆藍色的查克拉球，在查克拉球上還旋轉著帶有銳利氣息的風之刃。

  就到這裡為止吧。綾音心想。

  眼前的水門消失，握著旋轉銳利風刃的查克拉球朝著綾音後背打來。

  綾音也在同以時刻轉身，手掌毫不留情揮了出去。

  “神空擊！”

  狂暴的龍卷風在森林之中肆虐，接著產生了震撼人心的爆炸畫面。

  濃度極高的風壓發出刺耳尖銳的噪音。

  與之相對的，還有一股威力更猛的查克拉衝擊波，兩股風暴互相衝撞，刹那間產生了炫目的白光，把眼前的視野遮蓋，讓人睜不開眼。

  一個巨大坑洞在森林中心浮現，道路上的樹木與大地，全部都被席卷一空。

  ——已經遠離戰場的帶土，依然能夠聽到那震顫人身體的爆炸動靜，下意識回頭，就看到水門從後面快速追了上來。

  “水門老師？解決敵人了嗎？”

  帶土停了下來，等待水門趕到。

  水門來到帶土身邊，帶土才發覺水門右臂上受傷嚴重，大量的鮮血從上面流淌下來，身形也比較狼狽。

  這讓帶土十分驚訝，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水門受這麽嚴重的傷勢。

  自從加入水門班開始，他就沒見過敵人碰到過水門一根汗毛，就被瞬間秒殺了。

  對於帶土的疑問，水門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只能說是我略勝一籌吧，但想要確切的殺死她，以我現在的實力很難辦到，需要別的上忍從旁協助才行。”

  水門轉過身子，看向森林的遠處，對方也正以一種高速離開戰場。

  和他分析的一樣，隨著他在岩隱戰場的比重越來越大，岩隱會把綾音調到這邊來對付他。

  這次突襲他的兩個弟子，恐怕也是為了引他上鉤吧。

  “那就是說，那個女人還會卷土重來？”

  帶土有些擔心。

  “不，短時間內，她沒辦法和木葉作對了。”

  水門這麽肯定說道。

  “？”

  帶土不解其意。

  “好了，不用擔心，有老師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們。”

  水門沒有解釋，而是笑著摸了摸帶土的腦袋，露出親和的微笑來。

  “是。”

  “還要恭喜帶土你開啟了寫輪眼，你和卡卡西的差距之後會越拉越近了。不過不要太沉溺於這種力量，遵守自己的本心最重要。”

  水門說到這裡，臉色鄭重起來。

  帶土知道水門說的是什麽，在開啟寫輪眼的那一刻，他再神經大條，也對寫輪眼的開眼方法，有了大概的理解。

  水門的告誡，帶土也是聽在耳裡的。

  ◎

  “什麽？你這個時候要離開？”

  草之國岩隱營地，黃土瞪大眼睛看向綾音。

  對方這才來草之國幾天，就要離開，不打算遵守和他們岩隱的契約了嗎？

  綾音咳嗽了幾聲，臉色發白，顯然有傷在身。

  “沒辦法，我也不想這麽做，但是下次再遇到準備充足的黃色閃光，我絕對無法避開他的攻擊。”

  綾音這麽說，讓黃土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用高價請綾音來這裡，可不是為了聽對方說這種漲敵人志氣的話的。

  知道黃土心有不滿，綾音很坦誠的卷起袖子，露出潔白的手腕。

  上面有一個黑色的印記，無比吸引人注目。

  黃土頓時臉色大變，下意識後退一步，對綾音做出警備姿態。

  那個印記他很熟悉，是黃色閃光波風水門進行時空移動時，必須要借助的飛雷神印記。

  只要有這個印記在，無論是誰都不可能逃脫黃色閃光的追殺。

  哪怕逃脫了一時，也逃不了一世。

  被種上這種印記的岩隱忍者，無一例外全部陣亡。

  “你被種上了這個東西……竟然沒死？”

  黃土結巴問道。

  “最好別太小看我哦，這個印記說到底只能用來時空轉移罷了，不具備任何進攻能力。但我這邊是什麽情況，有沒有設置陷阱等他，波風水門並不知道。一旦我立刻脫離他的視野范圍之外，就算被種上了這種印記，也不會立即采取行動。”

  綾音的這種解釋，讓黃土明白過來。

  確實，之前也有岩隱忍者被種上印記，都生命無憂的逃回了營地。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被水門摸清楚情況，瞬間斬殺。

  被種上這種印記，如果第一時間遠離波風水門的視野之外，短時間會安全許多。

  何況是綾音這種擁有白眼的忍者。

  不過，黃土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當然，這其中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綾音沒說。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水門過去中了一次白石的陷阱，命喪當場，依靠妙木山的仙人之符才複生過來。對和白石關系密切的人，如果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絕不會冒然采取行動。這也是為什麽刻上飛雷神印記後，水門不敢立即采取行動的根本原因。

  “唉……”

  黃土歎息了一聲。

  綾音說的沒錯，目前綾音的安全是可以保障的，但是下次再和波風水門碰面，對方肯定做好了充足的殺手鐧，綾音被殺死的概率會無限增大。

  說到底只是叛逃忍者，只要自己的生命遭遇威脅，必然會立即撤離戰場。

  這讓黃土找不到挽留綾音留下來的理由。

  “這次的任務算是失敗，訂金和報酬我不拿了，都如數還給你們。等我什麽時候把手上的飛雷神印記消除掉再說吧，整天帶著這個東西，我也會提心吊膽。”

  綾音拿出封存金錢的卷軸，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走出營帳。

  黃土拿起綾音留下的卷軸，眉頭死死皺起。

  他的父親三代土影大野木告誡他，要留意綾音協助岩隱的動機，可是，綾音如此乾脆中斷和岩隱合作，未免太過突兀了。

  她到底想要什麽？
  難道說，她與岩隱合作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嗎？
  怎麽想也不明白的黃土，意識到一件事，現在失去了綾音這名強大的忍者，草之國的岩隱部隊，要拿出什麽人來限制黃色閃光？
  恐怕就算是他的父親大野木親自前來，也未必能夠限制住黃色閃光。

  “傳令下去，遇到波風水門可以放棄任務不受到處罰，讓他們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黃土對一旁的岩隱上忍無奈下達了這個決斷。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面對那神乎其技的飛雷神之術，岩隱無力防禦。

  這讓黃土想到了木葉白牙，但是比起木葉白牙，熟練使用飛雷神之術的黃色閃光波風水門更加可怕。

  這陣子他這邊的岩隱忍者，已經被黃色閃光一個人弄得人心惶惶。

  在戰場上遇到黃色閃光，往往什麽都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暴斃當場。

  這種威懾力，比起木葉白牙更具威脅性。

  “是。”

  岩隱上忍退下，出去發布黃土的命令。

  ◎

  離開岩隱營地的綾音，沒有立刻返回鬼之國。

  因為刻印在她手上的飛雷神標記，有著十分精準的定位能力。

  一旦返回鬼之國，就必定會被水門察覺到。

  她走到草之國的一個廢棄的山洞裡，一男一女正在那裡等待。

  男子二十來歲，身上披著已經白色大褂，樣貌頗為俊朗，身上有著化學藥物的殘留味道。

  而女子看上去顯得年輕許多，一身漆黑的忍者裝，背後負著一把火焰團扇，神情冷酷。

  這一男一女正是白石和琉璃。

  他們兩人在這裡等待綾音多時。

  “任務完成了，但斑那邊具體是什麽打算，目前還看不出來。”

  綾音來到這裡之後，說出這一句話。

  “沒關系，只要把帶土身旁的白絕清理掉就行了。比起五大國，斑的威脅更大，根據現有的資料推測，他的目的很可能是成為十尾人柱力，對忍界釋放無限月讀。把所有人籠罩進虛無的幻術之中。就像以前的大筒木輝夜那樣。”

  白石吐了口氣，心情沉重。

  “逃避現實嗎？舊時代的老頭子對和平真是執著。”

  “因此，要趁他虛弱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不能讓他有所喘息。”

  “可是他現在已經是老頭子了，成為十尾人柱力……這裡面總覺得有點問題。”

  “誰知道呢。也許成為十尾人柱力之後，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變化吧。在帶土這裡布置一手，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到時候就看斑想怎麽選擇了。這是唯一可以重新接近他的辦法。”

  綾音沒有理會白石的念叨，而是挽起袖子，露出潔白的手臂，展示出手腕位置的飛雷神印記。

  “斑的事情之後再處理，快點把這個印記消除掉，我可不想整天提心吊膽生活。”

  “不用那麽緊張，就以正常退出岩隱戰場這一方式而言，倒是一個很好的借口。而且說到底這個印記和籠中鳥一樣，依靠查克拉來發動的咒印術罷了。只要是以查克拉為基礎開發出來的術式，破解起來就會非常容易。”

  白石微微一笑，對破解飛雷神印記這件事，有著充足的信心。

  ◎

  未知地點的黑暗溶洞中。

  白絕正在向斑做著匯報。

  “斑大人，對方開始清除帶土身邊的白絕了。”

  “那幾個特殊白絕都被乾掉了嗎？”

  坐在椅子上的斑已經垂垂老矣，昏昏欲睡睜開了紅色的寫輪眼，白色枯萎的長發凌亂披散下來。

  他身上的生機越來越少，仿佛隨時可能死去一般。

  “是。”

  “這個時代的年輕忍者也不能輕視。”

  “是的。對方協助岩隱，很可能是為了消滅帶土身旁的白絕。”

  “有這個含義在裡面，但應該不止這個目的。如果只是為了消滅帶土身邊的白絕，早就可以下手了。對方在試探我的反應，還有為了針對木葉。”

  斑的聲音雖然蒼老，但給人一種無法拒絕的意思。

  “接下來怎麽做呢？”

  白絕無法揣測斑的意圖是什麽。

  “網子撒下去了，這次和這幾個小鬼做個真正的了斷吧。我的時日已經無多，無法繼續等下去了。”

  黑暗之中，閃爍著寫輪眼幽亮的血光。

  斑嘴角扯出一抹令見者驚悚的猙獰笑容。

  “最後在這個無法斬斷愛與恨糾纏的因果世界……再起舞一次……”

  　（PS：明天不出意外，應該也是兩章吧，能趕上就碼兩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