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匯聚
  天亮之前的微光漸漸染白了天空，空氣裡微帶著幾分寒氣。

  要塞的一處寬闊的石質平台上，周圍的路燈開始點亮，讓平台變得燈火通明，完全感受不到昏暗。

  即便是天亮之前的凌晨，要塞內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了今天的工作，些許的吵鬧，反而讓要塞有一種與世隔絕的靜謐感。

  應照聯盟軍那邊所計劃的，今天下午四點，就要前往雨之國集合，因此，比平時稍微早起的白石等人，早已在平台上站定身體。

  相比起針對斬首行動，一共投入了五十名精英忍者戰力的聯盟軍，鬼之國這邊參與斬首行動的動作小了許多，就連參與人員，也不足聯盟軍參與總人數的五分之一。

  在平台上，也唯有白石、琉璃、綾音，以及為他們三人送行的矢倉。

  當然，還有處於黑暗中的影舞者，也算是其中的參與者。但拋開矢倉這個編外人員，現在擺在明面上的參與人員，也不過四個人罷了。

  “說起來，真的不用帶多一點人過去嗎？要知道聯盟軍那邊，為了切實完成斬首行動，可以說是傾巢而出。”

  矢倉看著在平台上等候什麽的白石三人，稍微提點了一句。

  雖說白石三人的實力很強，但是也總有兼顧不到的地方，多增加一些人，也能擋下不少麻煩。

  對於矢倉的提議，白石只是笑著回答：“接下來的戰鬥，尋常上忍級的忍者，可沒辦法參加，哪怕是在邊緣地區，都有生命危險。”

  鬼之國並非沒有實力強勁的上忍，諸如卡卡西，帶土，琳他們幾個，有資格加入這次的行動，但是他們三個同樣有著重要任務。

  而且，讓琳加入起來，若是在戰場上發生了什麽意外，比如不小心被長門抽走尾獸。盡管發生這種事的概率很小，但白石也不得不防。鬼之國還沒有缺乏戰力到，需要讓人柱力直接參與到這種危險的斬首任務中來的地步。

  “放心吧，接下來我會轉道先去鳥之國，將一姬和赤子也帶上，本來將他們放在前線，也是為了防止長門襲擊，現在斬首行動實施，那麽，也就沒必要像之前那樣防守了。”

  有他們三個，加上一姬還有赤子的力量，在白石眼裡，足夠配合聯盟軍展開斬首行動了。

  如果以鬼之國的這部分力量，加上聯盟軍那邊的實力，還不能夠挫敗長門，那麽這場戰爭不需要進行下去了，直接投降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宇智波佐助呢？他的話……”

  “還不到他支援的時候，不能一次性把力量都投入進來，聯盟軍那邊，始終需要防一手。”

  白石從不會在戰略上輕視敵人，鬼之國和聯盟軍本來就不是純粹的聯盟關系，而是互相利用。

  既然是利用，那就不能完全相信，需要留有余力戒備對方的偷襲。

  從情報上來看，聯盟軍那邊也是打著同樣的主意，不會把力量一次性全部投入，而是在暗中留一手，在關鍵時刻拿來，一決勝負。

  畢竟明面上雙方累積的力量，消滅曉已經綽綽有余，繼續增大投入，只會打草驚蛇罷了。

  矢倉點點頭，盡管還有些擔憂，但白石這麽堅持，想來還有隱藏的手牌，不然也不會出動這麽點人，就底氣十足的樣子。

  這時，天空中傳來嗡嗡的聲音。

  震動空氣的聲響，遠比飛行忍具發出的噪音要響亮，頓時吸引了平台上幾人的目光，紛紛抬頭向昏暗的天空望去。

  昏暗只有些許光亮的天幕下，一個龐大的身影以高速飛行，身後噴射著火焰狀的尾氣，以斜向下的角度，在昏暗的天空上，劃出一條筆直的白色軌道，向著平台這邊降落。

  紅色的金屬身軀上反射出冰冷而懾人的光芒，降落下來的時候，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巨大火球，還未接近地面，就有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吹散著平台上眾人的衣發。

  就在紅色火球要以爆裂的方式砸在大地上，帶來巨大的爆炸時，陡然，一道查克拉振動波從紅色身影體內噴薄而出，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拉扯著四周看不見的空氣，速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機械腳掌點到地面的時候，只是吹開了一些灰塵，沒有帶來其余的動蕩，甚至沒有發出聲響，就平穩落地。

  “火已經來了，那麽，現在就出發吧。”

  隨著話音一落，白石就向半空一躍，琉璃和綾音緊隨其後，朝著足有房屋大小的機械手掌上飛跳而去。

  ◎

  雨之國與草之國邊界。

  晴空與昏暗的雨天氣候，形成了無比鮮明的對比。

  還未進入雨之國地區，就能遠遠看到那籠罩在雨之國上空的陰雲暴雨，以至於越往前走，空氣裡的濕氣就越重。

  看著前方那昏暗無光的天幕，像極了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就等待著獵物主動上門，落入巨獸的口中。

  五道身影飛快從森林之中竄出，一眨眼的功夫，就飛躍過一條河流，再是在岩石上輕輕一蹬，就出現在一塊在四周比較高聳的山丘上。

  其中一人微微蹲下身體，手指輕輕對著地面一按，雙目緊閉，似乎在仔細感應什麽。

  很快，他的眼眸就睜開，證明探查完畢。

  “周圍上百公裡沒什麽問題，沒有感應到太強的查克拉。只不過一些地方的地底，有一些奇怪的查克拉反應，應該是聯盟軍提及的白絕，到時候繞開他們就行了。以我們行軍的速度，它們反應不過來。”

  說話的人正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間，作為木葉諸多流派的開創者，本身也是一位感知型忍者。

  由他出口斷言，自然不需要什麽質疑。

  隨後，他從地上站起，目光掃向一側，全身朝著白色繃帶的男人——二代土影·無。

  對方也是張開自己的感知忍術，與他的感知忍術，進行搭配，形成了雙重覆蓋的可怕效果。

  土影無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問題。

  他感知到的情況，與扉間一模一樣。

  “雨之國嗎？真是討厭的氣候。”

  二代風影沙門冷冷掃了一眼前方天空的雨幕，臉上流露出一絲不爽之色。

  作為玩弄沙子的鼻祖之一，最討厭的氣候，就是這種會加重沙子負擔的雨天。

  而雨之國一天從早到晚都在下雨，每年晴天的次數屈指可數，甚至全年雨季，也並非不可能，是最令沙門煩躁的雨國。

  “是嗎？我的話，倒是不討厭這種天氣。”

  二代水影鬼燈幻月按了按脖子，沙門有多討厭雨之國，他就有多喜歡這種全是雨水的國家。

  這意味著他施展水遁，在保證威力的同時，查克拉的消耗也會降低不少。

  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如魚得水。

  “我們之中只有你和火影最擅長水遁，既然是對你們有利的環境，到時由你們上去吸引火力好了。”

  無這般說道。

  “我不反對，反正已經是死人，再死一次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二代·艾雙手抱拳，十分讚同無的提議。

  “說得好聽，鬼知道對方有沒有針對穢土轉生的忍術。就我自己，能想出克制穢土轉生的辦法便有數種，更別說，那屬於傳說中的輪回眼了。”

  鬼燈幻月顯然不滿意這種決定。

  本來死了被人挖出來就很讓人不爽了，現在還要被當做消耗用的棋子探路，簡直是不爽到了極點。

  “火影，真的不能宰了那個發動穢土轉生的術者嗎？比如說，讓我們脫離這種被術者操控的方法？”

  鬼燈幻月忍不住問道。

  沒有眉毛的眉頭，一跳一跳的皺起，顯然耐性不足。

  好歹生前也是一方豪傑，這樣被一個卑鄙小人利用，簡直是在折辱他作為水影的尊嚴。

  扉間搖了搖頭，回答道：“不可能的，穢土轉生是我開創的術，一旦被術選定，無論以任何方式，都無法掙脫。同樣，我也沒想到自己死後會被自己的術操控，所以當時在開發的時候，也沒有留下什麽後路。”

  “真的嗎？”

  鬼燈幻月幾人都是臉上寫明了不信，用懷疑的目光看向扉間。

  作為同一時代交手多年的對手，彼此之間不敢說全部熟悉，但七八分還是有的。

  他們認為扉間隱藏了什麽關鍵性的東西，不想和他們分享。

  扉間臉色淡然，擺出一副不想搭理的姿態。

  “切。”

  幾人切了一下，知道從扉間這裡得到解脫的方法，機會渺茫。

  畢竟這個術的使用者，現在是木葉的忍者，而扉間又是木葉的火影，事情本身就有些詭異。

  這時，身後的動靜傳來，一道道人影出現在山丘的下方，以山丘作為掩體，遮住了前進的身影。

  除了聯盟軍篩選出來的五十名精英忍者，另外還有三代火影等一眾穢土轉生忍者，也出現在隊伍之中，分散在四周，保護著隊伍。

  “走吧。”

  扉間向後掃了一眼，隨即回頭，向前飛奔出去，繼續埋頭前進。

  其余二代目四影，也隻好跟了上去，繼續在前方探路，替後方人員掃雷。

  ……

  雨見城。

  作為雨之國少數的幾座重點城市之一，也是雨之國最重要的商道中轉站，居住著近二十萬的人口。盡管對比其余大國的中心城市稍遜不少，但卻是雨之國商業氣息最繁榮的幾座城市之一了。

  但現在這座原本商業繁榮，人口茂盛的城市，隨著戰爭的爆發，裡面早已空無一人。

  街道上更是冷冷清清，沒有任何行人，兩側的店鋪也全部封鎖，只有雨水淅淅瀝瀝墜落，迸濺水花。

  整個城市，都被暴雨籠罩，宛如一座與世隔絕的孤城。

  披著雨衣聯盟軍眾人，在無人的城市中尋找了一處廢棄工廠作為臨時據點，在裡面歇息。

  雨見城與雨隱村的距離並不算很遠，以忍者的腳速，全力趕路的話，不需要一個小時，就可以抵達。

  換言之，對於聯盟軍眾人來說，作為曉總部據點的雨隱村，已經近在咫尺。

  接下來，只需要和鬼之國的人匯合，就可以直逼雨隱，針對曉實施斬首行動。

  與此同時，草之國與火之國的兩支主力部隊，也在聯隊長的推動下，全力向前推進戰線，為的就是遮掩他們的行動，避免被曉提前發覺。

  目前來看，這個戰術小國很好，一路深入雨之國腹地，都完美避開了白絕的偵查。

  二代五影們，還是保持之前的工作，在最外圍的地方，進行監控，避免陣地遭到突襲。

  偵察工作主要以二代火影千手扉間與二代土影無的感知忍術為主，雙重覆蓋著雨見城每一處角落，無論敵人處於哪個位置，都能第一時間鎖定，派人前去殲滅。

  “三代爺爺。”

  在其余人原地等待的時候，鳴人主動找到了三代火影日斬。

  正在和朔茂交流什麽的三代日斬，看到鳴人過來，充滿皺紋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道頗為欣慰的笑容。

  “是鳴人啊，一開始我都不敢相信，你竟然能夠馴服體內的九尾，這可是當年水戶大人都沒能完成的壯舉。”

  作為木葉的火影，日斬自然清楚九尾的可怕之處。

  即便是他最為巔峰的時期，也僅僅能抵擋九尾一時罷了。

  那份等同於天災的查克拉，自從歸屬於木葉之後，連續兩任人柱力想要馴服九尾，最終都以失敗告終。玖辛奈更是為此付出了生命。

  “關於這個，其實也是有很多原因在內，如果只是我一個人的話，可沒辦法馴服它。”

  鳴人的語氣裡沒有半點驕傲，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馴服九尾，是眾人一起幫忙的緣故。

  有奇拉比的引導，母親的封印術協助，以及最後父親水門的贈予，如果只是他一個人，可沒辦法一個人抵抗那無與倫比的黑暗。

  “無論怎麽樣，你現在的成就，都超越了木葉的歷代先賢，即便是柱間大人，在年輕時，也未有你這樣的力量。”

  日斬在欣慰的同時，心情也十分複雜。

  對於鳴人，他虧欠的地方無疑有很多。

  無論以何種理由，他沒能完成水門夫婦臨死的囑托，就是他的失職。

  在他死後發生的種種事情，他已經從綱手那裡得知了。

  尤其在知道團藏現在正以穢土轉生之術，協助聯盟軍戰鬥，更讓日斬憂心忡忡。

  這位老友的想法，他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對了，給你介紹一下我旁邊這位，他是曾經為木葉立過無數功勞的木葉白牙，也是……卡卡西的父親。”

  日斬為鳴人介紹身旁的朔茂，提及‘卡卡西’的時候，原本就黯淡的眼眸，更是一陣黯然。

  “卡卡西老師的父親？”

  鳴人仔細看了朔茂亮眼，果然有種熟悉的感覺，對方的形象，和卡卡西實在是太像了。

  尤其是背後的那把標志性的短刀，而且都是一頭銀白色頭髮。

  “你好。”

  朔茂對著鳴人友善的點了點頭，露出親和的微笑來。

  “抱歉，卡卡西老師他……”

  鳴人這時低下頭，像是犯了錯等待處罰的孩子一樣。

  “不用這樣。”朔茂笑了笑，“事情的經過，我已經從三代大人和綱手這裡了解到了。這是我們上一輩的恩怨，和你無關。身為木葉忍者，我有我自己的堅持，既然卡卡西有了自己的道路，那就隨他去吧，我是他的父親，但我沒有權力決定他以後的人生……”

  笑容有些勉強，怎麽看都不是無所謂的樣子。

  兒子否定了自己的道路，也否定了木葉，更是淪為叛忍，成為了逼殺三代火影的凶手……這讓朔茂得知後的心情十分複雜。

  尤其是得知自己兒子之所以走上這條道路，是自己的學生在他這個老師死後引導的，心情就更加詭異了。

  他從未想過，自己死後的忍界，會發生這麽多意想不到的變化。

  忍界近二十年之所以發生這麽多的變故，他的三個學生可謂是功不可沒。

  第三次忍界大戰協助岩隱宣戰木葉。

  聯合曉謀害木葉四代火影夫婦。

  風之國一戰，踩著砂隱和木葉上位，還把三忍之一的自來也俘虜，在五影大會上逼迫三代火影廢除叛忍通緝令。

  之後更是在忍界各地掀起小國內戰，將鬼之國打造成第六大國，讓整個忍界籠罩在鬼之國的陰影之中。

  第四次忍界大戰更是擊潰四國同盟，消滅三聖地之一的妙木山。

  就在第五次忍界大戰爆發之前，木葉還被他們三個暗中來回折騰了一次，損失慘重。

  據說他的好友自來也死在雨隱，也有他們暗中策劃的痕跡，將一位三忍的人生最後路途安排的明明白白。

  朔茂當時聽到這些信息後，人直接呆住了。

  他知道自己的三個學生，在白牙小隊時就比較調皮，但好在本性不壞，未來必定是木葉的棟梁之才。哪怕是看上去最普通的白石，也不是表面上這麽簡單。但沒想到會在自己死後，直接叛逃木葉，臨走之前，還把木葉的屋頂給掀了，帶走了一批宇智波和日向族人。

  如果不是三代火影和綱手親口承認，他都以為這是有人在和他開玩笑。

  難怪昨天二代火影看他眼神這麽複雜，幾番欲言又止。

  培養出這麽‘優秀’的三位學生，木葉真是三生有‘幸’。

  三位學生如此優秀，連帶著他這位老師，在死後都漲了不止一次名望，雖然負面名聲居多。

  如果說，讚他三位學生的人能繞木葉十圈，那麽詛咒他三個學生不得好死的人就能繞木葉一百圈。

  千葉白石，這個名字更是淪為了忍界有史以來最可怕恐怖分子的象征。

  ‘殊榮’至此，朔茂已經不想說什麽了，隻想找個地方冷靜一下。

  就在這時，原本正在外圍警戒的二代火影扉間與二代土影無，猛地抬頭，像是察覺到了什麽，對著廠房裡面的眾人開口說道：“來了。”

  原本還在休息的眾人，立刻停下了休息，快步閃到廠房之外，匯聚在二代五影們身旁，抬起頭看向陰雨淋漓的昏暗天幕。

  一團巨大的火球劃破漆黑的天空，朝著城市飛來。

  “哦哦，這可真是個大家夥呢。”

  鬼燈幻月用誇張的語調笑出了聲，一副輕松寫意的樣子，似乎沒把那種東西放在眼中。

  “現在的武器，似乎革新了許多，和我們那個時代完全不同。”

  二代風影沙門則是若有所思。

  其余人也都是神色各異，多數都處於驚訝和震驚之中。

  火球距離地面還有數十米的時候，周圍的雨水就被滾熱的能量蒸發掉了，雨水帶來的濕意完全消散，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溫熱的感覺。

  隨著一道震動空氣的波紋在天空散開，在天空中停滯的火球，猛然化為一道紅色光束，在聯盟軍前方十幾米外的空地上墜落下來。

  轟！
  並未將地面砸開，但的確掀起了爆炸的聲音。

  恐怖的衝擊波隨著火球的降落，向著四周肆意宣泄，還夾雜著讓人感到窒息的灼熱能量，仿佛故意一般，沒有顧慮到聯盟軍的忍者還在附近，會不會被波及，就采取這麽暴力的方式降落。

  燃燒在金屬體表的火焰，開始向著金屬身軀內部壓縮回收，原本周圍彎曲的空氣，也慢慢恢復了原狀，讓人看清火球內的龐大物體。

  這個龐大物體的體積足以和一座小山媲美，形象類似於人形，但軀乾是一個巨大的紅色金屬圓球，在圓球的中心，還有一個空心凹槽，完美嵌合一顆人頭大小的紅色寶玉，讓人一眼看出，那就是核心控制裝置似的。

  而它的頭部是一個半圓球體，有著純機械耳孔，不時噴出白色的蒸汽，有幾分憨態可掬之感。

  相比起臃腫的軀乾和頭部，四肢顯得比較纖細，但手掌與腳掌又製造的十分巨大。

  尤其是手掌，像是貓完全撐開的肉掌，拋開肉掌的松軟，外在造型極為相似，可以供人站立。

  此時就有三人站在這個龐大機械體的左手上，右手上則站立著兩人，空間還有許多剩余。

  龐大機械通體火紅，還以同色的染料在上面塗抹出火焰的紋印，只不過這部分塗上去的染料色澤較暗，因此可以區分開染料的色彩與金屬原本的色彩。

  這個巨大機械立足在大地上，就仿佛一團正在熊熊燃燒的火球，只是遠遠望去，就不禁讓人心生敬畏。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不過，我們應該沒有遲到吧。”

  立在機械體左手掌上的白石，居高臨下對著地面快速掃視了一番，臉上帶有微笑的打了個招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