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敲定的行動

  草之國聯盟軍遭襲。

  四代風影羅砂重傷昏迷。

  第一聯隊聯隊長達魯伊殘廢。

  數十名上忍級的中隊長斃命於草隱，其余忍者死傷近六千人。

  原本入駐在草之國的聯盟軍主力部隊，直接受到了重創。

  這一道道讓聯盟軍感到窒息的信息，以最快速度傳遞回聯盟軍總部。

  匯合了五影，參謀部與情報部人員的大房間中，五影和參謀人員的表情，可以用沉重來形容。

  雖然他們知道前線的戰況可能會有波折，但是沒想到，會波折到這種狀態，這是他們萬萬沒有料想到的。

  匯聚了三個聯隊大部分力量的草之國主力，竟然會在短短幾日之內，遭到這般重創。

  甚至就連五影之一的風影，都差點在戰場上折戟沉沙，一命嗚呼。

  但即使保全了一命，根據前線傳回的消息來看，風影羅砂的狀態也十分糟糕。

  根據主治的醫療忍者所言，風影的傷勢十分嚴重，身體多出骨折，內髒更是大出血，即便經過了最初的手術治療，也有死亡的風險。

  在這種情況下，前線的醫療忍者，只能將風影羅砂以最快速度運回總部，由綱手這位醫療聖手親自治療。

  要說聯盟軍中有誰能夠將風影羅砂救治回來，非綱手莫屬。

  除此之外，第一聯隊聯隊長達魯伊殘廢，第一聯隊中隊長秋道丁座意識昏迷，大腦半球以及腦幹部分由於震蕩受損，根據醫療忍者診斷，即使救回，往後也只能躺在輪椅上度過，成為植物人。

  第二聯隊的聯隊長黃土，同樣受傷不輕，但需要數日治療，才能康復。

  而坐鎮營地的第三聯隊聯隊長葉倉，由於要坐鎮後方，所以避開一劫，現在被臨時推舉為前線總指揮，負責指揮前線戰局。

  至於其余上忍、中忍、下忍，死傷不計其數，前線營地的醫療區域更是人滿為患，總部這邊不得不調集更多的醫療物品以天送之術傳送過去。

  這些還是次要問題，由於前線主力忍者幾乎半殘，白絕和龍獸軍團開始凶猛反攻，不放過這絕好時機，讓聯盟軍傷上加傷。

  重重不利的消息，讓房間內的眾人意識到，聯盟軍之前所有的部署，在曉的反攻下，徹底報廢。

  在那種超乎規格的力量面前，人海戰術，是最可笑的方式。

  繼續采取這種作戰方式，聯盟軍只會損失更加慘重。

  聯盟軍大部分忍者，可以對付白絕，可以對付龍獸，但是唯獨對付不了長門這個級別的忍者，那是來自於上位者的全方位碾壓。

  已經不是所謂能夠通過情報分析，就能對敵人形成掣肘的能力范疇了。

  面對這種規格外的力量，必須用同等的力量打擊回去。

  除此之外，沒有第二個辦法。

  “現在草之國剩余的聯盟軍忍者，還剩余兩萬，但其中還包含數千名傷員，在這短短幾日之內，草之國就發生了十數次交戰，一共有一萬多名聯盟軍忍者在戰鬥中犧牲。”

  統計好數據的鹿久，以略微沉悶的語氣發聲。

  這個數據在他們這裡所有人看來，都是無比刺眼。

  可是，這是擺在眼前的血淋淋事實。

  而這些損失，其中有一半，是曉的首領長門親自帶來的，並且隻用了不到半個小時。

  如果不是鳴人的影分身及時趕到，估計這個傷亡，還會進一步擴大，甚至要以犧牲一名五影為代價。

  “這個損失值得我們所有人銘記，這一次的戰爭不同以往，犧牲更不會就此停下。”

  土影大野木嚴肅說道。

  “正如土影閣下所言，犧牲不會就此停下，不能因為這種程度的打擊，就此停下進攻。我提議，接下來抽調其余地區的主力部隊，制定第三條進攻雨之國的路線，三路推進雨之國。”

  水影照美冥聲音冰寒，透著一股殺伐之氣。

  “不行，那些地區的主力部隊，是用來防范鬼之國的。如果抽調了那些部隊，即便最後消滅了曉，防禦系統也會出現問題。”

  四代雷影直接否決了。

  聯盟軍的可用之兵雖多，但每一個地方都是分配好恰當的兵力，不能多也不能少。

  曉需要防范，鬼之國也大意不得。

  “但問題是，如果不抽調其余地區的主力部隊，草之國的戰線就無法繼續推進下去。雷影閣下，這樣僵持下去，對我們可十分不利，我們不能再被動承受攻擊了。而且，就戰報而言，最近傳過來的消息，都算不上好。”

  照美冥像是在憂慮聯盟軍的前途。

  聯盟軍對曉有優勢嗎？
  優勢肯定是有的，但這個優勢，隨著時間的推移正在慢慢被拉近。

  “最糟糕的是，現在風影閣下還在返回的路上，昏迷不醒，什麽時候能夠繼續參戰，我們現在不得而知。換言之，這已經不是派遣一位五影，就可以穩定前線戰局的時刻了。”

  照美冥指出聯盟軍此時的痛點。

  聯盟軍的頂尖戰力並不少，比如八尾和九尾兩位人柱力。

  但是，代表聯盟軍頂尖力量的兩位人柱力，就這樣直接投放到戰場上，無論是誰都會心感不安。

  雖然聯盟軍是有把人柱力也當成重要戰鬥力的想法，可是想法歸根還是想法，一旦付諸行動，事情就會變得更加複雜。

  除此之外，聯盟軍最高級的戰力，基本上只有五影了。

  看似有很多可以選擇，但其實選擇的空間並不大。

  “水影，你難道有什麽別的想法嗎？”

  綱手意外看了照美冥一眼，覺得對方話裡有話。

  “之前參謀部提出的斬首戰術，我覺得可以仔細參考一下。面對曉的首領，尋常的忍者堆積上去，只會讓犧牲進一步擴大，而且會影響作戰士氣，取得的成效也未必能讓我們滿意。現在是‘王’對‘王’的時候了，身為五影，我們責無旁貸。”

  照美冥說完，便閉口不言，沉寂了下去，仿佛剛才的話不是她說的一般。

  斬首戰術。

  這個詞再次出現在會議上，而且由五影之一的水影親自提出。

  加上現在聯盟軍面臨的困局，眾人也沒有在第一時間反對。

  雖然這個戰術，最初是由參謀部提出，但終究只有計劃雛形，再者聯盟軍的頂尖戰力也確實不足，實施這個戰術的風險實在太大，所以導致這個戰術腹死胎中，沒有采納。

  綱手略微一沉吟，看向鹿久和麻布依這兩位智囊：“鹿久，麻布依，按照你們的推算，我們實施斬首戰術的成功率是多少？”

  她既沒有反對，也沒有讚同照美冥的話語，而是向第三方求證答案。

  現在聯盟軍的局勢十分僵硬，必須盡快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面。

  在無法調集其余主力部隊的情況下，斬首戰術，似乎是他們的唯一選擇了。

  鹿久和麻布依對視了一眼，隨即回答道：“實施斬首戰術，我們必然要和鬼之國聯合，在這種情況下，曉覆滅的可能性很大。但問題也早就說過了，最終問題並不是曉，而是之後要如何應對鬼之國的進攻。老實說，這個戰術一旦實施起來，我們可以推斷出前半部分，但最終結果沒辦法推斷。”

  “也就是說，這是一場賭博。一旦失敗，局勢就會全面崩盤。”

  綱手明白了兩人的意思，皺起眉頭，陷入為難。

  雖然她喜賭博，賭博的籌碼越大越是刺激，但顯然這種籌碼的層次，有點刺激過頭了。

  即便是她，也沒有勇氣獨自背負。

  畢竟這和尋常的賭博不同，尋常的賭博輸了，不過是花錢，但這個一旦輸了，就是聯盟軍無數的哀嚎與血淚。

  “人手不足，老夫覺得不是什麽大問題，說起來，我們不是還有一支沒能拉攏過來的力量嗎？比如說，和大名那邊接觸的那一位……”

  大野木話到一半，適可而止的停頓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但綱手，照美冥還有四代雷影三人全部明白了過來，知曉大野木指的是誰。

  ——志村團藏。

  對方曾向五大名提出穢土轉生戰術，利用穢土轉生出來的忍者，來為聯盟軍擴充兵力。大野木此時隱晦提到此人，用意不言而喻。

  鹿久和麻布依則是困惑看向綱手等人，不知道他們幾個在打什麽啞謎。

  不過兩人心思敏捷，很快猜測到五影對他們參謀部隱瞞了什麽重要的消息。

  而這個重要的消息，可能為聯盟軍增添一筆重要的籌碼。

  只是任他們二人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聯盟軍現在還有什麽力量可以外借。

  “雷影，你覺得怎麽樣？這樣一來，斬首戰術是不是就更加完整了？而且，風險的概率，也會被降到最低。我們可以以最低代價，獲得全面勝利，完全沒必要把戰爭繼續拖延下去。”

  大野木向著四代雷影提議，蒼老的聲音中帶有一絲狠辣。

  對於這位從戰國時代就一路走過來的老人而言，只要是能夠贏得勝利，手段卑劣與否，都不是值得關注的事情。

  失敗者，是發不出聲音的。

  過往的戰爭，也證明了這一點。

  聲音由勝利者發布，歷史同樣可以扭曲和改寫。

  “這個戰術很冒險。”

  四代雷影還在斟酌，盡管他是個暴脾氣，但坐上聯盟軍最高首腦的位置上，他努力克制自己平時的暴躁，讓自己變得像是一位真正的統帥。

  而作為統帥，最重要的是不能明確偏袒一方，要為聯軍做出最為正確的選擇。

  否則的話，這個聯盟軍不用幾天，不需敵人進攻，就會土崩瓦解。

  因此，即便之前生氣到很想用拳頭砸幾張桌子，發泄一下心中的鬱悶之氣，把聯盟軍最近不順消息帶來的屈辱全部暢快釋放出去，但為了不讓這些情緒影響到自己思考，現在必須得拚命忍著。

  至於大野木的慫恿，四代雷影也是看在眼裡，但並未第一時間做出肯定反應。

  顧慮還是最開始就有的，他對於團藏這個人，實在無法抱以信任。

  他不相信團藏會這麽好心提供聯盟軍足夠的兵力，在這裡面，根部一定進行了更深的謀劃，比如說利用這次的忍界大戰達成某種目的。

  至於是什麽目的，暫時不得而知。

  但只要知道這一點，那麽，團藏可能也將作為不穩定的根源之一，成為聯盟軍獲得勝利的阻礙。

  在這一點上，四代雷影必須慎重選擇。

  “現在這種情況，已經不可能再爛下去了，我們必須保證剿滅曉之後，有充足的力量對付鬼之國。雷影，伱應該知道的，大名們對於曉並不擔心，他們擔心的永遠是鬼之國。曉只是聯盟軍的一個踏板。”

  大野木的表情十分嚴肅。

  他知道四代雷影心中的顧慮，團藏確實是一個隱患，但是相比起鬼之國，團藏和根，終究和聯盟軍處於同一個陣營，哪怕目的不純，本質也是他們五大國體系內的紛爭。

  而鬼之國，屬於他們五大國的敵對面，已經無法再像過去那樣遮遮掩掩，以妥協為主維持平衡。

  一旦鬼之國勝利，他們先輩自戰國時代凝結而成的心血，都會付之一炬。

  無論未來的時代如何變化，但若是新時代沒有忍村的容身之地，那麽，這種新時代不要也罷。

  大野木透露的正是這一種決絕之意。

  為此，在戰爭前他就做好了為了信念殉身的覺悟。

  “土影閣下的話我讚同，繼續僵持下去，也沒有意義，只會讓前線的忍者繼續無謂犧牲。現在留給我們的道路不多，斬首行動是一條可行之路。也許犧牲是必要的，那我們所承擔的責任，就是盡量降低犧牲，讓聯盟軍更多人活下來。雷影閣下，請不要猶豫了。”

  照美冥聲音懇切，在後面推動了大野木一把。

  除了風影，土影和水影讚同實施斬首行動，傾盡聯盟軍高端戰力，一下子解決掉曉這個麻煩。

  於是，四代雷影將目光落在一直沒有發話的綱手身上。

  對方神情不自在，估計還在猶豫和掙扎吧。

  畢竟這麽推進戰線，會犧牲多少忍者，都是無法估量的。

  與其這樣，不如傾盡高端戰力，豪賭一把。

  “既然這樣，那就向大名那邊通告吧。”

  四代雷影經過短暫的沉吟，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兩面進攻曉的主力，其中一支部隊已經出現問題，在其余主力部隊無法輕舉妄動的情況下，斬首行動已成必然之勢。

  “參謀部接下來以斬首行動為中心展開工作，參與這個行動的人員不用多，保持在五十人以內，必須以精英為優先選擇。”

  說著，四代雷影又以懾人的目光，盯向鹿久和麻布依。

  鹿久和麻布依二人心神一緊。

  “是！”

  斬首戰術通過，那麽，接下來參謀部的工作，就是以這個行動為核心，全力推動這一計劃，順利實施。

  “對了，雷影大人，奇拉比和鳴人是否也要……”

  麻布依頓了頓，很快想到了什麽。

  “他們也要參與進來。這是傾盡聯盟軍全力的戰鬥，如果我們失敗，保護他們也沒有意義，與其這樣，不如也加入計劃，成為這次行動的助力。”

  四代雷影一錘定音，不容拒絕。

  麻布依微微點頭，表示明白了。

  隨後，以四代雷影為首的四位影離開，但房間內的氛圍並未因此輕松，反而變得更加沉重了。

  “真是棘手，推動這一行動，可不容易。也不知道鬼之國那邊會給出什麽反應。”

  鹿久揉了揉眉心，苦笑了一聲。

  斬首行動看上去簡單粗暴，但實施起來卻無比複雜。

  首要解決的難題，就是說服鬼之國參與進來，畢竟斬首行動說歸說，只有聯盟軍一方是玩不轉的。

  “沒辦法，這是各位首腦決定好的事情，作為參謀人員的我們，也只能盡全力推動了，可不能在這種時候丟三落四。”

  麻布依自然知道這一行動的風險，但決定了的事情無法更改，他們的工作，就是盡最大努力完善這一行動，增加聯盟軍的勝率。

  “總之，先去和鬼之國那邊通一下氣吧，亥一，能夠聯系到鬼之國那邊嗎？”

  鹿久看向亥一。

  “需要一點時間，怎麽，要現在和他們聯絡嗎？”

  “是的。”

  “稍等。”

  亥一忙碌和鬼之國連接信號，鹿久看向麻布依，說道：“鬼之國這邊由我來交涉，至於前線部隊，就交給你來指揮了。”

  “放心，不會讓曉看出破綻來的。”

  麻布依給了鹿久一個安心的眼神。

  即便決定采納斬首行動，聯盟軍也不會因此停下進攻的步伐，相反，還要做出積極戰鬥的姿態，讓曉直觀看到聯盟軍的怒火，方便暗中推行斬首戰術。

  ◎

  “天道已經沒辦法再用了，鬼之國防線那裡恐怕會出現問題。”

  高塔之中，天道的身軀靜靜躺在地面上，無論長門如何指示，對方都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軀乾和四肢，都出現了顯著的融化痕跡，徹底故障。

  長門看著天道這個慘狀，不由得暗暗搖頭，無可奈何。

  那個術太危險了。長門通過天道的視野，還有感官，清晰體會到一姬最後召喚出來的光玉恐怖殺傷力，當時但凡猶豫一下，天道都無法返回，最終的結果會和象轉分身一樣，化成一團空氣消失。

  “那個小姑娘有這麽厲害嗎？”

  小南有些難以置信。

  出動象轉分身還有天道，聯合兩人之力，都沒能夠鬼之國的先鋒部隊造成麻煩，相反還被打了措手不及，小南無法想象一姬的實力，到了什麽地步。

  “雖然有點誇張，但這也是事實。即便我本體過去，或許可以擊敗她，然而她要是一心想走，我也沒有太多把握留住。”

  長門頓了頓，給出了這麽一個回答。

  “比起聯盟軍，果然鬼之國才是真正的威脅。長門，如果要抵擋他們，以我們此時的力量，恐怕……”

  小南皺了皺眉，沒有繼續說下去。

  鬼之國展示出來的力量，已經讓人心驚，若是算上沒有用上的，若不是顧及聯盟軍這個第三方可能撿漏，恐怕鬼之國早已經對曉采取行動了吧。

  “我明白，從上層到下層，鬼之國忍者的戰鬥力都表現的十分可怕。幾千白絕，面對他們數百人的忍者部隊，結果遭到的是一面倒的鎮壓，隻讓他們損失了一百余人，換做聯盟軍，起碼能崩掉幾顆牙齒，順便咬幾塊肉下來。”

  長門吐了一口濁氣，眼中流露出一抹慎重。

  雖然鬼之國的頂尖戰力，確實值得鄭重對待，但是中下層的忍者，表現出來的實力，經過這一次的衝突，也讓長門感受到了些許壓力。

  尤其是中下層忍者的戰術，確保了海陸空一體化，無論是武器裝備，還是戰鬥意識，或是動員能力，都讓人感覺是在面對一支來自未來的軍隊。

  透過白絕的正面試探，長門看出，鬼之國的忍者盡管數量稀少，但每一個從學校裡走出來的忍者，都是獨當一面的精銳。和聯盟軍那種為了湊數的忍者，有著本質的不同。

  聯盟軍十二萬忍者，一半以上都是下忍，看似聲勢浩大，卻一臉寫著‘炮灰’二字。

  他可以不重視聯盟軍，但是鬼之國的忍者部隊，卻不得不慎重應對。

  這些‘螻蟻’要是放任下去，也可以翻天覆地，不只是推到前台，用以試探曉實力深淺的炮灰，而是真正的精銳部隊。

  “既然這樣，接下來我們還要沿用之前的策略嗎？”

  看出長門的為難，小南也深感曉可用的力量不多。

  “這件事之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你。”

  長門皺著眉頭一臉肅穆，深深望了小南一眼，歎了口氣。

  “我？我怎麽了？”

  小南眨了一下眼睛，不明白長門的意思。

  “小南，接下來你要離開雨隱。”

  “什——”

  小南錯愕的瞪大眼睛。

  “接下來的戰鬥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小打小鬧，就算我還有外道魔像，卻也沒有必勝的把握。若是事態發展成那樣，我這邊的戰鬥力，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不會有任何區別。所以，你不能留下來，繼續待在雨隱了。”

  長門語氣平靜的不像話，就像是突然之間失去了感情一般，一雙眸子也銳利了起來。

  對視著長門那雙不含情緒的輪回眼，小南陷入了漫長無比的沉默。

  “離開這裡吧，小南，前往安全區，你只需要靜靜在那裡等待戰爭結束就行了。你在這裡，我會分心。我不想連你也失去……”

  長門收回了視線，不再看向小南，低聲呢喃，轉身緩緩步入了黑暗之中，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