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退走

  被眾人以懷疑、警惕、憤怒的眼神包圍起來的白石，一下子成為了場中唯一的焦點。

  冰雪嚴寒而冷冽，嗚嗚吹拂而來，雪花撲打在人的衣服和臉面上，帶來刀刃切割般的絲絲刺痛感。

  不過白石並未在意這些，注視過來的目光，比這些如刀似劍的冰雪更加冰冷刺骨。

  “你還有什麽需要解釋的？”

  綱手目光直視白石，重重呼吸了一口氣，似乎在調整自己心緒不寧的煩躁心情，心中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解釋？解釋什麽？”

  白石原本有些冰冷的臉色，稍微融化了一點，以一種奇怪的表情看向綱手。

  “綱手老師，我早就說過，這個世界不需要天真，也不需要自以為是的正義感。從你拒絕我邀請的那一天開始，就注定會有這麽一天。如果你想問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因為你是我的敵人，這個理由難道不夠嗎？”

  綱手呼吸一窒。

  “也就是說，你承認自來也是被你……”

  “不，我只是給了他需要的情報，相反，他應該感激我才對。我可是讓他找到了自己失蹤多年的學生，在臨死那一刻，還能夠重溫一下當年那溫馨無比的師生之情。這應該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吧。”

  白石語氣溫潤，沒有半點急躁，不過被揭露了底細，那自然也沒有再辯解下去的借口了。

  “你這混蛋！給我住口！”

  本來還想說什麽的綱手，背後立馬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查克拉，鳴人的身影越過綱手，以閃電般的速度衝向白石，朝著白石的臉面揮出一記重拳。

  砰！
  空氣中震動起劇烈的響聲。

  綾音後發製人的閃現到白石身前，用掌心抵住鳴人包裹仙術查克拉的凶猛拳頭。

  混亂的氣流四處爆發，飛舞著綾音一頭秀美的長發，白皙無暇的臉面上，雖然在笑，但純白的瞳孔中，卻飽含淡漠，給人一種無情的冷血之色。

  “真是個容易衝動的家夥，不過，你應該找錯人了吧。我只是提供了情報，真正殺死自來也的人並不是我哦。”白石似乎沒有察覺到鳴人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如果他當時沒有像計劃中那樣去雨隱調查，也許我會親自動手，送他一程吧。”

  目光真誠而懇切，但正因為這種毫不在乎的樣子，鳴人氣得咬牙切齒。

  “白石君，你就別在這裡找風涼話刺激他了，動手替你解決麻煩的可是我。”

  綾音微微側頭，無奈說道。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綾音。”

  白石認真打量了鳴人一眼，隨後後知後覺似的開始道歉起來。

  “沒關系，誰讓我攤上你這樣的男人了呢，替丈夫解決問題，可是妻子的責任。”

  綾音這樣沒有緊張感的回答道。

  看著這兩人在這裡‘眉目傳情’，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姿態，鳴人眼中想要殺人的目光，更加濃鬱了。

  “你們兩個……給我認真一點！”

  空氣顫動的更加劇烈。

  鳴人拳頭上的力量，也開始提升。

  然而，無論他的力量如何提升，都無法撼動綾音的身體分毫，掌心不動如山的停滯在半空，將鳴人完美的阻擋在安全距離之外。

  憤怒至極的吼聲，讓綾音轉頭，純白的瞳孔與碧藍色的瞳孔相互注視。

  “拳頭的力道不錯，不過，火候看來還差了一點。回去吧。”

  一股猶如實體的查克拉奔流從綾音掌心釋放而出，瞬間吹出一道狂風，將鳴人的身體擊飛出去。

  鳴人在半空調整身體，與落腳的位置，在綱手身前停下腳步，穩穩落定。

  綾音看到鳴人穩穩落地的沉穩姿態，眉頭一挑，感到意外。

  “能卸掉我‘神空擊’的力道，看來擊敗六道佩恩這件事，並不完全只是偶然呢。而且，好像還沒有使用九尾查克拉，比以前成長了許多。”

  盡管只是隨手釋放出去的‘神空擊’，威力十分有限，但也不是誰都能完美承受下來。

  看鳴人的樣子，只是被擊飛，但身體沒有半點狼狽，可想而知，她的攻擊，對鳴人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可惡！我要為好色仙人報仇！”

  鳴人咬著牙沒有松開，想要繼續發起進攻，開始屏住呼吸。

  “停下來吧，鳴人。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憤怒解決不了事情。”

  綱手按住了鳴人的肩膀，扼製了他想要繼續戰鬥的想法。

  “可是，這家夥我無法原諒。”

  “他說得對，敵人的話，無論用什麽手段，都只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如果要怪罪的話，只能責怪我們現在還不夠警惕，所以上了敵人的當。”

  盡管綱手也和鳴人一樣，心中抱有十分強烈的憤恨，但憤怒解決不了任何事情。

  畢竟這裡除了白石所代表的鬼之國，還有長門這樣不知深淺的強大敵人，不能被憤怒衝昏頭腦，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而以五影現在的立場而言，此時也變得微妙起來。

  在這裡開戰，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沒錯，現在可不是解決你們木葉和鬼之國私人恩怨的時候。你是九尾人柱力吧，身為忍者，永遠不要失去冷靜之心，否則就離死不遠了。在踏上名為忍界世界之前，就應該抱有隨時犧牲的覺悟。三忍自來也，也不過是無數犧牲者的一位。”

  大野木身體漂浮過來，以一副長者的口吻對鳴人說教。

  “大野木老爺子你也少說兩句。”

  綱手不滿瞪了大野木一眼。

  “綱手公主，你對你們的人柱力，太過於保護了。發展忍者，不只是要強化他們的力量，必要的忍者心得，也要牢記於心。這應該是忍者的基礎才對，明明木葉有著最為完整的教育機構，卻連這件事都沒有教會人柱力，難怪這些年你們木葉一直在走下坡路。”

  大野木搖了搖頭，雖然他和鳴人是第一次見面，但卻能透過對方的眼睛，直視到對方的內心。

  這樣純淨到沒有絲毫負面的眼神，難以想象會是人柱力擁有的眼神。

  這種家夥，估計連對人基本的警惕都沒有吧。

  不過，大野木也是點到即止，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作為外人，他說到這裡，已經是極限了。

  “比起這個，老夫想要知道，這位曉的首領之前所言，是不是真的。你們鬼之國真的暗中提前籌備十萬大軍使用的戰備物資，並偷偷調集精英忍者部隊入駐到風之國與土之國邊境了嗎？鬼之國的軍務大臣閣下，如果你想要辯解的話，老夫姑且可以聽一聽。”

  大野木深深凝視著白石。

  “沒錯，土影的問題，也是我想要問的。你們鬼之國，究竟有沒有做過這回事？請回答我們，軍務大臣閣下。我們會根據你的回答，來針對鬼之國采取相應的措施。”

  羅砂站在大野木的身側，對著白石開始逼問。

  事關風之國與土之國的邊境門戶，在這裡不存在退讓的可能性。

  不只是羅砂和大野木，四代雷影，以及身為火影的綱手，水影的照美冥，也同樣臉色認真，等待著白石的回答。

  如果回答說是，他們需要重新考慮一下，鬼之國是否值得拉入聯盟之中，緩和的希望也會變得十分渺茫。要在防范曉的同時，還要戒備鬼之國的侵略。

  若是回答說否，那自然皆大歡喜，之前的不愉快，也完全可以壓下，暫且當做沒有發生。

  眾人的視線再次聚焦過來，等著他的回應。

  白石只是平靜無比的注視他們，眼中已經波瀾不驚，沒有半點起伏。

  “真是有趣呢。”

  半晌，白石突然笑了笑，讓人詫異。

  “你說……有趣？”

  大野木等人眯了眯眼睛，目光變得危險起來。

  其余人也開始皺眉，無法明白白石所說的有趣是什麽。

  “是啊，什麽時候，一群圍繞著舊時代轉的雇傭兵們，也學會質問人了呢？這不是相當有趣的事情嗎？”

  白石笑著說道，在強敵環伺的情況下，臉上依舊面不改色。

  “混蛋，你說什麽？竟然敢說我們是雇傭兵，這可是我們祖輩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秩序，豈容你在這裡大言不慚！別人怕你們鬼之國，我們雲隱可不懼怕！”

  四代雷影身上的氣息突然狂暴起來，全身纏繞著激烈的閃電，眼眸中射出無比冰冷的視線，相信如果白石不給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他絕不會輕易罷休。

  身後的達魯伊與希，也同樣擺出戰鬥的架勢，白石這副在他們看來十分傲慢的嘴臉，讓他們心頭不快。

  畢竟白石羞辱的不只是木葉，連同其余村子，一並進行了羞辱，而且是從根本上，否定了他們歷代影的功勞。

  讓他們無法接受這樣的羞辱。

  “好不容易？”白石聽到這話，眼睛微微瞪大，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話語，隨即再次笑了起來：“有趣，難道你們的村子，不是仿造木葉而成立的‘複製品’嗎？竟然說，這是你們祖輩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秩序……不只是身體裡充滿肌肉，連腦子看來也被肌肉取代了呢，四代·艾。”

  “老子要撕了你那張嘴！”

  四代雷影雙目幾欲噴火，惱羞成怒似的，像是要吃人。不由分說，身影在原地一晃，消失不見。

  “等等，雷影，不要被這種挑釁——”

  可惜，遲了。

  四代雷影身體在原地一晃，立馬從空氣中失去蹤影，下一秒直接來到白石的上空，包裹雷光的拳頭目標直指白石。

  不用白石出手，綾音已經抬起頭，用白眼提前捕捉到了四代雷影的移動軌跡，掌心瞬間匯聚一股龐大的查克拉，一股駭人的氣息在空氣中猶如有生命般波動。

  “神空擊！”

  轟！
  建築轟隆爆裂。

  爆炸產生的暴風氣流，壓製住四代雷影前進的步伐，並且相反的衝擊力，轟擊在四代雷影厚重的身體，讓他倒飛而回，在地面上翻滾了十幾米才堪堪停下。

  原本就有的巨大坑洞，在綾音柔拳的轟擊下，再次擴大了數倍，幾乎讓這一片地區沒有立足之地，讓其余人隻得退後建築的邊緣，開始落腳。

  “日向綾音，你的柔拳還是和以前一樣，如同猛獸犀利凶悍，稍微有點大意了。”

  四代雷影從地上爬起來後，胸前的雷遁鎧甲，幾乎被破開，被神空擊的衝擊力震散，只剩下薄薄一層查克拉護甲。

  一口血從四代雷影口中吐了出來，用陰沉布滿殺氣的眼神瞪向綾音。

  比起長門的斥力，綾音的柔拳，對他的傷害更足。

  自己那比鋼鐵更加堅硬的雷遁護甲，在對方的柔拳下，宛如紙片脆薄，直擊五髒六腑。

  “竟然還能毫發無傷站起來，好麻煩，特意鍛煉了內髒嗎……真是個怪物。”

  綾音透過白眼，看到了四代雷影體內髒腑的情況，看似吐血的情景，其實傷勢並沒有多重。

  四代雷影的髒腑，完全承受住了她的柔拳衝擊，需要多次打擊，才能造成直觀的效果。

  但這樣的機會可不好找，剛才之所以能夠一擊命中，不過是對方惱怒之下，暫時失去冷靜才成功。

  若是冷靜狀態下，想要追上四代雷影的身影，就不是簡單的事情，更不要說用柔拳直擊對方的身體了。

  “相比起我，你才是真正的怪物吧。明明那麽柔弱的身體，卻總能爆發出這麽恐怖的力量。”

  四代雷影說出自己的切實感受。

  明明身體並不算壯碩，甚至可以說，除了胸部，基本沒有壯碩的部位，肌肉也不怎麽明顯，完全看不出是力量型的忍者。

  但是，每一次對戰，在力量對拚上，都是自己落入下風。

  這樣的差距，並未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開始縮小，相反，這樣的差距，似乎比以前更加巨大了。

  綾音臉上露出不悅，雖然事實如此，但是身為女性，被說成是怪物，就算是她，也難免心頭積怒。

  “白石君，我可以在這裡殺死他嗎？”

  綾音微微鼓起臉頰，用危險的目光鎖定四代雷影。

  “姑且還有一點作用，想要處理的話，之後有的是機會，沒必要急於一時。”

  白石的話，阻止了綾音在這裡大開殺戒的想法。

  “切。你們夫妻，都是一樣的傲慢，但是不是太小看我們五影了？”

  大野木飛了過來，查克拉匯聚雙手，塵遁處於隨時開啟狀態，冷哼一聲，用殺氣騰騰的眼神瞪來。

  “五人的話，說不定會有點麻煩。但是今天，我的計劃可是完全泡湯了，百密果然不如一疏，再怎麽精心的計劃，只要其中一個環節出錯，就會讓我的謀劃全部暴露。所以，我覺得留在這裡，已經沒有意義了。”

  白石歎了口氣，一副惆悵的表情。

  “那麽，我們是否將你的這番話，視之為宣戰呢？”

  照美冥視線落在白石身上，臉上凝重。

  “白石小子，你是打算加入聯盟，在其中獲得主導權，然後暗中將我們五大國的忍村，引導向和曉決戰的地步，然後你們鬼之國坐收漁翁之利吧。”

  綱手猜測到了什麽。

  以鬼之國的實力，一旦加入聯盟，與雲隱的雷影一樣，都可以競爭聯盟的首領席位。而且，從國家軍事力量，以及個人領導力來說，白石優勝雷影的勝率更大。

  那樣一來，白石最終可能成為聯盟軍的首腦，如果對方再趁機做什麽，很可能導致曉與五大國同時被削弱，鬼之國一家獨大的局面。

  而入駐到風之國、土之國邊境的部隊，也證明了鬼之國的不安分。

  “如果我說不是，想必綱手老師您也不會相信吧。”

  白石繼續歎息，舉起雙手，像是無奈繳械投降似的。

  隨後，他抬起腦袋，視線瞄向站在高台上，在他和五影對峙時，一直就沒有行動的長門。

  對方仿佛一位漠不關心的看客，姿態超然的站在那裡，至始至終，表情都沒有變化，讓人看不清他內心到底在思考什麽。

  “這次，姑且算是你扳回了一局吧，長門。那些白絕，看來也不完全是一群白癡，竟然察覺到了這一點。”

  長門點了點頭，理所當然接受了白石的失敗，回答道：“和監視五大國的白絕不同，監視鬼之國的，全部是白絕中的特殊個體，它們擁有更強的戰鬥和潛伏能力。即使這樣，也還是損失了不少，才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如果讓你的計劃成功，無論是我，還是五大國，都會受到致命的打擊。”

  “失敗就是失敗，我不會尋找借口來粉飾。”

  長門可以看到白石不斷忍耐下去的惱怒，估計這樣的計劃暴露，對鬼之國來說，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準備了那麽充足，卻在最後一刻失敗。

  至少，讓曉與五大國自相殘殺，使得鬼之國不費吹灰之力奪得勝果的作戰策略，無疑是以失敗告終。

  就算還有備用策略可以使用，也需要重新調整，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完成的巨大工作量。

  因此，他才會在封印三尾和六尾之後，馬不停蹄介入五影大會，為的不是阻止五大國的聯合，而是阻止鬼之國混入其中，讓六大國組成同盟。

  那樣一來，他這邊的危機會更大。

  三方作戰，是他完美想要呈現出來的棋盤。

  只有這樣，曉才有可能從這場棋局中掙脫，成為最終勝者。

  “那麽，白石先生是否要和我來組成同盟呢？就像我們十六年前一起謀劃木葉的九尾，暗算四代目火影黃色閃光一樣。”

  長門繼續曝出這個重磅消息。

  相比起那些流言蜚語，由他這個曉組織首領，親自說出，更具有說服力。

  看著木葉那邊露出快要吃人的目光，尤其是鳴人，如果不是綱手攔著，白石估計今天想要離開這裡，不會這麽簡單。

  直到此時，長門依然對他不放心，曝出他們過去親密無比的合作關系，讓他和五大國的聯盟，芥蒂加深。

  起碼木葉這邊，是絕對不可能讓他加入聯盟軍之中。

  四代火影之死，逼迫三代目火影自殺，奇襲盟友妙木山，放縱宇智波佐助襲擊木葉，刻意引導自來也探查雨隱犧牲……一件件事，都離不開他幕後的操控。

  加上與曉的合作，讓這些被曉奪走尾獸的村子，也開始懷疑曉組織謀奪尾獸時，鬼之國過去是不是也參與了其中，對他的認同感降到冰點。

  “呵呵，眾叛親離……可以這麽說吧。總之，這一次的教訓我記住了。不過，長門你也不要因為這一次的勝利而掉以輕心，不到最後時刻，誰也不知道誰會站笑到最後。而且我對你的輪回眼，還有那個無限月讀也很感興趣。”

  白石的話語，頓時引起了綱手在內五影的強烈反彈，紛紛色變。

  經過白石的敘述，長門的默認，九隻尾獸聚合體十尾，以及無限月讀想必是真實存在的。

  這樣的力量，一旦落入野心家手裡，必然會對忍者世界，造成絕對的毀滅。

  他們雖然也渴望統治，但無限月讀根本不是統治，而是滅絕人類。

  擁有這樣想法的野心家，必須阻止！
  然而，白石想要提前預料到了這位五影會有這樣的反應，一張微笑的臉孔在風雪中模糊散去，等到想要阻止時，白石的身影已經失去痕跡。

  與他一同消失的，還有作為護衛的綾音與彩，沒有多做停留。

  “逃走了嗎？”

  雲隱上忍希看向白石三人失去痕跡的地面，喃喃說道。

  “不，即便我們全員參戰，也未必能留下他們三人，那個白眼小鬼姑且不論，另外兩人，可都有著一騎當千的強大實力。他們只是認為在此時不適合開戰，需要回去重新制定進攻策略，戰略性撤退了而已。”

  回答他的霧隱的上忍青，對著希搖了搖頭，認真說道。

  “沒錯哦，根據我們岩隱得到的統計，想要圍剿日向綾音那個怪物，就算是派遣五千名精英忍者，也未必能夠成功。那可是個真正的怪物。她的男人，實力大概也和她不相伯仲吧，據說他曾以一招禁術，瞬間消滅了上千名忍者。”

  作為岩隱天才忍者，黑土雙手枕在腦後，這樣發言。

  第四次忍界大戰期間，與岩隱一方作戰的，正是日向綾音。

  那無堅不摧的柔拳，以及堅不可摧的身體，連土遁都無法攻破，帶給岩隱忍者無邊的恐懼。

  只是一人，就把土之國東南西北四個邊境部隊來回殺穿，連續不眠不休征戰數十個小時，查克拉和體力依舊深不見底。

  直接死在她手裡的岩隱忍者，起碼有兩千名。

  如果不是她最後被調到了妙木山作戰，岩隱在第四次忍界大戰中，損失只會更大。

  即便這裡有著五影，以及各個村子的精英上忍，近百名暗部，但想要留下白石三人，依舊力有不逮。

  何況，旁邊還有一個同樣虎視眈眈的曉組織首領。

  這種情況下，任由白石三人離開這裡，在黑土看來，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而在黑土的觀察下，也確實如此，五影並未阻止白石三人離去，雖然臉上存在猶豫，但最終想到了什麽，本能讓他們停住了阻攔的腳步。

  “真是放虎歸山。”

  大野木歎息了一聲，眼中擔憂之色更濃。

  白石離開的訊號，雖然沒有明言，但早已昭示了，鬼之國接下來會積極備戰，而進攻的目標，會是風之國和土之國的其中一個，亦或者……是同時以兩個大國為目標。

  認識到鬼之國強大兵鋒的大野木，認為鬼之國完全有吞下兩個大國的強悍軍事力量。

  只有這一點，毋庸置疑。

  “我們回去該做一些準備了，要小心鬼之國的進攻，戰爭說不定會在無息無聲間降臨。”

  羅砂跟著點頭，眼中的擔憂不比大野木少。

  “在那之前，我們還有一件事要處理。”

  綱手轉過身，知道鬼之國徹底從聯盟出局了，目光看向長門。

  這位曉組織首領，還在逗留，沒有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