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 淨土

  復活矢倉的第二日，有關於前些日子五影大會的聯盟事宜，以鬼之國之外的五大國為首，已經正式向忍界發布宣告。

  也意味著，第五次忍界大戰的爆發已經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只不過不同於前三次的忍界大戰，由傳統的五大國相互攻伐，彼此爭奪領土和資源，展開軍事較量。這一次的戰爭，是由過去相互攻伐的五大國忍者組成聯盟軍，聯合向誕生於雨之國的曉組織發起宣戰。

  雖然各國都已知曉，五影大會之後，大國們做出了某個決定，很可能和第五次忍界大戰相關，但是等到正式宣布這個事實時，各國還是陷入了難言的恐慌之中。

  擁有強大綜合力量的大國還好，領土狹小，且軍事力量不足的小國，每一次戰爭爆發，都會首當其衝的成為受難者。幸運一點，可以苟延殘喘，倒霉一些，國破家亡也是家常便飯。

  這種話並非危言聳聽，戰國時代之後，國家的數量越來越少，且一直沒有新興國家。一國一村的時代，大國權柄日益加重，且不可抗衡，小國逆襲成為大國，這幾十年來，也只有鬼之國一例。例如瀧之國、雨之國等一些擁有較強忍者武裝的小國，都無比慘烈倒在了這條通往大國的道路上，犧牲者數不勝數。

  每一次的戰爭，大國地位愈加穩固，小國越加貧瘠，幾乎已經成為了心照不宣的事實。

  而這一次的第五次忍界大戰，雖未正式打響，但就五大國做出的宣戰宣言來看，其規模遠超過任何一次忍界大戰。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場戰爭爆發不會像之前的戰爭突兀而直接，留出一些準備時間，減緩衝擊。

  忍者們也刻意避開了無關人員，將有可能淪為戰區的所有民眾，盡量要求各國提前撤離戰區。

  此時，鬼之國軍事管轄區的行政樓內部。

  白石面前的辦公桌上，擺放著一份戰爭宣告，以及一份由五大國聯合正名的參戰協議。

  ——自一國一村時代建立以來，忍界得以享受比戰國時代更加穩定和平的國際環境，在奠定和平的功績上，五大國功不可沒。

  但如今卻有雨之國縱容包庇國際犯罪組織曉，以掠過他國尾獸，企圖利用‘無限月讀’來操控全人類，以達成統治忍界的邪惡野心，除此之外，亦有某些國家以反一國一村時代為借口，借機挑事，並與恐怖組織曉相互勾結，意圖破壞國際秩序的平衡，在忍界各地煽風點火，製造戰亂，對於此類國家也應以警告的名義，加以約束。

  如若不然，也可視為破壞和平的不法之徒，與曉組織同列，予以軍事上的正當打擊。

  最後，呼籲全忍界心念和平的有志之士，加入我等五大國聯盟，向此等不法國家與組織，進行強烈抵製。

  為了忍界幸福和平的明日而奮戰到底。

  ……

  在戰爭宣告的末尾，還附上了五大國大名家的家紋，以及當代五影們的聯合簽名印章。

  白石掃閱完五大國聯合發布的戰爭宣告，也知道這樣的宣告發布出去，在忍界各地引起了怎樣的軒然大波。

  而且，在戰爭宣告中提及的不法國家，雖未直接點名，但明眼人也知道，宣告上所言及的不法國家，具體指的是哪一個。

  真就是罵人不吐個髒字，字裡藏刀的戳向鬼之國。

  盡管鬼之國的影響力，如今已超越任何一個大國，但如果五大國采取聯盟形式，同氣連枝起來，那麽，累計起來的威望，必然要遠遠蓋過鬼之國。

  所造成的轟動性力量，也是前所未有的強大。

  五大國聯合，這種事情，在過去的歷史上從未出現，無疑是開了一個先河。

  而且相比起第四次忍界大戰的小打小鬧，白石深知這一次的戰爭，五大國的態度是十分認真且堅決的。

  “戰爭宣告寫的不錯。”

  白石放下手裡的戰爭宣告文書，臉上沒有任何擔憂，哪怕是面對五大國聯合，也能表現出輕松，遊刃有余的姿態，並不吝嗇的誇讚了戰爭宣告文書上的內容。

  雖然五大國聯合起來，鬼之國也確實會感到巨大的壓力，但身為總領軍事的領袖，不能在任何時候露怯。

  哪怕心有忌憚，也必須表現出絕對自信的態度，讓下面人安心。

  如果上面亂了，下面也會跟著一起亂。

  反之亦然。

  重要的還是上下必須存在緊密的溝通與聯系。

  “國內民眾的情緒安撫工作安排的怎麽樣了？”

  白石看向來到自己辦公室的綾音，對方管理著鬼之國的警備部隊，與民間的直接聯系更深。

  “大部分人情緒上都比較穩定，只有極少部分的人對此表示恐慌和擔憂，還有無所謂的態度。”

  綾音說出了警備部隊的調查結果。

  “比起國內，與我們結盟的小國，他們反而很容易受到外界因素的干擾。”

  同樣來到辦公室裡的琉璃，坐在沙發上翹著腿，開口說出自己的見解。

  “說的不錯，在這種時候，誰是敵人，誰是友人，都是一目了然。五大國聯盟發布這樣的通知，無非是想要刺激我們這邊的同盟國，讓他們的立場轉變。即使不投靠他們，也得讓他們在這場對決中保持中立。”

  白石點了點頭，他也看出來了這件事。

  但是他沒有什麽好辦法，也只能讓政府那邊展開交涉工作，盡量以安撫為主。

  在這場戰爭沒有誕生出結果之前，一些同盟國很容易在其中渾水摸魚，成為牆頭草一樣的存在。

  除了一些與鬼之國進行深度合作的同盟國，表示支援的態度，並積極為鬼之國提供各種資源。

  在他們看來，獲得第四次忍界大戰勝利的鬼之國，可是擊敗了四國同盟的強大盟友，即便此時聯盟再加上一個雷之國，鬼之國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而且，他們與鬼之國合作太過於密切，已經打上了這種標簽，想要再脫下來，就十分困難了。

  接才來，白石又看向另一份與戰爭宣告文書一並送來的協議書。

  上面注明了戰區與非戰區的位置，忍者的戰鬥，只能在規定的戰區內進行。

  若是對非戰區的民眾動手，將受到所有國家的針對。

  可以說，將戰爭的損傷降到最小范圍內，和以往的忍界大戰區別很大。

  白石看著地圖上劃分出來的戰區，基本一半的忍界領土，都將淪為戰區，可以肆意在其中開火交戰。

  距離鬼之國最近的風之國與土之國兩個大國，一半以上領土，將作為戰場貢獻出來。

  火之國同樣如此，人口主要集中在北面與東北地區，大半領土可作為戰爭直接交火。

  白石沒有多想，這樣的戰爭形式，對哪個國家都有好處。

  畢竟規模如此巨大，若是不加以限制，忍界的人口，恐怕會在這場戰爭中大幅度縮水。

  於是，他就在上面簽了字，也意味著，鬼之國將正式介入這場戰爭，成為第三方團體。

  除此之外，還有其余幾個無關緊要的規定，白石並未在意。

  為了應對這場戰爭，他也和其余國家一樣，開始鬼之國的邊境人口轉移，清出一片戰場。

  盡管不認為鬼之國會到被別人直接攻陷到內部的情況，但小心無大錯。

  “矢倉現在復活，霧隱那邊也會穩定下來。接下來，該考慮第二雙永恆萬花筒的事情了。有關於手術的事情，等我從濕骨林回來再說，琉璃，你先準備一下吧。”

  白石頓了頓，對琉璃說道。

  “濕骨林？”

  琉璃和綾音眉頭一皺，不明白白石為什麽在這時突然要去濕骨林。

  “有關於淨土的一些事情，我想要向活蝓了解一下。”

  白石想起了那份疑似簽訂契約的通靈卷軸，從淨土離開後，他沒有在外面使用過一次，主要是這種未知的東西，讓他心存疑惑，需要找一個合適的地方仔細鑽研一下才行。

  ◎

  白石通過逆通靈之術，降臨到濕骨林。

  還是和過去一樣，這裡的風景無論過去多久，都沒有絲毫轉變。

  而活蝓的本體同樣無論看多少次，都還是感覺到無比的震撼。

  “白石大人，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活蝓垂下目光，它的視線很好，一下子發現了在它眼中如豆子大小的白石。

  一般來說，白石不會無事來直接找它的本體，相反，如果是本人親自到來，多半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和它說明。

  對於這種事，活蝓並無不滿。

  在這看不到壽命盡頭的長久人生中，它雖然喜靜，但也不討厭熱鬧。

  畢竟常年一個人待在濕骨林，它也會產生無聊的情緒，所以偶爾會分出一些分身，前往忍界悄悄的進行‘探險’，觀察人世百態，觀看世界的變化與發展。

  相比起它這一層不變的看客人生，觀察人類反而可以帶給它更多的樂趣。

  白石也沒有遮遮掩掩，他與活蝓的關系，屬於亦師亦友。

  “是這樣的，我來這裡，是想要詢問一下活蝓你，對於淨土這個地方，你是怎麽看的。”

  白石不緊不慢的詢問，抬頭看向活蝓。

  “淨土？”

  活蝓的語氣中充滿疑惑，不明白白石為什麽突然間提到淨土。

  “那可不是什麽美好的地方。”

  盡管不知，活蝓還是本分的回答了這個問題，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嗯？活蝓，你難道去過那裡嗎？”

  白石留意到活蝓說話的口氣，得出淨土不是美好之地，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感悟的。

  “以前有一道分身，不小心卷入了一處紊亂的時空，掉落到淨土，所以對那裡的情況有些了解。”

  活蝓解釋道。

  “？”

  這也行？
  白石大吃一驚。

  “白石大人，過去的世界，並不像現在這般‘平穩’，尤其是查克拉剛剛傳播的那前後一百年內，因查克拉誕生各種奇異的生物與現象數不勝數。那個年代，有關於生與死的界限，也不是十分明確。我想接觸到靈魂之秘的白石大人，應該對這點深有體會。”

  活蝓的話語，引起了白石的沉思。

  確實，他對於過往的認知，都是從書本上了解，所理解到的東西，和活蝓這種親身經歷者，有著本質的區別。

  在這點上，活蝓也更加有發言權。

  “淨土……是在查克拉出現後，在自然界誕生出來的一種變異存在。那個地方到處都是死氣沉沉，如果活人的靈魂不夠強大，不小心墜入淨土，就會被那裡的‘規則’同化，成為其中的一份子。白石大人這麽問，應該是去過那個地方了吧。”

  活蝓說到這裡，肯定了什麽。

  以白石的靈魂強度，即便脫離軀體，也能存活下去。

  盡管做不到所謂的長生久視，但靈魂的活力，維持數百年不散，在活蝓看來，並不是什麽問題。

  這樣的忍者，在古老年代，有不少人都能辦到。

  只不過隨著時代的發展，忍者們越加注重殺戮，對於其深意，卻不加以探索，摸索的只是最外層的東西。可以說，忍者們利用查克拉的技術十分粗糙，隻具其形，不具其神韻。

  “之前對一位死去的朋友施展轉生忍術，恰好感應到了時空的一些波動。借著‘過路費’，就好奇去那邊看了一下。”

  白石點點頭，沒有隱瞞。

  “沒錯，淨土就和鬼之國製造出來封印魔物魍魎的異時空一樣，不過巫女製造的異時空，是為了鎮壓魔物魍魎，對於邪魂有著恐怖的壓製力。而淨土所構造出來的異時空，則是為了安置無處可去的靈魂，以及洗滌其身上的怨氣，達到淨化的效果。”

  “為什麽要這麽做？”

  白石有所明悟，但仍然有部分不太了解。

  “在查克拉這種能量誕生之前，靈魂這種東西實際並不存在，查克拉的出現，賦予了生物這樣的特性。因為查克拉能承載意識，在很多典籍上，查克拉都被視為精神的某種延續。淨土的誕生，也是自然界做出來的選擇。既然存在靈魂，那就需要管理它的裝置，劃分出明確的界限。畢竟要是生與死的界限變得十分模糊，就會導致很多無法預料的災難出現。”

  “劃分生與死的界限嗎？”

  白石聯想到了什麽。

  “千年前的時代，由於查克拉的突然干擾，生死界限模糊，但之後這樣的界限隨著淨土的壯大與演化，變得越來越明確。生者有生者的世界，死者也有死者的世界，使得世界的完整性更近了一步。至於淨土為什麽要洗滌靈魂上的怨氣，我想多半還是和查克拉相關……白石大人知道尾獸這種存在吧，它們有著無比強大的查克拉，但這些查克拉並不能直接有效利用。就是由於它們身上的查克拉，帶有強烈的負面能量，會讓一個人性情大變。”

  活蝓以尾獸來舉例，白石覺得事情簡單了許多。

  靈魂前往淨土，或多或少都會攜帶負面能量，而這些負面能量，會對淨土造成巨大的破壞，甚至可能導致淨土毀滅。

  畢竟淨土容納的是一整個世界的死者，每天都要源源不斷的接受大量攜帶負面能量的靈魂，這樣的負面能量一旦累積起來，白石不敢想象，那會是怎樣的一種結果。

  赤子吸收靈魂後，白石也是先將這些靈魂上的怨念消除，才能加以借用靈魂體的能量，提升自己的靈魂。

  若是吸收純天然的靈魂，白石稍微想一想，也知道那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結果。

  這麽看來，淨土的壓力比他更大。

  只不過，他吸收靈魂體的靈魂力量，是為了強化自身，而淨土淨化靈魂，又是為了什麽？
  為了穩定世界的完整與秩序性嗎？

  想到這裡，白石深深吸了一口氣，從忍具包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卷軸。

  將卷軸打開，上面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名字。

  “白石大人，請問這個卷軸是……”

  活蝓的語氣驚訝了起來，在卷軸上，它感應了淨土的氣息。

  “是從淨土那邊拿到的，它和我簽訂了契約。”

  “？”

  活蝓默默的在自己腦袋上打了一個問號。

  “白石大人，您總是會發現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呢。”

  活蝓的口吻依舊驚訝，繼續說道：“不過，我更沒想到，淨土竟然會誕生自己的意識，還可以進行交流。”

  畢竟能做出契約這種舉動，意味著淨土並不完全是死物，而是有著智慧的存在。

  它過去在淨土的時候，從未察覺到這種事。

  當然，也許它那個年代，淨土還沒有意識這一種說法，而是後來才誕生出來的。

  “我在此之前，也不敢想象，淨土會存在意識。”

  白石搖頭苦笑。

  真是嚇人。

  淨土世界有多大，白石不知道，但既然能承載現世所有死者的靈魂，即使不如現世，但也絕對誇張。

  但這樣的世界，卻誕生了自己的意識。

  這也意味著，淨土在必要時，並不會按照死板的程序進行運轉，而是會靈活調整自己的行事準則。

  “那麽，有關於契約的事情是因為什麽呢？”

  “當時是為了試探一下，我便淨化了一個靈魂，之後契約便送到了我的面前。”

  白石以商量的口吻和活蝓說道。

  “淨化……靈魂嗎？”

  “查克拉可以作為意識的載體，與其說是靈魂上沾染著怨念，不如說靈魂中殘留的查克拉，纏繞上了生前接收到的負面能量。而改造查克拉的本質，將上面的負面能量打散，對我來說，並不是難事。如果我是人柱力，在肉體可以支撐的情況下，把尾獸封印到體內的瞬間，就可以直接成為完美人柱力。”

  白石這麽說道。

  “原來如此，是因為這個原因，淨土才看上白石大人，與您簽訂契約的嗎？”

  活蝓感覺自己真是活久見了。

  不過仔細想想也十分合情合理。

  淨土擔任著淨化死者靈魂的重要職責，而白石也擁有類似的能力，在淨土眼中，說不定是把白石看成是自己‘同類’或是‘族人’之類的存在。

  “只能是這個原因了。”

  白石沒有否定。

  “那麽，也就是說，按照這份契約，白石大人您能夠把淨土召喚出來是嗎？”

  活蝓好奇問道。

  “呃……”

  白石陷入了遲疑，隨即果斷搖頭。

  “不可能，我不知道淨土的體積有多大，但想要召喚出淨土的全部，是不可能的。不過，召喚出淨土的其中一部分，應該可以辦到。”

  白石不是特別的確定。

  他連活蝓的本體，都無法利用通靈之術召喚出來，何況是相當於世界層面的淨土。

  那絕對不是人力可以辦到的。

  “我可以在這裡試一試嗎，活蝓？”

  白石詢問著活蝓的意見。

  “可以。”

  活蝓考慮了一下，便答應了白石的這個請求。

  它對於淨土的存在，同樣很感興趣。

  也很想知道，白石是否能通過通靈之術，將淨土召喚出來。

  這可是第一位與淨土簽訂了契約的人類。

  讓活蝓再次感慨，白石真是一個特立獨行的忍者。

  白石看到活蝓同意下來，便轉身向後走了一段距離才停下，以免接下來的通靈術，波及到活蝓。

  “這裡差不多了。”

  看著周圍的大片空地，白石點了點頭。

  白石先是咬破手指，任其流血，作為最初的召喚媒介，隨即迅速完成結印，雙手對著包覆濃鬱自然能量的大地猛地一按。

  按下去的瞬間，白石臉色頓時發白，體內的查克拉像是被人突然狠狠咬了一口，直接見底。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異狀發生。

  活蝓保持著探頭的姿態，向前方好奇張望。

  “來了……”

  感應到了什麽，活蝓呢喃了一聲。

  白石也同樣感應到了，向前方看去。

  一道漆黑的裂口，宛如一道黑色閃電，猛然劈開了世界的壁壘。

  隨即，裂縫猶如一頭巨大怪物豁然張開的血盆大口，撕開到極限。

  陣陣陰風從張開的裂縫中吹拂而來，讓感受到這股陰風的白石，身體發僵。

  裂縫的對面，是一片荒蕪人煙的廣袤土地，灰暗不見日光的天空，彌漫著死意，腐朽而荒涼。

  看著前方突然撕開的猙獰巨口，其張開的幅度，說不定能吞下一頭尾獸。

  實驗完畢，基本上了解了召喚出來的淨土是什麽姿態，白石輕松吐了口氣，從地上站起，開始解除通靈之術。

  結果，裂縫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虛空中，與濕骨林形成對接。

  “……”

  不走？

  白石愣了愣，隨即想到了什麽，嘴角抽搐了一番。

  掛在脖子底下的龍脈晶石，開始流淌出仙術查克拉，白石抽取出一團，將其轉化為一種帶有生機的能量，像是喂小孩子吃飯一樣，送到了裂縫之中。

  裂縫這才心滿意足，開始愈合。

  這片土地的時空，隨著淨土空間的離去，重新恢復穩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