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 天降正義
  隨著大野木擲地有聲的發言，會議室裡的氛圍，仿佛變得更加寂靜，有種讓人無法順利接口的緊迫感覺。

  “土影閣下真是好氣勢呢，竟然一開始就打算直切要害。”

  在眾人沉寂的時候，正在端著茶杯喝茶的白石，卻是突然輕輕笑了起來，在這個無比寂靜的會議室裡，顯得格外突兀。

  “可別在這裡說這些風涼話，鬼之國的軍務大臣閣下，老夫認為曉的威脅已經危害到忍界的安危，所以不得不舍棄無意義的部分，畢竟，我們現在需要盡快行動，將威脅在萌芽階段斬草除根。”

  大野木再次聲明了自己的觀點，眯著有些渾濁的眼睛，即使身體衰老，身體上也透露出凌厲的氣息，直逼白石。

  “我並沒有那個意思，只是認為土影閣下所言，有失偏頗。”

  白石淡定的放下茶杯，臉上保持微笑的神情，目光直直看向坐在位置上發言的大野木。

  “此話何意，軍務大臣閣下？”

  大野木眉頭一豎，對於白石的話語，似是十分不解，他並不覺得自己剛才所言，有哪裡有失公允。

  就連站在大野木身後的黑土與赤土，也都是皺眉凝視著白石，即便再怎麽遲鈍，也知道這位看上去十分年輕的青年，正在敵視他們岩隱，故意刁難。

  白石歎了口氣，以無奈的口吻說道：“正如之前三船所言，武士們不便於參與忍者們之間的紛爭，這場所謂的五影大會，追根究底，不過是失去尾獸的國家，向盜獵者討債罷了。而我們鬼之國，並無這方面的需求，所以如果真的要將鬼之國拉上聯盟的戰車，起碼應該支付對等的報酬才行。”

  “這已經不是一個國家可以應對的事情了，而且我聽說，失蹤差不多二十年的七尾，被你們鬼之國的人給偷走了。這樣也能說，和鬼之國無關嗎？”

  說話的並非是大野木，而是距離白石右手邊最近的五代水影照美冥，似乎很不滿白石這種推卸責任的態度。

  “相比起上一位，你還太稚嫩了，水影閣下。唔……不過有傳聞稱，前幾天木葉遭襲的時候，你們霧隱的水影還有六尾人柱力，也被曉的人給擄走了，所以聽到我此時對土影的反駁，感到急切了嗎？還真是急性子的年輕人。”

  白石慢條斯理的回答，雖然語氣十分禮貌，但話語中的意思，卻如尖刀一般刻薄，不留情面，把霧隱的糗事毫不掩飾揭露出來。

  “伱——”

  照美冥美麗的臉孔瞬間陰沉如水，鐵青無比的瞪向白石。

  站在她身後的上忍青，鬼燈滿月，同樣以敵意的視線，投向鬼之國眾人身上，看上去很想要立刻上前較量一場才罷休。

  “確實，以我的資歷，對比在座的各位，確實比較淺薄……但是我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但鬼之國似乎並不懂得這些。”

  照美冥保持著鐵青的面色，深深吸了一口氣後，視線如鋒利的刀刃掠過白石全身。

  “因為我們鬼之國不太看重尾獸的力量，保護國家，也不需要尾獸這種難以控制的查克拉生物。退一步講，即使國內存在尾獸，也有保護尾獸不被侵害的實力，不需要假他人之手。但這方面，霧隱十分欠缺。況且，唇亡齒寒這種道理，不應該由霧隱這樣封閉的村子來講，若不是故步自封，拒絕和他國密切交流，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吧。”

  白石以直率的言辭發話，臉上笑容依舊，哪怕側臉被照美冥的眼神狠狠凝視，也還是沒有轉頭對視，認真把玩著手裡的茶杯，似乎覺得把玩茶杯，都比開會有趣。

  看著這勢拔弩張的態勢，三船知道，再不上前阻止，霧隱和鬼之國的人，肯定會打起來。

  這位鬼之國的軍務大臣，在會議上，還是一如既往的言辭犀利，半點不留情。

  “兩位，這裡是中立國的會談場地，還請不要動用武力，並約束自己還未展開的暴力行為，以和為貴。”

  三船掃視了白石和照美冥一眼，輕咳一聲，出言提醒二人，這裡並非他們的領地，而是中立場所，用武力脅迫對方，是規則中禁止的行為。

  “失禮了，三船閣下。”

  照美冥再次深呼了一口氣，企圖讓自己波動的心情平複下來。

  那邊，綱手似乎並不在意的笑了笑。

  “白石小子，你和在木葉的時候，還真是判若兩人呢。猿飛老師不止一次和我說過，你在會談上表現出來的咄咄逼人態度。”

  在這種正式會談中，綱手是第一次見到白石這種態度，和以往認知中的形象截然不同。

  明明溫文爾雅，笑容親和，但每一句話，都像刀子般刺人要害，抓住人的痛點攻擊。

  “我只是在爭取屬於鬼之國的合法權益罷了，綱手老師，並無針對各位的意思。不管怎麽說，在會談之前，你們五影肯定率先有過交流，唯獨把我們鬼之國排除在外，這本身就是一種歧視。而且現在又自顧自將我們鬼之國綁上戰車，打一場不屬於我們鬼之國自己的戰爭……我相信任何人聽到，心情都不會好。”

  白石有理有據的開口分析，哪怕認為自己即便遭到在座五影的共同敵對，也不能退後一步。

  “但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照顧鬼之國的安全。忍界出現第七大國，會影響國際平衡。而且尾獸的問題……”

  羅砂決定協助大野木和照美冥，與白石對峙。

  砂隱和鬼之國的不和，在邊境經常性爆發小規模衝突，早已是心照不宣的事實。

  “七尾的問題，我已經說過了，我們鬼之國對於收集尾獸不感興趣，也不存在人柱力這種東西。”白石打斷了羅砂的話語，繼續開口：“另外，即便出現第七大國，我也不覺得有什麽大不了的，說到底，是你們自己無能，沒能守護從祖輩留下來的財產。至於破壞國際平衡，更是滑稽可笑。”

  “這樣袒護曉，可以視為你們鬼之國與曉勾結的證詞嗎？”

  大野木惡意滿滿的說道。

  “土影閣下，兩年多前的戰爭，你們四國忍者聯軍，以莫須有的罪名向鬼之國宣戰，讓我們鬼之國損失慘重，我還沒有找你們清算呢，這麽急著想要再打一場嗎？而且，我記得最後輸掉，搖尾乞憐想要和談的，並不是我們這邊吧。”

  “切，牙尖嘴利的小鬼。”

  大野木臉色鐵青的哼了一聲，被白石這番話刺激到了。

  平複了一下內心的煩躁，大野木張口，想要繼續說什麽。

  “你們這群家夥全部夠了！”

  突然而來的大吼聲，緊接著一聲轟響，在幻形的實木桌面上炸開，雷光四散，就連會議室的燈光，都開始閃爍，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四代雷影的拳頭陷入桌子的實木之中，拳頭上纏繞著耀眼的雷光，四處激射，抖動的眉頭，顫抖的臉部肌肉，眼眸裡似欲吞噬一切的雷光，讓他的耐心徹底磨滅。

  “雷影閣下，難道有別的見解嗎？”

  白石笑道。

  並未理睬白石，四代雷影只是狠狠掃過綱手、大野木、羅砂、照美冥四人。

  “木葉，岩隱，砂隱，霧隱……曉這個專門收集各國S級叛忍的恐怖組織，都是從你們四個村子裡出來，尤其是火影所在的木葉，更是提供了多名危險叛忍，不止一次助長曉組織的囂張氣焰。所以，這次組成聯盟軍消滅曉，你們四個村子必須加入進來，為自己過去犯下的重大錯誤買單，否則我絕不會輕饒你們！”

  四代雷影的目光很是嚇人，如果說白石的強勢，是在字裡行間隱晦的表達，那麽四代雷影的強勢，則是通過外在來展示，以此來震懾對手。

  光是那不斷從體內噴湧而出的驚人查克拉，就讓人心驚肉跳。

  “雷影，你這話太傲慢了。雖然組成聯盟軍對付曉，是我們默許的行為，但終究還未正式制定，還未決定出真正的領導者。”

  大野木不滿看了四代雷影一眼，和他老子三代雷影一樣，滿腦子都是肌肉和力量，而且也不懂得掩飾。

  “聯盟軍的首腦非我莫屬，無論是從實力，還是從信用上來說，都是雲隱最為出色。畢竟曉組織裡，沒有我們雲隱的叛忍，也沒有和曉組織勾結的經歷，光這一點，就足以證明雲隱的領導地位。”

  四代雷影大言不慚的掃過眾人。

  似乎被四代雷影的這番話震懾住了，之前被叫到的影，不由得低眉沉思。

  雖然有心反駁，但事實便是如此。

  曉組織裡匯聚了木葉、岩隱、砂隱、霧隱四個村子的S級叛忍，給各國帶來了巨大的麻煩，相比較之下，雲隱的主導者地位，卻是有所根據，也是最能接受的一種方案。

  只是四代雷影的說辭，讓人聽得生氣，想要下意識反駁他的觀點。

  “如果沒有反對者，那麽，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了。”

  四代雷影再次想要確認一遍，掃過眾人的臉龐。

  “我們砂隱對於聯盟軍的首腦歸誰，不感興趣，我們隻想要盡快除掉邊境的隱患，以及奪回失竊的一尾，如果雲隱能夠保證這一點，暫時遵守也沒有問題。只是這樣一來，鬼之國這邊又該如何處置呢？”

  羅砂這樣問道，眼睛有意無意的朝著白石這邊看了一眼。

  綱手、大野木、照美冥三人也是神色微凝，雖然之前的敵對，的確是在會談之前，五影早已串通好的，但鬼之國的力量，確實不容小覷。

  鬼之國與他們的所屬國，所定立的意識形態截然不同，並不支持傳統的貴族秩序，加上第四次忍界大戰與各國基本上撕破臉皮，木葉這些村子的忍者，對於鬼之國都有強烈的恨意，要是對方加入進來之後，麻煩諸多，還要防止對方背刺的可能性

  因此，鬼之國無論是拉攏進來，亦或者是排除在外，以傳統五大國為尊的聯盟軍，都要承擔不小的風險。

  “千葉白石。”

  四代雷影目光掃來。

  “雷影閣下有何指教？”

  白石笑著問道。

  即便五影在眼前聯合，對他好像也沒什麽影響，當做沒有聽到，比想象中鎮定從容。

  “一些問題，我必須詢問清楚，才能考慮，是否要將鬼之國拉攏進來。”

  四代雷影這般與白石對視。

  “哦。”

  白石笑容微微收斂。

  “有關於瀧隱的七尾，是否現在被你們鬼之國控制，請如實相告。”

  四代雷影對於忍界的流言，抱有將信將疑的態度，畢竟瀧隱七尾失蹤近二十年，即使想要尋找證據，證明七尾在哪一方手中，也不可能找出。

  所以，他不打算虛與委蛇的探查虛實，而是直接詢問白石，根據是否來判定，鬼之國是否有加入聯盟的前提。

  白石摸了摸下巴，在眾人目光注視下，淡然點了點頭回答：“七尾，的確在我們鬼之國手上。不過，事情的發展和你們想象的不同，因為，這頭尾獸，並不是直接從瀧隱手中搶的，而是我們鬼之國在瀧隱七尾失竊的那一刻，半路截取下來。”

  “說得好聽，畢竟真相我們也不知道。而且之前還矢口否認，現在卻又坦然承認……軍務大臣的所有言語，都讓人無法信任。”

  大野木冷冷一笑。

  “不相信的話，可以不用聽的，土影閣下。我們鬼之國的巫女對於給人舉辦葬禮，也十分在行，要不要親自試一試呢？”

  白石反問回去。

  大野木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土影，不要插嘴。”四代雷影瞪了大野木一眼，隨即又將視線放在白石身上，“七尾怎麽到你們手上的，我就不多過問了，那是你們鬼之國和瀧隱之間該考慮的外交事情。關於曉，你們鬼之國知道多少？收集尾獸並且封印，需要大量的時間和技術，根據木葉三忍之一自來也死前留下來的重要訊息，這個組織的最終目的，似乎想要對忍界發動一個叫做‘無限月讀’的術。”

  “無限月讀……”

  白石陷入了沉吟。

  “怎麽了，白石小子，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綱手問道。

  “不，這倒是沒有，只是事情從頭說起來，有些過於離奇。但如果你們想要知道，我倒是可以跟你們說一說，曉收集尾獸之後，要做的事情。”

  聽到此言，在座的五影都安靜下來，不再進行爭執。

  “這件事要從一千多年前說起，那時候的世界，雖然沒有忍者，也沒有查克拉，但是戰爭還是主流，各國之間為了更多的生存資源，彼此征伐，造下無邊殺戮。與此同時，大地上誕生了一棵直入雲霄的巨樹，樹頂結下一顆果實，有一女子攀登上去，吃下了那顆果實。”

  白石娓娓道來，讓五影以及一眾護衛，表情微微錯愕。

  這似乎和當下的話題無關，但考慮到白石的身份，對方不會無的放矢。

  “巨樹……果實……女子……軍務大臣閣下，你想要表達什麽？”

  “我說過了，那個時候世界上並無查克拉這種東西，但是自從這名女子吃下了樹上的果實後，世界便多了一種名為‘查克拉’的能量。而那棵樹，也被稱之為神樹。”

  “什麽？”

  眾人吃了一驚。

  查克拉，是這樣誕生的？

  白石沒有理會，接著說道：“這名女子名為大筒木輝夜，來歷不知，她服下神樹果實之後，便成為了世界上第一個擁有查克拉的人，並獲得了終極的力量，以一人之力平定亂世，被世人尊稱為‘卯月女神’。而她有三隻眼，雙目為白眼，眉心的第三隻眼為勾玉輪回眼。”

  白眼？勾玉輪回眼？

  這是什麽？
  “喂喂，什麽白眼，什麽勾玉輪回眼的，這確定不是你個人在這邊胡扯嗎？”

  四代雷影背後的達魯伊不由得吐槽起來。

  希頓時給了腹部一拳，用怪罪的眼神瞪來，示意達魯伊安靜。

  “之後發生了什麽？”

  綱手臉色慎重起來，因為白石說的這些，在日向一族的古老文獻中，有過簡略的記載，一些地方暗合。

  她認為，白石講起這樣的故事，絕不是故弄玄虛。

  而且，其中涉及到了輪回眼，如今曉的首領長門，便是擁有輪回眼的忍者……怎麽看其中都有著十分恐怖的秘密。

  “之後輝夜誕生了兩子，長子大筒木羽衣，次子大筒木羽村。這對兄弟繼承了輝夜的血脈，天生就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神力。在兩兄弟成年後，本來平定亂世的目前輝夜，突然之間做出了一個決策，那就是打算以一個叫做‘無限月讀’的術，進而控制世界上的所有人。”

  綱手後面的鳴人，聽到這裡神情一怔，大筒木羽衣，他記得阿修羅曾經提過這個名字。

  “這未免太過危言聳聽了吧。什麽術，可以控制整個世界？”

  大野木皺起眉頭，對於這種不切實際的故事，難以信服。

  “這是真的，因為服下神樹果實的輝夜，已經徹底成為了一頭叫做‘十尾’的怪物，那是集合了九頭尾獸全部力量的最強查克拉聚合體，可以發動‘無限月讀’，將世界所有人拉入幻術世界中，成為術者的傀儡。而這些傀儡，便是現在雨之國境內的白絕，他們是古代被輝夜化為傀儡的古人。”

  白石的話，讓在場所有人瞪大眼眸。

  有些蠕動嘴巴，想要問些什麽，但白石沒給他們機會，繼續道：“肆意玩弄世界的大筒木輝夜，迎來了兩位子嗣的不滿，他們對於母親控制人類的行為感到排斥，於是奮起反抗。最終二人合力，將母親輝夜封印。成功阻止母親作惡的兄弟二人，為了防止母親輝夜逃出，次子羽村前往月球，看守母親的封印之地，並建立族群，那是日向一族的源頭。而長子大筒木羽衣，祈求和平之術，建立忍宗，斬妖除魔，也是我們現在熟知的神話中提及過的六道仙人。”

  “……”

  在場人員只是皺眉，思索與分析其中的信息。

  這樣的事情，他們是第一次聽說，無法判斷白石話語中的真假。

  “六道仙人為了防止十尾，也就是母親輝夜再次復活，有了弟弟羽村這個第一道保險還不足，又設置了第二道保險，那就是分裂十尾，將十尾分成一至九尾九頭尾獸，散落忍界各地……而九頭尾獸，我想你們十分清楚，不用我多說才對。”

  白石說完，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潤潤有些發乾的嗓子。

  其余人還在震驚，消化著這一個個令人吃驚的信息。

  三船最先反應了過來，最終憋出了一句話道：“白石閣下的故事……真是精彩。”

  很顯然，對於這種離奇的故事，他並不怎麽信任。

  與三船抱有同樣想法的，還有許多。

  唯獨綱手與鳴人的一眾木葉忍者，露出凝重之色。

  盡管白石講的‘故事’確實有些扯談，但從日向一族那裡知道一些內幕的他們，一些零散的消息，也可以通暢的連接起來。

  這個‘故事’，很可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為了確認這一點，綱手問道：“白石小子，並非我們不相信你所言，如果你能拿出證據就好了。”

  “證據？”白石奇怪的看了綱手一眼。

  “怎麽了？”

  綱手愣了一下，不明白白石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

  “先不說你們木葉的日向一族中，很可能在族史文獻中，留下了一些隻言片語……即使日向一族那邊沒有，與濕骨林簽訂契約的綱手老師，也完全可以向活蝓去求證。綱手老師，你該不會認為，活蝓只是個單純的治療型通靈獸吧？”

  “……”

  綱手面容一僵。

  “……對我們來說，歷史可能是故事，或是別人杜撰改編後的偽劣傳說……但對於歷經千年的‘仙人’而言，歷史卻是親身經歷的事情。它們存在本身，便是一部會說話的歷史！”

  “可、可惡！這種事我當然知道，不要小看我，我只是想要考考你，有沒有察覺到這件事罷了。雖然已經分道揚鑣，不過你能察覺到這一點，不愧是我教導出來的學生！”

  綱手雙手抱胸，滿意點了點頭，被揭穿老底，沒有半點不好意思，誇誇其談。

  眾人都知道綱手這是化解自己的尷尬，所以並未點破。

  但白石提到了濕骨林的蛞蝓仙人，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切入口，從那裡得到的消息，讓人信服不少。

  誠如白石所言，活了千年的通靈獸，本身就是歷史。他們現在所猜測的事情，說不定那位蛞蝓仙人便是親身經歷者之一。

  “如此說來，大筒木輝夜……神樹果實，十尾，還有什麽六道仙人與輪回眼，都是真的了？那個曉的目的，難道真的是……”

  四代風影羅砂，面色沉重下來。

  籠罩世界范圍的幻術，何等可怕的力量，已經不是凡人可以觸及的領域，那是只有神才能做到的事情！
  卯月女神，實至名歸！
  “除了這個，我想不出，曉收集尾獸，還有什麽目的。他們擁有輪回眼，並且竊取各個國家的尾獸，對大國乃至世界抱有憎恨心理的他們，隻想要把世人陷入永恆的夢境中，締造屬於他們自以為是的‘和平’。而三忍自來也的臨終遺言，同樣也證實了這一點。不是嗎？”

  白石笑著反問。

  “那麽，你的意思是……”

  四代雷影眯起眼睛。

  白石將雙手交叉起來，下巴墊了上去，眼中帶著濃濃的笑意。

  “我們鬼之國，會和其余大國一樣，堅定和平發展的道路，與各國組成忍者聯軍，除掉曉這樣的禍害。因為忍界的秩序，不容許任何人踐踏，真正的和平，應該由更具有和平精神的我們來締造。對於這群破壞忍界安寧的恐怖分子，決不允許心慈手軟。這便是我的回答。”

  只是這番話，有些地方的說辭，讓人難以苟同。

  畢竟到處在忍界煽風點火，製造小國內戰的鬼之國，難以和‘和平精神’幾個字掛鉤。

  而作為策劃這一切秩序破壞行動的白石，張口和平，閉口和平，更是平添幾分怪異。

  難道是臉皮太厚的原因嗎？一些人不禁這麽想。

  “既然如此，鬼之國接下來要爭奪聯盟軍的首腦席位嗎？”

  大野木詢問這一點。

  “那是當然，機會會留給有準備的人，同樣沒有叛忍參與曉組織活動的鬼之國，自然有資格競選。而且，毫不客氣的說，我們鬼之國擁有比雲隱更強大的軍事實力。由我來擔任聯盟軍首腦，作為加盟者的你們，想必會有很充實的安全感吧。”

  白石自我感覺良好的笑了笑。

  不，這樣完全沒有安全感可言！眾人直接在心中吐槽否定，但沒有一人張口反對。

  四代雷影哼了一聲，瞳孔之中跳動著強烈的雷光，針對著白石，釋放出強烈的敵意。

  白石笑吟吟與四代雷影對視，並未被四代雷影尾獸級別的查克拉嚇住，沉著而穩定。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閃了下來，出現在環形會議桌的中央。

  是木葉的暗部。

  “抱歉這個時候打擾諸位會議，現在發生緊急情況……天空，有一顆巨大隕石正朝這裡墜落！”

  暗部顫抖驚慌的聲音，在會議室中清晰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