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瞳術
  “混蛋，快點停下來！”

  附近的木葉忍者見到火焰勾玉朝著正在撤離的人群飛射而去時，立馬神情大變，不由分說邁動腳步，使出全身的力量，一邊痛罵出聲，一邊咬緊牙關，朝著火焰勾玉追趕。

  然而，火焰勾玉飛行的速度超乎想象。

  燃燒在勾玉上的光焰，如同淨化汙穢的聖潔，其光芒籠罩在每一張人臉上，映照出他們呆滯，甚至有些絕望的臉孔，帶給眾生平等的普渡之光。

  從大地噴湧向天空的能量風暴，是絕滅萬物的高溫能量，如同一頭髮癲瘋狂的猙獰野獸，朝著天空嘶吼不息，訴求極致的毀滅和破壞。

  卷飛起來的光焰氣浪，僅僅是余波，就吹飛了周圍的一切大地和建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而來的大笑聲，從佐助口中發出。

  這是一種沒辦法以言語描述出來的複雜感情。

  心如刀絞的痛苦，把過去珍愛之物撕毀，徹底墮入邪道的瘋狂與猙獰，那種痛苦和後悔不停化作鞭子，抽打他的靈魂，詰問他的罪惡。

  另一方面，也為成功報復了木葉，讓木葉的高層們，感受到宇智波曾經受到的苦難和痛苦，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這種因復仇產生的破壞欲，讓他感到無比的滿足。

  斬碎羈絆與理智還有仁慈的痛苦，大仇得意發泄的爽快與解脫。

  正是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情感，成功在佐助的內心交織在了一起。

  名為扭曲的……快感！
  “這、這家夥瘋了嗎？竟然對村子敢做出這種事！？”

  “不可饒恕！殺了他！”

  “惡魔，去死吧！”

  耳邊傳來的謾罵聲，讓佐助心中那份交織的複雜情感更加濃烈了。

  但是，木葉的哀痛與哭嚎，他再也聽不到，即使聽到，也會當做視而不見。

  這是他的負罪。

  也是他的復仇。

  讓木葉，盡情品嘗那名為‘公正’的痛苦。

  火焰般的能量風暴消失，佐助的笑聲也停了下來，淚水在臉上流乾，神情上出現了少許的錯愕。

  火焰勾玉的確在正確的方向爆炸了。

  但是並未在正確的位置爆炸開來。

  那是臨時拚湊出來，以土遁和人體血肉之軀鑄成的牆壁，將火焰勾玉攔截下來的壯麗景色。

  不用說，做出這樣舉動的是木葉的忍者。

  本來負責撤離人群的他們，在千鈞一發之間，以多重土遁製造出了巨大而堅厚的盾牆，隨即又以自己的血肉之軀，抵抗在第一線。

  想要攻擊到後方的人群，只能先從他的身體上跨過。

  崩潰的石塊，和在火焰風暴燒焦的屍體零件，成功混雜在了一起，分不清彼此。

  在那樣的攻擊下，不可能留下全屍。

  “白癡……別小看我們木葉忍者……”

  陷入石塊之中，只剩下最後一口氣息，全身沒有一處完好，皮肉焦黑的男子，在說完這句話，就失去了氣息。

  土遁瓦解。

  滿臉驚怖表情的人群在後方呈現。

  將孩子緊緊抱於懷中的婦女，將妻子兒女守護在後方的男人。

  盡管只是徒勞的掙扎，但他們還是做出了這樣的動作。

  不過，佐助覺得，大概宇智波在滅族的那一個夜晚，那些死去的人，生前也是以同樣的樣子，被人無情揮下了屠刀，隨意蹂躪他們手無寸鐵的身體。

  他們的哀求與祈禱，在高層們的鐵令下，視而不見，相同的悲壯和無助。

  如果體內流淌著‘宇智波’之名血液的人在這個村子是罪惡，那麽，這份罪惡為什麽不可以反過來是木葉的人呢？
  雪崩之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承了宇智波的因果，以宇智波鮮血換來和平的木葉，又憑什麽可以心安理得撕咬著宇智波的血肉，享受這份和平？

  同時是掠奪生命，自己背負著被殺，流乾最後一滴血的覺悟前來。

  那麽，木葉所有人，也必須背負這樣的覺悟，進入這場名為‘復仇’的戰鬥中。

  沒有人可以例外，享受不被殺死的特殊待遇！

  所以，佐助沉默著，紫色武士的左手掌心的空氣再次扭曲，溫度上升，宛如眾生平等的火焰之光，再次在那裡浮現，幻化成型。

  賜予平等的毀滅之力，再一次應佐助召喚而來。

  “快點攔住他！”

  “不能再讓這家夥得手！”

  不用說明，周圍的木葉忍者們，也知道佐助下一步打算是什麽。

  那裡的人群因忍者們造成的奇跡存活了一次，但這樣的奇跡，不會發生第二次。

  要是任由這樣的攻擊衝入人群，會造成什麽樣的場景，可想而知。

  佐助看都不看這些衝上來的木葉忍者一眼，紫色武士右手查克拉巨劍用力一揮。

  斬向大地的劍光，頓時衝飛一切阻礙之人。

  然而，在這之中，一道化作利箭的狹長影子，貼著地面急速射來。

  佐助不由得譏諷一笑，使用這個術的正是鹿丸。

  雖然奈良一族的影子術十分奇特，可以成為無形之物，也同樣可以化作具有質量的實體影刃，但須佐能乎是實體查克拉具現，想要接觸到須佐能乎內的自己，是不可能辦到的。

  而且，如果要是直接以影子控制須佐能乎，只能說是癡人說夢。

  這份龐大的查克拉，絕對會讓術者自討苦吃。

  看來就算是智者，也不是所有時候都會表現聰明。

  然而，這道影子很快和須佐能乎的影子重疊，隨後，須佐能乎內部石頭的裂縫中，猛然竄出一道影子，衝向須佐能乎內的佐助。

  “！？”

  佐助臉上一驚，頓時明白了鹿丸的意圖。

  鹿丸接觸須佐能乎，並未直接控制須佐能乎，而是借助附近的平台，尋找石塊堆積的裂縫，再利用其中的暢通無阻的‘隧道’，通連須佐能乎內部平台的石頭裂縫。

  畢竟這處地區遭到十分嚴重的破壞，就算是他，此刻也是站在廢墟之上，腳下的石塊與石塊堆積，可以連通的裂縫不知凡幾。

  這正是影子模仿術可以發揮出空間的地方。

  想也不想，佐助向著側旁一閃，跳出須佐能乎的保護圈。

  這個時候，帶著須佐能乎移動，已經不太現實了。

  因為須佐能乎的質量太大，帶著它一起移動，太過臃腫，很快就會被鹿丸的影子追上。

  而這也是鹿丸要達到的目的。

  並不期望這一招能打敗佐助，只要能阻止對方即可。

  “這樣一來……”

  還不等鹿丸說完，在他錯愕的眼神中，失去佐助這個‘核心’的紫色武士，左手用力一甩，將手裡的火焰勾玉拋射出去。

  “怎麽可能，他明明已經——”

  鹿丸臉上再也不複淡定，神情劇變。

  佐助冷冷一笑。

  已經？已經什麽？已經脫離了須佐能乎，並不能控制了是嗎？

  對於鹿丸的計算十分不屑。

  他的萬花筒寫輪眼的確剛剛覺醒沒錯，但是當初為了更好的對付鼬，對於萬花筒寫輪眼的各種使用技巧，他早已從琉璃那裡了解。

  有了大量資料供他查閱，再加上還有了實際用物，完美操控確實很難，但掌握七八成，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

  而且他這學習過仙術的身體還有眼睛，足以抵消萬花筒寫輪眼帶來的大部分負荷。

  代表毀滅之力的火焰勾玉再次衝向人群，以那裡為目標，進行第二輪轟擊。

  只需要輕輕一碰，就可以讓這群人在火焰能量中，化為烏有。

  “通靈之術·雙重羅生門！”

  隨著兩道蒼老卻有力的聲音在空氣中傳播開來，兩道通天巨門從大地上拔地而起。

  第一扇為暗紅色大門，第二扇為暗綠色大門。

  每一面大門上都雕刻著猙獰的惡鬼圖像，沉重結實的鎖鏈從惡鬼口中吐露出來，一直延伸到門邊，發出叮鈴鈴的聲響，懾人心魄。

  轟！
  火焰勾玉筆直射來，與第一扇暗紅色大門瞬間交融。

  耀眼的火焰極光頓時將暗紅色大門吞噬，在虛空顫抖之中，破壞型的火焰能量毫不遲疑衝向第二扇暗綠色大門。

  暗綠色大門上的鬼臉，仿佛在露出嘲笑之色，眸光幽幽。

  一股奇妙的能量從惡鬼口中噴吐出來，衝擊前來的火焰能量，立馬消散了不少，隻引起暗綠色大門轟隆震動，直到上面出現幾道誇張的裂口，就只剩下火焰能量引發的風暴，還是持續衝擊暗綠色大門。

  但這種余波，被暗綠色大門輕而易舉擋下，成功截下。

  佐助見到這一幕，眼睛不由得眯起。

  羅生門。

  這個術，他在大蛇丸那裡了解過。

  此術由木葉初代火影千手柱間流傳下來，以通靈術召喚出能夠防禦一切攻擊的羅生門。

  一共有五道。

  第一道羅生門，對物理攻擊有極高抗性。

  第二道羅生門，有減弱忍術威力的神秘效果。

  每一扇羅生門，都有不下於大型通靈獸的巨大體型，且十分厚重，只是沒想到，竟然連他的八尺瓊勾玉也可以擋下。

  這只是兩重，若是五重羅生門齊出……佐助的內心微微凜然。

  隨即，佐助看向通靈出兩重羅生門的兩位老人。

  他們立於第二重羅生門的頂端，衣發在風中飛舞，但卻精神抖擻的直視而來，仿佛穿過了遙遠的距離，讓佐助清晰看到二人眼中的凌厲之氣。

  木葉顧問轉寢小春，水戶門炎。

  曾參與宇智波滅族事件的木葉高層。

  如果是他們二人，能夠用出羅生門這樣的招式並不奇怪。

  羅生門的通靈契約，最開始便是在木葉中流傳，這兩個顧問實力並非一般忍者，即使如今上了歲數，也有足夠的查克拉，召喚出羅生門。

  “哼，終於出來，不去當縮頭烏龜了嗎？”

  他攻擊那些平民，除了被激怒發泄之外，也不免有逼出這兩個顧問的想法。

  要是他們一直躲藏下去，在這種情況下，他有再多查克拉，也不夠在木葉揮霍。

  察覺到體內越來越少的查克拉，佐助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解決掉顧問，還有根部的團藏。

  必須以最快速度，擊潰這裡的全部木葉忍者。

  “不比以前了，光是召喚出羅生門，就感覺這麽累。”

  水戶門炎一邊輕輕捶打著肩膀，一邊感慨著歲月無情。

  “先收拾了這個宇智波的小鬼，再好好感慨一番吧。綱手那邊應該被拖住了，只能由我們親自收拾掉這個小鬼了。”

  轉寢小春面色不變，即使目睹佐助那猙獰恐怖的須佐能乎，臉上也沒有半點動搖。

  “須佐能乎，真是好久沒親眼見到了。總之，先活動活動，找回過去前往戰場的感覺吧。”

  水戶門炎放下手臂，渾濁的眼眸中，布滿銳氣。

  盡管他和轉寢小春在很多年前就已退居二線，但過往經歷的戰鬥經驗，早已刻在了他們的骨子裡。

  他們也是和三代火影猿飛日斬一樣，從第一次忍界大戰，木葉最艱難時期苦熬過來的忍者。忍者們的戰鬥，並不陌生。

  轉寢小春悄然點頭，腳下的羅生門砰一聲化作輕煙消失，與水戶門炎從半空中閃爍失去蹤影，再次出現時，已落在鹿丸的身旁。

  “奈良家的小子，沒想到你會和團藏的根部攪合在一起……”

  水戶門炎目光落在沉默下來的鹿丸臉上，再掃向那些全身附著尾獸查克拉的根部忍者，說了這麽一句話。

  鹿丸與根部勾結，在此之前，他們沒有任何察覺。

  很顯然，他們雙方做的十分隱蔽。

  似乎還想要說什麽的水戶門炎，就被轉寢小春打斷道：“好了，這小子和根的事情之後再說，現在我們必須聯手，將這個宇智波的小鬼解決掉。否則，僅憑我們兩個，可沒辦法對付萬花筒寫輪眼。”

  水戶門炎吐了口氣，點了點頭，認同了轉寢小春的發言。

  木葉內部的事情壓後處理，眼下最重要的，是解決這場由佐助引發的危機。

  自佐助從大蛇丸那裡脫離，他們便已明白，對方遲早會向他們這些木葉高層復仇。

  對於佐助的前來，不能說毫無準備，但沒想到對方的實力，會變得這麽棘手。

  顧問們的心思，鹿丸拿捏的十分清楚，點頭應承下來。

  正因為佐助會向木葉復仇，他才會主動向根部提出交易，將佐助解決掉。

  殺死朋友的黑暗，由自己一人背負。

  “看來是你們已經把遺言交代清楚了，那麽，全部去死吧！”

  立於須佐能乎之外的佐助，依舊保持著須佐能乎的操控權，讓紫色武士舞動右手中的查克拉巨劍，無情斬向鹿丸和顧問所在的位置。

  所謂的交流毫無必要。

  自己與這些高層之間，只能存活一方。

  對方說服不了自己，而他們也不可能為了平息他的怒火而選擇自裁。

  這個時候，最直接的交流方式，便是戰鬥。

  忍者的言語，都在戰鬥之中呈現。

  “開始吧！”

  水戶門炎目光一凝，身影快速閃動。

  轉寢小春和鹿丸也是同樣，在巨劍剛有抬起的勢頭時，就提前做好了閃躲的準備。

  大地爆碎開來，只是引發了不輕不重的騷亂。

  攜帶尾獸查克拉的根部開始發動忍術，或是以貼滿符咒的鎖鏈，攻擊紫色武士，以此來拖延它的腳步。

  而向佐助直接發起進攻的，是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兩位顧問，一同前來的，還有鹿丸等木葉忍者。

  有了兩位顧問的加入，木葉忍者們不僅同仇敵愾，更是心情振奮，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即將降臨。

  在這麽多人的圍攻下，對方只有敗亡一途。

  這樣美好的未來，向他們招手。

  “火遁·豪龍火之術！”

  佐助結印的手勢只能觀摩到殘影，忍術就已啟動。

  張口吐出一頭接近七八公尺長，只有頭部，嘶吼向前的火龍。

  比起火龍，更像是豪火球版的火龍炸彈。

  迎面衝來的眾人絲毫不懼，轉寢小春盡管蒼老，但結印速度同樣迅速，並未因為年紀過大而變得生疏。

  “水遁·水陣壁！”

  拔立而起的水牆，呼嘯間將火龍撲滅。

  趁著蒸汽爆發，水戶門炎袖口中落出一個卷軸，刹那展開。

  鋪天蓋地的苦無與手裡家從卷軸中飛射而出，化為漆黑的暴雨，射殺向佐助。

  佐助紅色的寫輪眼微微一閃，拔出放在腰側的草薙劍，快如閃電揮砍出去，身體也跟著旋轉，尋找出其中苦無與手裡劍的移動軌跡。

  在激烈的聲響中，將飛射而來的苦無與手裡劍全部擊落。

  叮！
  佐助急速轉身，將草薙劍橫起，擋下突然出現在後方，以苦無斬向自己後背的水戶門炎。

  好快的瞬身！佐助心神微微一凜。

  而且隱匿之術十分高明，看來就算是這樣上歲數的忍者，也不能有絲毫小覷。

  比自己想象中要棘手。

  接下來，又是數次揮砍，水戶門炎手裡的苦無明顯出現了斷裂的痕跡，即使以查克拉附著，也承受不了草薙劍幾下揮擊。

  不過，面對這樣的情況，水戶門炎早有預料，所以在手裡的苦無快要碎裂之際，直接甩出手心，射向佐助的面門。

  佐助一邊閃躲，一邊左手結印，噴射出一顆火球，衝向水戶門炎。

  轟！
  水戶門炎一個不慎，身體翻滾出去，在翻滾過程中，伸手抓住了一把不知被誰丟棄的染血忍刀，緊緊握在手裡，站起身體，拍去衣服上殘留的火星，目光銳利掃向佐助。

  腳步用力，霎時間蹬開地面，猛地加速再次衝向佐助。

  從手裡揮出的忍刀，有一種一去無回的壯烈氣場，不取下佐助的首級，便不罷休似的。

  佐助面色不變以草薙劍回應。

  哢！
  兩人腳下的地面同步碎裂。

  水戶門炎手裡的忍刀如蝶影撲朔，在佐助左肩上劃出一道血口。

  佐助的草薙劍，亦在水戶門炎皺起的臉龐上，切出一道傷口，算是回應。

  接著兩人後退了數步，手裡劍與苦無從他們另一隻手裡不知疲倦發射而出，如同子彈互相撞擊，濺出火花般的閃光。

  影子彎曲旋回，貼近地面，在鹿丸的操控下，悄無聲息伸向佐助的影子。

  在和水戶門炎這等忍者戰鬥之時，佐助不敢有絲毫大意，任何的一點影響，都可能被對方抓住空檔攻擊。

  於是，他向側旁一閃，剛剛落地，一道人影比他更快閃來。

  “水遁·水龍鞭！”

  水流匯聚而成的長鞭，如刀刃橫掃而出。

  佐助面色一變，來不及施術抵擋，只能狼狽翻滾出去。

  一塊岩石，在水鞭的橫掃下，整齊切開。

  轉寢小春沒有停下攻擊，繼續以水鞭掃向佐助，將一路上的岩石全部擊碎，留下一片狼藉。

  抓住空隙的水戶門炎，立馬替換了轉寢小春的攻擊位，揮舞忍刀，以查克拉增加忍刀的切割之力，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橫斬向佐助的脖頸，打算一擊斃命。

  叮！
  千鈞一發之際，草薙劍格擋住了忍刀的突擊。

  但洶湧而至的力道，讓佐助不由得悶哼一聲，只能向後跳開，卸去作用在身體上的壓力。

  差不多了。退後的佐助，心中默默計算。

  寫輪眼之中，反覆亮著紅色的光芒。

  “嗯？”

  察覺到什麽，水戶門炎臉色一變，大聲喊道：“小春，快躲開！”

  準備繞後突襲以水遁偷襲佐助的轉寢小春，不由分說，直接向側邊閃跳。

  只見佐助猛地轉身，左眼瞳光大放。

  “天照！”

  漆黑的火焰，如在虛空中綻放的蓮花，突兀在虛空中燃燒。

  轉寢小春頭冒冷汗，看著距離自己不足一公尺距離處燃燒的黑炎，暗暗慶幸。

  要是再晚一步，她很可能被這從虛空中綻放的黑蓮之火擊中。

  和水戶門炎不同，她的大多數能力，都在忍術上，加上年老體弱，反應力大不如前，要是沒有水戶門炎那一聲提醒，很難以瞬身躲開。

  然而，佐助卻在此時嘴角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像是在嘲笑對方的無知。

  下一刻，右眼瞳光跟著釋放。

  原本靜靜盛開的黑蓮之火，如星火燎原的趨勢，在轉寢小春驚駭與錯愕的面色中，席卷而來，被那盛開的黑蓮吞噬。

  “啊！”

  淒厲的慘叫聲，從黑炎之中傳出。

  頭髮，皮肉，每一處都沾染到了不滅的黑炎。

  “小春！”

  水戶門炎大驚失色，臉上不複淡定。

  周圍的木葉忍者也立馬施展水遁，準備撲滅黑炎。

  但是無論他們怎麽用水遁澆灌，黑炎不僅沒有熄滅，燒的范圍反而進一步擴大，讓他們只能狼狽後竄。

  仿佛在呼喊著——燒吧，燒吧，燒的更加雄壯，燒的更加壯烈！

  讓這復仇的烈焰，永不熄滅！

  那慘叫聲從高亢到虛弱，最後無聲，只剩下一具與火焰同色的焦黑屍體，靜靜在地面上平躺，氣息全無。

  佐助喘著氣，捂著發熱快要燒壞一般的眼眸。

  雖然很吃力，但是佐助並不後悔這麽浪費查克拉的舉動。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切實殺死對方。

  這兩個顧問的戰鬥經驗，遠比他豐厚，持久戰中，他的招式會隨著時間推移被看穿，陷入越來越不利的境地。加上可能也隱藏著什麽危險的術，轉移勝利的天平。

  因此，自己想要獲得勝利，必須縮短戰鬥時間，以最直接，對方意想不到的方式，結束戰鬥。

  這一次交鋒，是他贏了。

  佐助眼中的殺意，也順勢攀升到了極限。

  他將燃燒紅光，透露冰冷之色的眼眸投向水戶門炎。

  接下來，是……第二個！

  　（PS：嚶嚶嚶，隻解決了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