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捕蛇者

  由於地面的突然破裂，佐助只能看著自己失去支點，腳底騰空。

  巨蛇的口張開，通往蛇口深處的，是一望無邊的黑暗深淵，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恐怖畫面，佐助的寫輪眼中依舊沒有半點動搖，有的只是不受任何外界因素干擾的冷酷。

  “礙事。”

  他嘴裡輕輕吐出這兩個字，手掌上匯聚雷光，對著下方突兀出現的巨蛇，遙遙一指。

  雷電以光束的形式從佐助的手中瞬間噴射出去，變得厚重潮濕起來的空氣，根本無法阻礙雷光，任由雷光穿透空氣，最終化為一道雷霆光槍，從大蛇的頭顱刺穿過去。

  淒厲的慘叫聲從巨蛇口中釋放出來的同時，還混含著鮮血噴濺的場景，即使巨蛇擁有不同尋常的生命力，在被雷光擊穿頭顱後，也沒能讓自己這非同一般的強壯身體延***生命。

  佐助踩踏著巨蛇從地底鑽出來的半截屍體，借助這個支點，迅速向後一跳。

  鼻子微微抽動了一下，空氣裡彌漫著肮髒與酸澀的鐵鏽味道，讓佐助感覺到異常惡心和不舒服。

  哢吱。

  巨蛇接近頭部的皮膚，像是大地裂開一般，從那裡鑽出來一道瘦長的人影。

  黑色沾染渾濁黏液的長發，以及蠟白不像是人類該有的膚色，身體也柔韌到不像話，出來的瞬間，以怪異的姿勢趴伏在巨蛇的屍體上，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條蛇。

  但他又毫無疑問是人類，而不是蛇類生物。

  “大蛇丸。”

  佐助保持著淡定的神情，用沒有感情的聲音叫出了男人的名字。

  披著人皮的冷血之蛇，人類中絕對的異類。這是佐助在接觸對方之後，給出的評價。

  而對方的表現，不出意外，很是貼合這樣的評價，沒有半點偏差。

  “嘻嘻，佐助君，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呢。”

  大蛇丸搖晃著身體，慢慢悠悠從巨蛇破裂的傷口中站直身體，黏滑的液體從他的皮膚和頭髮上滑落，而他卻毫不在意似的，對著佐助嬉笑了起來，就好像是突然間遇到了什麽令他開心的事情。

  “你這是什麽意思，就算是打招呼，也未免太過熱情了一點，我可不喜歡這樣的派對。”

  佐助手中匯聚的雷光消散在空氣中，整個人鋒芒畢露的氣勢開始收斂，變成了如同普通人一樣，只是用紅色的寫輪眼盯著大蛇丸的身體上下，打量他的每一個行動步驟。

  “別這麽說嘛，佐助君，今天這裡的舞台是我特地為你而搭建的。”晃動著身體，發出如同神經質般的嘻嘻笑聲，也許是太過興奮，導致他的大腦都開始變得不正常起來：“至於目的，當然是為了讓我們合為一體，成為這個世界上最為完美的存在。”

  從巨蛇破裂的傷口中抬起腳掌，整個人呈現出站在巨蛇屍體上的姿勢，那一雙和蛇類無異的金色豎瞳中，清晰倒映著佐助的身影，以及那雙寫輪眼的明麗顏色。

  在這金色蛇瞳的深處，帶有覬覦的貪婪之色，毫無掩飾展現出來。

  “是嗎？”

  依舊是佐助平淡至極的語調，大蛇丸那夾雜著狂熱意圖的話語，無法令他感到絲毫的動搖。

  不如說，這是雙方早已心照不宣的事實。

  大蛇丸為了得到他的身體，所以這三年以來不遺余力的栽培於他，任何豐厚的資源，都是優先向他供應，哪怕浪費了許多，他也毫不在意。

  而他自然也不可能單純認為，大蛇丸做出這樣的付出，是絕對無私的。即便在天真，他也知道大蛇丸所有對他的付出，都暗暗寫進了代價之中。

  現在，是他正式向大蛇丸支付代價的時候了。

  “我以為伱這樣的忍者，會繼續忍耐一段時間，沒想到比我想象中更加性急。正好，我對你也沒有興趣了，你已經教不了我任何東西，今天就在這裡做個了斷吧。”

  佐助淡淡說道。

  雖然現在的情況，並非是他本意，而且重吾那邊也沒有進行通知，估計他此時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和大蛇丸徹底撕破臉皮。

  不過，帶上重吾也僅僅是為了排除大蛇丸以外的因素，比如音隱四人眾。

  盡管這幾年相處，他獲得了四人眾中多由也與次郎坊的支持，但大蛇丸在四人眾的心中積威已久，在關鍵時刻他們會選擇幫助哪一方，還不好分說。

  重吾正是為了防止這些外在因素，而接受他安排的人。

  然而現在用不上了。

  大蛇丸沒打算讓其余人插手，那麽，他自然也不能將重吾卷入進來。

  這是他和大蛇丸之間的戰鬥。

  勝者獲得一切，敗者失去一切。

  “那是因為佐助君你身上的味道已經變得十分可口了，再忍耐下去就算是我也很難保證不會發生什麽意外。那麽，現在來讓我們融為一體吧！”

  大蛇丸說到這裡，從巨蛇的屍體上迅速跳了下來，四肢軟若無骨，像壁虎攀附在地面上，嘴巴撕開到了極限，甚至超越了人類能夠到達的極限。

  “萬蛇羅之陣！”

  嘶嘶~
  嘶嘶~
  毒蛇吐信的聲響，令人背脊發涼。

  數之不盡的毒蛇從大蛇丸擴張到極限的口中蔓延而出。

  簡直是把自己的身體變成了一個巨型蛇窟，而他的嘴便是便於蛇群進出的洞口。

  只是眨眼的功夫，無數的毒蛇便已鋪展開來，密密麻麻一片，將佐助前方的道路封鎖，化為漆黑的蛇海，並且佔據了佐助的全部視野。

  黑壓壓一片，直讓人頭皮發麻。

  即便是一直面不改色的佐助，也不由得皺了皺眉。

  不過，他的眼中並沒有退縮之意。

  眼前的漆黑蛇海確實十分驚人，但還沒到能威脅他生命的程度。

  但是讓這些毒蛇接近自己的身體，也是佐助不想要看到的。

  下意識的，佐助的腳足用力一蹬地面，身體如離弦之箭衝向漆黑蛇群。

  在還未觸及蛇群之前，佐助雙手結印，口中迅速積攢著大量的仙術查克拉，隨後凝視著眼前的無盡蛇海，將口中融入了火屬性的仙術查克拉一口氣全部釋放出去。

  “仙法·豪火滅卻！”

  轟！
  火光衝天，熾烈的高溫將周圍的空氣扭曲變形。

  白熾的光亮頃刻間將眼前的漆黑蛇群覆蓋包裹，翻卷地皮，無數的毒蛇在火海中心的白熾光熱中被強烈風暴粗暴掀飛到半空，隨後在火光中失去痕跡，不見痕跡的消逝。

  原本將中間過道堵塞住的漆黑蛇群，在火海的衝刷下，直接橫掃一空，隻留下少許殘破而焦黑的蛇皮，冒著嫋嫋熱氣。

  也許是火海的高溫攻擊太過凶猛，導致中間過道兩側的培養裝置也發生了意外，禁錮扭曲巨型生物的強化玻璃，在之前高溫的烘烤下，迅速產生了裂痕，並迅速擴大。

  砰！
  玻璃碎片四處碰濺，慘綠色的液體從玻璃器皿的裂口中噴出激流。

  原本如同死物沉睡的巨型生物，猛然睜開了一雙雙赤色的蛇瞳，駭然的驚悚氣息從它們身上釋放出來，使得空間內原本就厚重的空氣，更加沉重了。

  佐助清晰的瞄到，在這些扭曲的巨型生物身上，有著咒印存在。

  加上這些生物的眼眸傾向於蛇類的豎瞳，不難看出，這些生物體內，被大蛇丸注入了咒印的力量。

  從這些生物原本的形態來看，應該是被捕捉到這裡的通靈獸，只不過在大蛇丸的活體改造下，變得另類扭曲。

  “無聊，盡是搞這些幼稚的把戲。”

  似乎被佐助這句話給挑釁到了，脫離了容器束縛的巨型通靈獸們，它們身上的咒印開始發作，漆黑的紋印從咒印位置釋放出來，包覆住它們全身上下每一個部位。隨後一股股紫色的不祥查克拉從它們身上噴湧，像是要把實驗室的天花板給掀飛一般，肆意宣泄著衝擊上方的牆板。

  建築也在一股股強大查克拉的爆發下，嗡嗡震動，一塊塊碎裂的石子從天花板上掉落，砸在了佐助的腳邊。

  咚！
  先是一頭大型通靈獸邁出腳步，將堅硬的地面踩碎。

  隨後是第二頭，第三頭，一頭頭睜著赤色蛇瞳的通靈獸，散發出陰森猙獰的查克拉氣息，將佐助包圍在了中間。

  在毫無預兆之中，一頭通靈獸伸出森白的利爪，像是要把佐助的身體撕碎似的，發起突襲。

  但隨著佐助的下一步行動，這樣的攻勢直接停止了。

  冷冽的刀芒劃破空氣，伸出利爪的大型通靈獸動作僵硬，包圍住佐助的其余通靈獸，也同樣身體一僵，赤色的眼眸一暗。

  隨著佐助收刀入鞘，周圍巨大通靈獸的上半身軀開始傾斜挪移，像是一張張被小刀從中間劃開的白紙，簡單乾脆的分成兩半。

  鮮血噴湧出來，飛灑在佐助的周圍，卻沒有一滴沾染到佐助的身體上，仿佛是受到了精心控制一般，造成了這種刻意的結果。

  佐助跳出了即將被血漿蔓延覆蓋的地面，來到了通靈獸包圍圈的外圍，左右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大蛇丸的身影，只看到一地遭到火焰高溫燒焦掉的蛇皮。

  就在佐助準備繼續向前行走時，左邊脖頸猛然產生了一種被針扎的刺痛感，讓他身體一陣酸軟，情不自禁伸出手捂住左邊的脖頸，身體也跟著半蹲下來，眉頭緊緊皺在了一塊兒，不曾松展開來。

  “這是……”

  佐助撫摸著左邊脖頸咒印所在的位置，那裡傳來滾熱燙人的氣息，但是仔細感受，在這火熱的外皮下，是一種能夠深入骨髓的冰寒，讓他的身體寒與熱之間飽受摧殘。

  於是，佐助開始在體內生成仙術查克拉，準備一口氣將咒印之力給鎮壓下來。

  哢！
  大地破裂的聲響來的太過突然，佐助打算在體內生成仙術查克拉的動作，無疑是被打斷了。

  白色的巨蛇從破裂的地板中迅速竄出身影，隨即緊緊蜷縮，將來不及做出應對的佐助，用力緊箍起來，讓他一下都無法動彈。

  似乎覺得這樣還不保險，白色巨蛇再是大口一張，紫色的毒霧從深不見底的口腔中噴吐出來，將周圍的空間全部籠罩進來，也包括被束縛住無法移動半步的佐助。

  “大蛇丸，你這家夥……”

  佐助眼睛向上一抬，目光一凜。

  這頭白色巨蛇的身軀完全是由大量的白蛇凝聚而成，身上長著的類似鱗片的外皮，是一顆顆白色蛇頭，組成了巨蛇的外皮。

  而巨蛇的頭部，則是一張蛇化的白色人臉。

  盡管有著比較大的改變，但佐助還是能夠從這張異化的面孔中，分辨出這張帶有幾分熟悉的面孔原本屬於誰。

  “佐助。”

  化身為白蛇的大蛇丸一邊吐著舌信，一邊用沙啞低沉的嗓音說出了佐助的名字。

  “看來你不止喜歡對別人做活體改造，就連自己也不放過嗎？不過，你這樣子還真醜陋。”

  即使被束縛起來，佐助的嘴角依然微翹，露出了一絲沉著鎮定的笑容。

  仿佛眼下還不到絕望的時候，他還有著翻盤的能力。

  大蛇丸並不理睬這些，控制著白色蛇頭慢慢靠近佐助，吐出來的舌信，也差點要碰到佐助的臉頰，金色的豎瞳中露出了癡迷般的色彩。

  “佐助……”

  繼續呼喚著佐助的名字，蛇頭向後一退，並不是感覺到危險，而是為了保證自己的最後一擊能夠確定湊效，留出足夠衝鋒的空間，有目的的拉開距離，在體內蓄足力量。就好比弓手為了能讓箭矢飛得更遠，必須將弓弦用力往後拉動，爭取一擊斃命。

  在退到一定距離後，蛇頭在半空停了下來。

  多年的夙願即將達成，體內原本冰冷的蛇血，宛如沸騰起來一般，在極度渴求著什麽。

  金色蛇瞳中的貪婪與渴望，再也遏製不住，如火山爆發似的熾熱，噴湧而出。

  “佐助！”

  於是，飽含熱情的再一次喊出這個名字，嘴巴裂開的程度超越正常蛇類的極限。

  “我想要得到你啊！”

  大蛇丸像是看到了勝利的終點，爆發出全部的力量朝著佐助撲殺過來，舍去一切進攻。

  “是嗎？”

  宛如看一個死人，佐助依舊是淡然自若，不為任何事所動的語氣。

  “那麽，你去死吧。”

  說著一件尋常的小事。

  下一刻，鮮血沒有征兆噴濺而出，灑向四周。

  化身為白色巨蛇的大蛇丸，衝勢也隨之一頓，在半空中扭動著身軀，口中發出嘶啞的慘叫聲，還有鮮血從口中濺出。

  在鮮血飛舞之中，纏繞住佐助的蛇軀不知何時分成數段，散落一地。

  佐助握著染血的草薙劍，跳向半空，朝著正在痛苦扭曲的大蛇丸頭部衝去，無情揮下手中的染血劍刃。

  “你的時代結束了大蛇丸。”

  ……

  “已經開始了嗎？”

  據點外面的空曠平台上，披著醫生大褂的白石從天空跳躍下來，對著整個據點感知一下，裡面的情況在他的靈魂秘術掃描下，一切都一覽無余。

  兵力布置也好，還是位於最深處實驗室之中的戰鬥也罷，全部都在白石的大腦中清晰呈現出來，沒有一處遺漏。

  查克拉可以騙人，但靈魂不會。

  “給我站住！”

  原本空曠的平台上，陡然出衝出十幾道人影，統一佩戴著音隱村的忍者護額，無疑是大蛇丸的部下。

  他們在發現白石的身影后，立馬做出反應，將白石包圍起來，為首的音忍以質問的口吻審訊。

  然而白石像是沒有聽到這話似的，雙手插在白色大褂的口袋裡，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只是一步一步不緩不急向前邁步，視若無人。

  “該死，是沒聽到嗎？給我拿下他！”

  似乎被白石這輕視的舉動刺激到了，周圍的音隱忍者放棄了詢問，腳足發力，一擁而上，準備將白石一舉拿下，扔到地牢裡進行審問。

  阻止這一切的是一道道劃破大氣的空氣刀刃。

  絢麗閃耀白色光芒的空氣刀刃，無情從這群包圍白石的音隱忍者身體穿過。

  眨眼間，地面上隻留下一地的鮮血，還有被空氣刀刃分解的殘肢碎體。

  空氣刀刃繼續穿梭，在沿途的地面上留下深長的斬痕，向著據點的大門飛去。

  轟！
  空氣刀刃斬中據點大門的瞬間，立馬產生了劇烈的爆炸，將防護據點的大門從正面轟碎。

  “什麽人！？”

  大門爆炸的瞬間，更多的人影從連通據點大門的走廊湧現出來。

  清一色都是音隱村的忍者，他們看到大地上殘留的鮮血與殘肢碎體時，紛紛瞳孔一縮，一陣刺骨的寒意從他們的腳後跟竄到了脊骨。

  還不等他們反應，一陣風從白石的身旁呼嘯出去，那是一道紅白色的身影。

  穿著巫女的聖潔衣裙，天羽女雙手匯聚風屬性查克拉，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從掌心發射出一道道空氣刀刃，斬向渾噩不知的敵人身上。

  擋在路前的建築也好，忍者也罷，為白石這位造物主所創造出來的風之分身，給予他們一切平等的毀滅，肅清出一條可供通行的走道。

  “快，擋住他們！”

  隨著一片的同伴倒下，鮮血濺灑在臉上時，音隱忍者們從失神中反應過來。

  其中有幾人直接使用了咒印的力量，黑色的紋印覆蓋全身，全身的肌肉與骨頭仿佛都在扭曲似的，不祥的紫色查克拉在身上噴湧，變成了一頭類人型的怪物。

  其中一人在身體上製造出堅硬的岩塊，揮舞重拳出擊。

  天羽女卻看也不看一下，對著他釋放出一道空氣刀刃。

  “這種程度——”

  空氣刀刃華麗穿過了他的腦門，將他的頭蓋骨掀飛。

  聲音戛然而止。

  即使用堅硬能抵擋空氣刀刃摧殘的岩塊，覆蓋住全身，但如果不把同樣是弱點的頭部包圍起來，就沒有意義。

  一時間，戰敗者的慘嚎與哀鳴，天羽女肆意釋放風遁的聲響，通過空氣，斷斷續續傳遞出來。

  然而這一切都和早已離開這片戰場，走向據點之中的白石無關了。

  ◎

  一道道穿著漆黑重甲，外披黑色大衣，頭戴黑色鳥嘴尖長面具的人影，田之國的森林間飛快穿梭。

  在他們的腰間兩側，分別配置一長一短兩把不同於忍刀製式的軍用刀刃，在奔跑飛舞起來的黑色大衣間若隱若現。

  只有前方領隊的少女未和他們一樣，穿上查克拉鎧甲，以及佩戴象征不祥與死亡的鳥嘴面具。

  她的衣裝相當簡單，似乎為了方便兩條手臂的活動，上身是黑色的緊身露肩皮衣，以及一副穿戴在手掌上的黑色皮製露指手套，在手套的背部，鑲嵌著可以抵擋武器的銀灰色鐵片。

  下身是比較潮流的黑色迷你裙與過膝襪搭配，在迷你裙的內部，能夠隱約看到其中的安全短褲。

  大腿右側綁著一圈黑色皮帶，固定著一把短式燧發槍，左側腰間則是佩戴一把帶鞘的長劍，用於近身戰鬥。

  除此之外，外面則是一件立領式的黑色披風，在奔跑疾馳之時，隨著少女一頭黑色長發在風中飄舞。

  “葵，能夠看清對方人數了嗎？”

  在樹木枝乾間飛奔的一姬，轉頭看向隊伍中一名即便穿上查克拉鎧甲，身材也顯得無比嬌小的人影。

  那道嬌小的人影，其黑色鳥嘴面具的眼洞處，展露出來的是一雙純白色的瞳孔。

  白眼。

  匯聚了禁術、秘術以及血繼限界忍者的荊棘小組之中，自然也加入了一名鬼之國日向一族的上忍。

  日向葵便是她的名字。

  尋常的白眼觀測距離為一公裡，而日向葵的白眼，觀測距離則是四公裡以內，精準觀測是三公裡。

  這個距離，足以避開諸多風險了。

  日向葵略顯稚嫩的嗓音在空氣裡響起：“人數在四十到五十之間，大部分都是上忍。有幾個查克拉特別強大，還有一個更在這之上的查克拉，雖然不如隊長你，但在忍者之中相當罕見。從面貌看，應該是木葉的九尾人柱力。”

  一姬臉色不變。

  人柱力擁有諸多特性，查克拉量多便是其中之一特性。

  砂隱村的我愛羅也是如此，是天生就具有遠超一般人查克拉量的忍者。

  而且在這其中，還有部分查克拉被用來鎮壓體內的尾獸，無法拿來戰鬥。

  如果算上這些，人柱力的查克拉則更加可怕。

  “隊長，以我們的人數來說，恐怕阻擋不了他們。”

  木葉、砂隱、雲隱合計的總人數在四十到五十之間，上忍超過三十人，這是無比奢侈的隊伍配置。

  尤其是這其中還有人柱力這種危險的存在，如果敵人一心想要突破封鎖的話，他們也毫無辦法。

  縱然是一姬，瞬身術再快，也不可能同時間攔住分散開來的上忍，除非是比瞬身術更快的時空忍術。

  “沒關系，能阻擋幾個就阻擋幾個，我會把最難對付的幾個給牽製住，剩余的由你們牽製。紫銅，你來指揮隊伍，如果到時事不可為，直接撤離，不用管我。”

  一姬對隊伍裡的木遁忍者下達指令。

  荊棘小組的成員雖說實力強大，但也沒到可以無視包圍的程度。

  而且這次為了剿滅大蛇丸，木葉、砂隱與雲隱派遣過來的大都是精銳上忍，她有能力保證自己不受到威脅，但無法保證荊棘小組其余成員的安全。

  她的戰鬥方式太過粗暴，一旦用出全力，自己人要是不及時撤離，很可能會和敵人一起卷入戰鬥中，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是。”

  名為紫銅的木遁忍者點了點頭，從聲音來聽，是一名成年的男性。

  “那麽，行動吧。”

  一姬深吸了一口氣，腳上凝聚查克拉，開始提速，如一道漆黑的閃電，閃掠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