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啟程
  出現在佐助面前的男人，正是過去忍者學校中，被評定為優秀精英教師的水木。

  尤其擅長教導學生們手裡劍和苦無的使用技巧，加上外表英俊，態度溫和，總是能以最耐心的態度聽完學生們的各種牢騷，因此，和嚴厲的伊魯卡截然不同，他更受學生們的喜愛。

  前提是他沒有淪為叛忍的話。

  過去的一切都是偽裝，那麽，這個人的本性，就值得人稍微質疑一下了。

  被木葉判定為危險的叛逃忍者，佐助曾一度以為，對方早已被木葉的追擊部隊抓捕回來，放在木葉重刑間之中改造……突進來看，這個家夥和卡卡西之間，也有著不可告人的聯系。

  想到這裡，佐助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家夥該不會也是鬼之國安插在木葉之中的間諜吧？

  “別這麽一臉警惕嘛，我可是特意來接應你們的。”

  對於佐助眼神中的警惕，水木絲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佐助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卡卡西則是說道：“確實，這家夥不需要理會。”

  “你還真是喜歡挖苦人。”水木切了一聲，隨即靠在牆邊問道：“那麽，接下來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啟程？火之國的國界線已經被封鎖起來，看來宇智波一族的遺孤，對那些高層而言，還是挺重要的。”

  卡卡西把手裡的盒飯遞給佐助，然後對水木說道：“以免夜長夢多，明天一早就啟程。你那邊沒有問題吧？”

  “當然沒有，不過到了大蛇丸那裡，這小子的日子可能就不好過了。而且，怎麽說大蛇丸也是三忍之一，這小子真的能對付得了他嗎？要是任務失敗，我的獎勵可就沒有了。”

  水木用懷疑的目光看向佐助。

  佐助是生是死，任務失敗還是成功，都和他沒有關系。

  但要是佐助害得他丟掉了重要的工作，他到時候可無處哭訴。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他可不想要前功盡棄，從頭再來。

  佐助正欲不爽開口，卡卡西按住了佐助，代替他說道：“沒有問題，佐助的能力，作為他的指導上忍，我很肯定。”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即使失敗了，我也不想要承擔任何責任。到時候失敗，記得把我撇開。當然，如果到時成功乾掉了大蛇丸，稍微提一下我的名字就好了，我不會要求太多。”

  “還真像是你做事的風格。”

  “我和你不一樣，我是有家室的人。”

  “……”

  卡卡西噎住了。

  突然覺得水木這個家夥，也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那你們繼續在這裡休息吧，我出去望風了。”

  說完，水木推開門，從石室裡走了出去。

  “這家夥跟在忍者學校裡的樣子，簡直不是一個人。”

  佐助突然說道。

  他依稀記得，在忍者學校裡面的水木，並不是這樣功利性極強的教師。

  還是說，離開木葉之後，他就不需要隱藏，恢復自己原有的本性了呢？
  “不用在意他的那些話，他大概是因為工作煩悶，過來發幾句牢騷罷了。不過他有一點沒說錯，大蛇丸那裡很危險，如果你想退卻的話，我可以安排你去鬼之國，在那裡你可以安穩的變強，不會受到任何人的威脅。但是等明天過了國界線，你就只能選擇大蛇丸這一條路線，會充滿各種殺機和威脅。”

  卡卡西看了佐助一眼，準備給佐助最後抉擇的機會。

  “不用了，有危險，才有變強的動力。將我放在安逸的環境中，未必是好事。”

  聽到佐助這麽回答，卡卡西便繼續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和就和你說一說，見到大蛇丸，要怎麽和他友好相處吧。”

  ◎

  “太魯莽了。”

  木葉醫院，病房之中，鹿久用嚴厲的語氣教訓著躺在病床上的鹿丸。

  “我本來打算是準備向你那邊匯報的，但是被暗部攔住，無法進入。”

  已經蘇醒過來的鹿丸，依舊小聲為自己的行為進行辯解。

  “即使如此，也不該如此冒險，而且，還是拉著一群人闖入根部那種地方。”

  “事態緊急，那時我只能那樣安排。至於上級調令，我不是讓井野回來了嗎？”

  鹿久盯了鹿丸一會兒，最終歎了口氣，什麽話都沒說。

  “對你們的出發，等你們傷好了之後再說。”

  “那佐助那邊……”

  “暫時還未找到，應該還躲在火之國的某個地方。但接下來找到他的希望不大。而且，整件事的背後，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這件事，有人後面推波助瀾。”

  鹿久滿臉凝重的表情。

  比起鹿丸，他這邊收集到的線索更多，知曉佐助出逃這件事，有人在暗中搗鬼。

  可以說，鹿丸這群人，也是被人利用起來的對象。

  “我知道了，接受處罰就行了吧。這次的錯誤，我會好好反省的。”

  鹿丸沒有再辯解，坦然接受了上級處罰的決定。

  “接受並且更改，才有意義。單純的悔過，是毫無價值的。在那樣信息不全的情況，依然追敵深入，這要是在戰場上，你們已經全員陣亡了，而不是躺在這裡接受治療。”

  大概是覺得說教到這裡已經差不低了，鹿久便結束了這個話題，繼續看著鹿丸，問道：
  “進入根部據點的時候，你應該沒偷偷拿走什麽東西吧？”

  鹿久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且認真，瞳孔中的色彩，也變得冷淡嚇人，暗含警告的意思。

  鹿丸雖然極力維持自己的表情，但他的這個樣子，反而讓鹿久覺得更加可疑。

  “把東西拿出來，別想著放在手上，做些不必要的事情。”

  聽到鹿久這麽說，鹿丸隻好將懷中的一個卷軸取出，遞到鹿久的面前。

  鹿久接過這個卷軸，打開來，隨意掃視了幾眼，至始至終，表情都未曾變化過。

  像是在確定什麽一樣。

  最後，他將卷軸卷起，抬頭看向鹿丸問道：“上面的東西，你看過了嗎？或者……給其余人看過了嗎？”

  他要確定這一點。

  如果只是鹿丸看過，倒沒什麽太大的問題。但若是給另外的人看到，那勢必會引起一些麻煩。

  “放心，我還沒有來得及觀看，也從沒給其余人看過。”

  鹿丸老實回答。

  “最好是這樣。”

  “而且即使不用看，我也能猜到上面寫了什麽東西。”

  根部領袖志村團藏擁有寫輪眼。

  幾十具宇智波一族忍者的屍體，沒有下葬，反而被人集中在暗無天日的根部據點之中，並且無一例外被人挖取了寫輪眼。

  再加上佐助看完這個卷軸，直接做出了離開村子的決定，足夠鹿丸聯想到很多內容了。

  因此，這份卷軸即使沒有打開閱讀，鹿丸也知道上面大致寫了什麽東西。

  “……這種事不用介入。”

  鹿久沉默了片刻，對鹿丸說道。

  木葉宇智波一族已經消失在歷史塵埃之中，連最後的遺孤也做出了離開木葉的選擇，繼續追責下去，也毫無意義。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重建木葉的問題。

  宇智波佐助，對他而言，只是一個比較麻煩的插曲。

  相比團藏和三代火影留下來的爛攤子，這不算什麽，反正不可能再爛了。

  “……佐助，他遲早會回來復仇的。”

  在鹿久抬腳離去之際，鹿丸的聲音堅定從後面傳來，仿佛看到了那樣的未來。

  鹿久腳步一頓，歎息了一聲，什麽話都沒說，離開了病房。

  ◎

  火影大樓。

  位於某個樓層的小型會議室中。

  “真是想不到，這份塵封已久的秘密檔案，還是被宇智波一族的人知道了。這下子事情會變得十分棘手。”

  在鹿久拿著從鹿丸那裡得到的卷軸，攤開給木葉的兩位高層顧問觀看時，兩位顧問的眉頭頓時狠狠皺了起來。

  同時他們也明白了，為什麽佐助會突然做出離開木葉的決定。

  “那個據點中的根部忍者，已經被人提前清理過，很明顯有人在誘導宇智波佐助。你們有什麽好的懷疑人選嗎？”

  鹿久盯著兩位顧問的眼睛問道。

  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對視了一眼之後，皆是搖了搖頭，他們猜測不到，是誰故意讓佐助前往根部的據點，從那裡獲取到被封存起來的情報檔案。

  “這樣嗎？要處理的麻煩事，看來又多了一件。不過，宇智波佐助的離開已成事實，現在去挽回已經來不及了。我想問一句，宇智波鼬是否還會站在村子這一邊？”

  鹿久掂量著手裡的卷軸，目光直視二人。

  木葉如今的敵人如今足夠多了，鬼之國，大蛇丸，要是再多出一個宇智波鼬，鹿久光是想一想就覺得頭大。

  而且最令鹿久覺得扯談的是，這些敵人都曾經是木葉忍者，是木葉一手栽培起來的。

  鹿久想吐槽都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吐槽。

  在佐助離開之前，木葉還能以保護佐助的名義，來約束鼬的行動以及立場。

  但是如今佐助已經離開木葉，那麽，鼬是否還會遵從與木葉之間的‘協議’，就得打一個問號了。

  宇智波的滅族事件，鹿久並未參與其中，所以對於其中的一些細節，他無法獲知。

  所以只能向當事人進行求證。

  “這個……老實說，我們也不是特別清楚這方面的事情。與鼬聯系的渠道，一直都是掌握在日斬和團藏那裡，如今日斬已經逝世，那麽，唯一知道如何與鼬聯系的人，就只有團藏了。”

  水戶門炎遲疑了一下之後，回答道。

  宇智波鼬是木葉間諜這件事，只有極少數的人知曉。

  鹿久也是看過根部的檔案之後，才確定了這件事。

  在此之前，他也是被蒙在鼓裡的一員。

  畢竟宇智波一族滅族的真正內幕，是屬於政治鬥爭的失敗產物，造成的直接苦果，就是木葉的軍事力量開始急速下滑。

  裡面的是是非非，鹿久根本不想要參與進去。

  “團藏長老？我知道了，我之後會去和他繼續說明一下。另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想知道更多的事情。”

  鹿久目光灼灼看來。

  “更多的事情？”

  “對，就是三代大人在位時，還做過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想了解一下這裡面全部的細節。”

  實話說，鹿久此時對木葉實在是沒有一點安全感可言。

  先是團藏密謀上位，再是火影被逼自殺，暗部部長是間諜，接著宇智波一族又爆出了驚人內幕，鹿久深怕之後再來一個炸彈，打得他焦頭爛額，措手不及。

  為此，他必須知曉更多村子裡，自己曾經不知道的內幕，在事情爆發時，才能提前做好防范措施，免得又讓村子被人折騰的死去活來。

  這陣子過來抱怨的忍者不計其數，許多忍者直接失業，任務委托系統直接癱瘓，讓不少委托人對木葉產生不滿，使得其余村子的任務委托量，平均上升了兩成，賺取了大額發展經費。

  而這些，本來是屬於木葉的。

  估計這些忍村，此刻都在心裡，忍不住對木葉產生感激之情了吧。

  而這種感激，鹿久情願不要。

  “這個……就不必要了吧。反正事情都已經全部過去了，還過去了這麽長時間，現在再去追查的話……”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兩人的臉上，都掛了不少冷汗。

  “那麽，等事情再度發生意外的時候，兩位長老能夠承擔起身為顧問應有的責任嗎？”

  鹿久眼神凌厲的看向二人，不客氣的質問出口。

  很顯然，鹿久並不相信這兩人的行動能力。

  如果他們真的有顧問的擔當，木葉也不會這樣，被區區一個大蛇丸搞得烏煙瘴氣。

  這種話，讓二位顧問直接沉默下來。

  他們也自知無法承擔起這樣的責任。

  但是身為木葉的顧問，就這樣被鹿久一個小輩逼問，心中還是感到有些羞惱和氣憤。

  於是，場面一時僵硬了下來。

  ◎

  次日，上午九點。

  避開火之國邊界木葉駐軍視線的卡卡西、佐助、水木三人，成功越過防線，進入田之國境內。

  這是一個典型的小國。

  三面被陸地包圍，只有北面臨海。

  以發展林業和農業為主，國家大名在國際上素有貪名，根據卡卡西所述，大蛇丸的音忍村，就是在以重金賄賂田之國大名後，才成功建立起來的忍村。

  但本質上，音忍村並不為田之國的貴族集團服務，而是單單對大蛇丸一人服務。

  因此，將音忍村的忍者，看成是大蛇丸一手培養出來的私兵，也不為過。

  音忍村的駐地，位於田之國北部，臨近海域。大抵是受了鐵之國的異常天候影響，田之國的氣候要比火之國寒冷許多。

  大約在下午三點，佐助跟隨著卡卡西和水木來到了音忍村的駐地。

  和木葉那種充滿人煙氣息的忍村不同，音忍村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壓抑和沉悶。

  村莊的規模並不算大，在這裡看不到平民，也看不到商店，到處可見眼神冷淡，帶著惡意的忍者。

  這些忍者統一佩戴著音忍村的護額，年紀最小的在十一歲左右，最大的有四五十歲。

  其中有一些人，在見到佐助之後，眼中明顯露出了凜冽的殺氣，無聲無息繞到佐助身後，想要襲殺佐助。

  嫉妒，貪婪，憎惡，這些人毫不掩飾對佐助的敵意。

  就在其中一些人忍不住想要動手時，一道冷酷聲音傳來：
  “你們這些混蛋都沒事幹了嗎？別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

  出現佐助等人面前的，是一名有著六條手臂的少年。

  皮膚略黑，從年紀上來看，比佐助要年長兩到三歲的樣子。

  身上散發著不同於一般忍者的氣勢。

  在他的脖頸側後位置，和佐助一樣有著咒印的存在。

  他一來，就厲聲阻止了這些音忍不自量力的行為。

  連基本的敵我差距都看不出來，心想著以後，要繼續操練這群沒用的雜兵了。

  起碼要起到炮灰的作用。

  “可是，鬼童丸大人……”

  “我的話你沒有聽清楚嗎？”

  名為鬼童丸的少年，眼中露出恐怖的殺氣，像是看死人一樣盯著說話的音忍。

  明明已經二十多歲的年紀，但是被鬼童丸這麽一盯，頓時臉色慘白，大氣都不敢喘。

  其余人雖然不甘，但攝於鬼童丸的實力，以及顧及他是大蛇丸貼身護衛的身份，隻好暫時收斂了針對佐助的敵意，但眼睛裡，似乎還在訴說著‘這件事還未完’這種話。

  在他們看來，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子，就能直接獲得他們崇拜的大蛇丸大人的器重，讓他們難以接受。

  “抱歉了，佐助大人，卡卡西先生，這些家夥給你們添麻煩了。”

  面對弱者，鬼童丸自然沒有搭理的心思，但是對佐助與卡卡西，卻十分恭敬。

  至於水木，則是被他無視。

  “別廢話，現在給我帶路。”

  佐助不耐煩的說道。

  根據卡卡西所說，說話越囂張一點，語氣更惡劣一點，反而會讓大蛇丸覺得高興。

  “當然。”

  鬼童丸並未在意佐助語氣中的不滿，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顯得很有耐心的樣子，在前面領路。

  “水木，你可以離開了。”

  走到半路，鬼童丸突然對跟過來的水木說道。

  水木微微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轉道離開。

  他本來也不想去見大蛇丸那個黏滑陰沉的男人。

  似乎害怕佐助誤會一樣，鬼童丸說道：“音忍村遵從弱肉強食的規則，強者對於弱者有絕對的支配權。像水木這種級別的家夥，根本不足以躋身於核心，他對佐助大人而言，毫無作用。”

  “意思就是說，你對我有用了？”

  佐助冷笑了起來。

  “當然，作為音忍四人眾的我們，不僅是大蛇丸大人最信任的護衛，同時我們也都將咒印開發到狀態二的地步。即便我們同時面對兩名火力全開的上忍，也能夠著手解決。”

  鬼童丸用自豪的語氣說道。

  “……”

  佐助啞口無言。

  換言之，所謂的音忍四人眾，聯合起來的力量，大約比兩名上忍要強，但是面對三名乃至於四名上忍時，勝負則是未知。

  老實說，大蛇丸身邊的親信護衛實力……佐助沒想到會如此孱弱。

  即使如此，他們在音忍村之中，也是名列前茅的實力派忍者，從周圍音忍對鬼童丸的態度可見一斑。

  聯想到音忍村只是一個彈丸之地，佐助覺得也不能對這個村子苛求太多。

  他有些後悔沒有選擇前往鬼之國。

  在這種地方，真的能讓自己快速變強嗎？

  卡卡西不會是在忽悠他吧？
  畢竟卡卡西不是第一次這麽幹了，有很多前科。

  “那麽，快帶我去見大蛇丸。我聽卡卡西說，這裡能獲得更強大的力量，才特意過來的。如果不能令我滿意，我才不願意留下。”

  “也是，不過這個辦不到。大蛇丸大人暫時有事外出了，不在村子裡面。周途勞頓，今天兩位還是好好在這裡休息吧，我去讓人準備晚餐。見面大蛇丸大人的事情，明天再說如何？”

  鬼童丸笑著問道。

  “哼，那就等他一天時間好了。”

  “真是感激不盡，佐助大人。”

  鬼童丸微笑著在前方帶路，這樣一來，他算是初步與佐助取得了聯系，比四人眾的其余三人更快一步行動。

  他在音忍村的地位，也會更加牢不可破。

  ◎

  鬼之國。

  相比於外界的紛紛擾擾，這邊則是悠閑的下午茶時光。

  “三代自殺，團藏失勢，現在木葉只靠著上忍班長奈良鹿久，還有兩位顧問維持。嘖嘖，還真是可憐啊。可惜，沒有親眼目睹的木葉的慘狀。”

  坐在白石對面沙發上的綾音，雖然臉上擺出一副傷心憐憫的樣子，但語氣裡反而透露出一種幸災樂禍的意思。

  “該感謝的是大蛇丸，如果沒有他，大概就是我們親自動手了。現在能讓我們從中給摘除出去，真是太幸運了。”

  白石這麽笑道。

  木葉變成這種下場，以他的立場而言，的確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誰也沒有想到，木葉內部的矛盾，會激發到這種程度了吧。

  如果三代火影足夠強勢，將根部的力量削弱下去，即使他們這邊再怎麽激發矛盾，也很難從內部瓦解木葉的士氣。

  陷入如此局面的木葉，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恢復發展呢？

  這種棘手問題，讓木葉自己去處理就好了。

  “怎麽，你有什麽心事嗎，琉璃？”

  這時，看到站在窗口位置的琉璃，在那裡沉默寡言，白石開口問道。

  “不，說不上是心事。只是覺得沒有親自解決掉三代目這一點，多少感到有點遺憾。以他的身份，死在戰場上才是歸宿。”

  琉璃轉過身，對白石回應。

  “果然是你的風格，比起這種方式，你更喜歡真刀真槍的打上一場。”

  “嗯，因為我想試試忍術博士的水準。”

  琉璃並未否認這一點。

  “現在還在準備階段，暫時不宜大動乾戈。不過在計劃開始之前，應該還有讓你大鬧一場的機會吧。”

  似乎也覺得虧欠了琉璃，白石隻好遷就著說道。

  “哦？”

  琉璃挑了挑眉頭，看向白石。

  白石沒有回答，而是從沙發上站起，伸了個懶腰。

  “好了，下午茶也喝過了。接下來，我要出去一趟。以防萬一，影舞者、赤子和火精靈這三個分身我會帶著。總部這邊的事務，暫時拜托你們幫我處理一下了。”

  “不用我們跟著嗎？”

  “不用，探路這種事，人越少越好。更何況，我的準備已經足夠充分了。”

  在二人目光的注視下，白石邁動腳步，離開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