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悲願
  “這是什麽？”

  在和平者掌上，立於白石身側的綾音，也是看向了白石眼神所凝視的位置，白淨的臉上露出愕然之色。

  她的白眼穿透與遠望能力極佳，一眼就看到了雨隱村內的狀況，雨隱村的地底，被一團無比深沉恐怖的查克拉支配，有什麽活物，正在雨隱村的下方鼓脹，律動。

  那道貫穿天地的查克拉光柱，看上去更加駭人，憑借溢散出去的查克拉，就造成了這一片區域的氣候異變，就連他們這邊，都受到了影響。

  一股遠古、荒蕪、腐朽的氣息彌漫而來。

  而在這種氣息之中，綾音感受到了一絲熟悉。

  她沒有忘記的自己的體內，也擁有類似的東西。

  只不過雨隱村地底的那個，更加渾厚，更加凝實，也更加龐大，肉眼可見的巨大恐怖。

  十尾！

  臉上的愕然轉變成驚訝與陰沉，這個想法也瞬間在綾音腦海中生成。

  “難怪戰鬥到這種程度，還不使用外道魔像來應敵，但是，十尾怎麽突然會……”

  白石皺了皺眉頭。

  這股查克拉的氣息他不會認錯，他曾培育過一塊十尾血肉，給綾音食用。

  從雨隱村內爆發出來的龐大查克拉，那是遠超白石印象中任何一種生物的恐怖，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這種生物，那麽，也只有九頭尾獸的聚合體——十尾，能達到這種境界了。

  只是，白石不明白為什麽十尾會覺醒。

  應該還有三頭尾獸沒有吞噬掉才對。

  而且，這麽重要的事情，為何沒有任何消息提前發送而來？

  種種疑惑在白石腦中生成，最終還是不得其解。

  “怎麽了？”

  琉璃察覺到一姬的臉色有異，扭頭看了一眼位於熔岩巫師頭部的一姬，關心詢問。

  “不，沒什麽，只是突然間有些心口刺痛，不過現在好多了。”

  一姬皺起眉頭，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隨即，她看向雨隱村的位置，目光掃向那裡，就是那裡爆發出來的查克拉，擾亂了這片地區的氣候，讓她的火遁，也從天空消散。

  她的仙術，還是第一次被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被人給破解掉。

  “話說回來，那是什麽？外道魔像嗎？”

  對於一姬的詢問，琉璃語氣幽幽：
  “不，外道魔像沒有這麽強的威力，這是十尾。之前和那個女人戰鬥時，兩者的氣息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但質量和數量，卻是遠勝那個女人。”

  “十尾？怎麽可能？”

  一姬的臉色驚訝起來，眼中露出一道不解之色。

  這和他們當初料想的不一樣。

  “覺醒十尾，不是需要全部的尾獸查克拉嗎？如果九大尾獸的查克拉達不到平衡，不是很容易出現問題嗎？”

  一姬連忙問道。

  “所以……這還不是十尾的完全體。”

  “那還真是厲害，連我的仙術都因為它的氣勢，自動讓路了。”

  一姬笑了起來，但臉上沒有半點開心的意思。

  雖然她知道，任何計劃都不可能按照百分百的預想樣子走下去，但是這個意外，明顯屬於失控的范疇。

  她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現了錯誤。

  那邊，在十尾查克拉爆發的那一刻，長門就已經飛到了地面。

  “長門大人。”

  帶有螺旋面具的阿飛，從地底鑽了出來，雙手捧著一截早已準備好的蒼白手臂，裡麵包覆著濃濃的生命能量，正是白絕的斷臂。

  長門毫不猶豫接過，將這條斷臂隨手按在了斷裂的右臂位置。

  雖然他的大多數忍術，都不需要結印完成，但只有一隻手的話，在戰鬥上還是會顯得弱勢不少。

  長門察覺到一絲不適應。

  這條白絕斷臂的強度，對於常人來說，可以說是極為優秀，但是相比起他自己原來的手臂，還是差了不少。

  只能說，勉強可以用上戰鬥的程度。

  “只有你嗎？鬼鮫那家夥呢？”

  長門掃了一眼從土裡鑽出來的阿飛，開口詢問道。

  “正在趕來的路上，很快就會抵達，小黑那邊也是。”

  阿飛回答道。

  在原本計劃中，由長門作為先鋒，牽製聯盟軍和鬼之國的人馬，將他們阻擊在雨隱村之外，避免十尾覺醒儀式，遭到意外從而中斷。

  而負責看守十尾的人，正是黑絕，鬼鮫負責雨隱的外層防禦，避免有人襲擊。

  現在十尾覺醒，他們兩人自然也不需要留在雨隱，而是趕到戰場參戰。

  長門沒有再開口，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可以的話，他還是希望鬼鮫不要過來。

  雖說以鬼鮫的能力，足以牽製完全尾獸化模式的八尾人柱力，也算是分擔了他的一部分壓力，但是這個戰場聚集起來的忍者們，實在是太過強大了。

  哪怕他擁有了超越忍者之神的力量，面對這些人的圍攻，也只能勉強自保罷了。

  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阿飛的身體完全從土中脫離出來，站在了長門身旁，看樣子，他接下來也要參戰。

  “多出了一位敵人。”

  飛到天空中的眾位聯盟軍忍者，看向長門身旁的阿飛。

  “他是曉裡面那個自稱‘斑’的忍者。”

  綱手這時想起了什麽。

  “斑？”

  二代五影們認真看了一眼阿飛的樣子，以及那只剩下一隻的萬花筒寫輪眼。

  “先不說斑會不會以這種鬼鬼祟祟的樣子不敢示人，但是這種萬花筒的樣式，可和斑的寫輪眼完全不同。”

  沙門搖了搖頭，直接否決了阿飛是斑的事實。

  作為與忍者之神千手柱間齊名的忍者，他過去與那位宇智波斑也有過數次會面的經歷，自然清楚斑的萬花筒之力有多強。

  無與扉間也是點頭，先不說氣息上差了一大截，萬花筒樣式都不對，這種家夥，也就只能騙一騙涉世未深的小孩子罷了。

  “我們也猜到了他不是宇智波斑，但他的實力同樣不弱。他的那隻萬花筒寫輪眼，能力和時空相關。”

  綱手神情凝重起來。

  時空瞳術，讓他不由得想起鬼之國之中，也有一位操控時空瞳術的宇智波忍者，身份疑似第三次忍界大戰中失蹤的宇智波帶土。

  這次對方沒有跟來，應該是被留在大後方鎮守了吧。

  “這種事只有打過才知道，但是我更在意雨隱裡面爆發出來的那股查克拉，僅憑泄露出來的氣勢，就把那個小姑娘的仙術給破解了，這種力量……”

  扉間眯起眼睛，雨隱村內的那股查克拉源頭，讓他本能產生一絲不安。

  “只能感應到查克拉，但是無法確定那是什麽東西。但查克拉的性質，與尾獸類似，但比尾獸的查克拉，更加凝實。”

  無也通過感知忍術，察覺到雨隱村內的情況。

  雨滴嘩嘩啦啦從天空墜落，稍微伸手讓雨滴在掌心碰濺，無感應到每一滴雨滴之中，都含有一種不祥的查克拉，與雨隱的那股查克拉源頭同出一體。

  “是十尾。”

  這時，兩道來自不同人口中的聲音，分別從鳴人和奇拉比嘴中傳出，讓所有人轉頭看向他們。

  只見鳴人和奇拉比的眼神都和平常不同，眼神有種歷經歲月，沉澱穩重的感覺。

  “九尾和八尾嗎？”

  眾人看到這裡，頓時明白了過來。

  此時的‘鳴人’和‘奇拉比’並非他們本人，而是尾獸暫時接管了身體。

  “你說十尾？”

  扉間蹙著眉頭。

  “啊，雖然我們也是第一次見，但是這種比我們更加接近源頭的力量，這個世上，也只有那家夥才有了。”

  九尾操控著鳴人的身體回答道。

  “沒錯，這種天地異變的場景，只有十尾能憑借查克拉能形成。”

  八尾也肯定這一點。

  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並非術，也不是自然氣候導致，而是十尾溢散出來的查克拉，無意識間帶過來的。

  “可是，你們不是還在嗎？十尾怎麽會……”

  大野木有些慌亂，原本已經佔據優勢的他們，現在又開始橫生變故。

  “呃……我們雖然是從十尾身上脫離下來的，但是輪回眼能與軀殼溝通到什麽程度，我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畢竟這麽多年下來，除了六道老頭，我們也是第二次見到輪回眼。而且怎麽說呢，這個輪回眼……”

  八尾沉思了起來。

  “怎麽？”

  “好像有點弱。”

  八尾咂巴了一下嘴，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感受。

  他見過六道仙人的輪回眼之力，一舉一動都能改變天象，扭轉大陸地形。

  哪怕晚年實力下滑，其氣息上，也遠比長門恐怖。

  更不要說，六道仙人還擁有六道仙術與求道玉這種更高級形態的力量了。

  “……”

  聯盟軍眾忍者對此沉默。

  “比起六道老頭是這樣……呃，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八尾看到眾人意志消沉的樣子，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什麽。

  “白癡。”

  九尾哼了一聲。

  “算了，現在這個情況，先把事態控制下來再說吧。十尾雖然強大，但是術者卻未必，先把有輪回眼的那個家夥乾掉。”

  扉間矛頭指向長門。

  其余二代五影沒有意見。

  不管局勢怎麽變，他們都是衝鋒在第一線的‘炮灰’。

  不只是聯盟軍這邊是如此想的，空中的琉璃與一姬交換了一下眼神，震動著背後的查克拉羽翼，俯衝向大地。

  與他們一同飛去的，還有一隻慘綠色，布滿咒印的靈魂之手，讓所過的虛空，都染上了一道灰蒙蒙，鬼氣森森的色彩，讓人有種置身黃泉淨土的錯覺。

  這道靈魂之手從白石手掌上激射而出，直指長門。

  地面上，配合行動的沙浪，以及伺機準備的水龍神，遊動身軀，那些墜落在它身軀上的水滴，直接融入它的體內，連同查克拉一起吸收，讓它的豎瞳更加血紅。

  大地幽暗，巨蛇深藍色的水流身軀，仿佛染成了灰暗的色彩，就連體態也變得猙獰陰森許多，邪氣凜然。

  “那孩子就這樣吸收十尾查克拉沒有問題嗎？”

  綾音凝望著水龍神的深藍色水流蛇軀，露出擔憂之色。

  “沒有問題，它的‘系統’十分完善，這種程度，還不至於對它造成損傷。”

  白石並不會范這種常識性失誤。

  吸收查克拉，看似很強的能力，但其實是一種能夠到自我意志的禁術。

  查克拉可以承載著活的意志，如果吸收別人的查克拉，就必須要和敵人的意志碰撞。

  一旦吸收過多，就會意志崩潰，導致吸收而來的查克拉暴走。

  為此，白石特意在水龍神的體內‘系統’中，特別設置了一個‘淨化’裝置，吸收而來的查克拉，會優先通過‘淨化’裝置，將外來查克拉的意志剝離，儲存在‘排放孔’，積累到一定程度時，排放孔會將這些外來意志，當做垃圾排放到空氣。

  那之後，留在體內的，就是沒有任何危害性的查克拉了。

  理論上，只要敵人的破壞力，沒有達到水龍神所能承受的上限，水龍神就天生立於不敗之地。

  不死之身，吸收查克拉，免疫物理攻擊，再加上龐大體積，天生自帶的強大破壞力，正面對上一頭尾獸，也完全不懼。

  此時水龍神攜帶的查克拉，已經幾近於尾獸這一級別。它平時吸收而來的查克拉，都很好的保存下來。

  因此，它既是攻敵的武器，亦是白石查克拉不足時，可以隨時調用的補充能量的工具。

  就和他隨身攜帶的龍脈晶石一樣，水龍神亦是相似的功能。

  “看來他們已經給坐不住了，不過這個時候想要阻止，已經太晚了。”

  看到從四面八方圍殺而來的攻擊，長門只是回以一笑，雙手結印，然後迅速雙手拍向大地。

  “通靈之術！”

  轟！
  被暴雨淋濕的大地上，轟鳴的爆炸聲震耳欲聾。

  一股古老而荒蕪的氣息如同驟閃而至的風暴，讓奔襲而來的眾人身形猛地一致。

  就連位於完全體須佐能乎內的琉璃與一姬，亦是出現了一瞬間的停滯，隨後才恢復正常。

  至於聯盟軍的穢土轉生忍者，更是不堪，直接從天空落地，身體一沉，將腳下的地面踩裂。

  “咲雷！”

  “火雷！”

  琉璃眸光凌厲劃過，一劍裂開虛空，一劍纏繞血色雷暴，斬下大地上被濃濃迷塵蓋住的巨大生物身軀。

  若隱若現，那個巨大生物，露出巨型輪回眼的一角。

  一姬同樣不甘示弱，舉起失去了熔岩寶玉的圓輪長杖，高高舉向天空的瞬間，仙術查克拉滾滾流入長杖之內。

  太陽的聖輝驅散陰冷與潮濕。

  “仙法·神槍！”

  閃耀太陽聖輝的長杖，化作一道光柱衝向大地上的生物。

  “互乘起爆符！”

  “塵遁·原界剝離之術！”

  “一本貫手！”

  攜帶著互乘起爆符的兩位雷影，全身化作雷光震散了籠罩在身軀上的重壓，邁步飛奔。

  無雙手合並，張開的瞬間，白色的光柱貫穿向煙塵之中的生物。

  而在他們身後，是緊隨而來的兩顆尾獸玉，在風雨中咆哮。

  “嗷嗷嗷嗷嗷嗷啊！”

  那頭巨大生物感受到了危險，全身做出警示，十根尾巴搖撼虛空，狂亂的查克拉氣流，更是化作颶風，衝向八方，發出了攝人心魄的呐喊與絕叫。

  重壓再次襲來，但是攻擊並未因此而停下半步。

  眾人都知道，這個東西不能留。

  就在那十根尾巴，做出防備動作之時。

  “黑雷！”

  天地陷入黑暗之中。

  聲音，畫面，都被硬生生剝離。

  但饒是如此，那巨大生物的呐喊，仿佛穿透了時空，在耳邊若隱若現回響。

  天地恢復正常的刹那，攜帶巨大質量的能量衝擊，就在巨大生物身上炸裂。

  成串的連鎖爆炸，與重低音震撼大氣。

  堪稱毀滅的風暴，以爆炸核心以不可思議的極速在大地上擴張。

  這股能量風暴所過之處，大地生機斷絕，堅石化為粉末，天空的暴雨也向天空的陰雲逆衝。

  地面上呈現出來的巨大深坑，與超質量隕石撞擊地表的場景無異。

  巨大生物還在吼叫，但氣息萎靡不少。

  對著進攻它的敵人撕開巨口咆哮，露出來的尖齒，就像是一顆顆鋒利的寶劍。

  但依稀可以看見，其中一顆尖齒已經斷裂，在空中旋轉之後，斜插在大地上，吼叫的時候它的嘴巴更是不停漏風，以至於吼叫聲聽上去都是有種讓人說不出的怪異感。

  不僅如此，它的形狀也非常奇異。

  明明外表類似於人形，卻像犬科動物四肢撐地，做出詭異的爬行動作。

  頭部只有一隻紅通通的輪回眼，其中還有勾玉形狀的紋印。

  耳朵也只有一隻。

  無論是從詭異的爬行動作，還是類似人形，卻完全不對稱的面貌，比起醜陋，更像是一種扭曲的異形生物。

  “這可真是個大家夥啊，就以體積而言，大概只有活蝓能超越它了。”

  白石望著巨大生物——十尾的身軀，遭受如此沉重的打擊，雖然氣息萎靡了不少，但外表根本看不出什麽明顯的傷勢。

  對方的防禦力，已然超越想象。

  “但是查克拉的話，就無人可以比擬了。”

  綾音呢喃說道。

  十尾的查克拉，已經異常到看不見盡頭的程度。

  而且那萎靡的氣息，也正以一種異常的速度恢復，而它的查克拉看不見底，如同無限。

  不過，白石並不這麽認為。

  “大地中的能量正被它吸收。”

  白石眼中光芒閃爍，深吸了一口氣。

  “赤子，你去試試，看看能不能從內部攻破。”

  眯著眼睛思考什麽的白石，對著被一姬扔在和平者肩膀上的赤子吩咐道。

  “是，父親大人。”

  回答白石的，是一道少年的平靜聲音。

  蒼白的頭髮隨風搖曳，身上纏繞著繪畫眼球的繃帶，當做衣服穿在身上，手裡緊握紅槍，淡漠的眸子聚焦在下方的生物身上。

  一個閃爍，就從和平者肩膀上消失。

  “沒想到一出來就受到如此重創，六頭尾獸的力量，果然還是有些不足。現在只有第二階段的狀態，想要吸收，變成十尾人柱力，還是等到第三階段查克拉穩定下來更好一點，不然不利於吸收。但在那之前，需要上一道保險……”

  立於十尾的頭頂，長門與阿飛並肩戰鬥，兩人的衣服在狂風暴雨中獵獵作響。

  話是如此，長門語氣中也沒有任何擔憂，哪怕是不完全的十尾，但擁有的依然是這個世上最原本的力量，絕非凡人所能抗衡。

  長門的輪回眼力量也開始運轉，身體與十尾進行了鏈接，原本負傷的身軀，也在進入恢復狀態。

  似乎受到了輪回眼的反饋，爬行狀態的十尾更為興奮的狂叫起來，背後的十根尾巴在半空搖晃，每一次搖擺，都能掀起颶風似的衝擊。

  天空的陰雲幾乎形成實質的物體，暴雨更加急促，傾盆如注的下著。

  長門聽到了背後傳來的腳步聲，是黑絕與鬼鮫。

  雨水打濕了他們的身體，踏在了十尾的頭頂，匯聚在長門的身旁。

  “抱歉，我們沒有來晚吧，首領。”

  鬼鮫肩扛著大刀·鮫肌，露出一嘴森白的牙齒，他那和平時沒有兩樣的笑容呈現在臉上。

  “當然，來的剛剛好。”

  長門嘴角也是情不自禁露出一絲微笑。

  在曉的眾多忍者之中，除了小南，鬼鮫絕對是最為特殊的一個。

  沒有人願意孤軍奮戰，可以改變世界的力量有很多，其中之一便是他人發自內心的認同。

  這種認同感一旦爆發，就連直面死亡這種事也會變得不足為懼。

  黑絕沒有打擾長門和鬼鮫的交流，只是抬起頭，看向天空中熔岩巨人內部的一姬，眼睛眨也不眨，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它的存在和整個世界格格不入，卻又真實活在這個世界上，全身包裹著的孤獨氛圍，更加濃厚了。

  “白石君……”

  和平者掌上，綾音的表情有些沉默。

  “嗯，我知道了。”

  白石的眸光在鬼鮫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後集中在長門和十尾身上。

  一些不明白的東西，瞬間恍然過來。

  為什麽十尾覺醒到這個地步，還沒有內部消息傳來。

  就算再開戰的前一日，給出的回答也是‘一切正常’四個字。

  “這個世界上，最容易算計的是人心，最難算計的也是人心……既然如此，就賜予他應有的悲願吧，算是對他最後的嘉獎。”

  冷酷的聲音，從白石的口中吐露出來。

  　（PS：最後一卷第七十五章被屏蔽了，群裡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