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分割
  白石的話語一下子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沒錯，屬於鬼之國和聯盟軍的戰爭開始了。

  從扉間偷襲一姬的那一刻，雙方的關系就不再是同盟，而是敵對者的關系。

  這一點，無論是誰都心知肚明。

  當然，也有對此感到疑惑的家夥存在。

  “怎麽回事，我們不是在聯盟嗎？為什麽二代大人會……”

  鳴人馬不停蹄的跑過來質問，畢竟突然間做出這種偷襲盟友的行動，讓他個人無法認同。

  “別天真了，九尾小子，這就是忍者之間的戰爭，國與國之間不存在盟約這種東西，只有利益判斷。在過去的戰爭中，盟國相互背叛也早已是家常便飯。從輪回眼的家夥落敗之後，我們的敵人就轉變了。這就是事實。”

  沙門斜瞥了鳴人一眼，用低沉的語氣回答道。

  他沒想到到了此時，這位木葉的九尾人柱力，還對盟約這種事抱有天真的態度。

  但是不管怎麽說，對方也是聯盟軍的頂尖戰鬥力，還是不能夠放棄，要讓他切實明白戰爭的殘酷之處才行。

  扉間突然偷襲盟友，雖然情況有些出乎意料，事先也沒有多少人得知，但在場大部分人都在事後迅速反應過來，扉間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

  那就是為了搶佔接下來戰爭的主動權，將敵人的頂尖戰力減員一人，為聯盟軍的勝利提前鋪路，盡管有些卑鄙，事先也沒有任何通知對方，但這也不失為一種出色的判斷。在戰爭開始之時，取得勝利才是最重要的。

  因此，對於沙門所言，一些人心裡雖然有些不好受，但事情已經發生，也無法再去爭辯什麽，只是警惕的開始和白石拉開距離，免得被和平者突然襲擊。

  之前的戰鬥中，他們可是見識到和平者的破壞力，穢土轉生忍者還好，若是活人處於對方的火力覆蓋區，難保不會出現意外。那種強大的火力，哪怕強如五影也不能徹底無視。

  看著警惕拉開距離的聯盟軍等人，白石立於和平者的手上，沒有驅動和平者向前追擊，只是轉過視線，看向天空中還在持續嗡鳴的能量波動，在虛空回蕩。

  砰！
  一道人影從煙塵中衝出，正是一姬。

  她此時的樣子頗有些狼狽，但身上卻沒有半點傷勢，看上去只是被攻擊的余波卷入，氣息依然鼎盛，沒有絲毫衰竭的痕跡。

  這個情況稍微有點出乎聯盟軍的預料，本意外會是針對一姬展開的絕殺，結果對方除了身上沾了一點灰塵，就沒有任何傷痕……很明顯，扉間的突襲行動以失敗告終。

  嗖！
  扉間的身影借助飛雷神之術重新落回大地，向後一閃，就退到了聯盟軍等人的隊列前面，切了一聲，看樣子也知道了自己偷襲失敗的結果，讓他心情稍微鬱悶。

  本以為十拿九穩的局面，結果不要說讓對方重傷，就連血都沒有流出。

  與此同時，煙塵之中，四道人影也飛快墜落，以輕盈的姿態落向大地，並肩站成一排。

  他們每一人身上都鼓動著極為恐怖的查克拉，威勢強於尾獸，身上纏繞著濃鬱的死氣，還有歷經百戰而不死的猛烈殺氣，幾乎形成實質，壓迫著周圍的空氣。

  光是憑借肉眼，也可得知他們的恐怖之處。

  “他們是……”

  鳴人感受到那四個人身上不凡的氣息和威勢，微微驚訝。

  “他們四人是初代風影烈鬥大人，初代雷影艾大人，初代水影白蓮大人，初代土影石河大人……和爺爺一樣平定亂世，初代五影中的其中四位。”

  綱手歎息了一聲，說出了這四名穢土轉生忍者的身份。

  他們出場，意味著斬首行動將進入最終階段。

  雨之國外的聯盟軍主力部隊，也會進入第一級的戰爭動員之中，和鬼之國爆發全面戰爭。

  “沒想到真的把他們幾個給弄出來了，你們木葉忍者的膽子也太大了，稍有不慎，這個術可是會失控，被他們強行掙脫開來。”

  鬼燈幻月掃了扉間一眼，隱晦提及了初代們的力量，並非他們這些人可以相提並論。

  “放心，團藏那小子似乎早知道如此，所以在其中加入了一點佐料，加強了穢土轉生的控制能力……大哥的話，還有可能強行掙脫，但他們四位沒有那個能力。”

  扉間如此淡定回答。

  “……”

  其余四位二代五影紛紛嘖了一下嘴，對扉間的貶低，略微覺得不爽，但也沒說什麽。

  哪怕是初代五影，他們也是有強有弱，實力並不均等。

  其余四人屬於一個層次，忍者之神千手柱間又是另外一個層次了。

  有扉間的保證，意味著初代四影，不會超出穢土轉生的控制。

  四代雷影等現任影們對視了一眼，他們手中同樣掌握著穢土轉生的權限，是團藏交給他們使用的。在穢土轉生忍者失控時，他們可以隨時以術式鎮壓，將穢土轉生忍者視為作戰工具。

  好在目前穢土轉生出來的忍者，都比較配合聯盟軍的行動，那種需要鎮壓自己人的情況，還未發生。

  “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還是我的偷襲計劃失敗了。那個小姑娘，幾乎可以說毫發無傷，還暴露了我們這邊的力量。”

  扉間惋惜這一點。

  在他看來，鬼之國所有人之中威脅最大的並不是白石，也不是宇智波和日向的那兩人，而是一姬。

  對方太年輕了。

  年輕到扉間都開始對木葉的未來感到憂慮。

  在扉間看來，不把一姬除掉，始終是一個巨大隱患。

  “究竟是怎麽回事？以你的能力，不可能出現這種失誤。”

  無看向扉間，覺得這種級別的失誤不該出現在扉間身上。

  扉間歎了口氣，看向白石那裡。

  “那家夥在小姑娘身上留下了一道術式，在那四位進攻的瞬間，我感應到了靈魂的強烈波動，那四位的攻擊被強製出現了短暫的停滯。”

  扉間解釋到這裡已經了然。

  對一姬那個級別的忍者而言，瞬間的破綻，已經足夠她脫離危險，逃離四位初代影的封鎖。

  “看來他從一開始就沒相信過我們，哪怕在那種時候，依舊對我們保持最大戒心。那個白眼女人就是為了監視周圍的動靜，才一直沒有動手，而是選擇盯著我們吧。這家夥說實在的，有點陰險過頭了。”

  扉間說出了這句話。

  如果沒有白石的預留的術式，剛才那一下偷襲，不敢說百分百殺死一姬，起碼重創對方不成問題。

  面對四位初代影的聯合封殺，哪怕是擁有和尾獸同級的防禦力，也無濟於事。

  正說之際，遠方的大地突然傳來一陣轟響，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目光看過去。

  一道身影從和平者身上墜落下來。

  “一直站在上面，我的身體都快生鏽了，終於可以好好大乾一場了。呐，白石君，我把他們全部殺掉也沒有問題吧？”

  站在地上的綾音，按了按有些發酸的脖子，手指指著聯盟軍那邊，微微揚起頭，嬉笑的問道。

  白石掃了一眼聯盟軍那邊，淡然的點了點頭。

  “隨你開心，接下來，我只需要靈魂就行了。”

  “那麽，是先從死人開始，還是先從活人開始呢？”

  綾音睜開的白眼，像是看獵物一樣，盯著聯盟軍眾人，伸出粉嫩的舌頭在唇邊輕輕一舔。

  轟隆。

  轟隆。

  琉璃操控的鬼武士，也來到了綾音的身後，頭部的高度和和平者漂浮的高度保持平行，鮮紅的碩大瞳孔，冷冷掃過聯盟軍等人身上，魔神般的身軀上，纏繞著血色的閃電。

  “先把他們三個分開。”

  面對這樣的陣仗，扉間等人也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通過聯盟軍獲取的情報，他們深知這三人不僅單體能力強大，而且尤其擅長三人合擊戰術，想要提高勝率，必須將他們三人逐個分開，一一擊破。

  畢竟相比這三人數十年產生的默契，他們這邊的聯合戰術，只是臨時拚湊出來的，能夠不相互干擾對方的忍術，就堪稱奇跡將臨了。

  “另外，九尾人柱力，你是叫鳴人吧，這邊的戰鬥交給我們，你去協助尾獸們，回收那個叫做長門的家夥。小心，千萬別讓鬼之國的人，拿到輪回眼。”

  扉間看到天空中的一姬，像是流星突然墜向某個地方，沒有參與這邊的戰鬥，很顯然她是去回收長門的輪回眼了。

  雖然被初代四影襲擊而激怒，但對方並未因此將矛頭對準初代四影，進行回擊，而是繼續將長門視為目標，這樣的定力讓扉間覺得棘手。

  鳴人猶豫了一下，便點頭同意。

  身影從原地消失，朝著尾獸們那邊靠近，協助尾獸，避免長門的輪回眼被一姬得手。

  相比起他們這邊，對方對於輪回眼的利用率可能更高，說不定會像長門那樣，將尾獸重新組合，獲得控制十尾的力量。那樣一來，鬼之國加上十尾的力量，聯盟軍必輸無疑。

  只是由於白石三人在這裡牽製住他們，聯盟軍已經沒辦法調動太多的力量去那邊幫忙。

  至於五影級水準之下的戰鬥力，在這樣的戰場上，已經不予以考慮。

  那些死去的白絕和龍獸，就是最好的下場。

  光是戰鬥的余波，就足以讓白絕和龍獸粉身碎骨，更別說直面了。

  看到鳴人突然離去，綾音也知道聯盟軍的打算了，和他們一樣，準備回收長門的輪回眼。

  想也不想，綾音腳下用力一蹬，身影消失在原地，快速奔向鳴人。

  轟！
  巨大的砂鐵方塊猛地墜落，將大地塌陷，發生劇烈的爆炸。

  摧毀的泥土四處飛濺，掀起的暴風，卷起沙塵，干擾視野。

  但是，這樣的阻礙對於綾音的白眼來說，根本毫無意義。

  “滾開！”

  綾音一腳踢出，超越鋼鐵硬度的砂鐵方塊，一下子粉碎開來，化為粒子像雨點灑落開來。

  不過這樣一來，干擾已經形成，兩道包裹閃電的人影忽然現身在綾音兩側。

  是二代艾與三代艾。

  啪！
  綾音像是提前預料到了兩人的行動，身體微微向後，伸出雙手抓住了兩位雷影探來的手臂。

  砰！
  綾音的手掌用力一握，二代艾與三代艾被抓住的手臂立馬崩裂，化為輕巧的紙片潰散。

  “回天！”

  長發跟隨身體一同飛舞旋轉，四周已經被綾音轉動起來的查克拉球無死角封鎖。

  雖然感受不到疼痛，但二代艾與三代艾卻依稀明白，自己的穢土轉生之身，無法承受這個級別的查克拉。

  大地現出半球型的坑洞。

  他們兩人被轉動的查克拉球排斥出去，洶湧灌入體內的力道，一層層將他們的身體剝碎，更多的紙片從他們體表飛離，身體止不住向後倒飛。

  他們身上的雷遁護鎧，也無法起到良好的保護作用。

  彈飛出去的兩人，身體不住翻滾，雷電也不停從身體潰散。

  “真是犀利的柔拳，我還是第一次……”

  二代艾站起身子，話到一半，身體突兀僵硬。

  一根血紅的槍頭自後從他胸膛中貫穿出來，出現在他的眼前。

  一種心悸的感覺，讓二代艾身體冰冷，整個意識都好像陷入了無邊的黑暗，無法動彈。

  他勉強轉過頭，看到的是赤子那張淡漠至極的臉龐。

  透明無形的虛影從二代艾身體中剝離出來，流入血槍之中消失。

  二代艾的身體立馬倒了下去，露出一具戴著面具的忍者屍體。

  是根的成員。

  不僅如此，對方體內還殘留著木遁的氣息。

  他們在作為穢土轉生祭品之前，被注入了木遁細胞，提升了祭品的強度，同時也加強了穢土轉生的控制力。

  三代艾看到這一幕，憤怒的瞪向赤子。

  “小心，老爸！”

  來自四代雷影的呼喊，讓三代艾回神歸來。

  虛幻的靈魂之手從天空飛向他這邊，如果不是四代雷影的提醒，他根本留意不到。

  原地留下一道電光，他整個人跟著消失。

  但是那隻虛幻的靈魂之手，就像是附骨之疽，且無視任何物體的碰撞，直穿而過。

  這隻靈魂之手的速度十分之快，即便三代艾將雷遁查克拉模式激化到最高級別，依然無法拉開距離。

  位於和平者上的白石，操控著從右手探出去的靈魂之手，欣賞著三代艾狼狽在大地上奔逃逃亡的絕景。

  這種五影狼狽逃跑的場面，可是不多見。

  “過去幫忙！”

  聯盟軍等人展開行動，無和大野木率先飛出，同時施展塵遁，對準白石所在的和平者，打斷對方的施術。

  琉璃剛要有所行動，四道強烈的殺機鎖定住了她。

  四位初代影同時飛奔而來。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左眼失明，且有一條刀疤從眉目延伸到臉頰，雖然樣子蒼老，但一身氣勢尤為霸烈。

  琉璃認出了對方，是霧隱村初代目水影白蓮。

  他此時雙手結印，大地湧現水流，隨後浪濤翻湧，一道道激流從波浪中激射而出，化作一條條柔軟的繩索，纏繞住了琉璃的須佐能乎。

  這些水流繩索的頭部，是小巧的蛇頭，對著須佐能乎的查克拉護甲，張開牙齒撕咬，發出哢嗤哢嗤的牙酸聲音，大量的查克拉固體碎屑，從須佐能乎身上崩落。

  其中一部分水流繩索也向著和平者纏繞，不過和平者提前一步帶著白石離去，讓水流繩索撲了空。

  “老東西，你的水遁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啊。好不容易出來一次，這麽拚命有意義嗎？”

  評價的是一位不輸於白蓮年齡的老人，對方以漂浮的方式移動，臉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初代土影石河。

  “別廢話，這是和斑一樣的完全體須佐能乎，不小心的話，我們即便聯手，也會在這裡翻車。”

  攜帶雷光前進的初代艾，年齡同樣不小，但即使如此，筋骨也十分強硬，是標準的雷影風格。

  “話雖如此，你家的二代好像被人給乾掉了，三代似乎也差不多了。剛出來，就看到這麽一場好戲呢。”

  冷笑著的初代風影，留著棕黑色的頭髮，年紀看上去約莫五十上下，冷冷一笑。

  看到別村的影如此下場，他的心情正十分愉悅著。

  “風影，你要是想死的話，我可以滿足你。”

  初代艾冷冷盯著對方。

  “我的風遁可不怕你的雷遁。”

  初代風影烈鬥雙手結印，不甘示弱的回擊回去。

  “風遁·砂埃！”

  隨後，他腳下的大地化為黃沙，狂風席卷而過，黃沙混入其中，立馬形成了封鎖四周的沙塵暴，將琉璃還有腳下的鬼武士封鎖在其中。

  無盡的狂沙將四周的視野封鎖，就連聲音也無法傳遞出去，形成了內外兩個世界。

  四位初代影，分別散落在沙塵結界的四周，形成四角之勢，將琉璃和鬼武士包圍起來。

  ……

  “結界嗎？”

  白石將進攻三代艾的靈魂之手回收，偏頭看了一眼突然間出現的沙塵結界，不出意外，那是因為初代風影用來分割戰場的忍術。

  聯盟軍的打算顯而易見，打算將他們三人拆分開來進行剿滅。

  “很正確的戰術，但是結果真的會如你們所預料的那樣嗎？”

  白石的輕笑聲，清晰傳入了聯盟軍等人的耳中。

  “那是當然！”四代雷影的聲音十分堅決，“接下來，我們會發動全部的力量，贏下這場戰爭！”

  力量上是否能做到這一點值得懷疑，但這份信念確實堅定，不會被任何言語動搖。

  “您也是這麽想的嗎，綱手老師？”

  白石沒有理睬四代雷影，將視線放在綱手身上。

  綱手的眼神有著複雜的意味，重重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容不得她退後了。

  “沒錯。但是，如果你想要立即和談的話……”

  也許，她的心中還存在某種希冀。

  “很可惜，那種事情並不存在。”

  白石歎息的話語，打斷了綱手要說的東西，帶著深深的遺憾與憐憫。

  “不過最讓我沒想到的是，您會為了木葉將自己改變到這個地步。曾經的您，哪怕是死想來也不會與團藏這種人同流合汙，寧願離開，也不想要看到木葉肮髒的幕後權力鬥爭。但是在成為火影之後，反而多了以前沒有的虛偽和妥協，就像您的老師三代目日斬一樣……如果這就是成為火影的代價，未免太過了。您也成為一個無趣的人了呢，綱手老師。”

  “別被他的言語蠱惑。”扉間拍了拍綱手的肩膀，抬頭和白石對視，眼睛眯起，沉聲說道：“說到底道路這種東西，難免會在過程中出現錯誤，因為一時的失敗就全盤否定，小子，你還太年輕了。木葉，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脆弱。”

  “是的，二代火影大人，您說的很有道理，一時的錯誤並不算什麽，及時訂正就可以了，道路這種東西需要試錯的成本。所以，渦之國的滅國，宇智波和日向的脫離，根部切割火影權力，您現在以這種形式出現，想必也是木葉決策成功的成果展現吧。嗯，這真是很棒的發言。”

  白石淡笑的同時，輕輕拍起了手掌，用暗含鼓勵的眼神看向扉間。

  扉間眼睛眯起一道危險的弧度，縈繞在體內的查克拉，差一點暴走失控，胸膛仿佛也因此而微微起伏。

  “哼，這種程度的挑釁，老夫是不會上當的。”

  很有風度的發言，如果忽略掉手中隨時可能出手的飛雷神苦無。

  白石覺得可惜，這位二代火影的性格，比想象中更要謹慎，也擅長隱忍。

  畢竟對方的飛雷神之術確實有些棘手，如果對方不主動中招的話，幾乎不可能殺死對方。

  他的靈魂之手速度再快，也跟不上飛雷神之術的時空轉移。

  “既然如此，那也只能用點粗暴的手段了。”

  白石掃了一眼背後和平者胸腔中的紅色寶玉。

  寄宿著火精靈的寶玉，發出亮光，得到了指令。

  “小心！”

  不需要扉間提醒，眾人已經提前一步分散開來。

  大量的導彈從和平者背後飛出，如同天女散花落向四周的大地。

  沙門立刻雙手按住地面，沙海翻湧向上，將落下的導彈一下子吞掉。

  沉悶的爆炸聲讓沙海震動，隨後沙海中分散出數十隻沙之手衝向天空，抓向和平者。

  轟！
  一道人影衝入沙海，掀起比導彈洗地更可怕的爆炸，讓沙門臉色一變。

  沙浪之上，綾音快速飛奔的身影，迅速接近沙門。

  沙門向後一退，一堵堵堪比鋼鐵硬度的高大沙牆豎起。

  “神空擊！”

  轟！
  所有的沙牆一刹那間崩潰。

  但這也為沙門贏得了喘息逃離的時間。

  綾音正準備繼續追擊，一道身影忽然閃現到側旁，揮出手臂，雷光激烈綻放，用出全力平砍向她的脖頸。

  砰！
  堅韌的雷電手刀無疑命中了綾音的脖子。

  但預想中綾音被削掉腦袋的場景並未在四代雷影眼中呈現，甚至肌膚上連一點印記都沒有留下，讓他神情錯愕。

  綾音則是後知後覺側了側頭，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精致美麗的臉蛋上，浮現一抹燦爛迷人的微笑。

  四代雷影突然不寒而栗，全身打了一個哆嗦似的，雙腿下意識向後邁動。

  他一瞬間退了二十多米的距離，才心有余悸的停下腳步。

  隨後他看到綾音的右手上好像抓著什麽。

  那是一塊生肉，一塊滴著血的生肉。

  四代雷影這時猛地感到胸口一陣劇痛，臉孔扭曲的抽搐起來，低頭向下看去，只見心口位置的雷遁護鎧如紙片般被人破碎，一塊肉不知何時不翼而飛，被人剜去，隱隱能夠看到其中的骨頭。

  “哎呀呀，不愧是雷影閣下，我本想把你的心臟直接掏出來的，但這個反應力還真是驚人呢。”

  綾音隨手扔掉了手中滴血的生肉，嘴角揚起，露出盈盈笑意。

  沾染血腥的那隻手，看上去瑩白如玉，如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色蓮花，不染塵埃，乾淨的不像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