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 這麽刺激的嗎?(求收藏求推薦!)
星期五的上午,晴島鹿趴伏在櫃台上,拿著新買的望遠鏡,窺探著隔壁住宅樓的某扇窗戶。
透過窗戶,只能看到一面光禿禿的牆壁。
調轉望遠鏡的角度,放及陽台.上晾著的幾件衣服。
當然也包括四角內褲啥的。
——唔!太刺激了!
晴島鹿的雙馬尾抖了抖,她激動地捂住了鼻子,像是阻止鮮血流出。
單從家庭年齡構成來看,應該是一個成年男性,一個高中生,還有一個小學生。
咦?
這個家庭沒有女性的嗎?
晴島鹿沒有在這方面多想,而是繼續觀察陽台。
——哦,哦,哦,原來他都是穿灰色的
等等!自己這是在做什麽,這是變態行為啊!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麽惡劣之後,晴島鹿嚇得趕緊松開了望遠鏡,簡直想找個電線杆撞一撞。
大前天,鬼使神差地就在別人家樓下窺視了那麽久。
昨天,仿佛不受控制一樣,在商店裡買了一副望遠鏡。
今天早上,不由自主地拿起了望遠鏡,窺探隔壁。
晴島鹿總感覺這樣下去,再過幾天會發生更可怕的事。
總感覺自己在走一條不歸路。
店長在此時走了進來:“晴島,早上好啊。”
一瞬間以為被抓了現行,晴島鹿頓時炸起毛來:“不!我沒有做那種事!”
店長:“啊?什麽?”
晴島鹿:“呃沒什麽,店長早上好。”
店長:“沒事就好,不過你把這些往期的雜志擺在書架最前面,是有什麽打算嗎?”
正如店長所說,櫃台前的書架最上方應該隻擺最新一期的《黑白之間》等雜志,但今天擺在最上方的是往期的雜志,前一個月發售的。
晴島鹿有些吞吐地回答:“這個,我.因為這一期有我的訪談。”
店長反應了數秒,立刻懂了。
“是想讓最近經常來的那個少年認識你吧。”店長一語戳穿。
晴島鹿的胸口一緊。
“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讓他知道我有多厲害而已。”
“那你直接告訴他,你是誰不就好了?”店長繼續問。
“那怎麽能行呢?店長,這種事當然得由他自己發現才行,如果讓我親口告訴他,不就顯得像是我非常迫切地希望他知道我的身份嗎?”晴島鹿叉著腰說,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說法有問題。
她心中的劇本,大概就是——
“晴島,原來你這麽厲害的嗎?”他看了這期雜志之後,很崇敬地說。
她則裝作不太在意地說:“哦,說起來,那一期好像的確有我的訪談來著。”
劇本就是這麽完美。
店長一時語塞,不太懂年輕人的思維。
科執光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晴島,早上好,我又給你帶充滿母性.呸,木瓜牛奶過來了。”
“今天不是星期五嗎?”晴島鹿詫異道,按理來說這人應該在上課。
“我們學校要作為接下來全國高中生圍棋聯賽的第一輪比賽場地,工作人員提前過來看場地,所以學校乾脆把我們放了。”科執光說。
不愧是寬松教育,如此微不足道的理由就把學生全放了,一度讓科執光懷疑,其實只是老師自己想放假而已。
“這幾天,吉田有來過這裡嗎?”科執光問。
“說起來也很奇怪,他這幾天都沒來,以往他頭一天輸錢了,第二天肯定會回來趕本的,別看他那樣,其實他還很有錢的,而且也很有閑,輸給你的那些錢對他來說只是不痛不癢。”晴島鹿回憶著這幾天的客人來往,沒有發現吉田的身影。
“這樣啊。”
科執光露出沉思皺眉的表情。
幾天前,他在千代田區某個看起來有些灰色的商業街區見到了被【疫鼠】纏身的吉田,目送他走進了無名的地下商業街。
像是目送一個被魔鬼附身的人走進魔域。
他果然像消失了一樣,這幾天都沒出現。
科執光輕輕吸了口涼氣,在心中象征性為他祈禱了幾秒,就當是盡了情分。
將牛奶放在了櫃台上,科執光的目光自然地落在了旁邊的望遠鏡上。
“這個望遠鏡是?”
“啊啊啊!那個是!”
晴島鹿正想伸手去拿望遠鏡,卻沒想到科執光搶先一步拿了起來,細細端詳。
全完了,罪證被發現了。
晴島鹿的畫風嚇掉色了,腦中浮現出了自己被戴上手銬扔進局子裡的畫面,罪名是偷窺之類的。
“用望遠鏡來替代招財貓啊,真是個不錯的創意啊。”科執光說。
晴島鹿:“嗯?”
科執光有些意外的驚喜,想不到晴島鹿這麽朋克,用望遠鏡這麽有蒸汽感的東西來取代招財貓的位置,成為這家店的裝飾物。
不愧是被他評價為審美領先業界數年的美少女。
可惜的是,這真的只是一個望遠鏡,沒有顯示靈性物一類的提示。
“呃,是啊,突然想到的創意。”晴島鹿清正嗓音,順勢地把話接了下去。
店長這時突然對科執光說:“少年啊,我看你經常來店裡,有興趣看看雜志嗎?”
“您是說圍棋雜志那一類?”科執光問。
“是啊,雖然不教什麽正經技術,但偶爾看看棋手們之間的故事也是極好的,不如我送你一本吧。”
店長將擺在書架最前方的那本《黑白之間》給了科執光。
“好好看完,留意每一頁,說不定會有驚喜呢,哈哈哈。”店長哈哈大笑地離開了,走出了店門。
晴島鹿滿面黑線地看著店長離開的外八字步伐。
這就是老年人的助攻吧。
科執光坐下來之後,也翻開了《黑白之間》,根據目錄,前幾個版塊是在講各種比賽,中途插入訪談,最後再來點風景照,最後放點食物圖啥的。
第一局比賽,講的是道策頭銜戰,棋局講解,以及兩位對局者的比賽鏡頭,還有一些解說員的騷話台詞。
“王座戰”科執光低聲重複著這個比賽名字,“晴島,現在一共有多少頭銜比賽啊?”
“一般來講只有七個,首先是三個大頭銜、禦城棋、龍座、月天,再是四個小頭銜,道策、名將、新星、夢天堂。”
科執光聽完後眉毛一挑。
這最後一個頭銜,怎麽感覺畫風和其它的不太一樣?
在當前世界線,夢天堂就是任天堂。
“這最後一個頭銜是夢天堂前幾年設置的,和其它六個頭銜戰最大的區別在於,它是要求用遊戲機在電視下棋,而且還對參賽棋手有年齡限制要求,正經棋手都當這個頭銜是玩票性質的,雖然獎金很高就是了.”
晴島鹿繼續解釋:“禦城棋,是所有頭銜中含金量最高的,獎金高達2億日元以上,還有許多特權,然後是龍座,1億6000萬,月天,1億3千萬”
按照這個順序一路排列下來,獎金最低的是新星,只有4500萬。
根據前世印象,前世日本最高獎金的名人頭銜戰,也就4500萬,前世的天花板在本世界只能算是地板。
如此龐大的獎金數字,無形地讓人感受到恐懼和戰栗。
從修仙小說的角度來說,他現在還只是處於人界的普通門派,成為職業棋士才算是飛升,這幾個頭銜宛若立於雲端仙界之上的那幾座最高的山峰,每座山峰都守著一名究極的強者,傲視著仙凡二界。
這麽一想,本下棋番,瞬間變成修仙番。
“現在最厲害的棋手是誰啊?”科執光自然對這個問題感興趣。
“這個不太好說,雖然禦城棋是所有頭銜中含金量最高的,也是爭奪最激烈的,但我並不認為現在持有禦城棋頭銜的那個人是現在的最強者。”晴島鹿搖搖頭說,“我的想法和大多數人一樣,最強的棋手是半野老師,是現今當之無愧的棋聖。”
“半野老師他.”
科執光本想問下這個人是誰,但仔細品了品晴島鹿說這句話的崇敬語氣,自己要是突然冒一句他是誰,多半是要被她抄起望遠鏡錘出門外。
“半野老師他確實是當之無愧的棋聖呢。”科執光理所應當地連連點頭。
晴島鹿眯起了小眼睛,狐疑地看著對方:“唔聽你的語氣,我怎麽總覺得你連半野老師是誰都不知道呢?”
“那怎麽會呢,半野老師那麽出名。”科執光繼續不動聲色。
晴島鹿沒有深究,繼續自顧自地說道:“只可惜,半野老師出過車禍之後,傷到了大腦,棋力漸漸下降,也就淡出了職業棋界,基本等於隱退,他現在的棋力肯定是不如新生代的年輕棋手。”
科執光聽明白了,從排行榜的角度來說,這位半野老師算是top0,雖然棋力不如第一,但由於地位特殊性,被架到了0的高度。
忽然間,晴島鹿像回憶起了不好的事情一樣,眉角抽搐了兩下,說道:“要說當前誰的棋力最強,好像還真有一個人,不過那個人不是職業棋士。”
“什麽意思?”科執光問道。
“沒什麽,倒是你,一本書看了那麽久還沒看完,不趕快看完之後尋找對手嗎?”晴島鹿忽然扯開話題,催促道。
——別繼續問了!還差幾頁就快翻到我了,快翻書啊你!
她的目光始終灼灼地盯在科執光翻書的頁面上,心中急得跺腳。
科執光眼見對方不願再多答,只能就此作罷。
實力最強,卻不是職業棋手,這.就當是有世外神棍存在吧。
翻完一頁、再翻一頁,越來越近。
——還差最後一頁。
晴島鹿將身子轉了過去,已經做好了被發現真實身份的準備。
結果就在此時,一個老狐狸般的聲音從對局室的一角慢慢走來:“小哥啊,我都等你這麽久了,咱們之間的對局該開始了吧?”
嗯?
晴島鹿愣愣然地回首,隻發現一個捧著茶杯,穿著得體的老油條慢悠悠地走過來,笑意帶著陰影。
科執光也記得這人,他的象征靈是【白尾狐】,也是本圍棋室最厲害的人。
棋力是真正的業余三段,有棋院頒發的證書,不是尚西興人那種自稱3段。
而且這個人一直在下棋,手感保持的很不錯,棋力一直在進步,現在的話,或許已經有業余4段了。
“是啊,不知不覺也到了該刷你的時候了。”科執光頂了頂不存在的眼鏡,翻書的動作就此停下。
——快翻書啊你!
“哦,現在的年輕人都用刷來表示擊敗的意思嗎?”【白尾狐】說。
“不,這只是我的個人用詞習慣,但之後會流行起來的。”科執光說,“看您的樣子,似乎是一直在等我來?”
“不錯,從你星期一在這裡連贏八局後,我就一直很想與你來幾局,當然也得賭點什麽才行。”
“1000日元夠嗎?”
“夠了。”
就這樣,科執光啪的一聲合上了雜志,將其推至一旁,【白尾狐】順勢坐下,瞬間進入對局模式。
看著被合上並推開的雜志,晴島鹿心中吐了一口血。
→84!
舉個手,看看有多少人在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