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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鷹的榮耀》第1022章 78,
  【一時手滑忘了打章節名,又改不了,就在這裡補上吧,《友與敵》】

  正當瓦朗蒂娜和愛米麗面授機宜之時,基督山伯爵大人也正在和他的副手莫爾尼伯爵,在為他們最新領受到的“重大任務”而奔忙。

  他們的任務就是,動員自己新近發展出來的線人網絡,在巴黎街頭積極配合政府的警察力量,確保不久之後在巴黎舉行的“迎奉先皇遺骨歸國”的儀式上不出任何紕漏。

  自從艾格隆複辟帝國之後,為了鞏固民心,自然要拚命鼓吹“拿破侖崇拜”,用先皇的光輝來為子孫們增添統治的合法性,而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也積極同英國人交涉,希望能夠盡快從最後的流放地聖赫勒拿島上,迎回先皇的遺骨,然後妥善安葬在帝國境內。

  而這時候的英國首相威靈頓公爵,面對艾格隆的要求,沒有設置任何前置條件,寬宏大量地同意了這個合理的要求,允許法國人派遣一支代表團,跟隨英國戰艦一起前往聖赫勒拿島,帶走遺骨。

  艾格隆選擇讓他的堂兄查理親王擔任這個代表團的團長。

  由於這一項任務非常特殊,必須要由波拿巴家族成員親自前往才行,更由於艾格隆自己必須坐鎮國內分身乏術,那麽“迎奉使”的職責,自然也就只能由他的堂兄代勞了。

  而在這個年代,洲際交通的手段非常落後,哪怕乘坐快速帆船,從西歐到孤懸南大西洋的聖赫勒拿島,來回也需要至少兩個多月,這並不是一趟輕松的旅途。

  在艾格隆的計劃中,當先皇遺骨從聖赫勒拿島回到法國港口的時刻開始,接下來就舉行一系列的紀念儀式,從港口到巴黎,沿途每個城鎮將會有各級官員和民眾舉辦悼念儀式,最後再在終點站巴黎舉辦送葬儀式,把先皇隆重安葬,讓他永遠長眠在帝國的首都。

  這一系列的紀念儀式,本身也是公關活動,既拉動人們對皇帝的懷念、對波拿巴家族的支持,同時也為他自己博取民望。

  而這些儀式越是重要,自然也就越是不容許出差錯。

  試問,如果在迎回“先皇遺骨”的儀式上,如果有什麽人突然扔炸彈,或者口出汙言穢語,那就算沒有造成任何人員傷亡,帝國的顏面也將因此大為難堪。

  於是,這一切就必須提前預備了,帝國的軍隊、警察在明面,密探和線人在暗面,兩相結合全體出動,務必要讓整個儀式圓滿完成,不出任何紕漏。

  這樣重要的“政治任務”,自然也就成了埃德蒙和莫爾尼伯爵兩個人最操心的事情,他們到處活動,收集信息,記錄巴黎所有心懷不軌的政治組織,為自己的光輝履歷而努力。

  而此時的艾格隆,也正在楓丹白露,接見他臨行前的堂兄,順便為其送行。

  “我的堂兄,現在我將我們家族最重要的任務交給了你,我也相信你能夠都辦得妥妥當當,我祝你一切順利!”艾格隆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並且送上勉勵。

  雖然親王一直對艾格隆不肯重用自己感到心懷不滿,但此刻,作為家族的一員,他也知道,拿破侖皇帝的“光輝形象”是何等重要,也事關他本人的切身利益,所以他當然不敢怠慢。

  “您放心吧,陛下,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完成任務,絕不會讓您失望。”他滿懷豪情地向艾格隆做出了保證。

  看到對方如此上道,艾格隆也不禁露出了笑容,接著他又小聲叮囑了對方。

  “這一次,您除了迎回先皇遺骨之外,我還希望您執行另外一項任務。”

  “請您盡管吩咐!”親王連忙回答。

  “我想,即使我不說,所有人也都知道,自從特拉法爾加海戰之後,我們的海軍就已經遠遠地落後於英國人了,而這對我們來說是極為危險的。哪怕不想和英國人立刻刀兵相見,為了維護我們的海岸線安全,以及我們的海外利益,我們都必須盡快建立一直足夠強大的海軍,而這就意味著我們必須向英國人學習——”艾格隆認真地對自己的堂兄面授機宜,“這一次行動,也是我們難得近距離和英國海軍艦隊和軍人交流的機會,英國人非常注重等級觀念,你作為皇室親王,那些英國海軍軍官們將會很樂意和你交流,你可以盡量在不違反禮節的情況下,向他們討教海軍的信息,並且記錄下來,我深信這對我們是大有幫助的。”

  聽到了艾格隆的話之後,親王驟然眼睛一亮。

  事實上,歷史上的拿破侖三世,對海軍確實也非常感興趣。他治理下的法國,因為工業革命的蓬勃發展而積累了大筆財富,而他也砸了重金投入到海軍當中,試圖以此來開拓自己的海外殖民地事業。特別是,他利用當時海軍剛剛蒸汽和鐵甲艦時代的“彎道超車”機會,大規模地興建造船廠和維護設施,建設了一支龐大的海軍艦隊。

  在海軍建設的高峰期,法蘭西帝國的新式戰艦數量居然短暫地超過了英國,以至於引發了英國人的疑慮和忌憚,甚至有人宣稱法國皇帝是在圖謀毀滅大英帝國——當然,這種話也並沒有幾個人相信。

  不過,最終歷史還是證明,法國的命運將在歐洲大陸上被決定,毀滅法蘭西帝國的是陸地上的普法戰爭,海軍在其中並不能起到什麽作用,而拿破侖三世皇帝在海軍上投入的巨額資源,也隨之帝國的毀滅而付諸東流了。

  但縱使歷史證明了這一點,卻不是不發展海軍的理由,為了擴張帝國的貿易利益和殖民地,為了自己的威望,同時為了滿足軍人們渴求“進步”的願望,艾格隆同樣也有興建海軍的必要性。

  而這時候,把自己的堂兄拉出來作為擴建海軍的“呼籲者”,也算是恰如其分了。

  同樣,在原本的歷史上,1840年奧爾良家族迎回了拿破侖皇帝的遺骨,而派去擔任“迎奉使”的是國王的第三子茹安維爾親王,弗朗索瓦·費迪南·德·奧爾良,他就是一個非常熱愛海軍的王子,1831年就加入了海軍,並且在1844年發表了文章,專門論述了英法兩國海軍的差距,並且熱切呼籲法國要大力加強自己的海軍,保衛海外利益。

  在這個被艾格隆改變過的世界線上,他的堂兄已經注定不可能成為帝國皇帝了,但是他在無意間卻也可以取代一部分茹安維爾親王的作用。

  對艾格隆來說,讓自己這位堂兄去接觸他本就感興趣的海軍事業,並且以皇室成員的身份,在社會層面充當海軍的利益代言人,倒是一個“物盡其用”的選擇。

  海軍的“底蘊”不僅僅是在戰艦上面,同樣也是在造船廠、軍港和碼頭上面,他雖然並不想要讓這位野心勃勃的堂兄介入到政治當中,但是讓他把他的才能發揮在“海軍建設”上面,至少不會過於浪費堂兄的才能。

  畢竟歷史已經證明了他的能力和眼光了。

  而和艾格隆預想的一樣,一聽到艾格隆的提議,親王立刻就來了精神,雙眼放光了。
    雖然現在身為皇室成員,他可以過著奢華的富貴生活,但是對他這樣一個精力充沛、野心勃勃的年輕人來說,投閑置散、不能發揮任何影響力的日子,其實是非常難熬的。

  他之前故意擠兌艾格隆,想要讓艾格隆為他找個外國公主結親,也是希望借機獲取更多資源,以便擺脫目前碌碌無為的處境。

  而艾格隆現在主動交給了他一個“考察英國海軍”的任務,同樣也是讓他看到了自己前途的希望。

  雖然這還是不能接近核心權利,但是至少可以有重要的事業可以做了,而這比得到一大筆賞錢還要更讓他開心。

  正因為如此,所以他立刻就像艾格隆表了態度。

  “陛下,我會趁此機會仔細考察英國海軍的,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撰寫一份詳細的報告書,羅列我的所見所聞、以及我的結論,供您和其他重要人士參考。”

  “那就好。”艾格隆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件事,您就深埋在心裡吧,別讓其他人知道。我們現在跟英國人是朋友,切記不要展露出任何敵意,等我們有足夠的實力,到時候再可以和他們好好談談——”

  “是,陛下。”帶著滿腔的喜悅,親王躬身向艾格隆行禮。

  在單獨接見完了自己的堂兄之後,艾格隆帶著親王一起,前往接見了他在宮廷當中的另一位客人——英國駐法國大使喬治·貝爾福德勳爵。

  這位勳爵和大多數英國貴族一樣,身形高瘦,不苟言笑,胡子刮得乾乾淨淨,一副禮節備至、但又生人勿近的樣子。

  當看到艾格隆和查理親王接近之後,這位大使不慌不忙地向艾格隆行了禮。

  “皇帝陛下、以及親王殿下,我很榮幸能夠得到您的接見。”

  “我也很高興能夠見到您,大使先生。”艾格隆笑著回答。

  這句話倒是真心的,因為英國人的平靜態度,所以艾格隆一上台所面臨的國際環境要比預想中輕松了許多,新一次“反法同盟”也沒有蹤影,從這一點上,艾格隆自然是心懷感激的。

  雖然他知道英國人並非是出於善意而這麽做的,也知道這種平靜的外表下,也深藏著島國根深蒂固的、對所有人的懷疑。

  “明天我的堂兄就將啟程,然後按照約定登上法國軍艦,然後偕同貴國的戰艦前往聖赫勒拿島。”艾格隆很快進入了正題,“這不僅僅是一次迎回遺骨的儀式,也是一次和解與友誼的旅途,我的堂兄將會代表我,同那些與他同行的每一位英國人友好交往。”艾格隆親切地向大使介紹,“他和我一樣,樂意與每一個寬宏大量的英國人成為朋友,一起飲宴一起暢談,建立我們兩國的友誼。”

  “我們同樣也非常樂意看到此事發生。”大使淡然回答,“我們的海軍軍人們,將會以最崇敬的態度接待親王殿下。”

  正如艾格隆所料,英國人對波拿巴皇室成員並無多少嫌忌,也不忌諱他們的來往,這倒是一種世界帝國的底氣所在——我不怕你搞什麽心思。

  “在這個全新的時代,英國人有很多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這一點我從來都不諱言。”艾格隆由衷地有感而發。

  接著,他又回到了原本的話題上,“按照計劃,在前往大西洋之前,我的堂兄將會進獻我個人的禮物,送給國王陛下以及維多利亞公主殿下,請大使您替我轉達這份美好的祝願。”

  “我代國王陛下和公主殿下感謝您的滿腔熱情和友誼,陛下。”大使立刻就做出了回應。

  英國國王喬治三世的子嗣繁多,卻沒想到,到了王室的第三代,卻陷入到了子嗣稀薄、難以為繼的窘境。

  原因並不是王子們不能生,而是因為王子們在“合法婚姻”當中難以得到子嗣。

  比如王太子喬治(後來的喬治四世國王),情婦無數,生下了好幾個私生子女,卻只有一個合法婚姻生下來的女兒夏洛特公主,而夏洛特公主在1817年因為難產死亡,於是這一支就沒了希望。

  二王子弗雷德裡克沒有子嗣,死於1827年。

  三王子威廉,在哥哥喬治四世國王逝世之後,繼承了王位,也就是現在的威廉四世國王,他有足足十幾個私生子女,但是卻沒有一個合法的子嗣。

  而四王子肯特公爵愛德華也已經死於1820年,他隻留下了一個女兒,也就是出生於1819年的維多利亞公主。

  按照英國的繼承法,一旦年邁的威廉國王逝世,就將由維多利亞公主繼承王位,她就是事實上的“王儲”。所以艾格隆向她奉送禮物倒也十分正常。

  在現在這個時間點上,法國與英國的關系十分微妙,盡管歷史上他們幾個世紀都成為了敵人,但是隨著英國成為了拿破侖戰爭的勝利者,成為了工業革命的開啟者,它已經擁有了其他國家無可比擬的優越地位。

  哪怕心有不甘,哪怕心懷嫉恨,任何一個心智正常的法國人,也不得不暫時承認英國人的優越地位,並且想方設法去接觸、去學習它那些優越的東西,這無可厚非,也極有必要。

  “但願友誼之船能夠載著兩國的軍人,穿越往日的紛擾和仇怨,駛向繁榮的彼方。”艾格隆以詩人般的浮誇,說出了兩個人其實心裡都不信的美好諾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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