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小氣,我就是吃貨,咬死你。”紅衣女鬼原本蒼白的臉上露出森然的笑。
但是郭奕卻從這笑容中看到了一絲俏皮,這種笑意實在太熟悉了。
“那你咬吧!咬死算了,死在女鬼的嘴下,也算是一種香豔的死法。”郭奕伸出了脖子,等她咬。
“那我可真咬了。”紅衣女鬼陰測測的道。
“不咬,就是王八蛋。”郭奕道。
紅衣女鬼直接撲了上去,直接“咬”在了郭奕的臉上,然後又“咬”在了嘴上,最後連舌尖也開始“咬”了起來。
郭奕早就料到會是這種“咬”法,所以他也開始放肆的“咬”了起來。
兩人就這般的“咬”在了一起。
蘇娥站在一旁,就好像一個多余的人一般,看著自己的未婚夫和別的女人擁抱在一起,還抱得那麽緊,“咬”得那麽的歡,她心頭簡直比針扎還要難受。
“你們有完沒完。”蘇娥衝過去,就是擠到了兩人之間,將他們直接給分開。
蘇娥將郭奕拉到一邊,咬著晶瑩的嘴唇,道:“郭奕,我討厭她,我不允許你再抱她,更不準你親她。”
“你為什麽討厭她?”郭奕的手輕輕的抹了抹嘴唇,上面還沾著一絲絲余香。
紅湘音蒼白的臉上又是生出了嫵媚而迷人的笑,輕輕的玩弄著長長的發絲,靜靜的盯著郭奕,雖然是一縷鬼魂,但是卻風情萬種。
蘇娥冷哼道:“我不管,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就是討厭她,你若是再跟她摟摟抱抱,我不嫁你了。”
“怎麽可以不嫁呢?你這是出爾反爾。”郭奕道。
“我就是出爾反爾了,誰叫你當著我的面抱別的女人,還親別的女人。”蘇娥道。
“是她親的我,也是她抱的我。”郭奕笑道。
“她親你,你該反抗。她抱你,你也該反抗的。”蘇娥道。
“總不能拒絕別人的好意吧?再說你若是主動親我,我也是不會反抗的。你若是主動抱我,我只會將你抱得更緊。”郭奕笑道。
蘇娥氣鼓鼓的就像一隻小母雞,一雙白色的眼眸子,狠狠的盯了一眼正在對著她笑的紅湘音一眼,然後道:“那好,我這就親你。”
蘇娥從來沒有主動的親過郭奕,那是因為她知道郭奕會主動的親她,但是這次卻不同,她也要讓紅湘音氣惱一次,她相信每個女人都是相同的,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相擁相吻,臉上都肯定笑不出。
她親了,她一邊的親著郭奕,一邊的看著紅湘音的臉上的表情,那樣子不像是在接吻,而像是在炫耀。
但是讓她失望的是,紅湘音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笑越燦爛,絲毫都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像是在嘲笑她。
蘇娥心頭更加的氣憤了,不再親郭奕,道:“郭奕,你看到沒有,她根本就不在乎你,她看到你和別的女人親在一起,竟然都還笑得出,這樣的女人簡直討厭至極。”
郭奕笑著點了點頭。
蘇娥道:“你還笑得出,你簡直就是一個笨蛋,連誰是真心關心你的,真心在乎你的都看不出,你還笑。”
不僅郭奕在笑,連紅湘音也是笑歡了,道:“世人都說智商高的人,情商必定很低,我以前還不信,現在卻信了,蘇娥,你的情商實在低得可憐,剛才你那樣子就好像小孩子在爭糖吃一般。”
郭奕又是笑著點了點頭。
蘇娥很是不服氣,冷聲道:“我情商低,總比你強,比你更在乎。”
“誰說我不在乎了?我只是知道,你才是他的未婚妻,我就算在乎也名不正言不順。”紅湘音道。
“那是自然。”聽到這話之後,原本有些氣惱的蘇娥,頓時心頭一樂,但是旋即便感覺到不妙,難道自己真的如她所說的那般情商很低?
郭奕微微的一搖頭,便是向著前方的黑暗之中行去,他才不想聽兩個女人鬥嘴,怕自己最後也跟著變得情商智商都低下。
那黑暗之中充滿了未知,誰也不知道裡面有什麽,但是郭奕心頭的那一股召喚的感覺便是從那個方向傳來。
到底是什麽東西在召喚他呢?
蘇娥和紅湘音還在鬥著嘴,蘇娥是一個較真的人,她之所以沒有和紅湘音動手,那是因為紅湘音順著她,依著她,若是換了別人,哪裡受得了她的脾氣,但紅湘音臉上隨時都帶著笑容,讓她就算有火氣也撒不出來。
郭奕心頭的那一股召喚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身體之中的血液仿佛都沸騰了起來,也不知行了多久,一個淡淡的影子呈現了出來。
這影子宛如一座大山,又如一面絕崖,寬闊的宛如一面白色的牆壁,高得沒有頂部,上面似乎還刻著某種文印,帶著神秘莫測的偉力。
“這是……這是塊墓碑……”
郭奕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的墓碑,人站在墓碑之下,就好像一個黑色的小點,如一隻螞蟻站在一座大山之前。
那墓碑似乎缺了一角!
忽的,郭奕感覺到葬天劍猛烈的一顫,原本放在葬天血海之中的葬天殘碑豁然衝了出來,化為一道光梭衝了出去。
“轟!”
這一塊葬天殘碑竟然直接鑲嵌到了那一處缺損的地方,一道烏光在銜接口上流轉了一圈,那縫隙便完全的消失。
郭奕急速的追了上去,很快便來到了高不可攀的碑文之前在,只見這一塊巨碑之上,正書寫著兩個震懾人心的古字,幾乎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麽字體,但是郭奕卻一眼就將之認出,這兩個字乃是“葬天”。
這兩個字上帶著無盡的殺伐之氣,死氣森森,看到這兩個字,讓人有種抬不起頭來的感覺。
那塊萬丈高的葬天殘碑,和眼前這一塊巨碑比起來,簡直就如同碎粒,眼前這一塊巨碑何止萬丈,簡直有萬裡高。
郭奕激動不已,聲音有些發顫,道:“難道這就是真正的葬天碑……不,依舊不是完整的葬天碑……”
郭奕發現巨碑之上只有“葬天”兩個字,而“碑”字卻只有一半,這說明眼前的這一塊巨碑也僅僅只是葬天碑的一半罷了。
雖然只有半截葬天碑,但是其威力比之郭奕以前得到的葬天碑碎粒,不知大了多少倍,碑上面所攜帶了紋路,仿佛是某種道則,能夠助人參悟出無上的神法。
“葬天碑曾被創世神斧劈成了兩截,這應該就是上面的那一截。但……怎麽會在這裡?”郭奕心頭實在無法弄清這一個疑惑,到底是什麽人將葬天殘碑給弄到此地來的?
蘇娥和紅湘音緩緩的行了過來,一個冷著臉,一個滿臉的笑意,一個邪氣凜然,一個卻鬼氣森森。
“原來一直在召喚你的,就是葬天殘碑,你為何不將之收起來,這一塊葬天殘碑的威力絕對超過神器之威。”蘇娥一眼就將眼前的這一座巨碑的來歷給看了出來。
郭奕搖了搖頭,嚴肅的道:“有些不對。”
“哪裡不對?”蘇娥卻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妥之處。
郭奕並不言語,但是眼中的嚴肅之色卻始終不落。
紅湘音的那一雙血紅色的鬼目忽的亮了起來,身上的紅衣飄搖,豁然飛了起來,宛如一隻紅色的蝴蝶一般,飛落到葬天殘碑的頂部,那一張隨時都掛著笑意的臉豁然色變,望著殘碑另一面的下方,肅然的道:“天呐……”
下方,郭奕和蘇娥都是不解紅湘音為何會露出這般的表情,她到底在葬天殘碑的另一頭看到了什麽?
兩人幾乎同時離地飛起,落入了萬裡高的葬天殘碑的頂部,俯身看去,兩人同時怔住。
“這……這竟然是一處墳塚。”
只見葬天殘碑的後面,竟然放在一口巨棺,這口棺材足有一萬二千裡長,高達九千裡,通體的石材十分的特殊,竟然和葬天殘碑的石材一模一樣。
這一顆只在太龐大,別說裝一個人,就算裝一個小世界都可以了。
因為葬天殘碑實在太高太龐大,完全將這一口巨大的古棺給擋在了後面。
古棺之上纏滿了一條條粗大的鐵鏈,幾乎將整個棺材都給緊緊的捆了起來,顯得十分的森然,由此可見這棺中所葬之人定然十分的不同一般。
“到底是什麽人,居然要用如此大的一口棺材來安葬,並且還要以葬天殘碑來鎮魂?”郭奕被眼前這一幕給深深的震撼住。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裡面所安葬的人,肯定比通天城主更加的可怕。太古之時,通天城主遭遇了兩方人馬的爭奪,最終逼的他只能藏心假死,而這兩方人馬最後到底誰勝誰負卻不得而知。這棺材中所葬之人,很可能就是戰敗的那一方的首腦。”蘇娥分析道。
“能夠逼得通天城主都假死之人,在太古時期也絕對找不出五個來,到底會是誰呢?”郭奕似乎是在問,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輪回女尊絕對是其中一方,另一方定然是敗在了她的手中,被她禁錮在了這神棺之中,這人在太古絕對是最頂尖的風雲人物,可惜最終不是輪回女尊的對手。”蘇娥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可能,發出了一聲感歎。
她能夠斷定是輪回女尊下的手,那麽也就必然已經猜出了這巨棺之中裝的是什麽人,只是她還不敢肯定,所以才沒有說出來。
就在她說出“輪回女尊”這四個字之後,那龐大的石棺之中似乎傳出了一聲悠長的屍歎,那原本綁在巨棺之上的鐵鏈竟然開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