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嫡女
顏姒自我安慰著,或許正因太過相像,裴公子環抱她盡是安全無虞的心安,偎在裴諺懷裡心裡全是被填滿的暖暖渴望。
即便落入山崖,第一時間對於裴諺的擁抱,那時依然滿心抗拒,如今殿裡的裴公子居然不討厭?
入宮不算短的路途,沈浸灰暗鬥篷裡那相同的頻率心跳裡,似乎有種再熟悉不過的親昵感。
“裴公子不討厭,可能太相像,第一見面便有種說不清的熟悉感。”這是她的結論。
裴諺聽得都想哭了,熟悉?在母親的肚子裡同居了十月,怎麽可能不熟悉?
雙生子,本就有種與生俱來的親切感啊!可惡的個假小子!
“比起王銘燁,裴公子順眼多了。”顏姒不由得泛起紅潮。
裴諺:.
媳婦兒為假小子臉紅,他怎麽辦?
熟可忍,熟不可忍地一把將人帶進懷裡,薄唇不由分說便印了上去,帶有懲罰意味囁咬著柔軟芳香後,急切地問道:“我呢?”
顏姒被狂襲不退的紅潮給淹沒,葇荑捂著被囁咬過的唇瓣,羞得久久不能言語,適才還挺開心的男人醋了?
等不到答案,裴諺再次問道:“我呢?”
“有你這樣問的?”顏姒羞得伸手將急切目光撇去一旁。
她這一瞥頭,裴諺笑得合不攏嘴,這是害羞啊!
遠遠地承鳳殿外來了倆熟悉身影,敬安伯夫婦步履急促,面色倉皇,似乎來不及更衣便被請進宮,接著連雍德帝、裴巽也來了。
這是怎地?
立春倏地出現在兩人身後,輕聲稟報著:“少主,老夫人有請。”
“我還沒送姒兒回去呢!”裴諺嘟囔著。
“都請。”立春重申。
兩人納悶相視著,裴諺輕輕頷首,抱著顏姒輕點下簷步入正殿。
雍德帝與黎後落坐在首位上,敬安伯夫妻一襲常服落坐在首座右階下,顏笙裴巽落在左階下,顏娧依然在一旁客席,三尺開外擺了兩個綘色蒲團。
顏笙見孫兒一進殿,參拜都來不及,便面色一沉,喝聲道:“跪下。”
“祖母,孫兒知錯。”裴諺二話不說軟了腿,急急落跪在蒲團上。
眾人:.
這孩子是被罰暈頭了?顏笙一喊跪,他竟想都不想,先認錯再說?
立春悄悄來到顏姒身邊示意同跪。
顏笙再次喝道:“磕頭。”
裴諺:.
見裴諺遲遲沒有反應,立夏也悄悄來到一旁,押著兩人依序對著帝後、敬安伯、祖父母、兩人叩拜,一切在無聲中完成。
“來這領罰。”顏娧忍著笑意朝兩人招招手。
裴諺一見小酒盞裡梅香四溢,不由分說一口飲盡,正要取第二盞便被顏娧攔下,不服地道:“我替罰都不成?”
“沒這回事,喝了記得住教訓,下次要帶對人出門。”顏娧勾著有如陽春三月的怡人淺笑,收攬雲袖親自將酒盞送到顏姒跟前。
顏姒那勾人心弦的淺笑說服,又有敬安伯夫妻在場做膽,亦是二話不說便飲下梅香酒。
“押下去,看好了,今晚不準任何人進出東偏殿。”顏笙厲聲喝道。
“是。”春夏兩人不由分說地便將人押走,留下敬安伯夫婦茫然無措,不清楚發生何事,兩夫妻衣著已失了儀態,帝後在場不能再失了言談分寸。
顏娧嘴角也抽了抽,這顏笙把婚禮搞得像審案,裴諺想都不想的乖乖聽話照做,明早出來會如何?
媚藥對於裴諺本無用,方才隻備了一杯高純度的梅酒,打算把裴諺放半倒,媚藥全在顏姒那盞裡.
男人不用教,那女人呢?
雍德帝瞧著敬安伯夫婦傖惶不安適時地開口勸慰道:“敬安侯府不簡單,生了好女兒。”
明裡誇獎叫心裡有虧的兩人,忽地全落跪在帝後面前告饒:
“臣有罪,請聖上饒過內人。”
“不,都是妾有所隱瞞,夫君並不知曉妾生下雙生子。”
“呃——”面對突如其來的認錯,雍德帝怔愣了好一會兒。
他誇獎別人有這麽差勁?嚇得他的戶部左侍郎夫婦不需逼供便吐實罪行?
敬安伯又接著磕頭道:“求聖上開恩,內人只剩姒兒一女,再失了姒兒,只怕又是長病不起了。”
“都是妾的錯,不該強留孩子,讓兩個孩子都遭了罪,妾願領罰。”夏夫人話畢,便取了髻上金釵刺往心口。
顏娧見勢腕轉成風針,拿捏力道往夏夫人手肘而去,金釵與人都跌臥在地,敬安伯嚇得扶起尋短的妻子,攬在胸膛任她靜靜落淚,深怕觸怒聖顏久久不敢言語。
“大好日子怎能見血?兩位貴人多心了。”顏娧徑自啜了口明前龍井,沒等到上等湯色碧綠龍井的清新爽口之感。
這一口飲下不知是心苦亦是口中澀吶!
“什麽大好日子?”敬安伯抬眼望著英氣勃發的少年郎,不正是一年不見的歸武山大掌櫃?
“貴人喜得半子,不該是大好日子?”顏娧勾著泰然的淺笑。
敬安伯忽地回望首座上聖駕,眼眶泛紅問道:“臣唯一嫡女怎能如此無媒苟合?日後姒兒如何見人?”
“媒!媒!媒!”顏娧指著首座兩人,又指著自身道,“首座兩位貴人當不得媒?在下看來貴人的女兒可是得了天大臉面。”
不得不說夏夫人尋死勇氣與悠悠啜泣聲打動了顏娧,不知魂歸何處的真實顏娧,瞧見父母願在天子面前為藏女認錯,那一縷芳魂能否安息?
她回望了坐上深知她來處的幾人,竟不約而同對著她輕輕頷首,禁不住地又勾起了淡淡淺笑。
顏姒擇日不如撞日的成婚,順道希望她擇日不如撞日地認了父母?
三個佔了軀竅的女子,都有著相同信念,感紉生身父母。
前人未盡,後人相與。
顏娧倏地正跪在生身父母面前,這一跪又嚇傻了敬安伯夫妻。
敬安伯吶吶問道:“裴公子何意?”
她眼角眉梢盡是善意,淡然問道:“敢問貴人有幾位嫡女?”
敬安伯明顯一噎,心塞說道:“娧兒,因家中遭賊人入侵後苦尋不著,內人纏綿病榻日久便是為此。”
“裴家女,顏娧拜見父親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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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