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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今天登基了嗎》第255章 突然
  第255章 突然
  第二百五十三章突然

  昭寧帝明著叫孫符送了姚玉明家去,私下裡等人盡散,又安排孫符去了一趟未央宮,以宋太后的名義接了姚玉明進宮來。

  姚玉明小的時候還是常到宮中走動的,淮陽郡主時常領著她往未央宮去陪宋太后說話。

  等到她年紀漸長後,才慢慢的少進宮。

  這會兒快到正午時,姚府的午膳都已經在準備著,她從宣華門進宮門,有一頂金頂小軟轎就等在宣華門西側,軟轎旁李寂正掖著手在等她。

  姚玉明撇嘴上了轎,小內監一路抬著他往清寧殿去,她想了很久,還是叫了聲李寂:“皇帝舅舅是不想處置薑承德嗎?”

  她覺得軟轎都跟著抖了一下,唇角愈發上揚。

  這有什麽可怕的?

  這些人困在這座宮城裡,活的實在太沒勁了。

  一言一行動輒都要提規矩二字,一輩子活到頭也不過壓抑二字。

  話不敢多說,路不敢多走,寧可不做,唯恐做錯。

  乍然見她這樣不規矩的,膽子大到不行的,聽上一句都要被嚇死。

  李寂也是沉默了半天之後才低聲回她:“進了宮,您不要這樣說話,那是朝堂上的事兒,皇上聽您說這個也會不高興的。”

  姚玉明面色沉了沉:“你也沒小時候有趣了,果然沒勁。”

  她認識李寂是在很早之前,那會兒她才六歲。

  李寂還是在內府司學規矩等著分派的一個小太監,剛進宮,宮裡的規矩也沒學到特別精。

  她小時候身邊伺候的人是成群的,哪怕進宮也是如此,母親緊張過了頭,導致太后對她也格外看重些。

  那會兒她是甩下跟著伺候的人偷偷溜出未央宮,一路摸到太液池旁。

  李寂那天應該是聽了上頭老太監的吩咐,或是受欺負吧,到太液池邊去掃落葉,還要乘船到河面上去采蓮蓬。

  他那時候也不過八九歲,小小的孩子一個人撐船不容易,還要一個人打掃乾淨整個太液池。

  姚玉明看不過眼,連玩鬧也不惦記了,領著李寂衝回內府司去,替他狠狠得出了一場頭。

  其實最要緊的是她覺得彼時的李寂是個活潑開朗的小孩兒,跟這齊宮格格不入,是相當難得一見的存在,她年紀雖然小,也覺得他骨子裡的那種活潑開朗是應該維護一下的。

  結果在漫長歲月長河中,稚子脫胎換骨,竟成了這宮城中最八面玲瓏的那一個。

  他從內府司爬上位,爬到孫符身邊,現在聽聽他說的這些話,姚玉明心裡好像也沒有更多感觸,隻覺得這宮城冷的人害怕,以後還是少來最好。

  ·
  進清寧殿之前姚玉明是看見了小宮娥幾次進出,碰著金銀器皿,上了各等精致菜色的。

  她一點也不想留在清寧殿吃這頓飯,是以臉色不怎麽好看。

  孫符出來迎她乍然見了那樣的臉色,心下一沉:“九姑娘,您隨奴才來。”

  姚玉明深吸口氣:“孫總管,一定要留在宮裡吃飯嗎?我娘中午叫人給我備了人參燉乳鴿,我還惦記著那一口吃的。”

  孫符面不改色,只是貓著腰側身迎她:“不要緊的,您想吃燉乳鴿,奴才這會兒就叫禦膳房去備下,皇上還等著您呢。”

  躲不過唄。

  她在心下歎了口氣,提著裙擺不情不願的進了門。

  孫符看的膽戰心驚。

  這位姚九姑娘從小就是這樣,真是叫淮陽郡主寵壞的人,我行我素,一貫天不怕地不怕,闖出天大禍事也有人給她兜底,哪怕進了宮也這樣,清寧殿前還敢這樣。

  他無聲無息的搖了下頭,跟在姚玉明身後進了殿。

  昭寧帝吩咐人把飯菜擺在東次間,可他人坐在西次間裡。

  羅漢床上昭寧帝歪身靠在軟枕上,姚玉明進了內蹲身見禮,一抬頭就看到了黑漆纏枝蓮上的錦盒。

  盒子不大,看那個大小最多也就放個手串手鐲一類的進去。

  姚玉明站起身來收了禮:“我還以為真是太后娘娘想我了,您不是叫孫總管送了我家去嗎?”

  昭寧帝招手叫她到對面坐下說話:“早上那會兒你來的不是時候,朝廷裡有要緊的事,你一個小姑娘家,不要攪和進來。”

  姚玉明本來打算邁步過去坐的,聽他後面這番話,蠢蠢欲動那條腿登時就收了,轉過身來朝著昭寧帝正對面的太師椅坐了過去。

  昭寧帝對她此舉無動於衷,是等她坐了,才叫九娘。

  姚玉明正襟危坐,反而逗笑了他:“你小時候倒沒這麽拘謹,這些年少進宮走動,如今倒這樣拘束起來,真像是個大姑娘了。”

  如果不是在禦前回話,姚玉明當場就要翻白眼。

  她本來就是個大姑娘,比趙盈大多了!

  趙盈能上朝堂,掌司隸院,到了她這兒就說這種鬼話?
  她強壓下心中不滿,試著揚起一張還算得上明豔的笑臉來:“父親和母親時常教誨,我不敢不聽,到了您面前就更不敢放肆驕縱了,如今就是到未央宮給太后娘娘請安,都比小時候規矩多,我母親總說我小時候簡直就是個皮猴子,一刻也坐不住。”

  昭寧帝前頭一句話和警告無異,她還是聽得出來的。

  朝堂事不讓她插手攪和,那她也沒猜錯,她的皇帝舅舅並沒有打算處置薑承德,所以不讓她上殿說話。

  都說天子英明睿智,哪怕不是聖主明君,心腸也都是九曲十八彎。

  說來說去,她會跟著徐冽一起從玉安觀回城,還跟進了宮,要入清寧殿面君,打從一開始就是個圈套,昭寧帝要是連這個也看不出來,他憑什麽穩坐高台十幾年?

  不拆穿趙盈,也不懲罰薑承德,這就是父親說的帝王權術。

  所以壓力全是她的。

  姚玉明垂首,眸色沉了三分。

  昭寧帝不開口提,又要警告她,是等著她主動交代。

  可她不能說。

  她從來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要是有這份兒心計聽得出高高在上的帝王話裡有話,那還了得了。

  是以姚玉明掖著手,小手交疊著置於小腹位置上,腳跟著往後手,踩在太師椅下橫欄上頭,又抬起了頭,端著無辜的一雙杏眼,水泠泠泛著光。

  那樣的眼神太乾淨,叫她整個人看起來天真又無害。

  昭寧帝一時笑了:“前些日子你去玉安觀小住,不是還救了廣寧侯夫人一次嗎?”

  她說是呀:“本來我是要在觀裡住上七七四十九日的,後來母親說日子太久了,一則不放心我,二則她不慣道觀清修,不能陪我去,我去的太久,見不著我她最舍不得,所以硬是改成了十五日,也算我心誠。

  高夫人出事那天我才住了八天,所以送了高夫人回城,本來還要回去。

  那不是連日大雨然後山崩嘛,母親說什麽不肯放我去。

  近來天清氣爽,我好說歹說母親才同意我回玉安觀再住七天的。”

  聽起來一切都好像是順理成章。

  昭寧帝也不知聽沒聽到心裡去,只是平平的哦了一嗓子:“那怎麽又和徐冽在一起了呢?”

  “皇帝舅舅可別這樣講,我沒跟徐將軍一起,這話叫我母親聽見,舍不得責罵我,卻是肯定要去找徐將軍麻煩的。”

  昭寧帝的笑凝滯一瞬,然後改了口:“行,算朕說錯了話。九娘,徐冽去玉安觀替元元祈福,但怎麽道觀裡的人都說沒見過他?
  你住在玉安觀裡,今兒怎麽會和他一起回城進宮?”

  他倒真像是在哄孩子,循循善誘的套話。

  姚玉明心裡有數,趙盈早就跟她交代過,她也多少知道昭寧帝是個什麽樣的人。

  掖著的小手松開來,一邊一隻落在扶手上:“您知道我一手易容術是極精湛的,這事兒說起來該算是我胡鬧才對——”

  她略把尾音拖長一些,吃吃笑,看起來嬌憨又可愛:“的確是我纏上徐將軍的。我原想著,他好有本事一個人。

  六年前武舉揚名,名震上京,可銷聲匿跡的這些年間,本以為他是浪跡天涯,四海為家,卻不曾想他根本就留在京城裡,先是燕王叔,後是永嘉。

  所以在玉安觀遇見他那天,我去問他,是怎麽藏匿自己行蹤的。”

  昭寧帝笑出聲:“徐冽可是個清冷性子,八成不會理你。”

  她大大方方說是呀:“所以才說是我纏上人家嘛。我說我的易容術冠絕天下,他根本就不搭理我,我也好生氣,才非要纏著他給我易容來著。”

  她好像什麽都說了,又似是什麽都沒說。

  昭寧帝聽來大概明白。

  所以她是想說玉安觀裡的人之所以會說沒見過徐冽,導致薑承德金殿朝會“誣告”徐冽,都是因為她一時興起,拉了徐冽去易容,把徐冽改頭換面,才叫人認不出來,整出這麽一場鬧劇。

  實則漏洞百出。

  徐冽本不是那樣的性情,且他既入玉安觀,就不可能沒人見過他,何況他還是替趙盈祈福去的,玉安觀的人更不敢怠慢。

  姚玉明顯然是看出了昭寧帝眼底的不信,臉上有了三分急切:“您別不信呀,其實你大可去問一問,玉安觀的人也不是完全沒見過徐將軍的,頭一天他剛去的時候肯定說見過。

  後來我把徐將軍給纏煩了,他大概是怕傳揚出去不好聽,或是怕我母親找他麻煩,所以順了我的勁兒。

  我給他易容之後,把他當做我身邊小護衛,就是跟他打個賭嘛——賭玉安觀的人認不出那副皮囊之下藏著的是他安遠將軍徐冽。

  其實我仔細想想,人家拿我當小孩子一樣糊弄哄著,我還沾沾自喜呢。”

  說到後來她有些垂頭喪氣,最後那句話倒真像是發自肺腑,所以才會情緒低落。

  畢竟這麽大的姑娘了,還被人當孩子一樣哄,換做是誰都不會高興。

  昭寧帝眼尾的笑意慢慢不見了蹤影:“九娘,這些話出了清寧殿,就不要再同人說了。”

  她又順勢望去:“為什麽呢?”

  禦前問君,本是大不敬。

  但好像這才是姚玉明該做的事。

  昭寧帝也並沒有同她計較,只是看似好脾氣,耐著性子告訴她:“你是個姑娘,也長大了,淮陽把你看的眼珠子一般,你又是姚家唯一的嫡出女孩兒,這件事情朕聽來都覺得實在胡鬧。

  玉安觀中人多口雜,你和徐冽混跡在一處,知道的是你性純善,不顧忌這些,不知道的人,多難聽的話都說得出口。

  再則你也曉得,說不得會給徐冽惹來麻煩,叫你母親知道他這些天老跟在你身邊,你母親焉能不找他麻煩去?”

  看吧,這就是天子。

  他分明是要她乖乖閉嘴,別再給薑承德找麻煩,偏要說另外一套漂亮話,還全都是為她和徐冽各自考慮。

  她能怎麽樣呢,還不是只能接受。

  不過永嘉先前也說過,她本來就沒打算憑這一件事情真的拉下薑承德。

  只不過人的失望總是慢慢累積起來的。

  這樣拙劣的圈套,薑承德都跳進來,他不是心急又是什麽?
  奪嫡之爭初露頭角,安王遠走涼州,他迫不及待就要打壓永嘉和惠王。

  永嘉說,人總是在不經意間自掘墳墓。

  她現在倒覺得永嘉這話實有大智慧。

  故而她乖巧起身,相當受教的同昭寧帝又拜一禮:“您聖明,我自個兒可想不出這些,方才回家時差點兒就告訴我母親去,原本還想著這事兒好玩,薑閣老出了好大的醜,面子丟盡了,這會兒聽您這麽說,可萬不能同我母親講了。”

  昭寧帝未必不知道她裝腔作勢,不過小姑娘家嘛,總歸翻不出天,她何時跟趙盈搭上的線似乎也沒那麽重要了。

  於是笑著下了羅漢床,往她面前踱幾步,後來虛扶人起身,真個慈愛長輩模樣,大掌落在她頭頂,輕輕揉一把:“知道你是個好孩子,肯聽勸聽教就極好,朕叫人準備了一桌子菜,都是你從前愛吃的,方才是以太后的名義到姚家傳你進宮的,總要在宮裡吃過飯再回家去,走吧,朕陪你吃頓午飯。”

  姚玉明心下咯噔一聲。

  這是連她今日進的是清寧殿而非未央宮都不能同家裡說了。

  最好連永嘉那裡也別開口。

  她平複心緒後,就立時又在心裡嗤笑起來。

  怎麽可能呢,她又不真的是個乖孩子。

   之前章節有錯誤部分,已修改,如果沒改過來的刷新一下就出來了,不會重複扣費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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