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重赴舊任
露盈袖會心一笑,沒想到大伯也有孩氣的一面。換作以前有這好事,大伯肯定優先考慮本族中人。
如今竟然說出去鄰村請的話來,看來這次露家本族的人實在是將大伯氣得不輕。
露盈袖自是無可無不可,反正全權交給大伯去辦,她才懶得管大伯上哪去請人了。
露盈袖這邊忙得熱火朝天,不久范政明的赴任公文也下來了,在李大人的力薦下,范政明再度成為了江郡府的太府。
大胤國當今聖上景辰帝,並非昏聵之君,先前范政明將江郡府治理得井井有條,卻突然被吏部的人調回,換上了范英的嫡次子。
如今卻出了這麽大的紕漏,更重要的是,他欽點李大人此番下去巡察江郡府,原來江郡府竟蘊含如此大的潛力。
怪不得范英要把自己的嫡次子范塑遠調去江郡府的,前後一聯想,景辰帝便全部想通了,在范政明圤任前將他秘密召進了皇宮。
聽到皇上召見自己,范政明簡直受寵若驚。在太監的帶領下,范政明進了皇上的禦書房。
“臣范政明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一進門范政明立時行叩拜大禮。
“范愛卿平身。”景辰帝平穩的聲音在書房內響起。
“你很不錯,江郡府在你的治理下很好。”景辰帝誇了一句道。
“為皇上分憂,臣不敢居功。”范政明惶恐的回道。
李大人回來說江郡府發展潛力巨大,很有可能成為大胤第一富庶之地,對此景辰帝很懷疑。
但李大人穩重可靠,向來不會浮誇之言,要不然也不會前後兩次得景辰帝欽點,成為欽差大臣。
於是景辰帝秘密把范政明叫來,看看江郡府這個大胤最貧窮的幾個郡府之一,是否真的有逆襲的可能。
“范卿,如果你能繼續擋任江郡府太守,你能把江郡府治理到何種程度?”景辰帝向范政明問道。
想到露盈袖說的話,范政明豪氣頓生:“臣一定將江郡府打造成為大胤第一富庶府縣。”
景辰帝心中一動,但面色依舊平穩的道:“若是辦不到可是欺君之罪。”
范政明表決心道:“若是辦不到臣甘願奉上項上人頭。”
“好。”景辰帝朗聲道:“朕現在封你為江郡府知府,再給你十年時間,你可不要讓朕失望。”
“臣領命。”說著范政明又面現難色的道:“皇上,臣身份低微,此去江郡府,只怕會受到多方面干擾,請皇上賜臣便宜行事之權。”
“準奏!”說著朝身前桌案一指,一旁貼身服侍的太監立時將桌上一塊純金打造,雕有龍紋的令牌拿起,轉身走到范政明面前將那令牌遞給了他。
“此乃‘金龍令’,整個大胤只有三塊,除了太子那有一塊,你是得到‘金龍令’的第二個人,見到此令如同見朕。”景辰帝向范政明說道。
范政明沒想到皇上會給他如此大的特權,激動得連連叩謝道:“臣,謝主隆恩。”
“好了,你且退下吧。”景辰帝揮手道。
“臣告退。”范政明捧著“金龍令”,恭敬的退出了禦書房。
待得范政明走後,景辰帝突然冷哼一聲:“宣范英前來見朕。”
得知自己的兒子秘密押解回京范英就知大事不好,如今得皇上宣見更是誠惶誠恐。
“臣范英,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范英向進了禦書房,范英向景辰帝叩首行禮道。
景辰帝冷哼一聲,將案桌上揭發范塑遠的密狀扔到跪在地上的范英,口中怒聲道:“看看你的好兒子做的好事!”
范英將密狀看完面色大變道:“皇上聖明,這是有心人的誣陷!”
“誣陷?你當朕是三歲好孩麽?可以仍你糊弄!
那高家村下遊的近萬畝被石灰水所浸的良田土地也是誣陷?
從你兒子處搜出的七十萬兩白銀也是誣陷?”景辰帝怒聲質問道。
范英一聽心中猛的一顫,竟有這麽多銀子,他簡直不敢相信兒子的膽子竟然這麽大,心中大罵“混帳”不已。
“半年時間就貪了七十萬兩,你這兒子當真好手段啊。”景辰帝看著范英冷笑道。
范英聽出了皇上話中的殺意,心驚膽顫之下知道抵賴已是無用,連連哀求道:“皇上開恩,皇上開恩。
求皇上看在老臣為皇上還算盡心的份上,放過小兒這一次吧,老臣保證回去一定嚴加管教,再不會有下一次。”
“你先回去吧,此事朕自有定奪。”皇上的聲音冷冷的傳來。
范英不敢繼續求情以免觸怒了皇上,隻得行禮告退。
第二日,京中便出了告示,任范政明為正三品大員,繼續出任江郡府知府一職。
削去范塑遠的官職,沒收贓款,永世不得致仕為官。
受到范塑遠的連累,其兄長范塑鳴也調離了原來的職位,到翰林院任了個文職。
皇上沒有將范塑遠問斬,范英不由暗暗松了口氣,可緊接著又無比的震怒。
皇上如此明顯的捧一個貶一個,傻子也看出來了范塑遠這事,定與范政明脫不了乾系。
范英怒氣衝衝的去戶部找范政明,彼時范政明正在收拾東西,打算帶著兒子范岩一起去江郡府。
見到父親到來,范政明連忙上前問安:“父親怎的有空到我這來了。”
范岩也忙上前行禮:“范岩見過祖父。”
沒有理會范岩,范英冷聲向范政明問道:“你二哥的事是不是你揭發的?”
“是。”范政明大方的承認了。
范英沒想到范政明這麽大方的承認了,一愣之下怒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二哥是個庸材,而父親竟然為了一個庸材寧願毀掉我的前程。
所以抱歉了父親,我就不算為自己也要為岩兒考慮考慮。”范政明面無表情的道。
這還是范政明第一次如此頂撞范英,范英驚呆當場,久久才大喝道:“逆子,給我跪下!”
“抱歉了父親,請恕當兒子的不能給您下跪了。”范政明依舊是語氣淡然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