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章 【1118】味覺小娘子12（7000+）

  大當家好話說盡，也沒能換來申晴的絲毫動搖，反而一直在跟她說要離開這兒的消息。

  “那不行，你不能走，進了我的春風如意寨不好？至於你說的那些人，簡單啊，他們在哪兒住，你告訴我，我派人把他們接過來，你看我這地方這麽大，隨便給他們挖個窯洞就能搬進去住，只要人不懶，咱就餓不死。”

  申晴環顧四周的平原，以及山間的溪流，這裡的確是一處適合居住的隱居聖地。

  窯洞具有陝北特色，卻沒有陝北個別地方那樣的乾旱少雨，這裡一面環山，一面丘陵，兩面林地，中間是平原和溪流，完全就是為隱居人打造的絕佳地方，但她一時之間也不確定余景天他們是否會過來，思考再三，還是給他寫了一封信。

  畢竟這些人要是自己去找，未必能把人接回來，她寫封信過去，不管結果如何，起碼她通知他們了。

  經過這些日子的了解，她已經把金國化為相對落後的國家，因為這裡沒有馬鈴薯，沒有紅薯，也沒有番茄等農作物，經常食用的農作物，除了米面之外，就是一些雜糧，玉米，也沒有見過。

  好在棉花的出現讓她倍感驚喜，可芝麻、黃豆、豌豆、涼薯、山藥也沒有見過，更不要說山裡面才有的葛根了，那是聽都沒聽過。

  她為了調查這個世界的農作物，把自己所知道的品種都羅列出來，遇到糧店都要進去問一問，只要是人家沒聽說的，或者經她描述，沒見過的，都會畫上橫線，當越來越多的作物被畫出來後，她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無奈，也難怪饑荒年間，死去了那麽多人。

  而且，從老百姓的談話裡得知，金國饑荒的現象似乎很普遍，不說每年都有吧，起碼因為農作物產量低，稅收高的緣故，老百姓經常性的吃不飽。

  山匪和流浪乞丐的出現，已經證明這個國家管理上甚至農業上的失敗。

  雖說城裡面沒有出現搶劫事件的發生，看起來似乎人們都能吃飽，秩序穩定，但實際上，窮的地方已經要起義鬧饑荒了，這叫什麽？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窮的窮死，餓的餓死，富得流油的人，從來不知人間辛苦。

  剛開始，她是打算循著美食一路往南，但現在看來，這只能作為一個長遠的目標來定奪了，因為眼下她覺得更有意義的是，解決老百姓根本的饑餓問題，將那些產量高，耐寒耐旱的農作物種出來，從根本杜絕乾旱情況下，老百姓無糧可收的窘迫。

  這些山匪要是吃得飽，穿得暖了，誰還會去當匪呢？說不定還能造福於民呢！
  不過前提條件是，從哪兒找來糧種呢？

  她想求良田，但是這破系統卻在關鍵時刻裝死，不回應她。

  看樣子想是讓她自生自滅，沒打算幫她，如果是這樣，她也不知道從空間拿出來的作物種到這片土地，會不會成熟結果子。

  空間現在已經升級到了四級，可以種植土豆、玉米、白菜（大小）、蘿卜（紅白）、水稻、小麥、大蒜等九種農作物。

  在這裡居住的老百姓，都是沒有戶籍的黑戶，他們平時也不出去，活動范圍就是附近的丘陵和山，衣食住行全靠自己動手，倒是和原始社會沒什麽兩樣。

  如果她能留下來，所能帶來的好處，估計和這位大當家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他看中的是她自身的本領，而她想要教的，卻是能夠讓糊口的本事。

  申晴把寫好的信交給大當家，並告訴他們那些乞丐的地址，還有余景天的名字。

  “就拿著這信去，他們如果願意來，就跟著你們一起來，如果不願意，你們也不要勉強，隨他們去吧！”

  系統把她放到這個時空的目的，就是來普度眾生的，能救一個是一個，能拉撥一個是一個。

  她不是重生者，不知道這個時空的秘密，但卻可以避免悲劇再度發生。

  如果在官府那邊立了功，她是不是能有一個光明正大重生的機會？

  有了新的身份，才能徹底的和以往告別，哪怕將來她被人識破身份，以她女兒身的身份，以及新身份，也能為她保下這條命！
  畢竟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沈家曾經有多風光，現如今就有多悲慘，當年祖父為小皇帝帶來了太多的噩夢，以至於他對沈家的恨，並沒有隨著沈家的瓦解而放下，一旦知道她的存在，等待她的會是什麽，她不敢想。

  但也幸虧她是女兒身，而非男兒身，有時候她甚至都想懷疑，原主的母親當初給她偽造這個男兒身的身份，是不是預防有這麽一天？如果是，那就不得不承認她的厲害之處了。

  如果不是因為女兒身的身份，想必如今的她，還和那些沈家族人一起，在前往寧古塔的路上，艱難的行走。

  去的時候人數達到五十人之多，但是真正能走到寧古塔的，只怕五分之一都不到。

  這哪裡是死罪難逃啊，分明就是去送死的！
  申晴雖然教不了他們瞬移的功夫，但是當兵時候學的那一套又一套的格鬥擒拿術，卻是能夠教給他們，還能順便將這些山匪訓練成合格的軍人。

  所以在大當家的反覆再三的請求她之後，她答應了，答應幫忙訓練他們，但前提條件是。

  “你們給我挖個窯洞，我要單獨住的那種，不想給別人擠在一起。”

  “這有什麽難得，三天，等著，三天我們絕對給你挖出個住的地方。”

  申晴得到他們的回復之後，暫時先和這些匪擠在一起住著，白天就找人幫忙砍樹，然後用自己的木工技能，給自己做家具，大當家的，也就是林森看到她還有這技能，眼睛都亮了。

  “看不出來啊，年紀不大，本領還不少，你居然還會木工？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多帶幾個徒弟？”

  林森努了努下巴，申晴回頭一看，幾個半大的男孩子不知道啥時候圍了過來，眼底閃耀著的求知欲，讓她根本就拒絕不了：“行，我可以教，不過咱們做木工的，手裡的家夥事兒要齊。”

  林森財大氣粗：“這有什麽，你只需要告訴我你要什麽，我找人去買就是了。”

  申晴瞪了他一眼：“你還挺大方的啊，就不怕錢花完？”

  林森不屑聳肩：“用完了再搶就是咯，反正那些有錢人只要給這附近過，就得留下點買路錢。”

  “官府就沒管過你們？”

  “嗤，那些人比咱們還貪呢，我們就是他們打不死的蟑螂，無孔不入，沒用的東西，圍剿過幾次，連我們的影子都沒找到也就罷了，還被我們隨便挖的陷阱給嚇跑了，見過怕死的，沒見過這麽怕死的，就算來這兒，也是隨便應付應付，因為那些人比咱們更珍惜自己的命，都是做給那些商人看的。”

  “那人家不會選擇繞路？”

  林森看白癡的瞅著她：“繞路？繞哪兒去？你以為這路是你家開的，想繞就能繞出去了？這邊不是山就是丘陵，要麽就是莊稼地，他們不走這兒，那些貨物根本就運不出去。時間長了，我們也掌握了一定的節奏，只要他們老實上交一定的買路錢，我們是可以不搶東西的，他們也都默認了，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申晴目瞪口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既然你們手裡不缺錢，那還住在這兒幹啥？”

  “這你就不懂了吧，山高皇帝遠，住這兒我還能當土皇帝，誰都得聽我的，老子有本事，幹啥要出去老實當百姓？在這兒有吃有喝的，還不用給他們交公糧，我美著呢，你個傻缺！”

  申晴臉一黑，但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實話，古代的人口本就不集中，有戶籍的人口你能統計的過來，那些隱藏在深山老林裡的，有可能一輩子都難出一次山，去哪兒統計去？自然也沒人會上交稅，交公糧。

  “不過，你也別把老子的日子想的太好，我可不是會過日子的人，通常是飽的時候能撐死，餓的時候，那是真的餓的慌啊，不是每次運氣好，能搶到錢的，碰上不聽話的，還有可能會受傷，所以，你的出現讓老子眼前一亮啊，你是個有本事的人，老子瞧得起你，只要你幫忙訓練我們，讓我們的本事得到提高，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他們不動手，我將來也不動手，”

  申晴無語的瞪著他：“說的好像你多偉大一樣，大哥，你是土匪，土匪啊！”

  “老子盜亦有盜，土匪怎麽了？你什麽時候見老子搶普通的過路人了？”

  “不管你是什麽盜，總歸這麽打劫別人就是不對，我如果真教你們了，豈不是更多人倒霉？”

  “你死腦筋啊，不搶的話，這些人怎麽活？我又不是為了我自己，這裡上上下下，百十口子人呢！”

  申晴瞟了他一眼：“我可以教你們本事，有了本事，就能靠自己本事掙錢了，學不學？”

  林森看了眼她手裡的木工工具，挑眉：“就這？”

  “這只能算是其中的一種，”

  “可你說過，要幫我訓練他們的，”

  “我是在訓練他們啊，你要不相信的話，等著看效果不就行了？”

  林森皺眉，“你看著沒什麽誠意啊，我可告訴你，別以為老子瞧得起你，你就敢誆騙我，如果被我發現你居心不良，非好好收拾你不可。”

  申晴白楞他一眼，沒搭理他，低頭繼續乾自己手裡的活，一邊乾一邊對著圍在她身邊的孩子說著木工活的一些注意事項，等林森自討沒趣走得時候，她不忘高喊一聲。

  “趕緊把我的房子給我造出來，我可不想再和你們這些臭男人擠在一個屋子裡，真是不講究。”

  林森不講究，妥妥的一個大當家，居然沒有個固定睡覺的地方，每天走到哪兒睡到哪兒。

  事實上他們這些匪，還真沒什麽固定的鋪蓋，不是說今天睡這兒就一直是這兒，不，今天可能這屋子裡，明天就是另外一個屋子了，她只是住了一晚上，就覺得要崩潰了，那味道，和乞丐窩沒什麽區別。

  住在這兒之後，發現上上下下的人加起來，有一百八十人左右，山匪的數量有四五十個，老人孩子婦女佔比較高，達到了一百多人，剩下二三十號10歲以上，20歲以下的，則主要掄鋤頭種地。

  別看他們是土匪窩，分工比較明確，20歲以上的男人，跟著林森東奔西走的弄銀錢。

  10歲以上，20歲以下的這個年齡段，缺乏一定的耐心，人也浮躁，讓他們種地，是最好的安排，種地苦不說，還能鍛煉他們的忍耐力，什麽時候把自己的耐力練出來，又學會了一定的防身術，才能跟著他們去當匪，畢竟，一個鬧不好，那可是會送命的，必須得訓練到一定程度，才能轉正。

  這裡的老人，除了帶帶孩子，就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婦女除了打理家裡的家務外，就是做飯洗衣生孩子了，畢竟他們這個組織也是需要繁衍的。

  最初這裡只有幾十號人，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發展壯大了近二百人。

  那你要說沒有女人怎麽辦？
  他們這兒還有一部分人，是偷偷的出去撿女人，碰到可憐的，無家可歸的，就會連哄帶騙的帶回來，女人嘛，上了之後，懷了孕，自然就願意留下來跟他們過日子了。

  畢竟林森覺得，他們這裡是真的好地方，而且他身為寨主，也有寨規，只要帶回來的女人，都不許打，要疼媳婦，外面的人說他們是匪，那是因為他們搶東西，可如果家裡人還認為他們是匪，那就絕對有問題了，碰到這樣的，不管什麽原因，一律要趕出去，趕出去之前要挖掉眼睛，省的暴露他們的位置。

  這也是為什麽來到這兒的女人，在感受到寨子的氛圍之後，就妥妥的認命了，因為是真的發現了這裡的好，所以願意在這裡度過一生。

  古代的女人，本就沒有什麽地位，在她們的潛意識裡，嫁誰不是嫁？嫁誰都是為了過日子，只要他對你好，還有什麽可要求的？其實女人作為男人的附屬物，本就沒有什麽發言權，只要讓她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不會動不動就毆打，還能讓她有說了算的時候，誰還願意瞎折騰？
  說實話，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申晴還覺得難以置信，可是轉念一想，在封建社會裡，那些為奴為妾的，就真的願意一輩子那樣嗎？不，她們也是希望能找一個踏實過日子的人，拋開那些被榮華富貴迷了眼的物質女人外，剩下的大部分人，可不就是奔著過日子去的？
  “你為什麽不給自己找一個壓寨夫人？”

  林森冷哼一聲，“爺才沒有那麽傻，給自己找個婆娘管著，你是沒看到那些女人，剛來的時候可膽小了，時間長了就露出本性，騎到老爺們頭上拉屎拉尿，因為咱們寨子裡有規定，不許打女人和孩子，所以那些崽子們就算心裡不滿，也不敢收拾，這就助長了那些老娘們的氣焰，要不是了解情況之後，覺得他們該收拾，老子也不依他們，畢竟老爺們的忍耐力可是不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的，好在這些個女人還知道個好歹，沒有蹬鼻子上臉，”

  “既然這樣，你為什麽不找一個？”都說了事出有因才動手收拾自己男人，畢竟兩口子關起門來過日子，床頭吵架床尾和，外人不方便過問也是能理解的，但也不能因為這個就不娶媳婦吧？
  “這不是沒有看對眼的嘛？我林森的媳婦，那必須長得好看，還得有本事，要不然怎麽管得住後面那些老娘們小娘們？”

  一口一個娘們，聽得她的眼直抽抽，但也間接證明，這個春風如意寨的寨風還是可以的，起碼這位寨主的三觀，還算端正，知道女人不能慣的太狠，就算有規定不打女人，也不會縱容，知道先了解清楚，再進行批判，而他也沒有因此取消這些規定，也算間接的保護女人的地位。

  孩子們似乎也挺喜歡的，只要他一回來，周圍總能圍上來很多孩子，不僅僅是男孩子，還有女孩子，這裡的人還算公平，沒有階級之分，更沒有男女之分，練武的時候，女孩子也被允許加入，一點沒有重男輕女的意思，還挺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三天，說好了三天，還真的是三天，就把窯洞給她挖出來了，不僅挖出來，還給窯洞裡面給她糊了一層所謂的防水加固層，可她一看就覺得不行，因為這種黏土之類的，隨時都有可能裂開並掉下來。

  可她去看了這邊的窯洞做法，大部分都是用草木灰混合著黃土進行的加固塗抹，地上甚至連地磚都不做，說什麽時間長了就踩平了，唯一還算好的，大概是做了土炕和土灶，除了這，並沒有看出這窯洞有多安全。

  “這加固做的不行啊，你們這些年有沒有坍塌的時候？”

  “那怎會沒有？不然你以為為什麽坡下面還有茅屋？要是碰到了雨季，我們都是要搬離的，加固，怎麽加固？都是土，你要用釘子釘木板加固，一不小心，還活埋了自個兒呢，”

  申晴嘴角抽搐了下，就這本事，怎還敢挖窯洞呢？直接蓋房子不就完了？
  “住窯洞有窯洞的好處，咱們這邊的冬天可冷了，茅屋透風，它冷，”

  “那為什麽不蓋成泥坯房？那個要是做的好了，也一樣是冬暖夏涼啊！”

  林森一臉不耐煩，“那我怎麽知道，我從小到大都是來回在茅屋和窯洞裡住的啊，祖上都是這麽過得，為什麽我就不能住？”

  申晴無語看天，這男人，還真是懶到家了。

  想到後世那些漂亮的窯洞，有的是先蓋房子，再往上面壓土，這樣出來的房子既美觀又好看。

  像他們這樣掏洞的自然是最原始的一種，但是加固就需要花大心思了，要不然一遍又一遍的修繕，多麻煩啊！
  本來一位三天就能住上房子是真的，現在看來，這完全就是豆腐渣工程啊！
  與其這樣折騰，那她還不如從一開始就做泥坯房呢，真是啥也不是。

  看申晴在這兒翻白眼兒，林森還覺得這人不識抬舉，這麽多人三天做成這樣，已經很辛苦了好不好？
  “你怎能還不滿意呢？你看看這三天大家忙活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申晴歎了口氣，“我沒有不滿意，我只是覺得你們在沒有了解清楚之後，就這樣建造，很不負責好不好？算了，我也不說其他的了，我來教你們如何給窯洞加固吧！”

  雖然他們這裡條件不允許使用青磚，但是可以用建造泥坯房的方式加固房子，前提條件是找得到足夠用的黏土，當她說出自己所需要的黏土之後，林森一臉隨意的指著前方的空地。

  “那還用找？這裡遍地就是啊，你要那個做什麽？那真的能加固？”

  “房子挖成的形狀還是對的，就應該是拱形的，如果家裡人口多的話，還能從左右再開兩個巷道，從巷道過去，再挖兩個房間，這就是老中青三代住的那種三拱房子，普通的泥土根本就起不到加固的作用，就算黏土糊上去，也有掉落的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把黏土做成土磚，將土窯從裡到外多加固幾圈，之後，再塗上塗層曬乾就可以了。”

  “還有地上的這個地磚，也能用黏土來做土磚鋪，走吧，你多找幾個人過來，我來教教你們怎麽做土磚，怎麽燒土磚，才能讓這些磚更耐用。”

  想了下，申晴還是轉過頭去問：“這邊有溪水，是不是經常下雨？如果經常下雨，其實是不適合住窯洞的，與其費盡心思去搭建窯洞，那還不如用同樣的功夫，做土坯房呢，畢竟，下雨之後的窯洞，是容易發生坍塌的。”

  林森看申晴講得頭頭是道，也只能說實話：“土坯房我們還真沒做過，不過咱們這邊不算乾旱，也不說風調雨順了，災荒年哪兒都一樣的旱，平時的話，這雨水量，倒也不至於能衝垮這些窯洞，你看這些丘陵地，我們選擇挖的地方，都是從上面往下丈量大概七八米才開始挖的，誰家的雨水也不能滲透力這麽強吧？”

  申晴算是看出來了，林森還是更願意住窯洞，因為他們這些年就是這麽過來的，既如此，那她就不多做辯解了，仔細的研究過這一片的土質，不是沙土地，土質比壤土要有粘性，又比黏土差點粘性，這種土質的話，滲水性不強，人家都住這麽些年，她也不能一來就改規矩，乾脆尊重了他們的風格。

  按照獸世搭建房子的方式，先教他們燒土磚，把磚燒出來之後，拱形的房子，左右兩邊就按照普通蓋房子的方式，從土層深處開始用土磚固定，頭頂上方也是用土磚糊上，未免掉落，三層加固土磚的方向要相互錯開，尤其是第一層的土磚，要深埋到土層裡面，埋進去之後，再在外面糊上一層黏土。

  之後開始第二層，第三層，以此類推。

  這樣用土磚加固過之後的窯洞，不僅看起來更整齊整潔了，塗抹上最後的黏土層之後，整個窯洞也顯得亮堂了許多，之後在修繕家裡的炕，地面等，只要能堆土磚的地方，全都給用上土磚，包括原先挖出來的土炕，也都重新拆過，重新填補，還在牆體上做了個通煙道，冬天燒炕，煙不能從上面排出去，只能從側面或者從下面排出，這些都是要留煙道的。

  她的設計一出來，就讓這裡的人驚喜萬分，雖然麻煩了點兒，但真的將他們曾經遇到的問題，一一的規避掉了，剛開始因為燒磚而不耐煩的漢子們，現在也是乾的熱火朝天的，申晴的房子還被他們當做的樣品間，隨時隨地的過來參觀，時不時的詢問申晴意見，讓她可以去自己家裡，提供更多的修繕方案。

  申晴非但沒有拒絕，還很熱情的幫助大家，就當是感謝這些人無償給她做房子的代價了。

  這一次，窯洞的修繕，果然花費了更多時間，卻也在半個月內搞定。

  申晴為了房間裡的光線，從側面掏了個一個巷道，做了個主臥室，正堂的那個就當做做飯和儲存食物的地方，或者來客人住在那邊，要不然一進去就看到床鋪，她不太喜歡這種風格，所以在原有的基礎上掏出了個巷道，巷道拐進去又是一個拱形，但是相對堂屋那個沒有那麽長，就只是個臥室，外面用土磚壘了個牆，牆上裝木質的窗戶，糊上紙，夏天就能有光線，等到了冬天，再做防風加固處理就行。

  未免牆體外面掉落土，就連外牆也做了一層嵌入式的土磚，完事兒後塗上一層黏土層，如此，她的房子算是做好，之後她給自己家做了個籬笆院牆，圈起來的地方就能種點蔬菜了，甚至還能挖個土窖啥的。

  寨子裡的人在觀察過她的樣板房之後，也有了靈感，風風火火的興起了改造浪潮，這是寨主林森，萬萬沒有想到的。

  　10月最後一天，放上來一章肥肥的，周末愉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