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4章 【1053】民國女英雄27(5000+)
可以肯定的是,日本那邊的生育率幾乎是零增長,為什麽要用到幾乎呢?
因為他們在意識到本國不管男人女人大概率的生不出孩子之後,徹底的慌了,從四五年到五三年這八年的時間,他們那邊出生的孩子連五百都沒有。
這意味著什麽,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所有人下意識的認為是核輻射造成的,畢竟出現後遺症的人太多太多了。
當他們的政府想方設法輸入國外的血脈後發現仍然不管用,有效的只是少的可憐的一部分人,而這些人,根本就不足以扛起整個國家繁衍重擔,甚至有專家預測,在三十年之內,小日本會被他國所吞並,世上再無倭寇國的存在。
對此,安怡輕啐一口,送他們一句話,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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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安怡睡的很舒服,第二天早上煮了牛奶,姑娘喝180毫升,她喝一碗,先前煮的茶葉蛋拿出來撥兩顆,給閨女吃一個蛋黃,剩下的她自己吃完,完事兒後給她們家堅果準備好足夠的食物和水,這才背上孩子上班去。
她習慣早起,出門的時候是六點半,到學校七點,八點鍾上課前,將昨天晚上整理好的教案拿出來再進行鞏固。
這個年代,老師有一套教材,孩子們卻是什麽都沒有,能買的起文具只有幾個人,而這幾個人,大部分家裡不是屯長都是書記亦或者會計的孩子,追問其根由,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因為除此之外的大家,都是在同一起跑線,貧農家庭數不勝數,在沒有做生意的前提下,大家條件都差不太多,自然也就買不起所謂的書本文具了。
除非誰家祖上有手藝,不是農忙的季節裡,出去打個閑工,誒,這個倒是能賺一些外快,但也只是一些而已,撐不死,也餓不著。
在學校上課,直接用沙盤,每個人的課桌上都擺了沙盤,這些沙盤都在一二三年級,等到了四五年級,就可以用紙張寫作業了,因為能上到四五年級的,說明家裡面還是有點底子的,自然也就能買得起這些文具了。
現在他們一二三年級的學生,練習字體什麽的,都在沙盤裡進行,條件之艱苦,讓人歎息。
其實教完秋霞她們後,她就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很嚴重的錯誤。
漢語拚音五五年到五七年文字改革中,才被研究制定。
這個她完全沒注意,因為在字典裡沒找到拚音,才知錯的有多離譜。
好在秋霞她們上的是初中,不是小學,要不然怕是無法解釋,如今只能祈禱她們不會注意這些細節。
五十年代的一二三年級區別在於字體和課文的難易程度,因為沒有書,所以老師的板書就會很重要,一塊黑板被劃分為三個年級,其中一年級佔的面積最少,三年級最多,因為三年級要把整篇課文都要抄上去。
男老師為了照顧她,第一二節課都是數學,因為是三個年級同時上,所以需要連上兩節課,中間一個大課間是半個小時,十點才是她的課,每節課四十分鍾,課間休息十分鍾,11點30左右就放學了。
這個時候,沒帶飯的可以回家吃,帶飯的就在學校吃。
張麗同樣是後兩節課,所以倆人為能安心備課,想要將孩子送到托兒班。
送過去之前,安怡先給她喂飽,為了隱私,她在中間扯了一條簾子,把自己圍了起來,還給張麗也準備一套,多余的話沒有,任憑她怎麽想自己都無所謂。
有了隱私簾子後,她就變大膽了,便想著回頭給孩子喂米粥、面條、雞蛋羹、瘦肉粥等也方便不少。
只要她想喂的,都可以給孩子喂,當然,前提條件是味道小的食物,要不然被人家聞到肉味兒怎麽解釋?
雙皮奶、米糊、米粥是她的選擇范圍,牛奶也喂,早上喝一次,大課間喂輔食,再喝奶就到晌午了,中間要是再餓,除了補充喝水,在老師那兒也會給喂點輔食。
這邊一上課,她就把她送到老師那裡,哭是肯定的,就跟幼兒園孩子一樣,慢慢習慣就行了。
學校這邊有給孩子做飯,吃奶的孩子一般倆小時他們的媽媽會過來喂一次,可以吃飯的就給喂點米糊,因為每個月都交的有三塊錢的夥食和托兒費,小學一學期是兩塊,自帶飯菜,大部分都選擇自帶,少部分不帶的,需要交四元。幼兒是三塊,不需要帶飯菜,都在學校吃,這裡說的錢都是換算二套RMB後的,如果按一套,後面至少再加三個零不止。
孩子送托後,張麗和安怡就各自在自己的桌子上辦公,準備上課的材料。
這個年代,分到老師手裡的辦公用品其實很少,比如三角板、粉筆、書、墨水、羽毛筆、稿紙都是學校準備,但一學期就發一次,用完就得自己想辦法。
所以她看張麗都很節省,都是自己講半天,確定無誤再騰到教案上,這些教案相當於每天的作業,回頭還要上交呢!
安怡自然不可能跟其他老師不一樣,所以她也是胸有成竹之後,才會將教案工整的騰上去,乾淨利落還好看。
“安老師,你的字寫的也太好看了吧?怎麽練出來的?改明我也要和你學學,和你相比,我的字簡直不能看。”
“那是你沒見我小時候起早貪黑練字的時候,要是不好好寫,大人就會拿鞭子抽我,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練字啥時候都不算晚,只要你肯練,”
可是練字需要筆墨和紙張,這些東西多貴呀,想了下,張麗還是搖了搖頭,放棄了。
不過,她忍不住問了句:“安老師家的條件不錯吧?”
“我感覺那都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兒了,那個時候爸媽還在,家還在,一切都好,可是,現在什麽都沒了……”
張麗見她一臉感傷,也不好再問下去:“安老師請節哀,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安怡見話題轉移出去,松了口氣,之後兩人各自忙活,誰也沒再說什麽,大課間時間,安怡把閨女抱回來,偷偷喂了加餐,之後再送回去,就進入教室上課。
這不上課還沒感覺,當她的嘴一刻不停的說起來的時候,才感覺喝水的重要性,好在她有提前準備茶缸,這搪瓷茶缸還是她自個兒買的,白色的底色藍色的杯緣,上面畫著紅五角星和為人民服務幾個紅色大字。
一般這樣的搪瓷品,比如杯子、碗、盆,在五六十年代都是作為獎勵發給先進個人的,這種傳統習慣甚至延續到七十年代末,到了八九十年代,改革開放之後才逐漸自買,那時候可都是結婚必需品啊!
她記得電影裡常見的情節就是老師喝一口茶,吐一口茶葉,那畫面,太真實了。
她的茶杯裡也有茶葉,著茶葉還是她自己用空間的靈草炒製的,味道是這年代的極品,給錢都買不著的好東西,她拿這個送人,效果出奇的好。
屯長和書記喝過之後,就再也忘不了,求問好幾次在哪兒買的,她都說朋友送的,要是想喝,回頭再給。
至於什麽時候給,自然是需要他們辦事兒的時候,平白無故的,誰願意把好東西拿出來分享啊!
用這種茶葉做出來的茶葉蛋,味道賊拉好吃,保證一次就忘不了。
放學之後,張麗就抱著孩子回家去了,他們家交不起夥食費,畢竟她才剛開始乾,哪有工資啊?
本來安怡是打算回去的,但見張麗回去,她也就不想回去的事兒了,卻也沒去食堂,而是直接將空間裡的飯菜拿出來吃,吃完之後就擱到空間裡,連洗都懶得洗,等到回家之後再洗也不遲。
晌午她吃的酸豆角炒肉沫,閨女是煮爛的排骨一塊兒,胡蘿卜絲土豆絲,外加一點點米飯,這些都是清水煮的,連鹹味兒都沒,但她卻吃的很香甜,把她放到她做的折疊桌子根兒,手抓著自己就吃了,動手能力還是挺強的。
她不怕她掉飯菜,掉下來的全部整理好,回頭收拾給堅果,也不算太浪費。
吃完飯再洗幾個草莓或者聖女果,方便她啃咬的水果,一邊看著她吃,一邊感歎。
“這一天給你換三身衣服都不夠你造的啊,你看看你,簡直就是個小乞丐,太髒了。”
要說托兒所裡孩子穿的最好的是誰,那肯定不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主要注重裡面穿的是否舒服,外面就套個罩衣,都是用舊衣服做的,所以不管好不好看,起碼得乾淨才行。
現在5月份,還不是很熱,一般裡面穿一身薄的,外面還要套一件,她在外面套的都是罩衣,下面沒有給她穿開襠褲,小女孩兒穿開襠褲太髒,她要是沒課的時候,自己會去把尿,如果有課,一下課就過去,盡可能的不麻煩老師。
老師看她跑的辛苦,也會記得這件事,所以今天一上午沒有尿,表現還算可以。
下午是教孩子們玩耍時間,上午主課已經上完,下午唱個歌,畫個畫啊什麽的,就算過去了。
一共就兩節課,一節是戶外體育,數學老師上,唱歌跳舞畫畫則是她來教,三個年級一起,倒是比上午的課要簡單。
中午她們母女倆吃過飯之後,在炕上玩了一會兒,之後就昏昏欲睡,未免自己睡過頭,她抱著孩子進入空間睡,這樣不會造成時間的不可控。
她查不到到一點就醒了,閑來無事,就抱著孩子出空間,拿了本書看。
差不多一點半左右,張麗老師帶著孩子來了,安然在小哥哥的召喚下醒了,乾脆把簾子掛起來,兩個人看著孩子在炕上爬著玩兒,外面的孩子們也陸續來了,校園裡熱鬧的很。
兩個人互相交流了一下上午的講課感覺,互相打開教案看一下,然後指出彼此的不足之處。
其實多半是安怡在說,張麗在聽,好歹安怡當過教授,張麗看她哪兒都很好,根本就插不上話。
但她發現和安怡交流的越多,自己的受益就越多,她開始變得越來越想和她交流了。
第一節課兩個人不用去,就待在宿舍裡逗孩子,這是學校允許的,誰讓她們倆的孩子小呢?
“第二節課上完咱們就算下班了,哎呀,這緊張的一天,比我想象中的要輕松,你放學後直接走嗎?”
安怡搖頭:“我會留家裡沒事兒的孩子們在學校練習今天所學的字,我得看著點兒,免得他們回家萬一晚上就給忘了,只要他們通過,就可以走。一個一個走。”
“啊?那你還挺嚴格的啊,那孩子們指定都願意留下,他們回家其實也不輕松,還得幫家裡乾活。”
這個安怡自然也是知道的,“沒關系,我不耽誤他們乾活,每天就學那麽點兒,半個小時就能過一遍。”
輪到安怡倆去上課,兩人把孩子送到托兒所之後,就進了彼此的教室,而男老師這個時候,就可以提前下班了,這也是學校規定的,畢竟身為家裡的男人,肯定還要乾活的,下午留兩位女老師收尾,也挺合適。
上一節孩子們跑的汗流浹背,這節課坐下來休息,聽她唱歌,教他們畫一些簡單的簡筆畫,還給他們講一些格林童話,這些孩子長這麽大,哪兒聽過這故事啊,一個個聽得不但認真,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問題等著問。
本以為放學可以走了,她一聲令下,孩子們得留下來寫作業,這個班一二三年級加起來才二十個人。
一年級學的都是天地人這樣簡單的字,二年級是古詩,三年級是課文,要求背誦的,默寫的,誰完成誰才走,她的面前擺了一個沙盤,誰準備好了,就上去給她寫,寫對了就可以走。
孩子們大概沒見過她這種嚴格的老師,剛開始還挺緊張,後來進入狀態之後發現也沒那麽難。
不過還是比她預想中慢了十幾分鍾,正常他們到三點半就放學了,延長了差不多一節課的時間,再打掃下衛生,全部出校門的時候,也四點半了,她覺得這個時間剛剛好。
今個兒一天,那個張招娣都沒出現,放學路上也沒見,就在安怡以為這個女人可能放棄了時候,誰曾想剛回到村兒就看到她家房子著火了。
“艸!”低咒一聲,安怡加快腳步往前衝,好不容易跑到家門口,卻見他們家堅果死死的拽住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仔細一看,不是張招娣又是誰?
她來不及管這個女人,在鄉親們的吆喝下,趕緊回到家,發現她扔火把的地方是他們家在外面搭建的灶房。
大門一看,大家都提著早就拎過來的水,往灶房上面潑,即使救得足夠及時,可灶房還是塌了,甚至帶累的南邊的牆都黑了,安怡冷冷的看著那個女人:“我要告她縱火,人要送到公安,決不輕饒,太可惡了。”
張招娣好像被打傻了一般,看著她嘎嘎亂笑,口齒不清的說著什麽。
“我讓你不收我家的孩子,我讓你找我的事兒,哈哈,現在好了,你家的房子著了吧?哈哈哈,著了吧?”
“這人是隔壁屯的,送過去,順便問他們家要十塊錢的賠償,少一個字兒都不行。”
縱火行徑著實可惡,不能忍,可這個時候卻有知道她情況的婦女說了句。
“安老師,你不收她家兒子,聽說她被他男人打的特別慘,你看她這瘋癲的樣子,該不會被打傻了吧?”
安怡才不管這些,“打人的是她丈夫,跟我可沒半毛錢關系,屯長,還得麻煩您陪我走一趟鄧家村,如果她家人不賠償不管,那就直接把人送到鎮子上的派出所,”
“小安呐,非得這樣嗎?”
也許是這女人瘋癲的模樣,引起了大家的同情,安怡覺得很可笑。
“那我呢,我又有什麽錯?我被她罵在先,騷擾在後,本來互不打擾就對了,可她居然還縱火?我原諒了她,誰來賠償我的損失?是大家夥,還是屯子裡?”
“憑什麽讓我賠啊!”
“就是啊,誰點的火讓誰賠啊,可別扯上我們。”
……
這就是人性,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扯到自己身上,就急的跳腳。
“所以,你們還覺得這人可憐嗎?”
之後,再無人替張招娣說一句好話。
和她預想的一樣,婆家那裡堅決不給錢,不僅不給錢,還說要和這個女人離婚。
後來娘家知道後,和婆家打到了一起,安怡被吵吵的,腦殼子疼。
她是堅決要賠償的,十塊錢,不能少,只要給錢,人就不告。
這個人她也可以先不帶走,讓他們籌錢。
反正這麽多人可以當證人,她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
娘家人苦苦哀求,她索性就讓他們先把人帶走了。
回來的路上,屯長覺得不對勁:“你說這家人會不會把人給藏起來啊?畢竟十塊錢不是小數目。”
安怡歎了口氣:“真要藏起來,不出現在我面前了,也是好事兒,你以為我真的要送她進去啊,屯長,錯的是男人,不是女人,我是女人,又何必為難她?她的娘家人還算有良心,帶走就帶走吧,只要他們不再來騷擾就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