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貝貝一聽不高興了:“哎呀奶奶,你又來了,不是說了不要那樣說人家?人家佔了你家啥便宜啊,讓你這麽對人家,每次薇薇來你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了解過人家?你就那樣說?我不都告訴你了嗎,這是我哥半路把人家給截住,拜托人家來教我的,人家非但沒收我錢,也不要我吃的,還熱心的過來陪,”
“說你傻你還不承認,咱家啥條件啊,什麽人家啊,她能高攀的上,當然要積極點兒了?你哥找她,那是給她面子,旁人想來,我還不讓來呢,要不是你喜歡她,我早就把人攆走了,還吃的喝的,美的她。她敢收錢嗎?我問你,她敢問咱們要錢?她只要敢,我就去舉報她投機倒把!”
老太太的話直氣的張貝貝惱火,她用力的跺著腳,“哎呀爸爸,你看我奶,我真是服了,我不跟你們說了。”
張貝貝心情不好,跑了出去,因為她渾身都是慢性病,長期住在這邊的療養中心,樓下就是花園,環境還是不錯的,所以張梁並沒有阻止她,反而是等她離開之後,正了正臉色,看向自己的母親。
梁老太退休之前權力欲.望非常大,她的刻薄,讓很多人都對她心生不滿。
丁薇肯定是不知道這些的,她就一平頭老百姓,哪裡知道張家背後有這麽深的水,她要是知道了,肯定會避如蛇蠍的,斷不會是張老太說的,舔著臉巴結她,這一點,她有些盲目的自信了。
所以,當張梁無奈的朝自己的母親看過去的時候,梁老太有些不高興了。
“怎麽?連你也想跟我發發脾氣?你看你的寶貝女兒,被她媽慣得越來越沒規矩了。”
“娘啊,你怎麽又來了,這又關貝貝她媽什麽事兒啊?還有,你對人家小朋友能不能客氣點兒,人家可是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咱家情況的,真要知道了,還能放的開嗎?我家小元啥樣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能不能不要把人想的那麽壞?我瞅著人家小姑娘挺好啊,有禮貌,聰明,睿智,又有能力,我閨女兒子多跟這樣的人一起耍,說不定還能長長精細呢!”
梁老太冷哼一聲,一臉不屑:“胡說八道,一派胡言,那小閨女,我瞅著不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理由,咱家貝貝跟著這樣的人耍,遲早被糊弄的,啥家底都能抖摟乾淨了,這小姑娘,一看就是心眼多的人,聰明怎地,越是聰明,越不能跟她在一起。”
張梁被老娘的無理言論給氣笑了:“你對你自己的孫子孫女就這麽沒信心?”
“這不是信不信心的問題,反正我覺得這小姑娘不實在,我對她這樣,她都能沉得住氣,不發火,每次還能笑臉相對,太市儈,也太虛偽了,越是這樣,越是證明她城府深,換做一般的同齡人,早就受不了我的態度扭頭走人了,你看她,居然可以把我的態度拋之腦後,坦然面對,何止是不簡單啊,太不一般了,我覺得咱家孩子和這樣的人在一起,遲早得吃大虧。”
母親是什麽樣的人,張梁太清楚了,當老子的都對自己媳婦沒辦法,他又能起到什麽作用?
也懶得跟她爭這些,正好他出差回來還要回單位報到,就起身去了花園,看到自家姑娘蹲在花壇裡玩兒花瓣,一股莫名的傷感襲上心頭,對於這個身體不好的女兒,張梁很是心疼,奈何他家被很多人盯著,夫妻倆整日忙的見不著人,難免對女兒有些虧欠。
他心疼的過去蹲在女兒身邊,摸了摸她的頭,安慰她。
“你奶奶啥樣,你從小也都知道,回頭跟你那小夥伴解釋一下,讓她不要放在心上,等你.媽媽有空了,讓她帶你們出去玩兒玩兒,也算犒勞她的辛苦。”
張貝貝聽完爸爸的話,小腦袋搖了搖:“薇薇是不會去的,她很忙的,你別看她是個小學生,我哥都說,她的日常生活安排的滿當當的,來幫我補習都是硬擠出來的時間,雖然我不知道她在忙什麽,但她真的沒有時間陪我玩兒,也不會給我這個機會的,我奶那樣說她,只能說她不了解丁薇。”
張梁時間緊,也沒跟張貝貝聊太多,就摸了摸她的頭,把她送回了病房。
回到學校上課的丁薇,也沒將遇到張梁的事兒當回事兒。
兩個人誰也沒想到,兩個星期之後,去市裡面參加文化局的一個宣傳活動的時候,丁薇以最小的文藝工作者出現在頒獎台上的時候,張梁還是愣了一瞬,再三確定的確是丁薇後,他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
丁薇自然也看到了張梁,還朝他報以客套的微笑,張梁特地找準位置,上去為丁薇頒獎。
“小閨女,你可真厲害啊,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來,你真是一位深藏不漏的小天才!”
丁薇客套的回應:“謝謝張叔叔誇獎,不過我希望貝貝看到的我,還是一位小學生,同齡人,其他光環,大可不必,對我來說,也是身外之物,張元是知道的,我讓他保了密,我不會和你女兒有過多的交集,我只是負責幫她補習功課,其他的,她知道了也沒用,”
“反而會在老太太跟前胡言亂語,現在這樣就挺好,老太太以為我別有用心,您和張元知道我清者自清即可,畢竟,以我的能力,能讓我的家人過上好日子,不需要別人的幫助,您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