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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龍族開始的次元之旅》第992章 985‘野獸’與神
  生存,生存。

  即便到了現在,這種衝動也沒有減少一絲一毫。

  生存,生存,生存。

  這是祂唯一的意識。

  生存,生存,生存,生存,生存,生存,生存——

  ——生存!
  不是“不想死”。

  也與“想活下去”有些許不同。

  這不是祂的願望,而是純粹的本能。

  祂只希望“生存”。

  祂自己有沒有意識到這種差異?
  不,或許祂的意識裡都未必有“不想死”這個念頭。

  即使身體逐漸僵硬,他依然竭盡最後的力量發出了叫聲——比所有棲息在斯諾菲爾德這片土地上的生物都更強烈地訴說自己的願望。

  “嗚——”

  然而,魔術師並不理解“叫聲”的含義,因此他沒能注意到,“儀式”在這一瞬間完成了。

  只有逃亡者才能發出的那聲嘶吼正是祂自己的魔術,也是召喚的咒文。

  魔術師不知道。就在不久之前,第五位從者已經在北部的被召喚了出來。

  虛偽的聖杯渴望著第六位從者的顯現,哪怕多少有些強人所難。

  不過,從第一個被召喚出來的騎兵就能看出來,這場聖杯戰爭對“召喚”儀式的定義實在很模糊。

  總而言之,此時此刻,第六名從者終於在斯諾菲爾德的森林中降臨。

  一道耀眼的光芒貫穿森林掀起一陣旋風,將周圍的樹木刮得嘩嘩作響。

  被狂風吹到幾米之外的魔術師戒備地舉起了槍。下一秒,一股強大的魔力撲面而來,他不得不繃緊了全身的魔術回路。

  “是什麽”

  出現在魔術師面前的人,身穿樸素的貫頭衣。

  “他”身上有著無比龐大的魔力,魔術師立即便明白這是顯現的英靈。

  可是又有些不自然。

  身為英雄,“他”的外表實在太過簡陋。

  既沒有攜帶像樣的武器,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像什麽值錢貨。當然,英雄的價值不是用財力來評判的。

  可就算如此,好歹也有把武器吧,手無寸鐵算怎麽回事?
  魔術師靜靜地打量對方。

  “女人?”

  只看臉的話,魔術師斷定這是一個女人。

  因為“他”皮膚光滑,五官線條柔和。

  但胸部與腰部被寬大的衣服遮擋,從衣服中伸出的四肢也有幾分緊實的肌肉。

  “不不對,說不定是男人到底是男是女?”

  或許是因為從者的臉上還殘留著些許稚色,看上去有些雌雄莫辨。但不管是男是女,從對方那結實得恰到好處的身體就可以推測出,他的行動像靈活的彈簧那般自如。雖然性別不明,但容貌實在是端正秀麗,這一點倒是可以肯定。

  “說……說起來……他是人類嗎?”

  這種隱隱有些詭異的氣質讓魔術師不由得膽怯。

  對方的確長著一張人類的臉,卻有一種讓人說不上來的詭異。大概是完美得像一個假人吧。外表或許看不出來,可他整體散發出來的氣質會令人聯想到人體模型和魔術師們製造出來的魔術意義上的“人偶”。

  因為那身寬大的衣袍,魔術師看不出他的身材。這更是給這位英靈的性別,包括“是不是人類”的問題蒙上了一層迷霧。

  但魔術師可以確定一件事。

  這位英雄實在太美了。

  ‘他’有著人類的淫靡之色,又有著自然的純粹之美。看似矛盾,卻相得益彰。

  這位英靈就像一棵纏繞在維納斯之像上的光滑的樹,如同在告訴世人,根本沒有必要去分辨他是男是女,是人類還是自然,是神明還是惡魔。

  英靈與‘他’身後的森林渾然一體,微風吹拂起他的長發。

  ‘他’無視眼前男人,上前,對著遍體鱗傷地倒在自己面前的逃亡者問道:“你就是……把我召喚出來的禦主嗎?”

  那是非常柔和的聲音。就連聲音也很中性,讓魔術師直到最後都沒能知曉英靈的真實身份。

  逃亡者因突如其來的光與風而不知所措,但看到面前的人,祂十分篤定。

  “這個人不是敵人。”

  這是祂唯一堅信的事實。

  逃亡者暫時壓下逃跑的衝動,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救星。

  祂的目光沒有一絲雜質,仿佛可以揣度對方全部的心事。

  英靈從正面迎接那雙目光的洗禮。接著,‘他’靜靜地跪在地上,與蹣跚站起的逃亡者保持同一個高度,口中說出魔術師無法理解的話。

  那不是人類的語言。

  聽到英靈的話,逃亡者也主動用平靜的語氣應了一聲。

  同樣不是人類的語言。

  祂和‘他’之間的對話無人能夠理解。

  隨後,只見英靈伸出手,抱起傷痕累累的逃亡者。

  “謝謝你,契約成立了。”

  英靈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對一個老朋友說話,讓逃亡者由衷地感到了安心。

  ‘自己可以活下去了’,這種感覺包裹住逃亡者的心。

  在確信自己再也不必四處逃竄之後,逃亡者終於放松了全身的力氣。

  “不可能不可能!簡直豈有此理!”

  魔術師完全不能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他揮舞著槍,咆哮聲在森林中回響。

  “我不承認這麽荒唐的事!”

  他一邊咆哮一邊端起槍,對準被英雄抱起的逃亡者——

  一匹被鮮血和泥土染髒了銀白皮毛的狼。

  沒錯,這就是逃亡者,這就是‘祂’的形態。
    “一隻畜生!一隻沒本事的合成獸(奇美拉)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是禦主!開什麽玩笑!”

  魔術師氣得拿槍的手都直哆嗦,裝飾槍哢噠作響卻依然對準目標。

  英靈見狀,平靜地對魔術師說道:“請放下槍。禦主對你沒有殺意。”

  “什麽……”

  出人意料的禮貌用語讓魔術師吃驚,但內容更令他震撼。

  “不可能!少胡說八……”

  “我能夠聽懂祂們說的話也可以通過現場猜出你對禦主做過什麽。”見魔術師似乎露出嘲笑,英靈一本正經地繼續道:“但禦主對你沒有殺意……你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吧?”

  說完,‘他’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背對魔術師,慢慢走向森林深處。

  “等等一下,先別走!你也想得到聖杯吧!與其選那種畜生當禦主,不如和我聯手吧?我們合作的話,得到聖杯的成功率一定更高!”魔術師見此無比焦急。

  他費盡心思製造出這隻合成獸,就是想將其作為‘觸媒’也就是‘聖遺物’來召喚出傳說中的英靈,然而誰知道這該死的聖杯戰爭竟然來了這一出。

  它竟然選擇了這隻畜生作為參與者!
  魔術師無法理解聖杯的選擇,這很異常,或許跟這場聖杯戰爭本就是虛假的有關。

  但這無關緊要。

  他要的只是聖杯而已!

  這隻畜生怎麽樣根本無所謂,只要眼前的英靈願意——

  聞言,英靈停下腳步。

  然後轉過頭來。

  僅此而已。

  魔術師卻驟然發出驚叫,拿著槍扭頭就跑,不久便消失在森林之中。

  這足以證明,英靈向魔術師投去的視線包含了多麽強烈的“拒絕”之意,也或許這可以用“殺意”來形容。

  待魔術師的身影消失之後,凶狠的神色瞬間從英靈眼中退去。

  英靈邁步尋找小河,想治療被自己認作禦主的朋友。

  盡管聽不見水聲,也看不見河流,但這位大地的化身依然感知到了水的“氣息”,優美地在大地上跨出一步。

  隨後,英靈溫柔地將野獸抱在懷中,以隼一般的速度在森林中騰空而起。

  ············
  “啊啊啊——”

  魔術師一邊在森林中飛奔,一邊在心裡號叫。

  魔術師與逃亡者的立場發生了逆轉。

  原本身為追趕者的魔術師,現在卻成了被追趕的那一個,狼狽地在林中穿梭。

  ——為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不是我?
  ——為什麽……為什麽是那隻“狗”被選中了?
  英靈與銀狼都沒有追趕魔術師。

  盡管明白這一點,魔術師還是拚命地奔逃,像要把雙腿跑斷為止。

  他想逃離的不是英靈,而是撲向自己的無邊屈辱與無力回天的現實。

  跑了一陣子之後,魔術師才發現自己已經跑出了森林。他想起自己的工作室就在附近,於是開始放慢步伐。

  他完全停下腳步後,轉身看向背後的森林,惡狠狠地自言自語道:“那個英靈……究竟是什麽來路?”

  他將自己身為魔術師所繼承的一切流派技術都投入其中,精心製造了一隻合成獸,在合成獸的體內植入了遠超普通魔術師的魔術回路。但凡事皆有代價,那就是合成獸的壽命會變得極短。反正,它只是用來召喚英靈的觸媒。

  魔術師卻沒想到,令咒居然會出現在那枚棄子身上!

  更讓他費解的是,這連聖杯戰爭的意義都一無所知的野獸究竟是如何能夠召喚出英靈,成為了那名英靈的禦主的?

  或許是因為那個英靈能聽懂野獸的語言,並且給出了回應?

  是的,他剛才好像聽到那個英靈親口承認說‘能夠聽懂祂們的話’。

  “所以這是與野獸有關的英靈?可那是連野獸都談不上的合成獸啊。它最多算是一個用肉製成的人偶。有什麽英雄是與合成獸類似的嗎?”

  魔術師也由狼的外觀而想到了與犬有關的凱爾特英雄,但他實在無法將親眼看到的英靈與那些猛將聯系到一起。

  “哼算了。我得想辦法從那家夥不,從任何人那裡都可以,我一定要奪得令咒。不如在他們進入城市時趁虛而入,放出其他的合成獸,抓回那隻‘狗’……”

  能在短時間之內從剛才絕望的逃跑中恢復冷靜,從這一點來看,他的確是一位值得稱讚的魔術師。

  可是,他等來的不是什麽稱讚的言辭。

  “那我們就很為難了。”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

  “啊?”,魔術師微微一愣,心頭警鍾驟響。

  “我想先除去更多的不安定要素,很抱歉。”

  隨著那一抹掠過喉嚨的涼意,同樣的聲音,一句同樣冰冷到極點的話,再次在魔術師耳邊響起。

  魔術師剛想出聲問是什麽人,卻發現自己喉嚨裡湧出的不是聲音,而是某種鮮紅的溫熱液體。

  “本來就有不少魔術師仍未發現令咒,他們一直在街上逛來逛去。要是再發生與聖杯戰爭無關的紛爭,那就不好辦了。協會和教會先不說,至少我不想和普通市民為敵,畢竟我是一個公務員。”

  聽到這個聲音,魔術師才意識到,來人是曾經以人偶師蘭加爾的弟子這一身份加入協會的法爾迪烏斯。

  不過,對魔術師來說,現在重要的不是對方的身份,而是要如何止住這源源不斷地從喉嚨湧出的液體。

  “啊,請你就這樣聽我說吧。我不打算回答你的問題,也不打算留你一條生路,所以才砍了你的脖子。”

  法爾迪烏斯淡然地說道,他的手中握著一把軍刀,鮮紅的血珠正沿著刀鋒滴落。那不是魔術師所使用的禮儀刀,而是可以從售賣野外求生工具的商店中買到的那種。

  “你也太大意了。就算發生再出乎意料的事,也不能讓一把沒有施加任何魔術的刀割斷你的喉嚨啊。你的魔術師血統會哭的。”

  喉管冒出“咻咻”的聲音,但魔術師已經無法呼吸了。

  在飛速遠去的意識裡,魔術師聽到了法爾迪烏斯的話。

  “……說起來,你是哪家的魔術師來著?算了,反正你也答不上來,叫什麽名字都無所謂吧。”

  法爾迪烏斯俯視著魔術師,直到最後一刻也沒有放松警惕,慢慢擺了擺右手。

  一陣衝擊襲來。

  魔術師的意識永遠消失了。

  在法爾迪烏斯擺手的同時,無數子彈從周圍射來,撕裂了魔術師的全身。

  看到如此殘忍的景象,法爾迪烏斯依然面無表情。他身處槍林彈雨之中,呼吸卻不見一丁點紊亂。顯然,他絲毫沒有想過飛來的流彈是否會擊中自己。

  就像破壞蘭加爾的人偶時一樣,周圍幾乎沒什麽槍聲,只能看到鉛色的子彈在魔術師的肉體內橫行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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