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二次主動送人頭啊?
認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男人再也淡定不起來了。
綁在這裡一宿,他不被蚊子吃了,也一定會死的!
這一點他很肯定。
身體的沉重和雙耳的嗡鳴,都在告訴他一個讓他忽略了的事實。
他現在應該是正在發燒!
男人驚恐地看向了沈易遙,見她正面無表情地拿著一條繩子,在他身上掃來掃去,好似在思考著,要怎麽把他綁得結結實實,讓他絕無自行逃脫的余地。
再三確定了這丫頭的確是動真格的,男人才開了口:“別,別動手,我說,我說!”
沈易遙拿著繩子當鞭子,雙手一松再猛地把繩子拉得繃直,發出了一聲:“啪。”
那一聲成功讓這個臉生的男人一抖。
沈易遙這才開了口:“最好說實話,不然,你這明顯對我圖謀不軌的樣兒,我把你綁在這裡,脫了你的襪子堵你的嘴。你就算真的死在了這裡,也是你自作自受,自己找的!”
“說!你是誰,為什麽跟著我!”
沈易遙忽然一聲厲喝,嚇得男人一縮脖子。
他再不敢隱瞞:“我我我,我說!我叫破五,因為是破五那天生的,我爸媽說賤名兒好養活,就給我起了這麽個名字……”
破五嘮嘮叨叨的,沈易遙並沒有耐煩聽。
眼見著天色不早了,她還得趕緊回去呢!
他跟小茂子說好了晌午就回的,這都耽擱了。回去肯定得下午一兩點了,也不知道顧大哥的晌午飯有沒有著落呢?
再則她回去之後,還打算忙活著收拾一直被她存著的野豬;豆製品她讓小王拿走不少;還有在鎮上選的媒人禮,她還得歸攏歸攏,等雨停了給劉大隊長家送過去。
要忙的事情那麽一堆,她哪有心思聽破五從出生起名字開始講起?
沈易遙沒耐心,就很簡單粗暴地直接出口打斷了他:“說重點!”
破五一下子苦了臉:“我……我就是受……受……哎呀,我忘了那個叫啥詞兒來著,反正就是有人給了我錢,讓我看見大柳村的人進了派出所,就跟著點兒,問明白了進派出所幹啥去了。”
“今天下雨,我本來不想再去看著的,可人家給的錢糧不少,我尋思著那就去門口晃悠一圈兒,也算交活兒了……哪知道,正好就看見你進去了。”
沈易遙皺眉:“你認識大柳村所有人不成?你是大柳村的?”
破五搖頭:“不是,有人帶我認過幾個大柳村的人,我就是遠遠看過一眼,就給記下來了。你這特征和那個劉大隊長太好認了,一眼我就認出來啦。”
沈易遙若有所思著:“繼續說,誰讓你這麽乾的?什麽目的?”
破五搖搖頭:“那人家哪能告訴我啊?”
沈易遙冷笑:“你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破五眼神微微一閃,搖搖頭,看起來很茫然很耿直的樣子。
沈易遙乾脆不跟他廢話了,直接拿著繩子就往他雙手上捆。
破五嚇得都變了調:“哎哎,小姑奶奶……你,你別啊!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可饒了我吧,我這不是都說了嗎?你怎還綁啊?”
沈易遙冷聲道:“你不實誠,我說了別跟我撒謊。既然你這麽護著那個人,那就為他去死吧。”
沈易遙這話說得像個認死理的虎妞,是真的把破五給嚇唬住了。
他尖叫了兩聲,雙手已經被綁嚴實了,他現在高燒都開始上臉了。
進入這林子裡頭,沒有那麽大的雨了,反而能感覺到小風兒帶來的陰冷。
他本來就沒什麽力氣,被踹那一腳倒地之後,他身上的力氣就散了。
現在連反抗都做不到,眼前也開始發黑,腦子更是開始發暈了。
還有那些蚊子,他的手被捆上了,就沒辦法再拍蚊子。隻這麽會兒,他身上又落滿了一層黑乎乎的黑花蚊子。
破五是真的害怕了。
他破了音地求饒,見沈易遙不為所動,也明白自己如果不說出來這丫頭感興趣的東西,她是真的會把自己扔下的。
眼見著命都要沒了,他哪裡還敢貪財?
“是,是柳家,大柳村柳家!”
破五閉著眼睛喊了出來。
沈易遙要把他綁樹上的動作一頓,挑了挑眉頭:“哦?大柳村柳家?柳家的哪一個?你能指認嗎?”
破五忙不迭地點頭:“能!能能!我認識他,他叫柳建國!就是你們大柳村的副大隊長,是他讓我盯梢兒的。”
沈易遙的眼裡有了一絲意外和驚喜:“你確定是柳建國?”
破五點頭:“確定,就是柳建國!柳建國找我盯梢兒,我怕這裡頭有什麽大事兒,就打聽過了。”
好像是生怕沈易遙不信,他又補充了一句:“我也有我的門道兒,打聽出來是柳家老三的閨女被抓進去了。應該是因為這個,柳家擔心誰在去派出所作證吧?具體的我真不清楚。”
沈易遙一聽,就知道怎麽回事兒了。
柳家哪裡是擔心六丫的事兒?
上次六丫被帶走,正好趕上了兩村打架,這分明是擔心跟孫家溝的勾當,也被抖出來吧?
畢竟,孫嘎子可是當場就被抓住了。
如果他說出什麽來,大柳村這邊再有人提供線索,情況對柳家可是會相當的不利。
沈易遙勾了勾唇角。
她正愁著跟六丫鬧掰了之後混不進柳家,拿不到更多的證據,柳家這就第二次主動送人頭了啊。
柳建國……果然是個扶不起來的草包。
沈易遙也沒再問破五更多的東西,反正知道這些,她已經把事情擼順擼清楚了。
接下來的審訊工作,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吧。
……
下午一點,派出所接待過沈易遙的大簷帽們,有些詫異地看著小丫頭手裡拖著一根繩子,又回來了。
而被她拖著的那一坨……呃,那不是個人嗎?
這這這,什麽情況啊這是?
沈易遙沒等有人開口問詢她情況,就把事情給說了,然後還很利索地把手裡的繩子往一人手裡塞去。
塞完,她就一副很乖巧的樣子,站在那裡擦拭著身上的水:“請問,我還要記個筆錄嗎?還是現在就可以走了?”
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