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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漢》第1001章 裝病嬌上癮了
  穗子按下對婆婆的同情,有這麽“孝順”的好大兒,婆婆也是可憐。

  拋開實力坑娘的事兒不提,從於敬亭這個領悟問題的能力來看,這次夫妻團建,很成功呢。

  穗子拿起西遊記,拿出自製的布藝蘿卜書簽,嘴角上翹。

  這被她標注的章節,正是第五十七回,真行者落伽山訴苦假猴王水簾洞謄文
  冬冬在門外探頭探腦,看到穗子恬靜地翻書,於敬亭和顏悅色的站在她身後給她捏肩膀。

  冬冬一臉的問號。

  前一秒還要乾架似的,下一秒就相安無事了?
  “都說不要你擔心啊。”波波很淡定地從他身邊經過。

  龍鳳胎年紀最小,看問題卻是最通透。

  “為什麽呢?”冬冬不解。

  波波用下巴努努穗子的方向。

  “喏,你看咱媽手裡拿的是什麽書?”

  冬冬抻脖子瞅了瞅,好像是西遊記?這跟爸媽之間來無影去無蹤的爭端有啥關系?
  “媽媽昨天剛跟我討論完西遊記,猴兒為什麽最後成佛了?”波波問。

  別家孩子看西遊記,看得都是猴兒怎麽上躥下跳,穗子家的這個小機靈鬼,已經開始往深層次挖掘了。

  “不是因為取得真經?”

  “你再看幾遍吧,隻得皮毛不得其骨,你把咱爸想成孫猴,一切都明白了。只會打打殺殺的猴兒,永遠得不到西天坐蓮台的高級編制。”

  “.”冬冬糾結地看著小不隆冬的波波。

  他們看的,是同一本書?

  而且幼兒園的幼崽,要不要露出這麽老氣的表情啊,這是人類幼崽該有的正常表現嗎?
  啃著水果路過的落落看冬冬表情過於糾結,就充滿善意地給他解析下弟弟的話:

  “姥爺說,當領導的,沒有誰是直接動手的,只有馬仔才把情緒寫在臉上,只有馬仔一言不合就動手,做領導就是畫圈的藝術。”

  當然,姥爺的原話肯定沒有這麽直白,落落自己藝術加工了下。

  至於啥是畫圈的藝術,倆小娃暫時還不得其解,想領悟這個,還需要時間打磨,光有聰慧還不夠,閱歷上去才能懂。

  “那你知道,還天天跟人打打殺殺?”冬冬更糾結了。

  落落無比驕傲地揚起小下巴。

  “因為我還處在低級趣味階段啊,猴兒不也是作妖了那麽久,打打鬧鬧,最後才拿到高級編制,我現在就是要從基層馬仔做起,一路打打殺殺,最後變成我爸那樣的高級階段。”

  她也是有把打打鬧鬧當成自己的“事業”在經營呀,媽媽說,這些都是閱歷。

  穗子不動聲色的聽了去,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把種子留在他們心裡,有悟性,早晚都能琢磨明白。

  真假美猴王這段是猴兒的分水嶺。

  直來直去的大聖,終於成了圓滑會畫圈的體面人。

  穗子把這段標出來,就是提點於敬亭,到了他這個段位,能畫圈的問題不要直來直去。

  就像穗子此刻,不能說話,卻比能說話時,更讓人難以琢磨。

  吃了晚飯,老於家的院子裡傳出一陣陣哀嚎。

  “花兒,說好的不動手”四爺委屈地捂著臉,他媳婦撓他英俊的老臉!

  “你都快把我腳指頭踩掉了!”王翠花氣鼓鼓。

  穗子托著腮,靠在欄杆上,愜意地看公婆打鬧。

  於敬亭拎著根大蔥站在穗子邊上,摟著她的腰感慨。

  “王叔到底是左腿瘸了,還是右腿?他跟咱娘說崴腳時是左腳,可我剛出去遇到他,他見我馬上拖著右腿走路?”

  世事無常。

  王翠花原來的舞伴老王,突然“崴腳”,不能參加比賽了。

  但是到底是真崴腳了,還是被四爺用“鈔能力”封口裝瘸,那就只有天知地知老王頭和四爺知了。

  可見“畫圈的藝術”,不僅於敬亭玩得溜,他爹玩得也溜。

  別人都有舞伴,王翠花落單了。

  為了大搪瓷盆的獎品,她只能讓四爺給她做舞伴。

  晚上練舞,被四爺一通踩腳丫子,王翠花暴脾氣,被踩了就撓四爺。

  夫妻倆兩敗俱傷。

  “娘,放棄吧,我爹那腳丫子跟你八字不合~”於敬亭喊。

  “是啊花兒,不就是個搪瓷盆麽,我買十個,不,我買一百個給你!別說搪瓷盆,玉盆我都能給你啊。”

  四爺被媳婦撓怕了,討好道。

  王翠花手叉腰,橫眉怒目。

  “這是盆?這是尊嚴!我要是不參加,那老尹太太是不是覺得我怕她了?”

  老尹太太跟王翠花在舞蹈方面都有天賦,一個是前任秧歌隊長,一個是昔日跳大神的,頗有點王不見王的感覺。

  “要不我替我爹?”於敬亭自告奮勇。

  “中老年比賽,你好意思?!”王翠花以堅毅的眼神看向四爺,四爺默默退後一步,王翠花手按著他的腰,說出了慷慨就義的味道。

  “繼續練!那搪瓷盆,我要定了!”

  穗子默默地舉起手裡的牌子,上面用毛筆寫了倆大字:加油~
  於敬亭呵呵臉看他媳婦。

  這小娘們不能說話以後,氣人的水平直線上升。

  轉過天,穗子睜眼就看到於敬亭放大的帥臉。

  於敬亭光著膀子,炯炯有神地看著穗子,眼裡藏著點點的擔憂。

  大夫說穗子三天內不能說話,今天是第四天了,於敬亭特別擔心。

  早早的守著穗子。

  穗子打著哈欠起來,看到他肩膀上的牙印,嘴角向下垂了垂。

  這家夥昨晚拿著她畫的圖,秉持著一比一還原的臭不要臉精神,硬是不顧穗子今天有課,熬到凌晨兩點才睡。

  穗子想著嚇唬他一下,動嘴唇,沒聲音。

  於敬亭嚇得騰地跳起來。

  “怎麽還不能說話?趕緊去醫院!”

  他要把那個赤腳醫生的桌子掀了,不是說聲帶好了就能說話嗎?

  穗子楚楚可憐地從枕頭底下拿出紙筆,在上面寫道:我想吃橘子,吃完再去
  “等著!”於敬亭套了個背心就衝出去給媳婦拿橘子去了。

  穗子衝他背影做鬼臉,小小聲嘀咕:“傻了吧唧。”

  關心則亂,於敬亭智商都下線了。

  昨天倆人有辱斯文時,她一直小聲念他的名字啊。

  那時穗子就知道,嗓子好了。

  於敬亭就是太關心穗子了,把細節忽視了,以為穗子還沒好。

  穗子就在紙上一通寫。

  把於敬亭耍了個團團轉。

  於敬亭對她百依百順,就想快點領她去醫院。

  穗子扮演病嬌上癮了,去醫院那不就露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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