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一樣的眼神
楚胤被刺殺一事,至今未查出頭緒。
沒想到慕容明月誤打誤撞,居然撞到人家在禁地密謀。
“他們還說要在端午節當日大開殺戒。”
楚胤表情瞬間凝肅起來:“你可看清那些人面目?”
慕容明月搖頭:“十分謹慎,都帶著黑色面罩,只能辨別公母。”
要不是他輕功厲害,身輕如燕,早被人發現了,哪裡還能偷聽談話?
而且他們說完這兩句話,就散了,他也沒有機會聽更多。
但就這兩句,怕已經是重點了。
“你曾經被人刺殺過?”慕容明月好奇的問。
楚胤被刺殺一事隱瞞得很好,除了萬息閣,也沒別人知曉。
事到如今,慕容明月誤打誤撞聽到重要心系,楚胤也不打算瞞他:“沒錯,那次刺殺,我險些喪命。”
慕容明月瞪大雙眼:“那些人如此厲害嗎,居然能險些要了你的命?”
楚胤:“刺殺一事謀劃已久,為隱藏身份,斷不會使用親信,我也一直查不到蹤跡,事到如今,居然又重新出現了。”
怕是上次沒完成任務,這次又得為雇主辦事,隨後這樁‘買賣’才能徹底了斷。
慕容明月小心翼翼的問:“他們武功很厲害吧?”
否則就算是蓄謀已久,也不見得能刺殺晉安侯啊,他的武功到底是施大師親傳,哪裡能輕松松被人重傷的?
“確實厲害。你得慶幸你當初用心學了輕功,否則你如今也沒有機會坐在這裡與我說話。”
慕容明月也是一臉後怕的表情,嚶嚶嚶,他當初賣力學輕功,就是想著用來保命的,就算是遇到司空玨那樣的也能逃命的那種。
沒想到最後真派上用場,但凡他當初偷懶一些,今日怕是要落地成盒了!
“那如今怎麽辦?”慕容明月問。
楚胤道:“這事你不用管,我自有主張。”
慕容明月雖然只聽到了兩句話,但楚胤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但他有點想不通。
他與他並沒有深仇大恨,何至於……
最終定論還得抓到人才能有答案。
慕容明月也不多管閑事,他的能力他知道,除了輕功保命外,難不成他還能參與打架不成?
但他畢竟也發現了這麽重要的信息……
“看在我立功的份上,前面提的那個要求?”
調遣陳謙懷離開晉京城的事情。
楚胤沒有感情用事,直接道:“不行,他的去留只有皇上才能定奪。”
慕容明月泄氣了:“好吧,那你記得啊,你可是欠了我一份大人情。”
*
林瑜昨個休息不好,今日在店內核對帳目時,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春夏秋冬在一樓忙活,也不知道。
慕容明月這個習慣性輕功飄過,就從二樓窗口看到林瑜趴在帳本上睡著了,身邊也沒個人伺候,就這樣趴著睡連件外套也沒有。
雖說即將端午節,這天氣雖說不至於會讓人凍著,但人睡著了也是需要披下毯子,免得著涼。
慕容明月也沒想那麽多,直接就要飛進去了,結果一把劍突然橫在眼前,慕容明月生生刹車,否則脖子就跟那把劍打招呼了。
陳謙懷面容上一片冷沉,低聲寒聲道:“你想做什麽?!”
慕容明月欲哭無淚,怎麽又被逮住了。
擔心說話會吵到裡面的人,慕容明月也不敢說話太大聲,咬牙低聲道:“你跟蹤我?”
這話說得就有點自作多情了,林瑜在這裡,陳謙懷會出現在這裡就再正常不過了,還跟蹤?
慕容明月也很快反應過來,摸了摸鼻子:“我說我路過你信嗎?”
“你給我離她遠一點。”陳謙懷冷聲警告道。
慕容明月哈了一聲,道:“你憑什麽要求我離她遠一點?應該是你離她遠一點吧?不管怎麽說,我跟她可以說是正宗的門當戶對,你就不一樣了陳公子,你給不了她幸福。”
陳謙懷聞言,眸光有些許黯然,很快就消失不見,又恢復冷然:“不管怎麽說,擅闖她人房屋,就是登徒子。”
哎喲喲,這個罪名,太嚴重了,慕容明月不敢擔,但不可否認,他的確算是擅闖,畢竟沒有得到她同意。
但要在情敵面前承認,這就太難了。
“我進去也只是想給她蓋毯子,是屬於關心則亂,可沒有你想的那麽齷齪。”
陳謙懷劍鞘抵著慕容明月喉嚨:“下去。”
隨即二人都從房簷上飛下,然後陳謙懷走進店裡,跟春夏說了些什麽,春夏怔了一下,隨即往樓上去了。
可見陳謙懷是告訴她去給林瑜蓋毯子。
慕容明月看到了又牙癢癢,落後一步了!
春夏上樓後,估計是腳步聲有點大,林瑜就醒了。
“姑娘真是累壞了,不如回房好好休息休息,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的呀。”春夏關心道。
林瑜朝她淡淡一笑:“我沒事,你給我泡杯熱茶來吧。”
春夏點頭稱是,但並沒有馬上離去,而是欲言又止。
林瑜不由道:“怎麽?”
春夏則道:“陳公子和慕容少爺在樓下,方才是陳公子提醒我,姑娘在樓上睡著了,讓我來給您蓋毯子。”
林瑜笑容頓了一下,也並沒有說什麽,隻道:“知道了,你下去泡茶吧。”
春夏見姑娘不動,也沒有再多說,下樓去了。
不管是春夏還是秋冬,她們對陳公子和慕容少爺都感覺挺好,不管是誰當小姐夫婿,她們都覺得好。
但就挺可惜的,陳家人不好相處,但陳公子好啊,只能說美中不足了。
而慕容少爺呢,小姐不喜歡,沒辦法。
林瑜繼續拿起筆做記錄,仿佛從未受到任何影響。
樓下的慕容明月和陳謙懷也不知什麽時候離開了,總不能兩個大男人一直杵在人家點店鋪門口,跟門神一樣,只怕是客人都不敢進去了。
只是林瑜忙完之後,回家路上,看到街上有人賣兔子,下意識就叫停車,下車去看那隻小小的白白的兔子。
她曾經養過一隻,後來病死了。
“這兔子是從山上打下來的,母兔子死了,就剩下這個崽,姑娘好心買回去養吧。”
“多少錢?”
商販報個數,林瑜讓春夏給錢,抱著兔子上車了。
整個過程,有人站在屋簷下,默默的看著。
而另一個角度,慕容明月能看清一切,他看到陳謙懷看林瑜的眼神。
然後他就想起上次他站在角落裡,看到林瑜望著陳謙懷離開的方向。
他們的眼神是一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