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進宮
林瑜失蹤了。
林幻收到消息時,都急壞了,她人都還在林家呢,為了不讓父母憂心,還不能表現出來,隻借口要回家不等姐姐了,然後跟楚胤前往舟山。
然而等他們到時,只見林瑜的護衛和丫鬟都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林幻忙過去查看,見春夏和秋冬身上並無傷痕,氣息也還在,就去掐秋冬人中,對方醒後看到她,頓時就哭了起來。
“二姑娘,大姑娘被人抓走了。”
然後除了這句話,其他多余的信息都給不出來了。
其他護衛也還都有氣息,像是……
楚胤出手,快速點了幾下,人就醒了。
那人醒來咳嗽了一聲,見是楚胤,隨即起身朝楚胤跪下:“侯爺,對方是死士,我們皆不是對方對手,請侯爺責罰!”
在清風和隨風的幫忙下,其他護衛也陸陸續續被解開穴道,通過在他們的解釋裡,只知道對方非富即貴,具體什麽身份不知。
楚胤聞言,並未說話,而是看向旁邊別院,結合其他人所說,若有所思,片刻道:“回城。”
待回城之後,楚胤就讓林幻家中等著,說如果他沒猜錯,他應當知道林瑜身在何處,還需去印證一番。
然後他就出門了,林幻在家裡等著,這一等,就等到了亥時,楚胤終於回來了。
林幻忙迎上去:“如何,有姐姐的消息了嗎?”
楚胤表情有些微妙。
卻說新太子突然回宮,真是讓宮裡都炸開來了,尤其是皇帝,高興得連新太子回宮不去拜見他,他都不介意,反而巴巴跟去東宮看太子。
這對最特殊的父子,時隔多年,再次見面,趙祈寒臉上倒是沒什麽太大表情,反倒是皇帝,欲語淚先流。
俗話說皇帝疼長子,百姓疼么兒,這話真是一點沒錯。
皇帝的第一個孩子,還是嫡長子,付出的關愛和真心是其他皇子此生不可比的。
更不用說,這個嫡長子還是公認的聰慧能乾。
若不是發生那樣的事,父子倆有何至於分別多年?
趙祈寒並沒有太大耐心應酬皇帝,三兩下就送客了,敢讓皇帝走的人,這是第一個。
若讓其他皇子瞧見,他們在皇帝跟前小心翼翼得跟孫子似的,還討不了好,而趙祈寒如此不把皇帝放眼裡,皇帝居然還不怪罪,如此偏愛,真是要讓其他人心梗了。
皇帝離開東宮後,才回想起一個問題來。
“你先前來報,說太子帶了個姑娘進宮?”
當時只顧著惦記太子了,其余事情都下意識忽略了,如今才想起來。
大太監道:“回皇上,太子確實帶了一姑娘入宮,安置在東宮裡。”
皇上蹙起了眉頭:“什麽來頭什麽底細,可查清楚了?”
“奴才這就讓人去查!”
再說趙祈寒這邊剛打發了皇帝,就聽下人來報,說晉安侯求見。
趙祈寒坐在屏風前,動了動拇指上的扳指,微微眯起了眼睛:“傳。”
楚胤進了東宮,來到麗正殿,就見一負手而立的男子背對門口站在殿內,眸光微頓,走了進去,抬手作揖“太子殿下。”
趙祈寒轉身,面無表情的打量了楚胤一番,隨即朝楚胤走過去,等到了人跟前,突然爽朗一笑,拍了拍楚胤肩膀“這又沒外人,你跟我見什麽外?來,這邊坐下,我這次回來帶了不少好茶,你且品品。”
脾氣再古怪之人,也有好講話的時候,至少在自己信服的人面前。
楚胤依言坐下,道:“殿下這一路上,可都順利?”
趙祈寒給楚胤倒了一杯茶,道:“還算順當,原先想給你書信來著,又恐生事端,這才瞞著,又想在舟山暢快一番,不曾想計劃有變,提早回宮了。”
聽到舟山二字,楚胤挑了挑眉,隨即不動聲色道:“殿下此行,可有什麽收獲?”
趙祈寒抿了一口茶,隨即道:“不瞞你說,此行其他收獲倒是沒有,卻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一女子,就把人帶了回來。”
趙祈寒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看著楚胤,繼續道:“那女子曾經提及楚兄名諱,楚兄如今來我東宮,可是為了那名女子?”
趙祈寒這話說得就十分乾脆了,那女人先前都提到過晉安侯三個字,可見就與晉安侯有關系,趙祈寒既知道,也沒必要打啞謎,況且他為人,歷來都是敢作敢當的。
楚胤注視著趙祈寒,道:“太子既主動提及,那我也直言了,若我所料不錯,那女子乃我妻姐,名喚林瑜,今前往舟山莊子查看帳本,至今未歸,家中人憂之,而我聽聞一些消息,故而進宮見太子,是想確認一二。”
“林瑜。”趙祈寒呢喃了一句,隨即道“原來是你妻姐啊,那應當就是她吧。”
他一開始還懷疑是楚胤的情人呢,還想著如何開口要人。
這承認得倒也乾脆。
楚胤輕咳一聲,隨即道:“那不知太子殿下把她帶進宮來,所為何事?若無事,我便把人帶出宮去,好讓一家人安心。”
趙祈寒聞言,卻輕輕蹙起眉毛:“不瞞楚兄,此女子,怕是要留宿東宮,一時半會不能離開。”
說起來,林瑜如今人就昏睡在屏風後頭,左右是在算計好的范圍內,他頭疾得得以控制,若讓楚胤把人帶走,頭疾發作,豈不是要命?
楚胤:“……”
若是換個人,他必然要罵對方無恥了。
但他知道趙祈寒為人,未知人事就離開晉京城,在西北州也是視女子為不祥之物,便是丫鬟也得遠離他三米開外,何況西北州民風較為開放,故而他不知女子貞潔為何物。
說起這些,倒也是他曾經去西北州,在其府上做客,所見所聞,有感而發。
“殿下為何要留下她?”楚胤問。
趙祈寒:“……我看她順眼。”
倒是不好意思說他的頭疾需要依靠對方緩解,這件事他至今還匪夷所思,又如何與旁人說?
楚胤:“……”
“但殿下可曾想過,林瑜出身清白人家,晉京城民風嚴謹,不比西北州,你如此行為,無疑於毀她名節,傳出去,她怕是無顏存活這世上,而殿下名聲恐也受損。”
趙祈寒眉頭緊鎖:“這樣嚴重?那我若把她娶了,是否就可光明正大把人留下了?”
畢竟那頭疾,困擾了他多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