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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妃之一品嫡香》第268章 杜絕任何人當和事佬(一 更)
  第268章 杜絕任何人當和事佬(一 更)
  至於年輕的皇子,七皇子剛娶的妻室是番邦公主,這番邦公主又能好看到哪裡去?八皇子的妻室倒是可以一較高下,但容靜思許婚給賀因,賀家與容家也算是姻親關系,這就沒有必要攀比了。

  蘭嬤嬤自以為看得明白,這才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賠笑道,“還是三姑娘想得周到,老奴險些就要誤導姑娘了,真是罪過。”

  “嬤嬤無須自責。”容靜秋忙製止道,實在不太喜歡蘭嬤嬤這自罰的行為,雖然不會造成什麽實質的傷害,但看著總有幾分礙眼。

  蘭嬤嬤卻是對容靜秋的好感度不停地上升,畢竟不喜歡折騰下人的主子哪個會不喜歡?她原本還以為要來回跑好幾趟,容靜秋才能確定下出席皇家家宴的衣裳和首飾,哪曾想會如此輕輕松松就定下了?這得省了她多少功夫?
  她走的時候是極滿意的,回去複命的時候,肯定會有倥傅氏的面前為容靜秋多說幾句好話,緩和一下她們祖孫的關系。

  “姑娘,這些衣裳都是顏色好的,到時候穿哪件都好看。”在一旁仔細翻看新衣裳的林安氏,恨不得都拿到容靜秋的身上比劃比劃。

  “沒錯,奴婢看這件海棠紅的就不錯,能讓姑娘的膚色更好看。”竹兒趕緊把自己喜歡的挑出來拿給容靜秋過目。

  這顏色卻不是容靜秋喜歡的,遂道了一句,“太豔了,又不是去出風頭,再說那朵拉公主剛成親,她肯定穿帶紅的衣裳,我去搶她的風頭做甚?”

  低調才是做人的道理,她跟趙裕還沒有成親,越是不引人注目就越好,不然肯定有人會說她不知道天高地厚,她何必惹這一身腥?

  竹兒聞言,有些失落的把這件衣裳放下來。

  林安氏其實也覺得那件海棠紅的好看,但自家姑娘說的也在理,平白得罪了這番邦公主也沒有好處,遂把這件海棠紅的衣裳給拋諸腦後,看起別的來。

  容靜秋百無聊懶地看向那堆衣裳,容傅氏這次頗為大方,冬季的衣裳本來就比較費銀錢,更何況這些都是好料子做的?實在看得眼花繚亂,她順手指了件櫻草色的,“我覺得那件不錯,這顏色看著也活潑。”

  林安氏這才把一堆衣裳裡面不大起眼的櫻草色衣裳給提溜出來,拿在手上左看右看,還是有幾分不滿意,“姑娘會不會素了些?這個顏色看著不大喜慶。”

  “人家剛成親的七皇子妃才需要考慮喜不喜慶,我這就是去湊數的,考慮這個做甚?”容靜秋道,反正只要不出錯便是。

  林安氏想了想,倒也是這個道理,“反正姑娘正值花樣年華,怎麽穿都好看。”

  容靜秋卻是笑道,“奶娘怎麽也把這話掛在嘴邊?我那是胡謅打發蘭嬤嬤的省得,省得她老來煩我。”頓了頓,“人總有老去的一天,再好的容顏也敵不過時間的流逝,真計較這個,那就膚淺了,百花鮮豔能有幾時?”

  以色侍人是悲哀的,當皺紋爬上容顏不再年輕的時候,枕邊人就要大呼一聲面目可憎,那才真的是要萬念俱灰。

  她希望自己的另一半能在她老去的時候,還能待她如初,這才是堅貞不移的感情。

  正在這時候,簾子被人挑起來,“我遠遠地就聽到了什麽百花鮮豔的?在說什麽呢?”

  容靜秋聞言,當即一臉欣喜地看向門簾處,果然清瀾郡主俏生生地站在那裡,她忙疾步上前歡喜地道,“前兒才收到你的信,說是過兩日才回,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太后讓我也出席那勞什子的家宴,這才提前結束冬季狩獵趕了回來,”清瀾郡主背著的雙手突然從背後伸出來,獻寶似的把一件純白的狐狸毛圍脖遞到容靜秋的面前,“看看,這是我為你獵的,當時看到這隻狐狸時我就想到了你。”

  上前把這純白狐狸毛圍脖往容靜秋的脖子上一套,她退後了兩步看,“好看,襯你的膚色。”

  容靜秋摸了摸這柔軟的狐狸毛,之前晃的那一眼倒是看清了一點雜毛都沒有,獵這樣一隻狐狸肯定花了不少心思,如果是別人送的,她肯定不會收,但這是來自好姐妹的禮物,遂她大大方方地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清瀾郡主高興地擺手道,“就要這樣,你我還客氣啥。”

  容靜秋拉著清瀾郡主進去裡屋喝茶,這會兒林安氏等人已經把那些衣裳和首飾都收拾好了,兩人坐下,清瀾郡主率先道,“我剛回京就聽說容靜冬死了?怎麽你信裡也不提上一句,讓我好生吃了一驚?”

  一提起容靜冬,容靜秋的笑容微微一窒,隨後還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這些直聽得清瀾郡主一愣一愣的,不過很快她又不滿地道,“沒想到居然是她和武婷玉給你下的毒,這心也忒狠毒了,照我說,一碗毒湯就送她上路實在是太便宜她了,應該好好折磨一番再叫她死才好哩。”

  屋子裡很熱,容靜秋把脖子上的狐狸圍脖給取了下來,松動了一下頸骨道,“當時那情形,能這樣處理就不錯了,要不然只怕她現在還上下蹦躂地讓人心煩。”

  清瀾郡主微微一思忖就知道容靜秋說的在理,這樣的親人下毒案是最難讓凶手伏法的,畢竟家裡人護著,你能如何?大多都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不然還想怎的?總不能親人相殘吧?這樣的言論絕對少不了。

  思及此,她的下巴朝容金氏所在的方向努了努,“你娘她?”

  容靜秋平靜地道,“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她現在病得厲害,我也就不去氣她了,日後怕是不會再見面。”

  清瀾郡主不由得唏噓一聲,伸手握緊容靜秋的手,她是知道這小姐妹對親情是渴望的,要不然之前也不會為了容金氏付出那麽多心力,終究母女二人還是走向了絕裂。

  “我沒事。”容靜秋笑了笑,“親緣這東西,可遇不可求,我跟她的緣分或許就是這麽多,下輩子她應該不會想再跟我當母女了。”

  “你還有我,無論你要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清瀾郡主很是斬釘截鐵地道。

  容靜秋卻是一臉的若有所思,不過想了想,她還是不打算在自己的逃跑計劃上添上清瀾郡主的一筆,她不想牽連她。

  兩人有段時間沒見,當即有說不完的話,金三過來接清瀾郡主回去的時候,清瀾郡主還舍不得走,要賴在容靜秋這裡用膳,最後還是金三妥協了。

  容靜秋也把他給留下了,有清瀾郡主在,這避嫌什麽的就顯得多余了。

  趁著清瀾郡主去茅廁走開了,金三這才與容靜秋道,“我剛去看了姑姑,她的病情似乎越來越重,表妹,你與她……”

  他之前隨清瀾郡主陪誠王爺去皇家圍場冬日獰獵了,所以錯過了京城許多的事情,回京後這才知道容靜冬這個表妹去世了,他的震驚不下於未婚妻清瀾郡主,這趟過來其中一個目的就是安慰姑姑容金氏。

  哪知卻聽到那麽勁爆的消息,姑姑耿耿於懷始終不開顏,他怎麽安慰也只是隔靴搔癢,姑姑的心結還是得容靜秋親自去才能解開。

  “三表哥,這事莫要再提了,我娘不會樂見我的,我也不想去礙她的眼找不痛快。”容靜秋當即開口阻止金三當這個和事佬。

  金三歎口氣道,“我也不評判你們之間誰對誰錯,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冬表妹她一向都愛鑽牛角尖,是她自尋的死路,算是與人無尤。”頓了一會兒,“可姑姑又何錯之有?她……”

  “怎麽就沒錯了?”回轉的清瀾郡主剛好聽到這一句,當即豎著柳眉瞪了一眼金三,“你若是是個是非不分的人,那我倆的婚事告吹,本郡主可不嫁你這樣的糊塗蛋,省得日後的孩子也有樣學樣,連是非觀都沒有。”

  “你這說到哪裡去了?”金三忙起身湊到清瀾郡主的身邊,哄著她道,“好了好了,是我說錯話了,我給你斟茶認錯。”當即端起桌上的茶碗就遞給清瀾郡主。

  清瀾郡主斜睨他一眼,算他識相,這才接過他遞來的茶碗輕茗了一口,“你可別學你姑姑那一套,不然就是害了寧靖侯府的未來。”

  她看得清楚明白,容金氏不但沒教好容靜冬,就連惟一的兒子容鴻也沒教好,來往定遠侯府的次數多了,容鴻的傳聞她自然也聽了一耳朵,心下對這樣的侯府繼承人是嗤之以鼻的,同時也為容靜秋擔憂,娘家就是女人出嫁後的後盾,有個這樣扶不起來的兄長,日後定遠侯府走下坡路那是肯定的,反正她是不看好這家族延續榮光的。

  當然這些話她不能說出口,哪怕容靜秋不在意,但她不能去戳她的心窩子,沒人願意看到娘家衰微的,容靜秋再表現得不在乎,這也事關她的利益。

  只不過這區區一句話,不但金三聽明白了,就連容靜秋也聽明白了,清瀾郡主看不上容鴻。

  門外正想讓丫鬟通報的容鴻正好聽到清瀾郡主那一番話,當即身子不由得打起冷顫來,他就算再笨也聽得出清瀾郡主是在嘲諷他,心裡豈會不難堪不氣憤?
  他本不欲來見容靜秋的,但金三這表哥過府一趟,外出剛回來的他總要見上一見的,這才到了容靜秋的院子來。

  哪曾想,卻聽到別人奚落他的話。

  如果一個人說他不好,他不會放在心上,兩個人說他不好,他也只會一笑置之,但是,若是一群人說他不好,他就不得不反思,他是不是真的那麽差勁?

  容靜冬的死,割裂了二房的親情,大家都逃避似地不願見到彼此,父親已經好長一段時不踏足後院了,母親那邊越發神思不屬,而他,借口有事要忙,同樣也想逃離這一切。

  可如今再看,他錯了嗎?

  “二少爺怎麽站在這裡?”

  容鴻這才回過神來,一眼就認出這是容靜秋身邊的得力大丫鬟,於是,他板著臉道,“你進去把金家表少爺請出來。”

  林蘭兒皺了皺眉,不過沒有拒絕,當即福了福點了下頭,然後就掀簾子進去了,她也不想這個二少爺進來氣自家姑娘。

  金三一聽聞容鴻來找他,當即朝二女告罪一聲,這才得以放行去見容鴻。

  一段時間不見,容鴻憔悴得厲害,他這個表哥見了也不好過多的責備他,於是一把攬上他的脖子,“走,我們兄弟倆喝一杯。”

  容鴻看表哥的神情依舊,這才暗地裡松了口氣。

  表兄弟二人喝酒,心裡有事的容鴻免不了多喝幾杯解愁,很快便醉了,免不了說起糊話來,“我是不是特沒有用?無論是家裡還是外面,我都搞不定……”

  他的新職位到現在都還沒有跑下來,這讓他難免有些挫折,又因為與父親有些口角,他也就不去求助父親,想著不借用家族的勢力,他也能搞定,如今看來是他高估自己了。

  金三微微一怔,這樣不自信的容鴻他很少見到,當即把他手裡的酒壺給搶了過來,“好了,別再喝了,你醉了。”

  “我沒醉,我還能再喝……”容鴻伸手去搶金三手中的酒壺。

  這段時間他連個傾訴心事的人都找不到,以前還有文如意可以安慰他,可現在就連文如意也不能讓他開懷,他的心裡憋著一股氣,正好借這個機會發泄出來。

  看他這個樣子,金三還是把酒壺給了他,罷了,就讓他一醉解千愁吧。

  容馬氏進來的時候,兩人都成了醉鬼,滿屋子的酒味,她嫌棄地捏著鼻子,找了個人把金三送到隔壁的廂房去,這裡是容鴻自己住的地方,倒也無須避嫌。

  面對容鴻的時候,她的嫌棄更甚,直接就讓人灌他一大碗解酒湯,可他人還是睡死了過去。

  她撇了撇嘴,吩咐人看好,這才轉身離去,親自跑了趟容靜秋的院子,跟清瀾郡主說金家表哥喝醉酒的事情。

  清瀾郡主聞言,不滿地道,“讓他醉死過去,別管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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