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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妃之一品嫡香》第142章 他是想看她出醜吧?(一更)
  第142章 他是想看她出醜吧?(一更)
  “三姐姐,他越是這樣就越不能放過,反正梁子已經結了,若是放他回去,只怕後患無窮。”容靜季湊近容靜秋低聲說了一句。

  她怕容靜秋心軟,這個傅宗是沒救的了,這一次放過他,日後他還會再折騰出賭債來,這樣一來將永無寧日,就算害不成容家的姑娘,也會害了別人。

  但是人若是死了就那是一了百了,她爹不會因為一個傅宗而處置她們姐妹二人,她有這個自信,嫡母容金氏也不會允許的,所以她也不怕傅家事後大鬧,反正她失寵於祖母已是定局,至於親娘,只能自求多福了。

  一想到親娘,她眼裡的光彩黯淡了許多,很多事情都是她搞出來的,她一再為她擦屁股,就是想生存環境能好點,怎麽就這麽難呢?
  親娘若能安安份份地當個姨娘該多好,她爹也不是那等不念舊情的人,只要她安份了,寵愛自然就會回來,跟嫡母爭這個長短真有意思嗎?

  她是理解不了親娘的心思的。

  多年後,當她再回憶年輕時的這個想法時,只會覺得是造化弄人,情情愛愛往往都是人一生中的魔障,破不開,就會一直深陷其中,端看你對這人是不是真的在乎?
  容靜秋伸手輕拍了下她的手,眨了眨眼,“放心,我只是在想該讓他怎麽死去才更好。”

  容靜季這下子放心了,她是多一眼都不想看這傅宗的,遂轉開了目光。

  傅宗聽著她們的對話,眼裡的恐懼與憎恨無限的放大,他頓時又哭又求地道,“兩位表妹,放過我吧,我下次真的不敢了,我……我可以發誓,我真的會洗心革面,我……”說了一大串的保證。

  容靜秋垂眼看他,嘴角一勾道,“我隻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傅宗,你踩了我的底線,我是留你不得的。”再抬頭時,她已是看向馮得保,“馮公公,在這不遠處有個沼澤地,就把他扔進沼澤裡吧。”頓了頓,又看向已經哭得不成個人樣的傅宗,“你看,我還給你留了個全屍,算來還是我比你善良得多。”

  她原本就想引這群人進沼澤地的,只不過對方人多,她怕操作不當反害了自己,這才沒有實施這個計劃,那裡是她早就為傅宗想好的喪身之地。

  “呸,我呸!你們這蛇蠍心腸的人會不得好死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給老子等著,老子做了鬼一定日日夜夜都纏著你們……啊——”

  傅宗罵得太難聽,趙裕不悅地看了眼馮得保,馮得保很快會意地扇了傅宗一巴掌,打斷了他的罵罵咧咧,然後又拿破布去堵他的嘴,拖著人就往容靜秋指的方向而去。

  再聽不見傅宗的罵聲,容靜季這才覺得耳朵清靜了不少,她看向容靜秋道,“三姐姐,我們接下來要回去嗎?”

  她不太想回去,如今無論是祖母容傅氏還是親娘傅姨娘,她一個都不想見。

  容靜秋搖了搖頭,現在就回去,是想讓人來救這傅宗嗎?看到她們平安回來,容傅氏一定會察覺到計劃失敗的,那她肯定要找傅宗問清楚的,所以她才不會給傅宗製造活命的機會。

  她看向趙裕,“不知道殿下可否收留我們姐妹幾個時辰?”

  有這時間緩衝足夠了,她們徹夜未歸,容傅氏肯定心急找人,到那時候,傅宗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趙裕笑了笑,“容姑娘言重了,既然是本皇子救下你們的,那麽自然送佛送到西。”

  容靜秋看他願意合作,臉上的笑容更盛了些。

  趙裕讓下屬讓出其中一匹馬給姐妹二人,容靜秋就是容十七,所以他連問她會不會騎馬的廢物都給省了。

  容靜季看著這高頭大馬,好不容易才有了些血色的臉又蒼白起來,這馬怎麽上啊?

  容靜秋不容分說翻身就利落上了馬,一轉頭看到容靜季錯愕地睜大眼睛,她笑了笑,沒有解釋,讓紅裳和綠袖把她給扶上馬背坐在她後面。

  容靜季嚇得想要尖叫,但生生給忍住了,她緊緊地抱著容靜秋的腰,眼裡漸漸有了抹興奮,這樣的體驗於她是十分驚奇的。

  當馬兒跑起來的時候,她覺得自己也好像跟著飛了起來,這種感覺是坐在馬車裡比不了的,她喜歡這種飛的感覺,鈴鐺般的笑聲不斷地從嫣紅的嘴唇裡冒出來。

  紅裳和綠袖兩人同乘一匹馬跟在兩人的後面,怕容靜季會摔下來,綠袖更是全身貫注地盯著,若是發生了意外,她還能第一時間施救。

  容靜秋卻沒有想那麽多,聽到容靜季的笑聲,她有些詫異地回頭看她一眼,在她的記憶裡,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是很少笑的,尤其是這種大笑,所以上輩子她摸不清她的底,遂也不跟她深交。

  這輩子若不是來往過幾次,知道她只是外表高冷,其實內心深處甚為敏感,雖然有些小心思,但無傷大雅,再說誰能沒有自己的小算盤呢?她自己也有的,所以拿這些去苛責一個人實在沒有必要。

  回過頭來時,她卻一頭撞進另一個人的雙眼裡,她微微怔了怔,剛才想東想西的,倒是沒有留意到有人在看她,趙裕這眼神她是既熟悉又陌生的。

  上輩子他就經常這樣看她,她微微皺了皺眉,她是看不透趙裕的,只是這輩子再看這樣的眼神,似親近似疏離又似在克制著什麽,她似乎多了些感想。

  馮得保處理掉傅宗,很快就回轉了,他向趙裕稟報的時候,趙裕這才沒有再看向容靜秋。

  容靜秋暗暗松了一口氣,她實在不想去探究趙裕到底在想什麽,畢竟她生出變數來,活著比什麽都重要。

  一群人馬進了寺廟裡面,容靜秋輕“籲”幾聲讓馬兒停下來,她輕輕一躍就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容靜季還有些恐懼地坐在馬背上。

  紅裳和綠袖忙過來小心地扶著容靜季從馬背上下來。

  當腳踩到實地時,容靜季覺得腳都軟了,幾乎站都站不穩。

  容靜秋笑道,“六妹妹,你第一次騎馬就會這樣,多來幾次就習慣了,回頭我讓紅裳給你搓一下大腿活血化淤,不然明天你肯定會酸得走不動路。”

  這都是她的經驗談,第一次學騎馬的時候,她疼得幾天都走不了路,後來咬牙堅持了下來,這才學會了騎馬。

  這可是逃命的一大絕招,所以哪怕再苦再累她也要堅持學會。

  “三姐姐,騎在馬背上的感覺太好了,回頭你教教我,我也學。”容靜季沒有被嚇到,而是少有的開口求容靜秋教她。

  “那敢情好,等回府後稟明了父親,我們到馬廄處找匹小母馬教你學騎馬。”容靜秋一口就應下了。

  大安王朝的風氣比起前朝是保守了許多,但還沒有到禁止姑娘家學騎馬的程度,當然騎馬縱行街市那是別想了,很快就會被禦史攻擊有傷風化,但去獵場兜下風還是可以的,至於打馬球這項運動現在已經沒有女兒家玩了。

  別看容馬氏現在學會了貞靜,容靜秋知道長在邊關的她騎射功夫是相當不錯的,只是嫁到京城來收斂起來罷了,畢竟她那兄長並不喜歡妻子這一面,容馬氏為討丈夫歡心,遂學著京城女子的作派,但在她看來,似乎也不頂用。

  她兄長對妻子的偏見不是三兩下功夫就能改變的,這是長久以來的認知,說到底,還是兩人不般配。

  想這些就扯遠了,容靜秋收回自己的心思打量起這座寺廟。

  這寺廟並不大,而且看來僧人也不是很多,但因為有高僧坐陣,在京城裡口碑相當不錯,遂香火也極旺盛。

  如今趙裕暫住在這裡,守衛就更森嚴了。

  馮得保給安排好了禪房讓姐妹二人住下,並且還撥了些小太監前來侍候,並有還拿來了兩套新衣裳。

  他是這麽說的,“殿下吩咐人到附近的農家去買來的,不太新,但看著尚算乾淨,兩位容姑娘委屈些暫且一用。”

  容靜秋示意紅裳收下,朝馮得保客氣地道,“馮公公有心了,在此謝過。”

  馮得保忙擺了擺手表示他不領功,揮了下拂塵退了下去。

  紅裳和綠袖也可著勁使喚這些小太監,沒一會兒洗澡水就安排好了。

  姐妹二人分別去清洗了一番,再出來時穿著一身農衣,看起來不再那麽形容狼狽。

  紅裳翻出藥物給容靜秋清理一下傷口,容靜季見到眼圈紅了紅,上前道,“我來吧。”

  容靜秋示意紅裳把這些活計交給容靜季,然後朝她道,“你跟綠袖也去洗整一下,你們身上的傷口也處理一下,別耽擱了,省得小傷變大傷。”看出紅裳還有話要說,她似不耐煩地擺擺手。

  紅裳和綠袖這才退了下去梳洗一番。

  “痛不痛?”容靜季很小心地給容靜秋的傷口上藥,還小孩子般地吹了吹。

  容靜秋只是略微皺了皺眉,沒有逞強地說不痛,而是道,“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圍。”比起這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我們對一下口供,省得回頭傅家問起露了破綻。”

  她要找傅家的麻煩也不會是現在,至於傅宗的屍體,估計傅家一時半會兒是找不到的。

  容靜季一聽是這事,她的神色也嚴肅起來,“三姐姐怎麽說,我就怎麽做。”

  她也不想真把事情鬧大讓父親為難,再說事關自己的閨譽,她就更不想傳出難聽的名聲從而影響自己的婚嫁,她是萬萬不會給人為妾的。

  容靜秋這才與她細細地詳說起來,容靜季是不停地點頭表示她明白。

  到底是受驚了,容靜季精神很快變萎靡起來,沒兩下就倒在榻上睡著了,容靜秋讓綠袖留下守著她,自己卻是往外面走去。

  夏季的夜晚風涼如水,一彎新月掛在天上,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銀紗,容靜秋帶著紅裳走在這有些狹窄的回廊處,很快就看到趙裕的住處,畢竟他的住處守衛是最森嚴的。

  馮得保眼尖看到了容靜秋,於是趕緊迎了上來,皮笑肉不笑地行禮問好,“容三姑娘這個時辰來?”

  “殿下在嗎?”

  聽到她是來找自家主子的,他的眉尖微微一皺,在他的眼裡容靜秋就像是紅顏禍水,他是萬般不希望自家主子跟她扯上關系的,但偏偏事與願違,主子到這不起眼的寺廟裡參禪,也都能碰到她,這到底是怎樣的孽緣?
  “馮公公,殿下在嗎?”

  容靜秋加重語氣又再問了一遍,這會兒她的俏臉含霜,似乎有發作的前兆,眼前這一幕跟上輩子的一些情景重合了,她上輩子有時候想見趙裕是見不著的,因為馮得保會攔下她。

  這人老閹人對她有很大的偏見,當然活了兩輩子,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惹著了馮得保?

  “容咱家進去稟告。”馮得保開口道。

  容靜秋點了點頭,站在原地正等著,哪知馮得保剛轉身,裡面就傳出趙裕的聲音,“請容三姑娘進來說話。”

  馮得保這才又轉回身看向容靜秋,“容三姑娘,裡面請。”

  容靜秋不跟他客氣,抬腳就走了進去,紅裳緊跟其後。

  馮得保的眸子黯了黯,立即跟了上去。

  這處禪房比她與容靜季暫時棲身那間要大得多,而且屋裡點了不少油燈,看起來亮堂得如白晝一般,而有還有淡淡的香氣從香爐裡冒出來。

  趙裕披散著微濕的頭髮坐在羅漢床上下棋,看那樣子顯然也是沐浴過後的,他抬頭看向容靜秋,眸子落在那套粗鄙的農家衣裳上面,哪怕明珠蒙塵,她也還是光彩照人,把這一切都掩藏在眼底,他輕語一聲,“來得正好,與本皇子手語一局。”

  容靜秋看他那樣子臉色微微紅了紅,趙裕的頭髮發質很好,上輩子她就很喜歡給他熏乾頭髮,然後再用手去輕輕梳理,次次都會惹來他輕輕的一瞥。

  此時再見到這熟悉的一幕,她的手不由得有些癢癢的,打住,她不能任由上輩子的情緒牽動這輩子的動作,趙裕的頭髮乾不乾關她什麽事?她才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呸呸呸,她才不是狗。

  真是越想越偏差,帶著幾分自厭的情緒,她坐到趙裕的對面,“殿下執白子還是黑子?”

  趙裕笑道,“你先選。”

  容靜秋直接就選了白棋,然後直接下到棋盤上。

  兩人默不作聲地下了一會兒棋,容靜秋這才把來意說明,“那個什麽水月庵,殿下能否找人把它給查封了?”

  她對水月庵這種掛羊頭賣狗肉的庵堂極為厭惡,她們能為了錢幫容傅氏做這些勾當,自然也能為了錢做另外的勾當,也不知道手上沾了多少人命,真要查它,只怕是不經查的。

  趙裕一邊下棋一邊道,“你不說,本皇子也有此意,那些人馮得保審了,都是京城堵坊的打手,那家賭坊的背景倒也不強硬,一並查封了便是。”隨後抬頭似不經意地看了她一眼,“要不要本皇子也幫你教訓一下傅家?”

  “不用。”容靜秋搖了搖頭,這個是她的私人恩怨,她不想跟趙裕牽扯得這麽深。

  水月庵卻不同,這等不屬於私人恩怨,畢竟這是個害人的存在,越早拔除越好。

  趙裕也沒有說什麽,只是嘴唇抿得有些緊,神色間有些淡漠。

  容靜秋暗暗看他一眼,感覺到他似乎有些不悅,可又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讓他不高興,想不明白的事情那就不去想了,她一向都是這樣處理想不明白的事情。

  一轉眼就看到他尚有水珠在滴的頭髮,雖然是夏季了,但頭髮濕濕的對身體並不好,她很想提醒一句,最後卻是什麽也沒有說。

  這棋越下越悶,容靜秋覺得夏夜悶得讓人有點難受,沒有心思再下棋的她很快就輸給了趙裕,這下子她起身道,“殿下,舍妹還在禪房裡,小女子有些不放心,這就先行告辭。”

  她想著還是趕緊離開為妙,遂行了行禮轉身就走。

  趙裕也不阻止她,而是眼神幽幽地看了下她離去的背影。

  突然,容靜秋轉身看向趙裕,“殿下,你的頭髮不熏乾嗎?”

  趙裕這才留意到身後的頭髮還是濕的,他粗魯地摸了一把,淺淺笑道,“你管本皇子的頭髮做甚?”

  容靜秋很想咬舌,讓它多管閑事,本來都打定主意不管的,結果還是管不了這張嘴,她尷尬地笑了笑,“沒什麽,就是怕殿下受涼了。”

  “哦?”趙裕的聲音尾調微微上揚,一如他此時的心情。

  他起身沒有穿鞋赤腳走向容靜秋,容靜秋感覺到危險往後退了退,哪知後面是根柱子,一下子她的後路就給斷了,只能看著他越靠越近。

  她神色間略有些不悅,怪自己胡亂說話去招惹他做甚?他就是死了也跟自己沒關系。

  “殿下,你……小女子……”

  她伸手阻止他再靠近,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她已經與薄景然談妥了婚事,就不應該與別的男子這般靠近,這樣在私心裡她覺得對不住薄景然這個準未婚夫。

  在趙裕的手撐到她身後的柱子時,她的眼睛都睜大了,趙裕這是想幹什麽?
  情急之下,她猛地往下一縮,在趙裕錯愕之時,從他的臂彎縫隙鑽了出去,她的動作一氣呵成,快到趙裕都來不及拉住她。

  想到她那滑稽的動作,趙裕忍不住靠在柱子上笑了,自從她以容靜秋的身份再出現之後,一直是端莊的,符合當下大家閨秀的規范,仿佛容十七時的狡黠都消失了,可剛剛她那樣子,像極了初次在皇莊後面的那座山上時見到她的樣子。

  容靜秋聽到那笑聲,就知道自己被他給取笑了,她有些惱羞成怒地瞪了眼趙裕,這人就是想看她出醜是吧?
  “殿下這下可滿意了?”

  “容三姑娘這說的是什麽話,本皇子看你頭上有根落葉,想幫你拿下來而已,你想到哪裡去了?”

  此時,他的手中正拿著根不大起眼的落葉把玩著,仿佛他沒有說假話。

  容靜秋伸手摸了摸頭頂,什麽也沒有摸到,但趙裕的手中確實有根落葉,怎麽看都不像撒謊的樣子,她再選擇發作就是她的不是了,於是只能咬牙吞下他所謂的好意,“那小女子謝過殿下了。”

  她謝得心不甘情不願,總有一種被他耍了的錯覺。

  “好說。”趙裕拿著那根落葉神色間有些落莫,隨後把這根落葉順手丟掉,他轉身淡漠地道,“心不甘情不願的道謝,本皇子不稀罕。”朝外面大喊一聲,“馮得保,送容三姑娘回去。”

  容靜秋愣在當下,看到趙裕這個樣子,她似乎覺得自己做得有些過份了,不管如何,趙裕沒有害過她,反而幫過她好幾次忙。

  難得反省了一下,她屈膝福了福,“殿下,都是小女子的錯,還請殿下莫要怪罪。”

  趙裕不看她,繼續擺棋盤,順手擺了擺,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馮得保躬身站在一旁,看到容靜秋轉身走了,他趕緊跟出去送人。

  一路把人送了回去,他這才轉身欲走,哪知容靜秋叫住了他。

  他不明所以地轉身,“容三姑娘還有什麽吩咐?”說是這麽說,但他看了眼容靜秋,示意她不要得寸進尺,畢竟他馮得保不是她隨意就能驅使的。

  容靜秋冷笑一聲,對這老閹人的感官更差了,“九殿下的頭髮還未乾,你回去幫他弄乾吧。”

  說完,她轉身就進了屋子裡面,不再看馮得保錯愕的眼神。

  馮得保怔了怔,很快轉身就消失在夜色中。

  回去向趙裕稟告了之後,他這才過去準備幫自家主子熏乾頭髮。

  趙裕不悅地轉頭看向他,明顯是拒絕他的舉動。

  哪知馮得保居然說,“是容三姑娘吩咐老奴的。”

  趙裕愣然了,是她吩咐的?
  想到她之前讓他把頭髮熏乾的話語,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沒有再阻止馮得保的舉動。

  深夜時分,水月庵亂成了一團,容傅氏急著派人到處找容靜秋和容靜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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