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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妃之一品嫡香》第136章 她的女兒成了搶手貨(一更)
  第136章 她的女兒成了搶手貨(一更)
  對於兒女的婚事,稟著解決一個是一個的原則,容金氏盡管心底有了答案,但還是當即讓人磨墨,親自給侄子金三去信問個詳細。

  金三早就跟容靜秋串好了口供,回信時把如何結識這位友人,然後兩人又如何交往的,再到對其家世人品的全面讚揚,總之把這人吹得天上有地上無。

  容金氏拿到回信,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過,對大女兒這樁婚事滿意得不能再滿意,現在就等男方上門正式提親了。

  可是,這世上就沒有順風順水的事情,總會出一些波折來考驗世人。

  薄景然通過了容澄和容金氏夫妻倆的考察,婚事初步定了下來,當然這婚事還要知會江南的薄家,但是早就篤定事情必定能辦妥的他提前就寫信回家給祖父薄老爺子,如今等家中的回信一到,有長輩的同意,他立即就到容家去正式提親。

  成親必須要有媒妁之言,而且他想請的媒人也得是祖父的親筆信方能請得動。

  事情因這麽一耽擱就再起波瀾。

  這日,容金氏安排好家務事,正閑下來準備喝碗茶的時候,花嬤嬤持著一張拜帖進來,說是定西侯夫人遣人送來的。

  說來這定西侯夫人江齊氏是容金氏未出閣前的手帕交之一,當時兩人好得一個人似的,各自成親後,江齊氏隨丈夫外任,一去就好些年,初時兩人尚有書信往來,後來因路途遙遠,書信漸漸也少了,最後更是不再互相通信。

  人的隔閡一旦產生就很難再回到當初,江齊氏隨丈夫調任回京後,雖然兩人又恢復了走動,但卻始終不能再如婚前那般暢所欲言,變得客套了許多。

  容金氏曾經還有幾分感傷,覺得女人成親後就圍著丈夫兒女轉,到了最後跟當初的自己像變了個人似的,話題除了丈夫兒女之外也不知道該聊什麽,一塊兒坐著也無聊至極。

  “好端端的她給我送拜帖是何意?”她接過花嬤嬤手中的帖子打開來看了看,說是過兩日前來拜訪。

  她皺了皺眉,“那就應下吧,過兩日你準備一下,到時候好好招待她一番便是。”說完,就把帖子塞回給花嬤嬤,竟是就此撂手。

  花嬤嬤趕緊應下,轉身就去安排了。

  過了兩日,江齊氏果然按時到訪,一見面就拉著容金氏的手似熱情似抱怨地道,“我不給你下帖子,你怕都想不起我來?”

  “怎麽會?你也知道我最近剛執中饋,要忙的地方多著呢,還想著得閑了再邀你的,哪和你就先想到我了?”容金氏也滿面笑容地與這昔日手帕交說話

  江齊氏是個一看起來就很爽朗的中年婦人,嘴裡的話不斷,說著說著就轉到了容靜秋的身上,“聽說你把大閨女給接回來了,早就該接回來了,哪有讓年輕大姑娘住在莊子那裡的?前些時候我家下有事,沒找著機會見世侄女,趕緊讓姑娘出來,我好給份見面禮。”

  一提到最近讓她頗為省心的女兒,容金氏臉上的笑容少了些客套多了點真誠,趕緊讓花嬤嬤去把容靜秋給叫過來。

  容靜秋今日正好沒有出門,聽花嬤嬤說了來意後,當即換了身見客的衣裳,重新梳了下發髻,戴的頭面也比平日戴的華貴,收拾妥當後,這才隨花嬤嬤到正房去。

  這江齊氏,她上輩子見過,不過並不是在家裡見到的,而是隨容金氏出席宴會時恰巧碰到的,對於這個婦人,她的感官很一般,性子爽朗,待人熱情似乎就是她給人的印象,但她總覺得此人無利不起早。

  所以她這次過來明顯不是找母親容金氏敘舊的,而是衝著她來的,她就奇了怪了,她身上哪裡有利讓對方謀了?她回京後傳揚出去的並不是美名,而是那則不能生育的壞名,就這樣,居然還能被人盯上,真真有幾分哭笑不得。

  一見面,她剛行完禮,江齊氏就一把拉她起來上下打量,“果然是個美人,我啊怎麽瞅都覺得好看,竟是越看越喜歡。”說完,就把手上戴著的花絲鑲紅寶石金鐲子褪下來直接戴到容靜秋的手腕上,“這是我給姑娘的見面禮。”

  容靜秋看了下手腕上的花絲鑲紅寶石金鐲子,這可比上輩子那份見面禮隆重得多,心下不由得一顫,但面上還是十分乖巧又沉穩地屈膝行謝禮。

  江齊氏歡喜得很,直誇容靜秋家教得當,容金氏臉上的笑容漸盛,人家誇自己的女兒,為人母親的哪有不高興的道理?
  最後更是提出要認個乾親,江齊氏的手一直握著容靜秋的手不放,“你是知道我的,我就生了那三個討債的孽障,給他們娶了媳婦我算是完成了任務,當年我想要個這麽乖巧的閨女偏要不到,這讓我鬱悶了許久,如今看到你這大閨女,我恨不得拉回我家去給我當女兒。”

  容靜秋聽得越發心顫,認什麽乾親?上輩子都沒有的事情,這輩子隨著她的重生很多事都偏離了原來的軌道。

  容金氏原本與江齊氏就交好,如今江齊氏捧她兩句,她哪有不應的道理?
  容靜秋都想撫額了,她的親娘啊,您也得知道人家這麽做的理由才好應承啊?況且結乾親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情,總要有個儀式的,唉,這是何苦來哉?

  江齊氏一聽當即高興得大笑,轉頭跟容靜秋說,“回頭我們再把儀式給補上,現在得喚我聲乾娘了。”

  容靜秋看了眼容金氏,容金氏微微點了下頭,得了,這事就這麽稀裡糊塗地定下了,她也乾脆,真就直接喚了聲,“乾娘。”

  江齊氏高興地應聲,然後又再跟她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這才放她先行退下,看樣子是有話要與容金氏說。

  容靜秋沒有想要強行留下,行禮退下後沒有走,而是進了隔壁的廂房,走到靠牆的一面直接聽牆角。

  屋子裡沒有年輕的姑娘在,兩個中年婦人開始憶往昔,又是一番感慨,容金氏這回找到了幾分婚前兩人相處的狀態,說的話越來越私密,最後討論起兒女的婚事。

  江齊氏道,“咱閨女的婚事也並不難,就我知道有一家對她頗為滿意,那可是一等一好家世的人家,妹妹可不要錯過才好……”

  來了,來了,容靜秋覺得心頭那塊大石終於掉地上了,繞來繞去還是她的婚事,可她現在與薄景然的婚事進行當中,到底是哪家人請了江齊氏過來說媒?

  她現在都有了想把人的頭擰下來當球踢的衝動,她不就是想找穩妥的婚事好離開京城嗎?怎麽就這麽難呢?
  容金氏一愣,開始還沒有明白江齊氏口中的咱閨女指的是誰?後來才想起新鮮出爐的乾親,那咱閨女指的就是她的秋丫頭。

  想明白之後,她當即道,“我現在倒是不愁她了,最近給她找了門合心意的婚事,男方家條件也極好……”

  江齊氏一愣,這不是說不能生育嗎?怎麽這麽快就找到穩妥的婚事了?不過她也是微微詫異,很快就用關心的口吻問道,“那已經交換庚帖了嗎?”

  “那倒沒有,因為……”

  江齊氏一聽沒有,暗松一口氣,不然今日就白忙活一場了,伸手握住容金氏擱在案幾上的手,“妹妹,那不妨聽聽我要說是哪家可好?我保準你聽了之後,肯定會改變主意,這家的兒子那可是全京城都搶手的女婿的人選,配咱閨女是綽綽有余……”

  看到容金氏因為她的話而怔了怔,她這才靠近了些親密道,“宣平侯府的世子,你知道吧?”

  這個誰不知道?

  宣平侯是個能乾的人,這點容澄並不比他差,但是容澄的背後拖後腿的太多,一大家族的子弟沒幾個能人,連兄弟都是沒用的廢人,全指著他一個人。可人家鍾家不同,接連出了好幾個重臣,其中一個還是封疆大吏,就憑人家上陣親兄弟都比容澄單打獨鬥強。

  容金氏當初挑女婿的時候,也考慮過這個年輕人,但是人家條件是真的好,現在別說女兒將來生育困難,就是以前健健康康一人兒,她想也是攀不上這門親事的,所以最早就把人給排除了出去。

  鍾渠的母親鍾桂氏是出了名的挑剔,她很早就給兒子挑媳婦了,但是無論哪家的姑娘,她都能挑出人家的短處來,可想而知結果肯定是看不上,她的秋丫頭是好,但容金氏也不敢拍胸脯說真的一點毛病都沒有,光是在莊子長大這點就通不過鍾桂氏的法眼。

  所以思來想去,她才不去碰這個釘子,省得鍾桂氏到時候胡亂說了些什麽,反而連累了自家閨女的名聲。

  可是,現在女兒的缺陷那麽大,反而入了鍾桂氏的法眼?這是老天下紅雨了嗎?她怎麽聽來這麽不真實?
  “好姐姐,你莫要拿這個來開我玩笑,他家的兒子我看怕是要配公主的。”她趕緊擺手道。

  大安王朝不限制駙馬從政,所以還是有不少人家願意尚公主,當然家世好的大多都不願意娶這一尊佛回來,畢竟公主是君,丈夫是臣,再加上公主身邊的教養嬤嬤看得也緊,夫妻關系能好才怪了。

  江齊氏道,“妹妹說的是什麽話,就鍾家這樣的家世,絕無可能尚公主。”頓了頓,又一副推心置腹地道,“我還真不是過來找你開涮的,這事我敢發誓絕對是真的,宣平侯夫人親自找的我,想讓我來保這樁媒,這不,我總得來探探你的口風不是?”

  容金氏的眼睛依舊是瞪得大大的,顯然依舊難以置信,她突然想到一句老話,瘦田無人爭,耕開有人爭,她的女兒啥時候成了搶手貨?

  不過想到那芝蘭玉樹的薄景然,容金氏的心還是偏的,遂搖頭道,“這事真不成,姐姐你若早些來,我肯定給你個準話,能招鍾家世子當女婿,我怕京城羨慕我的人都不少,可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是吧?”

  容靜秋聽到這裡,都想給親娘點個讚,這頭腦不糊塗啊,就該這麽直接把人拒絕掉。

  想到鍾渠那次在金家攔下她的舉動,她頓時打了個冷顫,他當時說要娶她,她以為是句玩笑話罷了,哪曾想居然是來真的?
  她從未在鍾渠的眼裡看出對她的歡喜,他只是不甘心罷了,在找不到容十七的情況下,拿她當替代品,這樣的感情在她眼裡一文不值,真嫁給了他,很可能將來會萬劫不複。

  所以不管鍾渠對她所謂的情意有幾分真,這人都不會是她的良配。

  屋子裡的談話還在繼續,江齊氏看這昔日的好姐妹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心裡不禁有些氣悶,未出閣前也不見她這般迂腐不懂變通,怎麽成親後反倒越活越木訥了。

  深吸一口氣,她問起容金氏看好的那未來女婿是什麽家境?結果聽說是江南的書香門第,頓時就不停地搖頭,語氣嚴厲起來,“我說你糊不糊塗,哪有人把閨女嫁到那麽遠的地方去?況且咱閨女可是公侯千金,嫁一個舉子,你真覺得妥當?什麽大儒之家書香門第都是虛的,哪比得上實實在在的爵位?人家鍾世子將來肯定是要襲爵的,放著侯夫人不當,去當一介布衣的娘子,你這是在誤閨女?”

  最後一句話語氣重得讓容金氏都開始產生了自己是不是做錯了的錯覺,“可她爹說好啊……”

  江齊氏冷笑道,“男人懂什麽?他們看問題就跟我們不同,妹妹啊,他們懂什麽叫遠嫁的苦?懂什麽被欺負了連找娘家出頭都難的苦?我跟你說,這樣的苦頭我吃得比誰都多,你當我家那位就是省油的燈?我告訴你,一房又一房的姨娘抬進府裡,我還能如何?出門在外我連回娘家哭訴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咬牙忍了,好在他也不是個長情的貨,回京前除了新納的那個,其他沒生養的小妾都任我處置,這趟回京才沒有人員臃腫讓我面上無光。”

  這番話可以說是推心置腹了,容金氏聽得心頭直跳,跟這昔日的好姐妹比起來,她府裡就一個傅姨娘需要頭疼,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頓時,她對丈夫容澄的怨恨也減少了許多。

  江齊氏看到容金氏眼裡的同情,敢情她說了這麽一通話就是為了搏她同情?頭一次她覺得與容金氏怎麽就這麽難溝通?
  她這番話半真半假,對於有能力的當家主母來說,有哪個小妾敢爬到頭上做威做福?她也不在乎府裡多養一個人,反正都是給男人取樂的玩意兒,多一個少一個有甚區別?
  成婚時日久了,對情啊愛啊的早就看透了,她是巴不得那名為丈夫的男人有別人侍候,這樣她還能省事些,總之大事上他會來找她商量即可,其他時候都隨意。

  “我說這些不是搏你的同情,是讓你好好再想想你給咱閨女找的這樁婚事?”她乾脆就點明了說,“好歹宣平侯府就在京城,人家世子現在是禁衛軍,如今還賜了個禦前行走,這在聖人面前都是掛上號了的,他日一飛衝天又有何難?難得人家親娘現在看上了咱閨女,這婚事真是打著燈籠也難找。”

  容金氏聽後不免有些動搖,這昔日的密友倒是誠不欺她,若不是關系好,她是不會說這麽一番話的,“但是……”她還是有顧慮。

  聽牆角的容靜秋不由得有些火大,覺得江齊氏真是一根攪屎棍,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婚事,怎麽不留給她自個兒的親閨女?
  一口一個咱閨女,聽得她都起雞皮疙瘩了,誰是她閨女?
  而自家親娘也是個不爭氣的,人家不過是自曝了幾句隱私,就讓她的立場動搖了,這跟牆頭草有什麽區別?
  那邊屋子裡江齊氏鼓動三寸不爛之舌鼓吹她嘴裡的好婚事,容金氏一次又一次地立場搖擺,只差改口同意這樁婚事了。

  容靜秋深呼吸一口氣,不行,再放任下去,真讓親娘被忽悠得松了口,那事情就不好收場了,到時候無論是薄家還是鍾家,都要得罪其中一家。

  鍾渠的母親鍾桂氏托這江齊氏來說媒,就是一招敗筆,本來做媒的就要立場中和,給兩邊傳話,如果不合適就私下裡推掉,兩家不成仇,而外人也不知道這些個事,兩家的面子都好看。

  當然如果一拍即合的,那就對外公布婚事,這做媒的也面上有光。

  按理應該是如此,可這江齊氏卻是摻雜了私心,看樣子也不完全是為了容金氏這個昔日好姐妹著想,這樣一來就有失偏頗了。

  讓她再這麽一通攪和,然後再給鍾桂氏說容家同意了婚事,那到時候就是把她給架在火上來烤,這江齊氏口中的閨女喊得親熱,做的卻不是人事。

  此時她的心裡一片煩躁,她肯定是不會同意嫁給鍾渠的,到時候只怕真要跟鍾家結仇了,這不是她樂見的局面。

  思忖了片刻,她朝身邊的紅裳道,“你去沏碗新茶來,我給端進去。”

  她得進去搞破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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