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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妃之一品嫡香》第226章 兒臣欲娶她為正妃
  第226章 兒臣欲娶她為正妃
  還沒走近,皇后一眼就看到太子在禦書房門前急躁地來回走著,她就已經皺緊了眉尖,看樣子是被攔在禦書房外了,這兒子不知道又幹了什麽事情惹怒了皇帝,如今是連面也不見,這可不太妙,須知皇帝能生,兒子太多,自家兒子這太子之位其實並不穩,這也是她不敢輕法妄動的原因所在。

  走近,她道,“你這是又做了什麽讓你父皇不高興?”

  趙初聞言,一轉身就看到母后的臉,當即退了一小步恭敬地行禮,“兒臣見過母后。”

  跟在皇后身後的清瀾郡主也趕緊屈膝給太子見禮,“見過太子哥哥。”

  趙初一向挺喜歡這個小堂妹的,朝她笑了笑,“清瀾,不必多禮。”然後才看向自家母后,“母后冤枉兒臣了……”

  皇后輕哼一聲,半點也不信自家兒子的話,要是沒惹到皇帝,如何會被攔在禦書房外?於是不待兒子說完,她轉頭看向那守門的太監,“陛下可是在禦書房內?”

  “回皇后娘娘的話,在。”

  “裡面還有什麽人在?”

  “九皇子在裡面。”

  皇后原本還不錯的心情,瞬間布滿烏雲,她立即轉頭凌厲地看了眼自家兒子,看來又是想來為趙裕出頭的吧?明知道皇帝最近心情不大好,他偏還要為了一個不相乾的人主動攬事情上身,這是怕皇帝不把怒火撒在他身上就不甘心吧?

  她怎麽有個這樣的兒子?
  皇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狠狠地剜了一眼太子,心裡對趙裕的憎恨更上一層樓,這個趙裕一直拖累自家兒子,得想個法子把他給收拾掉才好。

  知子莫若母,同理,知母莫若子,趙裕一眼就看穿母后的想法,於是他上前道,“母后,這不關九弟的事情,是兒臣來得不奏巧罷了。”

  趙初把一切責任都攬在自己的身上,皇后更是氣得怒火高漲,但這裡是禦書房前,她不能在這裡表現出任何不滿,不然她寬容大度的皇后形象就會不保,她可不想被皇帝指著鼻子罵。

  於是,她輕拍了一下兒子的肩膀,“放心,母后又怎麽會怪罪到你九弟的身上?”頓了頓,“罷了,你與本宮一塊兒進去看看,省得你九弟被你父皇狠削一頓。”

  趙初微微眯了眯眼,他很明白自家母后是在說假話,可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母子之間要溝通只能等離開禦書房這地界再說了,不過現在他也算是達到了目的。

  父皇與母后的關系其實不好也不壞,但對於這個正妻,父皇還是會給她留幾分體面,這是自柔妃失寵後,母后才能得到的待遇。

  果然,在太監進去稟報了一會兒之後,就又出來恭敬地一揚拂塵笑道,“皇后娘娘,陛下宣您進去。”

  皇后笑著朝這太監點了點頭,這是皇帝的近侍,她一向很給面子。

  趙初趁機跟在自家母后的身後走了進去,最後是一直作壁上觀的清瀾郡主,之前皇后與太子對話,她一直是充耳不聞,這種級別的對話不是她能插嘴的,在一旁當個布景即可。

  她一進去,就看到趙裕跪在地上,她並沒怎麽吃驚,之前聽皇后母子對話時她就猜到了一些端倪,其實她很少在皇帝這裡看到趙裕。

  皇后進來後,先是驚訝,然後又一臉憐惜地看了眼趙裕,做完這一番表情之後,她這才款步上前給皇帝行禮,“陛下。”

  “皇后不必多禮。”皇帝做了個起身的手勢,本來嚴肅的表情在看到清瀾郡主的時候,倒是瞬間和藹了不少,朝清瀾郡主招手道,“快過來,有好些日子沒見你進宮玩耍。”

  “皇伯父。”清瀾郡主揚著甜甜的笑容,像隻小鹿一般蹦跳到皇帝的面前,她伸手搖了搖皇帝的手臂,“皇伯父,清瀾想你了。”

  小姑娘的嘴很甜,皇帝聽後哈哈大笑起來,還頗親昵地刮了下她的俏鼻梁,“就你這丫頭嘴甜。”

  皇后在一旁笑著道,“清瀾這丫頭最近老是向臣妾抱怨,說是那漠北來的朵拉公主老是找她的麻煩,臣妾想啊,這朵拉公主都已經許配給七皇子了,再任由她這般不知禮數,日後只怕還會莽撞行事……”

  皇帝看向皇后的時候,目光已經沒有了面對清瀾郡主時的溫和包容,而是帶了些許審視的意味。

  皇后跟他做了近三十年的夫妻,哪會不知道這丈夫是個什麽德行?遂也不在意,徑自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這漠北與我們大安的規矩不同,況且他們二人的婚期欽天監已經看好了,臣妾想著是不是提前接她進宮,由臣妾親自教導她禮儀規矩,日後也不至於讓她闖禍丟皇家的臉面。”

  畢竟還沒有正式成親,要不然皇后也無須通過皇帝,自己就能下達一道這樣的旨意。

  皇帝還未做答,清瀾郡主就搖了搖皇帝的手臂,“皇伯父,清瀾求您了,您就當可憐可憐我這個侄女吧,她都要煩死我了,”然後又湊到皇帝的耳邊小聲道,“而且她說是漠北公主,其實不過是一蠻夷女子,而且不通禮數,我還怕以後七哥哥要受委屈呢。”

  這種小女兒家家的作態,在清瀾郡主這年紀做出來份外惹人憐愛,皇帝就極包容地拍了下她抱著自己手臂的手,“也罷,就當搭救我們清瀾的耳根子吧,皇后直接給她下道懿旨便是。”然後語氣一轉,“倒是要辛苦皇后教導她那樣的蠻女了。”

  漠北這次是大安王朝的手下敗將,皇帝一想到之前的宴席上那額爾泰王子的挑釁之舉,心裡就頗為不痛快,再說未來婆婆教導未來兒媳婦,那也是天經地義之事。

  憑心而論,皇后自從正位中宮之後,一直做得都不錯,至少表面上看來是這樣,他對她這方面的表現還是給予肯定的。

  “陛下折煞臣妾了。”皇后很喜歡聽皇帝說這話,這時候揚起的笑容就要真誠了許多,至少她的努力皇帝都看在眼裡,“臣妾正位中宮,本就負有教育皇室女眷的職責,臣妾得對得起陛下給予臣妾的這個身份。”

  皇帝含笑地點了點頭,皇后就這點最好,有自知之明。

  清瀾郡主微瞼眼眉,在她看來,帝後這互動太假,比她父王和母妃還不如,她日後可不要跟金三過成這樣,她的婚姻一定要和和美美的。

  太子早就習慣了自己的父母這般說話了,半點表情都欠奉,他稍稍朝趙裕看了一眼,給他做了個手勢,讓他稍安勿躁,萬大事還有他在。

  趙裕朝兄長微微點了點了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這是要趙初別強行為他出頭,該他扛的雷他一個也不會推脫,況且這次他心甘情願。

  趙初不可能不管趙裕,不然他跟進來做甚?

  只不過這回不用他出口,自有人會過問趙裕的情況。

  皇后這才把目光看向趙裕,輕蹙的眉尖似乎凝著一抹關心與心疼,她朝皇帝道,“陛下,九皇子惹了什麽禍?您就這麽狠心地罰孩子跪在那裡?如今天氣轉涼,小心跪壞他的身子。”

  然後又朝自己帶來的貼身嬤嬤使了個眼色,要她去扶趙裕起來。

  皇帝睜隻眼閉隻眼地任由皇后做這樣的小動作,不過鼻子一哼,還是冷聲道,“你問問他自己,整日遊手好閑惹事生非,惹得臣工抱怨,真不愧是朕的‘好’兒子。”

  那個好字說得咬牙切齒,聽在有心人的耳裡似是對趙裕親娘的不滿,至少皇后的心裡頗為舒服,柔妃生前受盡榮寵,死後就該擔這罵名,狐狸精。

  心裡是這麽想的,面上卻還是要裝出慈母的表情來,“哪有為了別人而懲罰自家兒子的?陛下,臣妾這回可要念叨念叨了,哪個孩子都是母親的心頭肉,您這不是在挖臣妾的心嗎?”

  她邊說還邊上前給趙裕拍了拍膝上塵土,然後又把扔在地上的彈劾折子給撿了起來,順便看了幾眼,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這些事不至於讓趙裕擔大罪名,不過是上告的人多了點罷了。

  趙裕知道皇后是在做戲,身在皇家,不會做戲那是活不久的,於是他也一臉感激地朝皇后行禮,“多謝母后。”

  皇后一臉慈愛地拍了拍趙裕的肩膀,一副萬事有她的樣子,然後才緩步走向禦案後的皇帝,“臣妾還當是什麽大事呢?不過是打了個這幾個官員的兒子,這算什麽大事?”

  “難怪人家說慈母多敗兒,這都是你慣出來的。”皇帝吹胡子瞪眼睛地道。

  “臣妾還是那句話,誰家的兒子誰心疼。”皇后一副護犢子的樣子。

  清瀾郡主早就知道趙裕被彈劾,於是假意地拿起皇后放回禦案上的折子看了看,這些不是重要的軍政要事,她看一看,皇帝還不至於會降罪於她。

  想到自家小姐妹似乎心儀趙裕,為了容靜秋,她就幫一把趙裕吧,這是其一;其二就是這些人的子侄欺負過容靜秋,她怎麽也要為自家小姐妹出口惡氣才行。

  “皇伯母,這個我清楚。”她拍拍胸脯道。

  皇帝這會兒好奇地轉頭看她“清瀾都知道?”

  “當然。”清瀾郡主於是把這幾人的子侄當街調戲良家婦女的行為說了出來,當然她沒有提容靜秋的名字,最後更是總結道,“皇伯父為何要罰九哥哥?他這是在做好事,總不能看著那些人仗著家裡有些特權就為所欲為。”

  皇帝眼睛微微一眯,看向趙裕,“你說,事情確實是這樣嗎?”

  趙裕恭敬地道,“是也不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皇帝瞬間又怒了,這是從哪兒學來規矩,說話含含糊糊吞吞吐吐的。

  “父皇息怒,九弟不是要忤逆您的意思。”太子趕緊出聲道。

  皇后暗地裡不滿地看了眼太子,這是趙裕的事情,他強出什麽頭?

  “你倒是他心裡的蛔蟲。”皇帝冷笑一聲道。

  太子依舊恭敬地道,“這是定遠侯的長女,小九跟她有些淵源,所以出手有些重了,正所謂打完兒子,老子出面,父皇應該追究他們一個教子或者教侄無方的罪名才是。”

  皇后對於這件小事是沒放在心上的,可是在兒子提起定遠侯的長女時,她下意識地看了眼趙裕,再看了看那堆彈劾折子,嗅出了一絲物別的味道,瞬間她皺了皺眉。

  “定遠侯的長女?”皇帝顯然一時間沒把人給對上號。

  太子忙道,“就是那天宴席上,漠北王子想要強娶的女子。”

  這麽一提,皇帝有印象了,恍然大悟之後,方才記起那天那女子雖說一臉鎮定地站在大殿中央,但承擔了什麽樣的壓力是不可預想的,而剛好又是趙裕跳出來給她解的圍。

  他也是從少年時期走過來的,瞬間就想明白了趙裕是為哪般?這會兒再看趙裕,他的眼神與之前不同了,他似乎看到了初進宮時的柔妃,一樣的年紀,一樣是眼裡有星星的情竇初開的年紀,沒想到,他已經長這麽大了。

  趙裕趁機跪下請求道,“父皇,兒臣心儀定遠侯的長女,欲娶她為正妃,還請父皇成全。”

  清瀾郡主瞬間睜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她都聽到了什麽?趙裕說他心儀容靜秋,怎麽聽起來這麽魔幻呢?

  她想到自家小姐妹似乎也喜歡趙裕,遂正想推波助瀾一下讓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可正要開口時,突然想起容靜秋當日的要求,於是出於對好姐妹的承諾,她還是閉嘴站在一旁。

  兒子大了總要娶妻,既然他有了喜歡的姑娘,皇帝也沒想過要做攔路虎,他正要開口答應,就聽到皇后突然失聲地道,“不可以。”於是他看向皇后,“皇后以為哪裡不妥?”

  “陛下,臣妾失儀了。”皇后屈膝朝皇帝行了一禮,她是不會讓趙裕如願的,不管趙裕是真的心儀也好,還是假的心儀,她都要壞了這樁婚事,然後緩緩道,“陛下,不是臣妾有心要作妖,而是這定遠侯的長女名聲有點……”

  一提到容靜秋的名聲,清瀾郡主不幹了,不管她與皇后的關系如何,她還是要為好姐妹正一正名聲的,於是道,“皇伯母,這是您誤會了,這是他們潑向定遠侯長女的髒水,這些人的子侄為何敢當街調戲公侯千金,就是被這流言給害的,至於這流言的來處,還得從當日的宴會說起……”

  她詳細地將武婷玉如何放流言誣蔑容靜秋名聲地事情說了出來,最後還道:“威武伯雖然教女無方,但他還算知錯就改,也對這放流言者做出了處置,但定遠侯長女的名聲卻是回不來了,就連皇伯母也誤會了。”

  說到這裡,她還為好姐妹委屈上了。

  皇帝一聽,當即道,“這要怪的就是放流言的人,而不是當事人,皇后,這就是你不對了。”

  皇后握帕子的手緊了緊,她剛才讓皇帝讚了她的慈母心,現在卻因為別人輕飄飄的幾句話,皇帝又指責她不對了,真可笑。

  心裡不屑冷漠,她是半點也不會表現出來,“陛下,臣妾要說的不是這事,是清瀾誤會了,這些惡毒的流言哪裡能當真?臣妾不至於如此沒有分辯能力,臣妾要說的是,”頓了一會兒,“定遠侯長女沒有生育能力,九皇子雖然不是臣妾十月懷胎所生,但臣妾是他的嫡母,自然就得為兒子考慮,給他娶個不能生育的正妻,豈不是要害了孩子一輩子?陛下三思啊。”

  說完,她屈膝行禮。

  “這又是怎麽一回事?”皇帝皺眉道,這定遠侯的長女怎麽事這麽多,他頓時對這姑娘的觀感不太好了。

  皇后細心觀察了一下皇帝的表情,這下子心裡舒坦了。

  “這事情兒臣清楚,這事說來她也是受害者。”趙裕開口道,把當日葉氏做的事情又拿來說道了一遍。最後話鋒一轉,“不過此事已經有了轉機,目前正給淑母妃請來的江南名醫是極擅長這千金科的,他除了給淑母妃調理身體之外,也在給定遠侯長女看診,據他所說,容姑娘的病情已經有大幅度好轉。”微微一頓,“若是父皇不信,可以喚他過來回話,或者派太醫前去給容姑娘看診,那就一目了然了。”

  “兒臣附議。”太子立即道。

  皇后看了眼趙裕,原來他把這江南名醫弄來給淑妃看診是在這裡等著啊,難怪查不到他陷害淑妃的證據,不過,這也不能說明他就一定是清白的,淑妃做過什麽是瞞不過天下所有人的,要不是這女人聽話又識趣,她也不會留她這麽久。

  皇帝當即下旨宣楊仲文過去回話,然後又派太醫到容家給容靜秋看診,兩邊同時進行,杜絕他們串通的可能性。

  容靜秋從早上起來就一直覺得眼皮跳得厲害,她是不信怪力亂神之說的,但伴隨而來的是心慌,於是最後讓人把通聖書翻出來對照看看,哪知道還沒看兩頁,就看到母親親自過來了。

  “娘,出了什麽事?”她忙把書放下,起身迎接母親。

  容金氏卻是握住她的手,然後令人拿披風來給她披上,“你爹請了太醫院的太醫過來給你看診,我們且去瞧瞧。”

  容靜秋的心頭一跳,“娘,一直都是江南來的楊大夫給我看診的,這突然換成太醫院的太醫,這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多看一個大夫也沒壞的,況且都已經吃了他開的藥一段時間了,正好可以檢驗一下他開的藥效果如何,要是不得用,我們就不吃他的藥方子了。”

  容金氏對於楊仲文的能力還是信任的,但到底事關自己的女兒,她還是想多留一個心眼為好,就因為這個,女兒都能被那些阿貓阿狗看上,這讓她的心裡到現在都還不舒服。

  容靜秋不想與容金氏為這點小事起爭執,於是也沒有再說什麽,至於會不會曝光自己壓根沒有中過絕育藥的招數,她現在是不擔心的,有楊仲文這江南名醫在,她可以把一切都推到他醫術高明的份上,能把她的身體調理得一如當初。

  這太醫是父親請回來的,肯定是與容家交好的,自然不會胡亂說話,再說一山還有一山高,他醫術不行不代表人家不行?
  她接過侍女遞來的披風,自己就給披在身上,順手打了個蝴蝶結。

  容金氏看女兒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這才與女兒到前院去。

  路上,容靜秋還是問母親道,“娘,那天您說會考慮一下四嬸娘家嫂子提的親事,如今考慮得如何了?”

  她不想把婚事再拖下去,盡早解決盡早安心,這是她現在最大的心病。

  一提起這家癩蛤蟆,容金氏的臉色就好看不起來,她不知道女兒到底在急什麽,“這事日後再說,等你把身體調理好了,什麽人家說不得,無須將就他們。”

  容靜秋還想再說些什麽,容金氏就堵住她的嘴道,“你爹也是這個意思,我們不能因為太急就斷送了你一輩子的幸福,秋丫頭,在這事上聽娘的,娘斷然不會害你的。”

  容靜秋頓時哭笑不得,她當然知道母親不會害她,但這不是害不害的問題,而是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掩下心底的煩躁,她隨容金氏到了前院,父親已經在坐招待太醫院過來的太醫。

  一行人她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但太醫院的院正還是認識的,上輩子給她看過診,當然還是醫治不孕症,還有她相當熟悉的徐太醫,那個說她是鳳命的嘴欠大夫,她對他印象十分深刻。

  頓時她心驚了一下,眯眼看了看父親,他爹怎麽會請這麽多人來給她看診?這不科學。

  突然,她在心裡大叫一聲不好。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這哪裡是父親為她請來看診的太醫,這分明是皇宮裡那位聖人想要知道她的身體狀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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