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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妃之一品嫡香》第216章 大可不必認我(一更)
  第216章 大可不必認我(一更)
  容靜秋今日本來想去看一下這張季卿到底長啥樣,畫相一般做不了準的,哪知道居然撲了個空,那人並沒有出現在他常去的書館,不過她倒也不氣惱,在書館中逗留了一下午,還選了幾本有趣的遊記,也算是有收獲。

  回來後吩咐順才再去盯著那張季卿,最好把他最近出行的路線弄清楚,她打算在路上找個機會瞅上一眼,雖然知道像這樣中進士的人一般都不會長得很醜,但也不能真的兩眼瞎地說嫁就嫁。

  洗漱後她正要睡下,哪知容金氏的大丫鬟紫蘭卻在這時候匆匆來了,竹兒給自家姑娘披了件披風,再把她的頭髮攏好。

  容靜秋打了個哈欠,有些不高興地走出臥室,剛到外面待客的暖閣,就見紫蘭正一臉急意地等著,她瞬間清醒,“出了什麽事?”

  不會是容金氏出了什麽事吧,這麽一想,她再也無法淡定起來,神色間也帶上了幾分嚴厲。

  “三姑娘,”紫蘭給容靜秋行禮,方才再道,“二少爺喝醉酒了,正嚷嚷著要見姑娘,夫人無法,隻好讓三姑娘過去一趟。”

  容靜秋千想萬想都沒想到居然是容鴻喝醉酒了發酒瘋要見她,心裡不由得罵了句粗口,很想直接說她不去,後來想了想,她不過去難為的就是自家親娘,這才轉身進去臥室換身衣裳。

  “紫蘭姐姐等會兒,我們姑娘換了衣裳就出來。”林蘭兒端了盤點心出來給紫蘭吃,知道是二少爺在發酒瘋,大家都放松了心情。

  紫蘭卻是笑不出來,她沒敢說二少爺發酒瘋的樣子有些可怖,不知道等會兒會是什麽樣的場面,不過還是給臉林蘭兒嘗了塊盤子裡的點心,酥脆可口,三姑娘這裡的吃食一向不錯,這次的核桃酥也不例外。

  容靜秋急忙換了身簡單的衣物,不過入秋後晚上有點涼,她還是把披風仔細披好,吩咐奶娘林安氏看好院子,這才隨紫蘭到前院去。

  半路上遇到也是匆匆趕去前院的容馬氏,姑嫂二人並肩而行。

  容馬氏皺眉道,“淨會麻煩人,喝醉酒了回他自個兒的院子一躺不就完事了,偏還要三姑娘你去見他,不知道又要弄什麽么蛾子。”

  她對容鴻這個人已經沒有什麽期待了,所以關於他的事情,她都會往最壞的方向去想,這人就沒乾過幾件讓人滿意的事情。

  容靜秋苦笑一聲,“就去看看他要鬧什麽。”

  容馬氏歎息一聲,這才不再說容鴻的不是。

  鍾渠本想告辭,哪知容金氏卻真的喚人去叫容靜秋過來,對於這個佳人,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遂厚著臉皮留了下來。

  不遠處有燈籠漸漸靠近,他知道是容靜秋過來了,心跳不由得加快,他也在心裡鄙視著自己,那天見容十七進是這樣,如今就要見容靜秋了也是這樣,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渣成這樣,而且男女皆可,頓時更為唾棄自己。

  容靜秋進了門,首先看到的是鍾渠,不由得微微吃驚,他怎麽會在這裡?

  鍾渠卻是先向她行禮,“好久不見了,容姑娘,近來可好?”

  “一切安好,有勞鍾世子掛念了。”容靜秋還禮道,她對鍾渠是有意見,但在正式的場合裡,禮數還是要顧忌的。

  鍾渠看到她眼裡有疑問,遂把今日與容鴻有約的事情說了出來,不過他有公務到得遲了,一去就看到容鴻已經喝酒了,這才把人送了回來。

  容靜秋的眉頭微皺,這個容鴻搞什麽?
  那邊廂的容鴻看到容靜秋到來了,一把甩開攙扶他的親娘和妻子,跌跌撞撞地走向容靜秋。

  容靜秋站在原地,看到兄長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她暗自做好防備,面上卻是做出關心的表情道,“哥,你喝醉了,還是先回去歇息吧……”

  容鴻卻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拖著她近到自己的面前,兩眼瞪視她,並且咬牙切齒地道,“容靜秋,你知不知道你的名聲已經臭大街了嗎?人人避你如蛇蠍,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麽?你這是令家人都抬不起頭來做人,你知不知道?”

  容馬氏一聽這話,立即就去拉丈夫,“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三姑娘,你別理他,他這是喝醉酒說胡話呢……”

  容鴻一把甩開容馬氏,“你給我滾,醜八怪。”然後抓著容靜秋的手腕越發用力,恨恨道:“既然你不要名聲了,那就出家去,別拖累了家裡人跟著你擔這壞名聲……”

  “孽障,你在胡沁些什麽?”容金氏本以為兒子喝醉酒找容靜秋可能有些話要說,本著先把兒子安撫好的想法,這才讓人去把容靜秋給喚來,只是如今聽到兒子胡亂指責自家閨女,她頓時氣得心口疼。

  容靜秋這會兒已經出離憤怒了,不過跟一個醉鬼爭執本身就是愚蠢的行為,這會兒的容鴻神志並不清楚,她跟他說不清楚,放任著容鴻耍酒瘋才是對自身最大的傷害。

  於是她直接看向鍾渠,“麻煩鍾世子打暈我哥,他現在醉得糊塗。”

  鍾渠在容鴻說出那番質問的話時就已經臉帶薄怒了,他是知道容鴻有些行為比較幼稚,但沒想到對方不過是喝了幾杯酒,就把矛頭指向了容靜秋。

  如今一聽容靜秋開口請求,他想也沒想,直接出手狠狠地敲打在容鴻的後頸處,容鴻這才軟軟地倒在地上。

  容馬氏氣狠了不出手去扶他,任由他摔倒在地上,腦袋腫了個大包,然後才不慌不忙地過去扶起容鴻。

  容金氏喘過了氣,見到兒子腦袋上的大包,眼裡有心疼之意,又有些怪容馬氏為什麽不扶一把,到底顧念著還有外人在,遂隻好把不滿給咽下。

  “這次多虧了鍾世子,只是夜深了,鍾世子還是請回吧。”她說話時神情有些冷淡。

  如果她舍得傷害兒子,早就讓他出手將兒子給打暈了。

  容靜秋道,“鍾世子,我送你出去吧。”

  是她請求鍾渠出手的,如今看到容金氏遷怒到鍾渠的身上,她出於抱歉隻好親自送客出去,算是給他賠禮道歉。

  “秋丫頭,你……”

  看到母親似要阻止,容靜秋道,“娘,打暈二哥是我的主意,不賴鍾世子,您要生氣,回頭我親自向您請罪。”

  容金氏知道這個大女兒性格倔強,縱有不滿,倒也不再說什麽。

  鍾渠向容金氏行禮告辭,這才在容靜秋的陪同下走出待客的廳堂,他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的影子在夜色下朦朦朧朧的,心湖突然漾起一圈圈的波浪,他想開口說些什麽,但又怕打破了這份少有的寧靜。

  認識她這麽久,這是兩人如此平和地走在一起,感覺像做夢一般,不由得頗為珍惜。

  半晌,他還是開口道:“容姑娘,名聲一事你無須放在心上,這不是你的錯,而是有人故意在造謠,況且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容靜秋卻是笑了,這回與鍾渠說話她的心態不似往日帶著幾分躁氣,“多謝鍾世子的安慰,這點風雨我還是經受得住的,倒是我哥,多謝你送他回來。”

  鍾渠擺擺手,“這不過是小事一樁,我與令兄有交情,送他一趟並沒有什麽,容姑娘無須如此客氣。”

  容靜秋笑了笑,她當然知道他與容鴻有交情,不然那天在碼頭上他就不會與容鴻說話了,不過她到底是容鴻的親妹子,有些姿態還是要做出來的。

  “你也別記恨你哥今日說話難聽,今日他因為你與人打架了。”鍾渠不想他們兄妹失和,最終選擇做這個和事佬,把他聽到的閑話都說了出來,當然為了顧忌容靜秋的面子,有些更過份的話他並沒有轉述。

  這些話別說容鴻聽了會打人,如果他在場聽見了,肯定也會打得那幫人頭破血流,盡管他與容靜秋已經沒有機會在一起了,但這個姑娘在他的心裡還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容靜秋怔了一下,她當然發現了容鴻身上掛彩了,但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容鴻居然想要為她找婆家,這個事實怎麽想怎麽怪異?

  心裡對容鴻的厭惡這才稍去了一丟丟,這回她再看鍾渠,倒是對他的印象好了許多,遂真誠地向他道謝。

  鍾渠擺了擺手,他最想要的不是她的道謝,而是她本人,但這些話已經無法訴之於口了,畢竟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拒絕他了。

  臨上馬之前,他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個,容姑娘,如果你真心想要謝我,能否告訴我容十七在哪裡?”

  自那天別後,他被趙裕找麻煩,一連忙了好幾天,等他空閑下來要去找容十七時,卻是哪裡也找不到他了,這些天他的心情都煩躁得很,這是他隱秘的情感寄托,哪怕不容於世,他也想真正地擁有一個愛人。

  這也是他為什麽一聽到容鴻辦聚會他立馬就去,可惜容鴻喝醉了,沒能從他的嘴裡套出有用的話,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容靜秋的身上。

  比起容鴻,容靜秋才是與容十七最為親近的那個,她一定知道他的去向。

  正要轉身離開的容靜秋一聽到容十七這個名字,身子就是一震,鍾渠的執著讓她皺緊眉頭,這個人怎麽就不知道要放棄呢?

  這個問題得解決。

  她回頭直視鍾渠,“鍾世子為何一定要找到十七哥哥?”

  “我有我的理由。”鍾渠一愣之後,說不出真實的理由,只能這麽模棱兩可的回答。

  “我不能知道的理由嗎?”容靜秋無理取鬧地道,“那我也沒有理由告訴你十七哥哥的動向。”

  說完,她欲轉頭回去。

  鍾渠急忙上前攔下她,面對這個同樣讓他動心的姑娘,他實在不好意思說他對一個男人也動心的事實,但為了從她嘴裡套出話來,他又編出另一番話來,“他欠我一個回答,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他問個清楚明白。”

  容靜秋的眼睛瞬間睜大,她什麽時候欠他一個回答了?這人真是編瞎話不眨眼。

  本來對他還有些抱歉的心情,瞬間又變了另一番滋味,“那就遺憾了,十七哥哥已經離開了京城,鍾世子怕是等不到他的回答了。”

  “他走了?什麽時候走的?”鍾渠連聲追問。

  容靜秋也學他編瞎話,“就不久前,他去碼頭是代我去接人,那人是我從江南請來看診的名醫,把人接到後,他就又離開了,他說他更喜歡外面廣闊的天地,怕是要好些年才會回來。”

  半真半假的話最易取信於人,她不怕鍾渠去查,畢竟楊仲文現在正給淑妃調理身體,這是一查就知道的事情。

  鍾渠有些挫敗地往後退了幾步,他人怎麽就走了?他又來遲了一步?
  瞬間,他又急忙追問,“他到哪裡去了?”

  容靜秋搖了搖頭,一副歉意的樣子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鍾渠一臉頹喪,連跟容靜秋道別都未曾,就茫然地上馬離去了。

  跟在容靜秋身後的林蘭兒道,“姑娘,我覺得鍾世子蠻可憐的。”

  “有什麽好可憐的?”容靜秋神色冷淡地道。

  林蘭兒見狀,知道自家姑娘在這方面一向鐵石心腸,於是也不再說些同情人的話,姑娘不愛聽。

  等回到後院,她還是過去看看容鴻的情況如何了,這個兄長再不好,至少今天還是在外人在前維護了她。

  容鴻的院子,容靜秋不管是哪輩子,都沒怎麽來過,所以路徑也不算熟,好在這院子裡的侍女還算盡責在前面帶路。

  容馬氏留了下來照顧酒醉的容鴻,容金氏沒把文如意給放過來,顯然是要製造機會讓這對夫妻培養感情,就連屋裡的侍女也沒多留一個,這是不給容馬氏找借口推脫給別人。

  容靜秋看了下屋裡的情形,多少猜到點母親的安排。

  看到容馬氏有些嫌棄地打理容鴻的嘔吐物,她忙上前幫一把,容金氏這做法有些過了,一個醉鬼又能培養出什麽感情來?這是怎麽照顧都會忍不住嫌棄的。

  上輩子趙裕的酒量再好,也曾有喝醉的時候,那時候她就份外嫌棄他,他要是對她動手動腳,她都不客氣地拍開,當然趙裕不會像她哥這般又吐又發酒瘋的。

  “難為你了,嫂子。”

  容馬氏把洗乾淨的帕子掛回洗臉架上,拉著容靜秋的手到一邊坐下,“有什麽難為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罷了。”顯然有些隨波逐流的意思。

  這話容靜秋不太好回答了,勸和還是勸離都不太妥。

  容馬氏也只是發發牢騷而已,也沒有要容靜秋回答的意思,看夜色已濃,她忙催促容靜秋回去歇息,有什麽話明兒再說。

  容靜秋這才告辭回去東跨院,再回頭時,看到容馬氏還站在台階送她,她的心裡突然滿不是滋味。

  遂又轉了回來,看到容馬氏錯愕的臉色,她還是忠於內心地道,“嫂子,本來你與我哥的事情,輪不到我一個當小姑子的多言,但是,我想告訴你,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不管你與我哥是和還是離,這輩子我都認你是我姐。”

  感情是處出來的,她與容馬氏的感情遠比跟兄長的親厚,人有親疏厚薄,她承認自己偏心,更偏向容金氏。

  容金氏沒想到會從一向清冷的小姑子的嘴裡聽到這番話,心間頗為感動,想說些什麽,但最後都化為一句,“我知道,三姑娘,謝謝你。”

  在這個家裡,她是少有的給她溫暖的人,如果說與容鴻的婚姻裡收獲到什麽,那就有且只有容靜秋這麽一個手帕交。

  容靜秋拍了拍她的手,給了她一個擁抱後,這才轉身離去。

  容馬氏卻還是站在台階上,直到看不到人影了,這才一臉悵然地回去照顧那個討人厭的醉鬼。

  翌日,容靜秋一大早就來了容鴻的院子。

  容鴻已經起來了,正吃著早膳,看到進來的妹妹,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就沒再說什麽。

  容靜秋坐在他對面,伸手給他布了一些小菜,容鴻看了看,最後還是挾起吃了下去。

  兄妹倆一時間都沒有說話,而是一個布菜,一個吃菜,氣氛不怎麽好,但也沒壞到哪裡去。

  外頭的容馬氏見狀,示意身後的人不要進去,自己也站在門外沒有進去打擾。

  等容鴻吃好了,容靜秋這才放下筷子,“哥,關於我名聲的事情我沒什麽好解釋的,至於我的婚事自有爹娘操心,你就別管了……”

  “任由你嫁給一個寒門出身的人?”容鴻冷聲打斷容靜秋的話,臉現氣憤,“我們容家的姑娘有必要低嫁給那樣的人?”

  “那又有什麽不好?”容靜秋的神色依舊是冷淡的,“你也不了解人家,搞不好日後人家比你強呢?”她故意激他。

  容鴻怒罵一句,“放屁。”

  “哥,當著你妹妹的面,說粗口不好。”容靜秋道,“我來就是跟你說一聲,別做其他的無用功,然後就是我的婚事輪不到你插手。”

  這態度強硬的話,讓容鴻心頭的怒火燒得更旺,“你是我的嫡親妹妹,現在你要跳火坑,我拉你一把還有錯了?”

  容靜秋一向吃軟不吃硬,聽到容鴻這番話,語氣也柔和了些許,但態度卻是沒有變,“哥,爹娘尚在,自有爹娘做主,他們是不會害我的,至於你的那群所謂好友,我一個也沒有看上,你這是在做無用功。”說完,她不想再進行這種無意義的對話了,“我來就是跟你說清楚的,如果你覺得我這個妹妹給你丟人了,你大可不必認我這個親妹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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