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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妃之一品嫡香》第307章 後悔來踢了鐵板
  第307章 後悔來踢了鐵板

  正在這時候,馮得保小跑步地進了新房,看了看房裡的情形,尤其看到老婦人那隱忍而又不敢發的怒氣,他就微歎一聲,給她使個眼色讓她不要輕舉妄動,然後上前笑著給容靜秋請安,“容三姑娘……”

  剛喚了一聲,梅兒等侍女頓時齊齊看向馮得保,眼裡都有怒意,自家姑娘已經與九皇子拜了堂,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子妃,這馮得保是故意這樣喚的吧?這是在膈應誰呢?仗著是九皇子的近侍就敢這樣無視她們家姑娘?

  梅兒教訓那年輕姑娘未果,畢竟那人躲到老婦人的身後,她打不著她,畢竟初來乍到的她還有幾分忌憚這不知道身份的老婦人,怕給自家姑娘招惹收招不了的爛攤子,心裡正惱火著呢,此時正想開口刺這老閹人幾句出出氣。

  容靜秋突然開口打斷馮得保的話,“馮公公這是急著給人解圍呢?”

  一語道破了馮得保的心思,放著前面的趙裕不去服侍,把心思都用在她這裡,這老太監還是一如既往地討厭,反正她也不想長久當這個九皇子妃,所以沒打算給這老太監留臉面。

  馮得保跟容靜秋是打過交道的,以前就算有不愉快,容靜秋也沒有朝他正式發難過,可如今這人才剛剛成為了九皇子妃,連洞房還沒有過,就已經不將他放在眼裡,他袖下的拳頭握得死緊,自己的感覺沒錯,這個容靜秋果然不是什麽軟柿子,假以時日等她生下九殿下的子嗣,只怕會更加目中無人。

  一想到將來自己會不得志,他心裡的憤恨就無放安放,所以不能讓容靜秋真正的在皇子府站穩腳根,若是她能安份守己乖乖當個不管事的皇子妃,自己倒是能容得下她,要不然,就別怪他馮得保翻臉不認人。

  “馮公公,你看新娘子這樣咄咄逼人的,傳出去像話嗎?”老婦人趁機挑事,她與馮得保相交多年,彼此知根知底,甚至利益都能共享,畢竟都是一根繩子上拴著的蚱蜢。

  “像不像話也輪不到你評頭論足,藐視皇族可不是小罪,你確定你要試試嗎?”容靜秋冷笑道,有權不用過期做廢,她上輩子真蠢,放任這倆個跳梁小醜在自己面前蹦躂,都不知道礙了她多少眼。

  哪怕她與趙裕感情不睦,真要鬥起來,她不信趙裕會不給她留幾分顏面,這兩人早就該狠狠地削一頓了。

  老婦人倒抽一口涼氣,這樣一頂大帽子她哪裡敢戴?頓時膝蓋軟了軟,險些就要跪下來,好在最後關頭穩住這才沒有出醜,她不可能這麽輕易就向容靜秋服輸的。

  躲在她身後的年輕姑娘不敢再冒頭了,只是那雙看向喜床上依舊蓋著紅蓋頭的容靜秋的雙眸盛滿嫉妒與怨毒,手下意識地揪緊帕子,死死地咬著有些發白的唇瓣,她怕自己會出言不遜真惹來巴掌侍候。

  “皇子妃此話折煞老奴了。”馮得保是太監,一向能屈能伸,此時彎著腰垂眸改口道,“皇子妃怕是不知道,這老嬤嬤是殿下的奶娘,人稱竇嬤嬤,一向最是愛護殿下,她對皇子妃沒有半分不敬,只是一時情急沒了分寸,還請皇子妃見諒。”說完,給老婦人使個眼色,讓她服軟說上幾句中聽的。

  他早就說過,不讓她在這個時候過來挑事,偏這老太婆不聽勸,非要在這時候給容靜秋一個下馬威嘗嘗,老婦人的心思他明白,無非就是舍不得交出手裡的權力,只要把容靜秋給折服了,那這皇子妃也就徒有虛名,她也就沒有什麽好怕的了。

  想法是很好,但現實卻不是這樣,容靜秋這人極不好對付,這才剛進門就已經露出獠牙,還是小心為上徐徐圖之才是正道。

  竇嬤嬤咬緊一口黃牙,微彎腰道,“皇子妃見諒,剛才是……老奴一時情急說話不中聽……”

  “你說話確實不中聽,本皇子妃聽著覺得逆耳至極,不過念在你是九殿下的奶娘,本皇子妃就不與你計較這次的事情,還望竇嬤嬤日後改過,不要再犯,有些事可一不可二,須謹記。”

  容靜秋看到這兩人表面服軟,心裡衡量一番後,並不急著今日就收拾竇嬤嬤,畢竟一口不能吃成個大胖子,更不想被人抓住痛腳告上一狀,不然一頂囂張跋扈的帽子是少不了的,畢竟才剛來乍到,她要發難也太早了。

  竇嬤嬤多年不受這樣的氣了,趙裕日漸長大,外面很多事都需要人打點,而她到底佔著過去的情誼管著這些事,那些人誰個敢不敬她?
  如今被一個黃毛丫頭教訓,她的面子是掛不住的,半天也沒能吭出一個字來,馮得保趁機遞個眼色給她,讓她趕緊把這事了了,不然待會兒殿下過來揭紅蓋頭,看到這一幕,不用想都知道吃虧的肯定是他們,畢竟殿下對這容三姑娘還新鮮著呢。

  竇嬤嬤這才硬著頭皮語氣生硬地道,“是,老奴記住了。”

  “甚好。”容靜秋要的就是這老太婆的低頭,她是大家出身,自然知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的道理,今夜這一出,皇子所裡不知道多下人都在暗地裡盯著看,這風向往哪邊吹,他們就會拜向哪一邊,千古不變的道理。

  “不過竇嬤嬤的罪是可免,但她身後的侍女卻不行,本皇子妃言出必行……”

  “不行。”竇嬤嬤趕緊把身後的年輕姑娘抱到懷裡,眼裡都是熊熊燃燒的怒火,這容靜秋欺人太甚,她都向她低頭了,她還要苦苦相逼,實在可恨。

  馮得保心裡暗罵竇嬤嬤安逸日子過久了,腦子都生鏽了,她是殿下的奶娘,仗著這個,殿下都要給她幾分體面,容靜秋再厲害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就不給臉面,但她懷裡的年輕姑娘可沒有這層身份護著,跟進來這裡鬧事那不就是蠢嘛。

  心裡兜了個圈,他這才道,“皇子妃見諒,這是竇嬤嬤的親生閨女琪姐兒,算是殿下的……”

  “本皇子妃不管她是何身份,既然對本皇子妃不敬,賞她兩巴掌都是輕的。”容靜秋再次打斷馮得保的話,心裡對竇琪的厭惡可不比竇嬤嬤少,明明就是個下人,偏要自以為是個貴女,上輩子就曾多次在她面前出言不遜,一個不知道自己身份的賤婢,她還真以為自己有臉面不成?
  突然,她嘴角含笑繼續道,“今兒個她不挨這兩巴掌也行,明兒就讓內務府處置,本皇子妃倒也落得個乾淨……”

  竇嬤嬤是皇家奴才,她生的孩子自然也是皇家奴才,竇琪是賤籍,趙裕雖然讓她們母女出去打理事務,但賤籍並沒有除去,就算給了體面,奴才還是奴才。

  竇嬤嬤雖然看不到容靜秋的表情,但這女人嘴裡的惡意卻是清楚地感覺到,九殿下雖然給她幾分臉面,讓她女兒能留在她身邊,但也僅止於此,她心裡明白是她曾經為九殿下挨過刀子換來的,恩典不是那麽好要的。

  感覺到懷裡女兒的身體在打冷顫,她此刻是真後悔了,不該來踢這塊鐵板的,有些人是不能看著年輕就不將其放在眼裡,這步棋她走錯了。

  “琪姐兒,別怕,皇子妃只是賞兩巴掌而已,忍忍就過去了。”她安撫著懷裡女兒的情緒,很快就做出了取舍,不然真落到內務府的那群人手裡,不死也會脫一層皮,況且九殿下未必會出面相救。

  “娘,我……”竇琪哭著不肯上前去。

  竇嬤嬤狠心把女兒推出去,今日受的辱,他日她一定要討回來,容靜秋給她等著。

  梅兒朝林蘭兒和竹兒看了眼,兩女會意立即上前一把抓住那竇琪,梅兒上前,卯足了力氣,左右開弓,結結實實地給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兩個巴掌嘗嘗。

  心裡有點可惜,這兩巴掌應該讓紅裳或綠袖來,這兩人是練家子,力氣更大,只是她們如今跟著她娘正在安置姑娘的嫁妝。

  竇琪挨了這兩巴掌,眼前都開始冒金星了,已經很久沒有挨過打的她一時覺得羞憤不已,顧不上禮儀尊卑,當即哭著轉身就跑了出去。

  竇嬤嬤心疼不已,但她卻不能在這個時候追出去,不然這新晉皇子妃肯定又要大做文章。

  “真沒教養,竇嬤嬤日後得用心教導教導你的閨女,不然日後她若惹出大禍來,竇嬤嬤怕是脫不了乾系。”

  竇嬤嬤握緊袖下的拳關,忍下這屈辱,“皇子妃教訓的是,老奴記住了。”最後幾個字眼更是從齒縫裡蹦出來。

  容靜秋這才輕聲道,“既然竇嬤嬤明白了,那就跪安吧。”

  她可不想一掀蓋頭就看到竇嬤嬤那張討厭的老臉,這也是她為什麽一直都蒙著紅蓋頭的原因所在,實在反胃這母女倆。

  竇嬤嬤咬緊一口黃牙,忍著怒氣行禮後緩緩地退出去。

  馮得保眼珠子轉了轉,也趁機行禮告退。

  容靜秋揮了揮手,示意馮得保自行退出去。

  討厭的人都退出去了,容靜秋這才一把掀開紅蓋頭喘口氣,一旁大氣都不敢喘的喜婆這才小心翼翼地提醒道,“皇子妃,這可不行,不合禮數……”

  “禮數是人定的,本皇子說合禮數就合禮數。”容靜秋強硬地道,看到把這喜婆給鎮住了,這才朝梅兒道,“端點吃食過來,還有水。”

  她現在又渴又餓,才不會再像上輩子那樣傻傻地等著趙裕來掀紅蓋頭,吃飽喝足才是正經。

  梅兒與林蘭兒把吃的喝的都端過來,竹兒和菊兒在一旁侍候著。

  喜婆看到容靜秋這派頭,哪還敢再去阻止?畢竟之前那叫琪姐兒的年輕姑娘挨的兩巴掌就是前車之鑒。

  “怎麽新娘子自己倒是吃喝上了?”

  容靜秋聽到這戲謔的聲音,身體下意識放松了起來,果然看到清瀾郡主笑著邁步進來,“怎麽跑過來了?那邊的喜宴散了?”

  “哪那麽快?”清瀾郡主道,然後指了指外面侯著的小鬥子,“我正吃著喜宴呢,他就急急地喚人去尋我過來,說是有人要來挑事欺負你,我一聽哪還坐得住,這不趕緊過來了……”

  容靜秋沒想到小鬥子去為自己搬救兵去了,遂朝外面看了一眼,小鬥子看到容靜秋在看他,忙給容靜秋行禮,討好地笑了笑。

  容靜秋笑道,“倒是難為他有這心了,梅兒,出去給小鬥子看賞。”

  估計是聽到竇嬤嬤母女要來挑事給她下馬威,這才去搬救兵,並且沒有選擇可能立場不明的趙裕,而是把她的小姐妹清瀾郡主給叫了過來,不用問都知道清瀾郡主肯定偏向她。

  而竇嬤嬤母女在皇家郡主面前那是不夠瞧的,最後再由清瀾郡主去向趙裕告狀,這過程就把她摘得乾乾淨淨,趙裕想要遷怒於她都沒有道理。

  至於竇嬤嬤母女,肯定要受到責罰。

  只不過這樣一來小鬥子徹底得罪了竇嬤嬤母女,可能還有他乾爹馮得保。

  短短一瞬間,容靜秋就把這一切都想得清楚明白,小鬥子立場鮮明地站在她這一邊,她不是半點觸動也沒有,罷了,既然事情都這樣了,她也會盡量保護小鬥子的。

  清瀾郡主聽了容靜秋身邊的侍女的解釋,頓時就氣炸了肺,“以下犯上,罪加一等,你怎麽就才賞了兩巴掌就輕輕地揭過了?該狠狠地抽上一頓才能解恨。”頓了頓,“可惜我這次又沒能趕上,不然一定要她們母女倆好看。”

  “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容靜秋吃飽喝足後,這才慢悠悠地道。

  “這事你別管了,我去找九皇子說,我就不信他還能向著那對母女?”清瀾郡主氣呼呼地道。

  旁觀者清,趙裕有多重視容靜秋,她看得一清二楚,可笑的是竇嬤嬤,不就是小時候主子吃過她兩口奶嘛,她還真自以為是的當起半個主子來,真是可笑至極。

  “來陪我說說話,我坐在這裡都悶死了。”容靜秋拉著清瀾郡主就要讓她坐到身邊來。

  清瀾郡主看了眼那紅彤彤的喜床,到底沒好意思坐上去,遂朝一旁的喜婆道,
  “把那邊的雕花圓凳搬過來。”

  喜婆攝於皇家郡主的威勢,趕緊去把雕花圓凳給搬了過來,還用帕子擦了擦,這才請清瀾郡主坐下。

  容靜秋看著自家小姐妹這作派,只是笑了笑,倒沒強求。

  兩人拉著手說起了體己話,清瀾邵主更是道,“待會兒他們來鬧洞房時,放心,有我當內應,絕對不讓他們成功捉弄你。”

  容靜秋信這話,臉上的笑意這才有了幾分真意。

  兩人才說了一會子話,那邊就有嘈雜聲往這邊傳來,小鬥子在門外稟道,“主子,殿下往這邊來了。”

  “倒是個機靈鬼。”清瀾郡主笑罵一句。

  小鬥子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後腦杓,然後傻傻地笑了聲,他心裡清楚,乾爹馮得保從一開始就靠不住,那他只能靠向容靜秋這個皇子妃。

  乾爹馮得保覺得他不實誠孝順,他又何曾覺得這乾爹靠譜了?

  跟皇子妃互別苗頭,那才是愚蠢的做法,皇子妃生的孩子才是正統繼承人,將來他若是有幸能去侍候小主子,那才是他小鬥子一生最大的造化。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他日就輪到乾爹馮得保看他小鬥子的臉色行事,他堅信他能等到這一天的。

  容靜秋聽到了這提示,趕緊把紅蓋頭給蓋上,清瀾郡主也起身整了整衣裳,果然,沒多時,就聽到眾人簇擁著趙裕走進這新房。

  “喲,清瀾怎生來得這麽早?”

  看到有堂兄弟喚到她的名字,清瀾郡主笑了笑,“我好姐妹成親,我過來陪陪她。”

  眾人一聽當場愣住,清瀾郡主野蠻不講理的名頭,皇家宗族的人哪個沒聽過?誠王爺是個護短的,他閨女做什麽都是對的,聖人那邊也是一樣,自家侄女從來不會犯錯,有錯的都是別人。

  哪怕同為皇族,吃過清瀾郡主那鞭子的苦頭的大有人在,所以本來大鬧洞房的一群人,當即就焉了,他們可不想讓清瀾郡主給記恨上。

  趙裕見狀,眼眉微微上挑,沒想到容靜秋會把清瀾郡主搬出來當擋箭牌,不過這樣也好,一些不開眼的人自會掂量掂量。

  鬧洞房可以,但不能過份,不然他也是會翻臉的。

  “殿下,請掀紅蓋頭。”喜婆把端著放了秤杆的盤子,跪在趙裕的面前。

  趙裕看了看端坐在喜床上的容靜秋,忍下心裡的激動,伸手握緊秤杆輕輕地挑起紅蓋頭的一端,然後慢慢地露出容靜秋微垂的頭顱,此時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仿佛要跳出胸膛。

  紅蓋頭掉落到一旁的喜床上,他把秤杆丟到喜婆捧著的盤子裡,耳邊聽到的還是喜婆說的吉祥話,但此時他已是沒有心思聽她說什麽了,而是伸手輕抬容靜秋的下巴,端看著她那張傾國傾城的面容。

  是的,在他眼裡,她美的不可方物。

  新娘子的面容落在其他旁觀者的眼裡,也是暗暗的驚歎聲,沒想到容家三姑娘長得如此好看,最近皇家頻頻辦喜宴,就數這次的新娘子最美。

  “既然是鬧洞房,好自然是鬧喜鬧喜,越鬧越喜了。”朵拉公主看到眾人呆怔住,當即笑著出聲。

  清瀾郡主冷眼看過去,這朵拉公主真是找死。

  趙裕輕握容靜秋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轉身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朵拉公主,“七嫂有這好雅興,自不會有人去阻你,只是事後七嫂不後悔便是。”

  “你!”朵拉公主氣結,敢威脅她,好,那就走著瞧。

  她正想把一些聽來的粗俗的鬧洞房的橋段都用在容靜秋的身上,反正她一漠北公主,到時候推脫一句不清楚不能這樣做就算完了。

  她正要說些什麽的時候,突然有人一把拉住她,她正要回頭怒罵一句,結果看到丈夫七皇子那張陰沉的臉,她頓時不好發作,只見七皇子朝趙裕道,“你七嫂鬧著玩的,別當真啊。”

  若不是他派人看住這女人,這女人八成又要給他闖禍了,頓時心裡恨極。

  朵拉公主的手腕被丈夫掐得死死的,更是被他拖著到一邊,她的不管不顧在丈夫警告的眼神下只能作罷。

  趙裕笑了笑,“七哥言重了。”

  在場的都是皇家的人,看到正主兒笑了,眾人也不能讓氣氛冷下來,也跟著笑了笑,然後禮貌性地鬧了一下洞房就結束了,不敢玩得太過份。

  而在這過程當中,朵拉公主被七皇子強行拉走。

  一到了外面,夫妻倆當場反目。

  趙裕捏了捏容靜秋的手,“你且坐著,我去去就來。”

  容靜秋點了點頭,知道外面還有賓客要應付,遂道,“殿下先去應酬吧,不用記掛我這裡。”

  趙裕看她不似說假話,這才放心地離去,當然,那群起哄的人也被他給趕走了。

  新房再度安靜下來,清瀾郡主與容靜秋再說了幾句體己話,這才離開。

  容靜秋起身,讓人備洗澡水,她要洗去這一身疲憊,還有臉上讓人不舒服的妝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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