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曾幾何時，竟也成了一株歪脖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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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

  吳孝祖正聽著余偉國分析市場數據，下意識的想要往旁邊摸煙，沒等他反應，一支撕好茄衣的雪茄就放在了手指間，微微偏頭，利汁已經低眉順眼的用噴槍點燃了雪茄，並把咖啡端走，推過來煙灰缸及一杯清茶。

  “東南亞市場上對賭片類型接受程度很高，在最近半個月，我們與合作商一起在市場投放了三輪的廣告宣傳，市場反饋很好。

  數據顯示，東亞、東南亞各地區有賭博習慣的成年人在25.7％，參與賭博的人在38.4％，對此感興趣且不反感的佔32.6％，其中灣灣、印尼、大馬、菲律賓、高麗等地區對這類型非常感興趣，甚至對於紅白機、賭球、賭馬、賭狗等外盤都特別的喜歡。

  反倒是文化素質比較高的新加坡、東瀛等地市場反饋並不大……

  市場部這邊預計接下來投入的廣告費用不會少於1000萬至1200萬港幣。總體來講，整部《賭·神》的宣發費用達到了2700萬左右，性價比最高。再次增加對我們並不劃算。”

  余偉國的市場團隊反倒是整個公司學歷最高的部門，許多都是他的大學同學。這些數據肯定有出入，畢竟如果要想更準確，投入的人力和物力就太驚人了。

  但縱然是如此，對於公司的引導作用也是顯而易見。

  可以提高電影公司對於市場敏感度和嗅覺。

  整個會議持續了4個多小時這才結束。

  ……

  吳孝祖端著書本，翹著腿，靠坐在沙發上，隨意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眼不離書，只聽到‘沙沙’的翻書聲。

  茶盤側面。

  利汁超薄肉絲美腿並攏傾斜微彎坐在那，玉手提壺行雲流水的泡茶。

  面上恰若雲淡風輕伏低做小，但心裡卻波濤洶湧忐忑不已。

  她總覺得吳孝祖看出了她的心思。

  “工作做得還舒心嚒？”

  恰在她胡思亂想之際，聽到吳孝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連忙收起心思，挽鬢含笑：“多謝老板吳生關心，做得還蠻開心嘅。

  每天都能學到很多新的知識。倒是蠻有趣嘅。”

  甜甜糯糯的聲音仿若清潤芳香遊過鼻尖，讓人初聞其聲，很難把蘿莉甜美聲與眼前性感尤物結合在一起。

  “電影幕後總歸是比不得做大明星風光的緊，突兀間從一部戲十幾萬、幾十萬的片酬，落差到每個月最多不過幾萬塊……呵呵……”

  “扮大明星有大明星的好處，做私人助理也有私人助理的優勢吧~”利汁手提著茶壺，抬起頭擠出微笑給吳孝祖看，去發現對方並未抬頭，依舊自顧自的翻著書。

  “想法倒也不錯，不如這樣，幫我去做點事？”

  吳孝祖微微笑，拿起旁邊桌子上的大班系列鋼筆，掏出支票本寫了‘1000000’數字，朝著利汁招招手。

  利汁放下茶壺，走到吳孝祖身旁，雙腿並攏微彎，方便吳孝祖平視。

  見此，吳孝祖打量了一下對方的超薄肉絲包裹的美腿，淡笑：“幫我選一件禮物。”

  “有什麽要求嗎？”利汁看了眼上邊寫著的數字。

  “生日禮物。”

  吳孝祖偏著頭，目光直視利汁，“幫我去一趟奧門，把禮物送到賀小姐手中，替我祝她生日快樂。”

  利汁拿著支票的手一僵，挽鬢掩笑，“不知道賀小姐中意咩禮物，我怕我選的不合她心意~”說著就想撤回手腕。

  可不等她撤回，手腕就突然被吳孝祖輕輕的握住，大拇指輕撫白皙手腕上青色的血管，沿著血管手指把支票重新按在了對方的手裡。

  “怎麽會選不好呢？”

  吳孝祖笑眯眯，熱情洋溢，“你的眼光一向不錯。正好過兩天她生日舞會，我還缺少舞伴。我好多人講，你交際舞跳非常棒？”

  “我——”

  “怎麽？”吳孝祖依舊笑眯眯的看著面前的利汁。

  “公司要給明星拍寫真集，我也可以拍。”利汁抬起頭，衝著吳孝祖擠出微笑。

  這段時間，為了給維秘預熱，葉鈺卿、葉子媚兩位球星都準備開拍自己的個人寫真集。

  這時候，寫真集市場一直都是東瀛寫真女星的自留地。寫真集也深受男人喜歡，一本寫真集輕輕松松就幾十萬冊的銷量，當然，恆星娛樂拍攝寫真集主要是為了幫助維秘做宣傳。

  實際上，這時候寫真集也是此時許多明星圈錢的重要渠道。甚至，這時候，還專門有拍掛歷、拍海報的模特，行情非常火熱，銷量也極高，輕輕松松就幾百萬！
  後世，內地某位鴨嗓天后就掛歷模特出道！

  吳孝祖都不知利汁從哪裡知道公司要拍“寫真集”的消息。

  “呵呵呵呵呵……”

  做人，有時候不要那麽多小心思。我吳孝祖做事情，光明磊落。

  還不至於做挾恩圖報那種下三濫的事情。

  你的事我也是略有所聞。這種事情，我不碰到也就無所謂。不過既然你現在選擇給公司做事，我自然不能選擇視而不見。

  所以才讓你去幫我提賀小姐送生日禮物！許多事情說開了也就好了。

  你這些天的努力和勤奮我也都看在眼裡。

  既然如此，我又怎麽忍心看我這麽好的私人助理，被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給糾纏呢？”

  利汁臉色微紅，連忙點頭。

  “謝謝你，老板！”這一聲叫的真情意切。

  這幾天，她不斷在公司啃資料，並全身心投入到這份私人助理的工作中來。

  各種電影拍攝相關的資料全都進行常識性了解，各家公司部門主管及相關人員幾十個電話也都一一死記硬背下來。

  同時把從《雨夜屠夫》到最新的電影全都進行了解和觀摩，去發行部、製片部翻閱了許多數據，基本每天晚上都會確定前一天電影票房情況，並且做成相關的報表，放在公文包裡。

  經過這些天的了解，她觀察知道吳導演喜歡苦咖啡和品茶，喜歡古巴雪茄，雪茄要去中環進口貿易店購買。

  煙癮不小，有時也喜歡萬寶路。

  基本上要每個星期都去半島酒店飲茶。

  喜歡閱讀報紙，每天，她都準備好報紙放在辦公室桌子上，不限於娛樂報，還有財經方面，其中發現吳導演可以閱讀英文報紙後，也把《南華早報》加入了報紙套餐行列。

  同時，每天早上如果來公司，基本都是踩著點來，第一件事就是簡單的有氧運動，這期間他喜歡看早間新聞，或者聽音樂。

  有輕微的頸椎問題，所以她更換了辦公室的椅子。

  平時精力很充沛，卻喜歡在中午的時候小憩二十分鍾左右。

  閱讀方面最近喜歡看明史的資料，因此她專門去書局訂了一批相關資料擺在書櫃顯眼位置。

  最主要——

  她發現吳孝祖很喜歡自己穿絲襪的美腿，為此這些天，全都是各種絲襪的打扮。

  可以說，她確實是一個非常敬業、也是非常合適的秘書人選！
  對於利汁來說，她也需要吳孝祖幫她遮風擋雨。她需要一棵大樹，吳孝祖無疑是那棵樹。

  當然，心中免不了也有鳩佔鵲巢的心思。

  至於說為何這麽著急攀上吳孝祖？

  利汁亞姐之後，遊離於上流舞會。

  畢竟亞姐的身份擺在那裡，也深受許多富豪的追捧。慈善舞會上，更是結識了舞場高手賀賭王，卻沒想到因此遭到二夫人的反感。

  所以，她才會借著哈維韋恩斯坦這件事的緣由，主動委身在這裡做私人助理。

  “謝謝老板。”利汁主動端起一杯茶。

  “呵~”

  吳孝祖笑著接過茶，“好好工作。沒人講私人助理不可以拍戲嘅~”

  利汁一怔，主動貼近吳導演，輕笑，“我還是覺得做秘書更充實。這段時間能夠接觸到許多以前接觸不到的東西，這才發現拍電影還講究這麽多。

  以前只是去做演員，並沒有太多的了解。這次通過學習，反倒明白了許多……”

  說著，頓了下，主動站在吳孝祖身後，手幫著按摩起頸椎，“我也聽說上一任助理現在升職加薪了。我想跟在吳生你的身邊，你總不會虧待我嘅……”

  她不但不傻，反而很聰明。

  情商智商都很高，要不然也不會想到來攀上吳孝祖這棵剛剛成長起來的歪脖樹了。

  這段時間，她也仔細回顧了一下自己做演員的工作。

  只能說，並不順利。

  哪怕有角色，也不過是在電影中賣弄風情，遠不如跟在吳孝祖身邊做私人助理更有前途。

  這段時間，幾位明星她也因為工作原因接觸過，對她也都是客客氣氣。

  這還是私人助理？
  如果……

  想一想王祖莧如今的地位就知道了。

  想到這，利汁身子往前貼了貼，肉彈直接貼緊在吳孝祖的後背上。

  騰！火氣瞬間被激發出來！
  “大佬~”

  肥成搖著折扇笑吟吟的推門走進來，入眼就看到大佬故作目光不善的看向他。

  (⊙o⊙)…

  “乜事？”

  吳孝祖示意利汁泡茶，微微朝著肥成搖了搖頭。

  “天明導演讓人帶過來的茶葉~還有一些有關部門的批準文件——”肥成瞥了一眼利汁，會心的揚了揚另一隻手拎著的袋子。

  前段時間，吳天明、陳凱哥、宮酈等一行人就已經返回了內地，開始做前期的籌備。這次的傳真也證明內地拍攝的各種文件已經審批下來了。

  這時候，利汁也重新走到茶盤前泡好了茶，玉手微彎，把木托上的青瓷茶盞端起分遞給兩人。

  “東瀛的事情處理好了？”

  吳孝祖吸溜一口茶隨口問，然後輕輕擺手，微笑著打發利汁離開。

  肥成搖著折扇，目送利汁離開，笑著道：“我已經讓蔣二少、振哥幫我聯系那邊的接洽公司了，這兩天就去東瀛，一起把兩部戲的外景戲一起拍攝出來。大約十幾天就能回來。”

  《夢回唐朝1》這部戲在東瀛的票房持續走高。

  總體來講算是趕上了好時機，再加上東瀛對唐文化的認同，使得這部戲在東瀛也非常受歡迎。

  前些年，東瀛電影分級特別注重限制裸露及性行為的畫面出現，管控非常嚴苛。反倒是對於暴力、恐怖片管制比較松。

  不過近幾年，隨著恐怖殺人案件頻發，東瀛映畫倫理委員會開始加大了對恐怖片、暴力、血漿片嚴格篩查，放松了對風月片的審查。

  這才讓《夢回唐朝1》得以通過審查，並且取得不小的票房。

  為此，肥成與吳孝祖一碰頭，就決定把《夢回唐朝II日月當空：女帝武媚娘》與《夢回唐朝III貴妃醉酒：公媳楊玉環》兩部戲除去港島的戲份外，其余定在新加坡唐城的戲份改到東瀛‘京都’地區拍攝。

  就像這個年代國際上講的那樣，敦煌在中國，敦煌學在東瀛。唐文化的保存上，東瀛的京都更加完整。畢竟這座城市當初就是仿造古長安縮比例建造的。

  噠，聽到辦公室外的門合上，肥成這才從兜裡掏出幾張照片和膠卷遞給吳孝祖。

  “這是照片。”

  赫然是賀賭王與利汁翩翩起舞的照片。

  “呵~”

  吳孝祖不在意的瞥了瞥，搖搖頭，“把這些送給賀小姐做禮物吧。”

  “送？送給賀小姐？”肥成詫異看著吳孝祖，把人家老豆的照片送給女兒？

  “我們隻記得我們是在一條船上，但別忘了。身下實際上是一條河！賀小姐會明白嘅。”吳孝祖也沒多做解釋。

  這段時間，賀賭王與利汁的緋聞鋪天蓋地，同時還傳出二太大發雷霆，想要‘懲戒’利汁的小道消息。

  這種事情冒出來，誰得利？他也不想自己的“大樹”受到波及。

  不管是不是賭王的苦肉計還是那位梁小姐的障眼法，這件事情，已經目的達成了。

  這時候也需要有人來幫著收尾。

  他唯一要做的就是讓賀超瓊與利汁在同一個場合出現。

  足夠了！
  其他的，就不是他能夠參與的了。

  他正人君子的性格不會變。

  當然，如果這件事辦得好，賭王手縫裡流出點油水來，吳孝祖還能不接著？

  怎麽說，他吳孝祖也算是幫著賀先生安妥了棋子的同時，幫那位舞技高超，長袖善舞的梁小姐暗渡好了陳倉！對方的事情已經水到渠成，不需要棋子來吸引仇恨了。

  同時也幫著二房澄清了謠言。

  這裡邊最無辜的可能真的就是利汁，但……這就是豪門？

  有什麽辦法？
  至於利汁想要傍上大樹……也不過是她自以為是罷了。

  許多時候，你以為你的算計無雙，你又以為你的計謀被看破……

  都是假象罷了。

  因為，從始至終沒人在乎你的這些東西！
  唯一意外的收獲就是利汁確實是一名很優秀的小秘！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呵呵~就當獎勵吧。”

  吳孝祖笑著自言自語了一句，又鄭重對肥成道：“我預計九月中旬啟程去大陸，你這邊除了盯著電影，最主要是把《嫌疑人》的財務報表在這半個月通過媒體能夠擴散出去。

  不單單是港島的媒體，東南亞、高麗、灣灣、東瀛都需要去投入宣傳。同時你們要實時向媒體播報《賭神》這部戲海外票房成績，記住！一定要找影響力足夠的媒體。你這邊宣傳的越熱鬧，我這次大陸之行就越順利！”

  他就是要樹立自己華人電影旗幟的人設，也算是塑造包裝吧。

  　這章大家也不要胡亂猜想，沒有的事。還有許多朋友提到當年國營戲院巨多的情況。我在這裡簡單闡明一下，當時的電影院確實屬於社會主義國家標配，縣級單位都會有自己的戲院做大禮堂。《少林寺》的換算票房可能很高，但是不代表當時片方和發行方收到了那麽多票房收入。第一，1980年《少林寺》的拷貝首先並沒有那麽多！這個是肯定，後續才開始加大拷貝量。許多人看到這部戲的時候，可能並不是發行方的拷貝，甚至也可能都是幾年後才看到了。第二，城市裡，國營許多電影院、文化宮的電影票在1980年都是分給工人或者公職人員，當時算是廣大工人階級的娛樂方式，畢竟當時還是糧票為主的計劃經濟，當然，也可以購買，但是一兩毛錢，也並不是所有家庭都能夠拿出來！我媽媽說她1982年，我姐一歲，當時有賣雪糕的，幾分錢，她都不舍得給我姐買。那時候，家裡邊，每個月生活費總是差那麽幾塊錢！第三，農村的露天電影收票錢並沒有上繳給片方……所以說，《少林寺》如果按照籠統統計，它票房確實很高，但是……這些錢問題是片方沒收到啊！所以菇涼才會說，這票房不具備參考價值。

  　　
  　
  (本章完)